第 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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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 更新:2022-05-19 12:01 字数:128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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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玲提醒他说:“你要继续盯着他,要让他防不胜防,相信狐狸总会露出尾巴来的。不过你一定要小心慎谨,千万别被他察觉出来,否则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王艳点了点头说:“你就放心吧,出于正义感和责任心,我一定会找到他的犯罪证据。对了,最近家里怎么样?”
白玲咳了一声说:“不怎么样,还就是那样吧。”
在王艳的追问下,白玲道出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和隐藏在她心中的一些苦衷。
正聊着,白玲的手机响了。打来电话的是林晓军。
“姐,你到家了吗?
“没呢,我和小王在外面谈点事,你有事吗?”
“我没事,就是怕你喝多了。如果喝多了,就告诉我一声,我送你回家。”
“我没喝酒,你放心吧,谢谢关心啊!”
“林晓军!”王艳看着白玲,一字一句地说。
白玲轻轻地点了点头,显得特别不好意思。
王艳感慨地说:“白姐,看来你用不着那么痛苦。想开点吧,老公虽然对你不好,可外面有一个特别关心你的弟弟啊,知足吧你,也许他能给你一些安慰。”
白玲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你又拿我们开玩笑。其实,我们只是走得近一点而已。毕竟一起经历过很多事情,相互关心是很正常的嘛,哪能这样歪想呢?再说,人家都有女朋友了。”
王艳好奇地问:“真的假的?他在成都不是说还没有女朋友吗?”
白玲解释说:“他这不是故意说给你听吗?人家心里有你,也想给自己创造一个机会,你连他的这点心思还看不出来?”
王艳挖苦她说:“得了吧你,少拿我做挡箭牌。如果他心里没你,怎能这么晚给你打电话?依我看啊,你老公若再对你不好,你就干脆跟他离婚,然后再和林晓军一起过。”
这话白玲听得特别不自在,她嗔怒道:“你又胡说八道!再说我生气了啊”。
虽然王艳说的是句玩笑话,但白玲却听得极为认真,因此心里好一阵子惊慌。她有一种直觉,那就是在不久的将来,她和林晓军会发生一些故事。因为一直以来,林晓军的种种表现,在一点一滴地印证她的这种直觉。
正文 第三十九章
林晓军在家里等了许久,也未见杨琳回来。而对面的吴涛也离奇般和她一起消失,这令他满腹疑虑、满腔怒火。你不是不想回家吗?我也不想在家里呆着。于是,他就打电话给白玲,希望能和她见上一面,不料白玲还是因为不便而谢绝了他,这令他十分沮丧。
闲来无事,他只好跨上摩托车,迎着茫茫的夜色,来回地穿梭在人流稀少的大街上。
刚过一个十字路口,他忽然发现东侧道路的人行横道旁,有一对青年男女正扶在护栏上捶胸捣背。他定睛一看,这两个人正是吴涛和杨琳。
林晓军顿时被气得七窍生烟。只见他猛一踩油门,那辆摩托车就像离弦的箭一般直冲向吴涛和杨琳。
听到震耳的摩托刹车声响,吴涛和杨琳猛一回身,去吃惊地发现林晓军正跨在车上愤怒地看着他们。
吴涛慌忙上前向他解释道:“晓军,你来得可正好,杨琳喝多了,我一个人扶不住她。”
林晓军怒道:“我来得不正好,耽误了你们的好事!我早就知道你小子对她心怀不轨,没想到你现在动真格的了。”
“别这么说话好吗?你看她都醉成什么样子了。”吴涛指着醉得东倒西歪的杨琳,指责林晓军。
林晓军正眼看了一眼杨琳,发现她确实醉得不轻,便大声质问吴涛:“告诉我,谁让你带她去喝酒的?”
吴涛辩解道:“不是我带她去的,而是部门聚会。她心里有气,所以就喝多了,这你应该知道。再说,我们都在一个屋檐下,我不扶她谁扶她啊?”
林晓军瞪了他一眼,轻蔑地说:“你也太会踢皮球了吧?谁知道你这是在落井下石呢?”
“我他也是多管闲事,好心没得到好报,你爱咋想就咋想吧。”说完,吴涛丢下杨琳,扭头就走。
“回来!你把人都整成这样了,还想撒手不管?你不是一直惦记着她吗,我成全你,扶她回去好了。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再找你算账!”言罢,林晓军又一踩油门,摩托车径直驶向了远方。
吴涛傻傻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在他看来,林晓军这是对他的极大羞辱,他要报复他。该怎么报复呢?夺走杨琳也许是最好的方式。何况,林晓军现在正给他这么一个机会,这个机会不要白不要。想到这里,他便走上前去,伸出胳膊架起醉熏熏的杨琳,一步一个脚印地朝家里走去。
杨琳虽然喝多了,但意识还比较清醒。刚才林晓军和吴涛的一番争吵,她全听进去了,她本想站出来说几句话,可她却选择了沉默。
她为什么要选择沉默呢?一是她不想理会林晓军。另外,她想验证一下,当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时,林晓军是如何表现的;二是她想试探一下吴涛到底在打她的什么主意。另外,她也想用事实在林晓军面前,揭开吴涛对她有另有企图的真相。可林晓军却没有这样想,他认为这是杨琳对他的报复。再说,吴涛对杨琳仰慕已久,两人趁机勾搭在一起不是没有可能。
杨琳怎能是这样一个人呢?从内心上讲,虽然我有对不起她的地方,但我并没有做过出格的事啊?林晓军越想越气,他甚至想到了与杨琳分手。但是,他又想到了这样一个问题:如果真和杨琳分手,岂不是太便宜了吴涛?我不能让他得逞。
吴涛扶着杨琳走了很远的路,累得他气喘吁吁。尽管很累,但他却感到无比兴奋,因为他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接触杨琳。杨琳身上那种浓郁的酒香味和淡淡的香水味,阵阵扑鼻,这令他陶醉不已。于是,他便下意识地搂紧了杨琳的腰,将她的上半身揽在怀里。虽然杨琳对此有所感知,但她没有反对,因为没有吴涛的搀扶,她无法行走。
回到家后,吴涛就把林晓军从卧室,指着杨琳对林晓军说:“明人不做暗事,你让我送她我就送,我和她是清白的,人我交给你了。不过,我希望你能一心一意地对她,别再做那些对不起她的事了!”
林晓军一下子恼怒了起来:“你说话放p!我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了?你听谁说的?”
“别发那么大的火嘛,自己说的话怎么就忘了呢?要不你明天再问问杨琳。”
“告诉你,吴涛,我们家的事你他妈少管!如果你要是再好管闲事和挑拨离间的话,小心我对你不客气!”林晓军用手指着吴涛的眼睛,威胁他道。
吴涛挑衅地说:“你想怎样?”
林晓军大声喝道:“怎样?撕烂你的嘴!”
吴涛冷笑了一声说:“行啊,我乐意奉陪!”说完,他砰地一声就关上了卧室的门。
第二天清晨,杨琳的酒早已醒了。此时,她已端坐在电脑桌前就着一杯咖啡,若无其事地浏览起网页来。
林晓军慢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冷冷地对她说:“你坐过来,我要和你谈谈。”
杨琳连头都没有回,也冷冷地对他说:“有什么好谈的?你说吧。”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是想选择我呢,还是想选择吴涛?”
“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你是想选择我呢,还是想选择白玲?”
“你不觉得你的这个问题很无聊吗?”
“那你不觉得你的这个问题也很无聊吗?你凭什么要这样问我?”
“凭什么?就凭他对你心怀不轨,就凭你和他勾勾搭搭,你们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
杨琳平静地说:“他对我心怀不轨那是他的事,我没有和他勾勾搭搭。昨晚部门聚会,我喝多了,是他扶我回来的,这你都看到了。我不像你,明着去见同学,暗地里却去见你的那位白姐,还一个劲地撒谎,你不觉得你心怀鬼胎吗?”
林晓军被她说得哑口无言。过了一会儿,他无理找理说:“我和她根本就没有事,我撒谎的目的,也就是避免引起你的误会。没想到,你还真误会我了。不仅如此,你还找吴涛来报复我。找人报复我也行啊,找谁不好,偏找他那样的,实在让人恶心!”
“你言过其实!他没有对我怎样,我也没有报复你。我就是觉得心里难受,多喝点酒解解气不行啊?”
林晓军自知理屈,便不再与她争吵。过了一会儿,他自言自语地说:“反正我觉得吴涛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不打算在这儿住了,何况我已经和他撕破脸皮了。”
杨琳问道:“那你想怎样?”
“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走,那我们现在就从这里搬出去;如果你不愿意和我一起走,那你就留在这里,我自己搬出去。”林晓军这是在说气话。
“那你到底是愿意让我和你一起走呢,还是不愿意我和你一起走?”
“这话该我问你吧。是走是留关键取决于你。”
“你总是唱白脸,总把高尚和委屈留给自己,这样有意思吗?如果现在有合适的房子,我们可以马上搬走。再说,我们也考虑过这事。我也正想着过了年后,把我妈接过来看腰呢。如果没有合适的房子,那她过来以后该怎么住啊?”
林晓军见台阶就下:“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找房吧。对了,我不希望你和吴涛再有来往,过年以后能不能把工作辞了?”
“那怎么行!你的要求也太过分了吧!这份工作对我很重要,我不能失去它。如果没有了工作,你若是那天不要我了,让我站在大街上去喝西北风啊。”
“你言重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辞掉那份工作,那么你搬家和不搬家是一个样。因为你和吴涛在一个单位,你们可以抬头不见低头见。”
“我管不了那么多,大不了不见他了呗,难道还能因为他我就不工作了?”
林晓军说服不了杨琳,满怀惆怅。不过,他也不好再强求她什么,毕竟每个人都有选择工作的权力,但愿吴涛能从他们的生活中消失。
正文 第四十章
当人们都沉浸在2004年新春佳节的喜庆气氛中时,另外一些人却过得十分冷清而凄凉,比如说林晓军、白玲、杨琳和吴涛。
林晓军和杨琳搬进了新家之后,春节已至。杨琳因为时刻惦记着母亲的腰痛病,自然就踏上了归程的列车。于是,这个春节她和林晓军天各一方。
杨琳搬走后,吴涛的心里特显空落,偌大的一套房子,只留下他一个人。一回到家,他就能回想起杨琳住在这里的点滴往事。窗外的爆竹声声震耳,但这打断不了他对杨琳的思念。
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的节目异常精彩,但这丝毫不能引起林晓军的兴趣,就是笑星赵本山、范伟和高秀敏3人合作的那个小品,也未能让他开怀一笑。刚才,他鼓气勇气给白玲发了一条短信,并希望能得到她的回复。但等了许久,他的手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这令本来就很失落的他更为失望。
白玲原本是要和周海青一起去公公婆婆家过年的,但因为前段时间他们闹了矛盾,所以她不愿去。于是,她只好一个人回了娘家。
吃完团圆饭后,白母对她说:“玲儿啊,晚上还是赶到婆婆家去吧,那怕打个照面也行,别和他们一般见识。再说,你毕竟还是人家的儿媳,怎能有不在婆家过年的道理?”
白玲难过地说:“妈,你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对待我的,我不想见他们。我哪儿也不想去,就想回来陪陪您。”
白母劝道:“你怎么这么犟呢?还是回去一趟吧,否则就太不像话了!”
正说着,周海青给白母打来了电话:“妈,过年好啊!我在我爸我妈这儿,白玲在吗?”
白母示意白玲过来接电话,白玲却坚持不接。结果,白母硬将电话递到了她的耳边。
周海青在电话那头问道:“你能回来一趟吗?大过年的,怎么着也该在家里呆一会儿吧。”
白玲正要说话,电话里却传来了她婆婆的怒斥声:“我才不稀罕她回来呢,她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吧,我眼不见心不烦!”
这下,白玲就气不打一处来:“我还用得着回去吗?你妈这么烦我,我回去干吗呀?”没容周海青说话,她就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本来是一家人团圆的日子,却因为紧张的婆媳关系,搞得大家都不愉快,实在令人扫兴。特别是婆婆在电话里说的那句话,更让白玲心寒。
紧接着,周海青又拨打白玲的手机,白玲一看是他的来电就索性关了机。
恰在这时,林晓军也给她发来了一条短信,可惜的是,她一时还无法看到。
正月初三,当白玲打开手机时,一条又一条的祝福短信纷至沓来,她一一阅读并回复着。当林晓军发给她的那条短信,映入她的眼帘时,她竟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条短信是这样写的:
我最亲最爱的姐姐,祝你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美丽如花,幸福如水。无论走到哪里,我的那颗祝福你的心,关爱你的心,永远在跳动着、期待着……
白玲看完,浑身一颤。看来这个小林真的是爱上我了,这可怎么办?不能再让他陷下去了,否则就会耽误了他,我得找他长谈一次。想到这里,白玲就拿起手机准备联系他,可电话还没有拨通,她又旋即挂掉了。
此时此刻,她为什么犹豫不决呢?因为见到林晓军后,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于是,她便避重就轻地给林晓军回复了这样一条短信:
小林,谢谢你的祝福。我刚开机,所以才看到,请见谅。无论怎样,我们都会成为最好的朋友,你说呢?祝你天天开心!上班后见。
整整等了3天,林晓军终于盼来了白玲的回复,没有惊喜。这给本来就很伤心的他,又添了一丝酸楚……
正文 第41-45章
41
沉寂的屋子,并没有凝固林晓军的思绪。从小至今,走进他内心深处的女人,一一被他从记忆中翻腾了出来。表姐秦梅,是林晓军少年时的一个梦,并在他幼小的心灵里生根发芽,十几年过去了,她的音容笑貌一直印记在他的脑海里;初三时的那位女数学老师,是表姐秦梅的替身,林晓军把这份朦胧的情感转嫁到那位数学老师的身上,然而那位女数学老师却理智地破灭了他的那个心愿;跟杨琳相爱,既是一个成年男子正常的心理和情感需求,也是一个人谈婚论嫁的必然过程。但当少年时期的梦想再次被一个人唤醒之后,林晓军的情感重心便开始转移。这个人恰巧就是白玲。第一次碰见白玲,他的心就开始了,并预感自己会和这个女人有一段故事,而这个故事在不断地演绎着……
思来想去,白玲的形象在林晓军的心目中渐渐地清晰了起来。然而,他又担心了起来,因为杨琳一直说他喜欢白玲是一件十分龌龊的事,是一件有悖于伦理道德的事。杨琳还说这是一种畸形的情感,是一种心理疾病……难道真是这样吗?不,决不是这样。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什么遮遮掩掩的,要知道爱是没有年龄界限的,是没有婚姻限制的。想想如今20多岁的妙龄女子嫁给80多岁的老翁,30多岁的青年男子迎娶60多岁的老妇还算是新闻吗?再说,喜欢一个有夫之妇就算是不道德,可我们并没有什么做出越轨的事啊。看来,杨琳的这个想法确实太有些偏执了……慢慢地,林晓军说服了自己,并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喜欢白玲。而且,他越发觉得,自己真的爱上白玲了。
不过,林晓军还是对杨琳的理性和果敢肃然起敬,他认为杨琳的选择是正确的,于是便欣然接受杨琳的选择。不仅如此,他还卸掉了背负在自己身上的这个情感包袱,这令他十分轻松。然而,情感之门一扇关闭,另一扇则会打开。不必说,林晓军的这扇情感之门,自然是向白玲敞开的。可是,身为人妻的白玲,能走进他的这扇情感之门吗?
沉寂的屋子,并没有凝固林晓军的思绪。从小至今,走进他内心深处的女人,一一被他从记忆中翻腾了出来。表姐秦梅,是林晓军少年时的一个梦,并在他幼小的心灵里生根发芽,十几年过去了,她的音容笑貌一直印记在他的脑海里;初三时的那位女数学老师,是表姐秦梅的替身,林晓军把这份朦胧的情感转嫁到那位数学老师的身上,然而那位女数学老师却理智地破灭了他的那个心愿;跟杨琳相爱,既是一个成年男子正常的心理和情感需求,也是一个人谈婚论嫁的必然过程。但当少年时期的梦想再次被一个人唤醒之后,林晓军的情感重心便开始转移。这个人恰巧就是白玲。第一次碰见白玲,他的心就开始了,并预感自己会和这个女人有一段故事,而这个故事在不断地演绎着……
思来想去,白玲的形象在林晓军的心目中渐渐地清晰了起来。然而,他又担心了起来,因为杨琳一直说他喜欢白玲是一件十分龌龊的事,是一件有悖于伦理道德的事。杨琳还说这是一种畸形的情感,是一种
心理疾病……难道真是这样吗?不,决不是这样。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什么遮遮掩掩的,要知道爱是没有年龄界限的,是没有婚姻限制的。想想如今20多岁的妙龄女子嫁给80多岁的老翁,30多岁的青年男子迎娶60多岁的老妇还算是新闻吗?再说,喜欢一个有夫之妇就算是不道德,可我们并没有什么做出越轨的事啊。看来,杨琳的这个想法确实太有些偏执了……慢慢地,林晓军说服了自己,并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喜欢白玲。而且,他越发觉得,自己真的爱上白玲了。
不过,林晓军还是对杨琳的理性和果敢肃然起敬,他认为杨琳的选择是正确的,于是便欣然接受杨琳的选择。不仅如此,他还卸掉了背负在自己身上的这个情感包袱,这令他十分轻松。然而,情感之门一扇关闭,另一扇则会打开。不必说,林晓军的这扇情感之门,自然是向白玲敞开的。可是,身为人妻的白玲,能走进他的这扇情感之门吗?
42
正当林晓军冥思苦想如何向白玲敞开情感心扉的时候,他却意外地接到了白玲的来电:“小林,这几天怎么没有见到你啊?”
林晓军兴奋得差点跳将起来:“是姐啊!我的腿又受伤了,请了一星期假,现在家里歇着呢。”
白玲急切地问:“怎么回事?”
“不小心摔的呗,也真够倒霉的,正好摔在上次受伤的那个地方了。”
“那可真是太不幸了,我过去看看你?”
林晓军迟疑了一下说:“不用了,姐。你找我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找你聊一会儿,那就等你伤好了以后再聊吧。”
她也想找我说说心里话?难道她……林晓军对此产生了无限地遐想。他巴不得现在就跑出去和白玲坐在一起,把心里话全都说给她听。
然而,事情并非像他想象得那样。白玲这次找他聊天,肯定让他高兴不起来。
原来,林晓军在家养伤这段时间,海天公司就开始进行人事调整。因为李少春被捕后,公司总经理一职一直空缺。为了尽快补缺这个职位,使公司健康、有序、快速地运转起来,程耀东一直在考虑人选的问题。思来想去,他还是认为白玲最合适担当这一角色。白玲不仅工作能力出色,谙悉市场,责任心强,而且他们两个人的很多工作思路都是相通的。这是程耀东考虑由白玲出任公司总经理的主要原因。
当程耀东把这一想法告诉白玲时,却被她婉言谢绝了:“感谢您对我的信任和栽培,但其实我担当不了这个重任,一是我的业务水平和管理能力有限,二是我的身体状况不好。这样的话,我会干不好,干不好我就会辜负您对我的希望。因此,干不好还不如不干的好。”
程耀东笑着说:“你在绕口令哪?这还没干呢,就知道自己干不好,这可不像是你说话办事的风格啊。放心吧,努力去干,我支持你!”
容不得白玲推辞,程耀东就果断地替她做出了决定:“就这么定了,你别无选择,我现在就去找那几位董事碰碰这事。”
不知是命令,还是褒奖,白玲对程耀东的这个决定感到非常无奈。因为,这几天心里夹杂着的一个矛盾令她痛苦不堪,她要进行一次艰难地抉择。
原来,白玲自从被周海青软硬兼施地接回家之后,周海青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对她前所未有的好。周海青用实际行动,慢慢地熔化了她那颗冰冷的心。随着时间的推移,白玲也渐渐地忘却了过去一些不愉快的事。令她感到欣慰的是,周海青每天下班后都能早早地回家,他似乎与赌博和嫖娼行为说再见了。
说起嫖娼,周海青可能已经失去了那个能力。他的那个性功能勃起障碍,虽经医治有所好转,但昔日的雄风却一去不返,从生理功能上来讲,就根本没有兴风作浪之功。
其实,白玲心里明白得很,周海青痛改前非的目的无非是想让她回心转意,继而为周家接种香火。可她却不甘愿这样做,因为她现正处于事业的顶峰时期,怎能舍弃一份前程似锦的工作呆在家里生孩子呢?但话又说回来,为人妻,为人母,这不是一个女人的份内之事吗?躲得了初一,还能躲得过十五?周海青一个劲地劝说她:“趁现在还年轻就赶紧要一个吧,要不然过几年再要的话,你就是高龄产妇了。危险且不说,更重要的是我们没有精力去照顾孩子。再说,目前我还能养起这个家,你不用考虑工作的事,如果实在放不下工作,那就等生完孩子后再回去工作呗。”白玲认为,在竞争异常激烈的职场上,女人只要选择生孩子,那就意味着她的事业将会被迫中断,这对于事业心极强的她来说,是不可能做到的。因此,她一直在进行着思想斗争。
周海青不愧是当兵的出身,十分重视政治思想工作的作用,并善用人海战术。为了使白玲同意他的要求,他就三番五次地动员父母和岳父岳母,让大家一起来做白玲的思想工作。在双方父母强大的思想攻势之下,白玲有些坐不住了,她拍案而起:“我非要生孩子不可吗?我能不能不生孩子?”
然而,大家回答她的却是坚定的“不”字。这下,她彻底丧失了斗志。女人啊,终究逃脱不了做母亲的命,那就认命吧。
白玲答应生孩子,这令周海青喜形于色,于是他就兴高采烈地领着白玲去医院做孕检。然而,白玲被意外地检查出了一些不利于怀孕的疾病。另外,周海青的那个难言之隐,也需要加强治疗。但是,他漏检了一个项目:jy常规。就是这个项目的漏检,才给他带来了很多麻烦,并使他最终没有要成孩子。这是后话。
白玲的这些疾病都是因为她长期超负荷工作导致的。医生告诉她,如果想要一个健康的孩子,就要从现在开始调养身体,半年之后再来做一次全面检查。也就是说,各项体征指标只有达到要求后,才可怀孕。
听医生这么一说,白玲马上就急了:“我哪能腾出半年的时间来调养身体啊?你知道半年的时间我能干出多少工作吗?这孩子我不生了!”
周海青非常生气地对她说:“我们都说定了的事,你怎能说变就变呢?医生说你身体有病咱们就得治,这不能拖。生不生孩子是小事,毁了身体才是大事!”
架不住医生和周海青的好说歹说,白玲只好屈从。经过认真思考,她想把这个决定告诉程耀东,没想到这时程耀东却要对她委以重任,而且没有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因此,那天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她咽了回去。
程耀东根本没有想到,他任命白玲为公司总经理的这个提议,遭到了多数董事的反对。刘董事说,白玲太年轻,没有经验,压不住阵角,担心有人不服从管理,这会给她的工作带来很多麻烦;胡董事建议说,让白玲担任公司总经理助理比较合适;张董事提议由程耀东兼任总经理;沈董事还含沙s影地说,白玲煞费苦心地把李少春送进监狱,是不是冲着总经理这个位置而来的?对于沈董事的这种说法,程耀东感到非常恼火,并当场狠批了他。但这个提议不能被董事会通过,却让他束手无策。
承诺不能兑现,程耀东只好硬着头皮向白玲解释其中的缘由。
听完程耀东的解释,白玲呵呵一笑说:“这下我轻松多了。说真的,您就是强制性地让我当这个总经理,我也没有做好思想准备,所以您还是另选高明吧。”
程耀东面带愧疚地说:“几位董事虽然不同意你担任总经理,但却认为你做总经理助理比较合适,不知你有什么想法?”
白玲委婉地说:“谢谢大家以及您对我的信任和提携,我不仅胜任不了这项工作,而且我想当一回逃兵了。”说着,她就递给了程耀东一份辞职报告。
“辞职报告”。这四个赫然醒目的大字令程耀东大为吃惊!他看都没看其中的内容,就激动地把它撕了个粉碎。
“您怎么连看都不看一眼就撕了呢?”
“你这不是开玩笑吗?生我的气了?”
“您误会了,我压根就没想过要当这个总经理。”
“那你什么意思?这不是为难我吗?”
“您总得看看我的辞职理由再作决定吧。”
“不看,我不同意你辞职!”
说完,程耀东气冲冲地走了。
白玲理解程耀东此时情绪的冲动,他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才这样做的,这不怪他。但白玲并没有就此罢体,第二天她又打印一份辞职报告,再次逞交给程耀东。
再次接到白玲逞交的这份辞职报告后,程耀东再没有像昨天那么冲动了,但白玲的辞职理由确实让他感到很意外。他一会儿看看站在眼前的白玲,一会儿看看那份辞职报告,就是一言不发。
“您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白玲站在那里有些等不及了。
程耀东难以为情地说:“你让我怎么表态啊?按理说,我没有权力阻止你做母亲,再说你也该做母亲了。但是,公司现在正处于关键时期,你又是公司的关键人物,你在这个时候选择离开,不等于砍断了我的左膀右臂吗?无论是从工作上还是从感情上,我都接受不了啊!”
白玲无奈地说:“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可是作为一个女人,作为一个妻子,我别无选择。”
程耀东疑问道:“既然是想要孩子,那你写个报告我准你假不就完了吗,干吗非得要辞职呢?莫非……”
白玲解释说:“您误会了,我不是那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您对我如此信任和器重,我怎能有外心呢?是这样的,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前,我去医院做了孕检,这一检不要紧,我被检查出了一身的毛病。医生告诉我,在要孩子之前,至少要调养半年时间,否则这个孩子就不能要。半年时间的调养,加上10个月的怀胎,再加上几个月的产假,我想这中间间隔的时间实在太长,到时候即便是您让我回来工作,我恐怕早就跟不上步伐。”
白玲打消了程耀东心中的疑虑,这让他稍微松了一口气:“噢,看来是我多虑了。我知道你身体一直不好,这都是因为工作劳累所致,对此我很内疚,该好好休息一阵子。这样吧,我同意你回家生孩子,但坚决不同意你辞职。告诉你白玲,生完孩子休完产假后,马上回来工作,公司需要你,我更需要你!”
程耀东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白玲就不好再往下推辞。如果再坚持辞职的话,那就太不讲情理了。白玲决定离开海天公司,就把往后的工作做了细致的安排。在她的推荐下,王艳被认命为市场营销部代经理,接替她工作。把工作交给王艳,白玲虽很放心,但她还是放不下这份熟悉而热爱的工作。更让她放不下的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林晓军。
白玲和林晓军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恐怕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反正,她的脑子里时刻会浮现出林晓军的影子。一闭上眼睛,她能想起,林晓军每次看她时的那种眼神,温柔而深情,充满了期待,充满了眷恋;她能想起,在她感冒着凉的时候,林晓军曾轻轻地为她披上一件衣服,并细心地为她备好了感冒药,她的心从此被感动;她能想起,在她突发肠胃炎的时候,林晓军大胆而勇敢地把她从出租车后座上抱下来送进医院急诊科,并夜以继日地守护在她的病床前;她能想起,在她看病住院期间,林晓军手捧鲜花出现在她和周海青面前时的那种尴尬表情;她能想起,林晓军在独立策划产品方案的时候,能第一个想到征求她的意见,并在成功后把功劳的一半归功于她;她能想起,就在她和王艳与李少春斗智斗勇的关键时刻,林晓军神秘地出现在她们的面前,不仅为她们带来了有价值的信息,还毅然决然地加盟其中;她能想起,当她遭遇歹徒绑架时,林晓军奋不顾身地冲上去与他们展开殊死搏斗,并险些送命;她能想起,当林晓军身负重伤躺在病床昏迷不醒时,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她的名字……
每每想起这些情景,她的心在跳动着,她的泪水在眼里闪烁着。是感动,是震惊,还是其他感受,她有些分辨不清。她惟一能分辨清楚的是,林晓军所做的这一切,全都是出自于对她的爱,深深的爱。惟有深深地爱着她,才能做到这一切。但面对这份深深爱,她却不敢接受。因为她知道自己是个有家室的女人,根本没有资格去接受这份爱。否则,这对林晓军来说,未免太不公平了。再说,她还没有勇气跨出婚姻的围城,去接受一个小自己八岁的男孩。有时候,她也后悔自己嫁得太早,甚至后悔自己出生得太早,更后悔林晓军来得太晚,但事实就是事实,不能改变。造化如此,她只好经常仰天长叹。
为了了却她和林晓军之间的感情,她决定在临走之前找林晓军深谈一次。
肯德基是一个十分喧闹的地方,林晓军平时很少去那里会友。但今天是白玲相邀,他能说二话吗?
“今天把你约出来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我已经离开公司了。因为以后见面的机会可能不多了,所以临走时向你告个别,别难过啊。”落座后,白玲开门见山地对林晓军说。
“啊!怎么会……”林晓军的神情迅速变得紧张起来。
白玲笑着问:“感到有些吃惊是吧?”
“太令人意想不到了,你怎么会辞职呢?程总能同意吗?”
白玲无奈地说:“说来话长。结婚四、五年了,老公和双方父母都在我要个孩子,作为女人我没有办法,只好认命喽。”
“不要不行吗?”
白玲呵呵一笑,伸手在他脑门上摸了一下说:“傻孩子,不要不行啊。作为一个女人,背负的责任有很多很多,每个女人都要面对,我也不能例外。你现在还没有结婚,等到你成家之后,就能体会到一个女人的苦衷。”
“那你回来公司吗?”
“我交了辞职报告,但程总不同意,他让我休完产假后再回去。可是中间隔了这么长时间,我回去还能做什么?到时候再说吧。”
“姐,说真的,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让你走,我想天天看到你。”
白玲的脸微微一红,她腼腆地说:“小林,今天我找你聊天的目的,不只是向你说声告别这么简单。不用你说,姐姐知道,你喜欢姐姐,对不对?”
迎着她温柔目光,林晓军羞赧地点了点头。
“告诉你,姐姐也喜欢你。认识你这一年多来,你总是不停地帮助我和关心我,特别是在我遇到困难和危险的时候,你总是义无反顾伸出援助之手,甚至是舍生忘死。你令我感动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说真的,对你的这份情,我这辈子恐怕都还不上。我常这样想,如果我现在没有结婚,如果时间能倒回去七、八年,我就会毫不犹豫地嫁给你。但是现在我做不到,我是人家的妻子,而且马上就要做母亲,因此理智告诉我不能这样做。其实,姐姐不值得你这么喜欢,因为姐姐不能答应你什么,就是答应了你,姐姐也不能实现。以后,你就把我当作是你的亲姐姐,我把你当作是我的亲弟弟,好吗?”
听着听着,林晓军怦然心动。原来我是想借此机会向她表露心迹的,没想到反倒被她抢先捅破了这道窗户纸。反正事情都已被说开了,索性就把心里话说出来给她听吧。于是,林晓军激动而紧张地对白玲说:“姐,我真的喜欢你,自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上了你。你让我怦然心动,我没有办法克制自己。我并没有在乎你是否结婚,也不在乎你比我大多少,我只知道我喜欢你,我每天都在想你。”
林晓军的这番表白,很让白玲吃惊,但她还是轻松一笑:“这些姐都知道,姐也能想到,但是姐不能耽误你啊,你还那么年轻。好好珍惜杨琳吧,她那么漂亮可爱,值得你珍惜,别再让她误会你了,上次我去医院看你时,她很不高兴哦。”
“你别多想,也别和她一般见识。别人我管不了,但我就是喜欢你,我骗不了自己。”
“小林,你是个非常懂事的孩子,喜欢姐姐没关系,姐姐也喜欢你,但可不许你钻牛角尖,更不许你想入非非哦。”
“可我总是忍不住这样想啊。”
白玲扑哧一笑,嗔怒道:“讨厌,不许!”
接着,林晓军一本正经地对她说:“姐,你要是真走的话,我工作起来就没有精神了。知道吗?只要每天能看到你,我工作起来就格外带劲。”
“你越说越离谱了,我有那么大的魅力吗?好好工作吧,不许瞎想,把你研发“灵智儿”的那个劲头拿出来,再去研发其它类型的产品,多长本事啊。”
说话间,白玲蓦然发现林晓军眼眶里已饱含泪珠。
这下弄得白玲不知如何是好,她立刻安慰他道:“别难过了,姐姐答应你,姐姐生完孩子后就回单位,我们还在一起共事好吗?”
林晓军略微调整了一下情绪道:“姐,对不起,我有点情不自禁,别见怪啊。你突然离开,我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调整,就让我慢慢适应吧。”
白玲被他的这番话又给感动了,于是,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气氛显得异常暧昧而尴尬,林晓军突然转移了话题:“你老公现在对你还好吗?”
白玲擦了擦眼泪,平静地对他说:“谢谢你关心,如果他对我不好的话,我是不会答应要孩子的。其实我一直在观察他,不过他现在确实在慢慢地变好。如果他再像以前那样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