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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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 更新:2022-05-19 12:01 字数:128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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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海青又迅速翻了一遍白玲的手机。看完之后,他明白了一切。
白玲走进卫生间后,听见了周海青开门的声音,她马上感到事情有些不妙,但此时已无力回天。于是,她只好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眼见周海青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台笔记本,白玲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但她却故作镇定地问道:“你去哪儿,这么晚才回来?”
周海青没好气地说:“去哪儿了?我去见网友了。这不是正好给你留下网恋的机会吗?”
白玲见事情败露,便慌忙解释道:“什么网恋呀,在网上和人聊聊天不行啊?”
周海青一把将她拽过来,指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聊天内容,大声冲她喊道:“你自己好好看看,你们都聊了些什么?你敢告诉我他是谁吗?”
白玲支支吾吾地说:“就是一个陌生人,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周海青大骂道:“放p!他是谁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他是林晓军那个小杂种!看来你们他妈的早就勾搭成j了。”
白玲也不再隐瞒什么了,她坦率地说:“不错,他就是林晓军,我是前两天才在网上碰到他的。可我们并没有怎么着啊,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周海青怒吼道:“我胡说八道?我是没有捉j在床!就凭你们这几天电话联系得那么密切,肯定干不出什么好事!”
白玲一愣,怒道:“你偷看我手机了?你有什么权力这样做?这是我的私事。”
周海青骂道:“去你的私事吧,j情都被我发现了,还他妈私事呢?真不要脸!”
周海青不问青红皂白地羞辱白玲,简直把她给气晕了,她拼命般地扑过去抓住周海青吼道:“我就是喜欢他,我就是和他有事了,你说怎么着吧?这还不是你的吗?是你有事在先,还是我有事在先?”
周海青一把推开了她,厉声反问道:“你做了错事,还有理了是吗?”
“咱俩谁错在先?我只不过是和他在网上说说心里话而已,这有什么呀?难道我说得不对吗?你好好想想,你这几年都干了些什么事?你能对得起我吗?”
这时,林晓军在那边好像等不及了,便催问白玲:
回来了吗?我在等你!
周海青赶在白玲之前抢过键盘,愤怒地敲了一行字发了过去:
林晓军你这个小杂种,我是周海青,你若再敢勾搭我老婆,再敢挑拨离间,我就宰了你!
林晓军在急切中等来了这么一句惊悚而恐怖的回复,令他大吃一惊。
看来是白玲那边出现了意外,这可怎么办呢?
事情已经这样了,回避不是最好的办法。他不想当缩头乌龟,也知道白玲在那边肯定特别难堪,因此就十分镇定地回复周海青:
周海青你给我听着,我和白玲是清白的,我劝他离开你是为了她好。她在你们家受得委屈实在是太多了,放她一条生路吧,否则你就不算是一个男人。
周海青被激怒了,他的胸膛好像在流血,他的手指好像不听使唤,但他还是强忍心头的怒火敲了一行字,再次发了过去:
有种的,敢当面跟我说这些吗?
林晓军回复道:
没什么不敢的,你不是要宰我吗?我的命就这一条,你拿去好了。不过我告诉你,既然你知道我喜欢白玲,那么我是不会让他受委屈的,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指头,我照样会宰了你!
一看这话,周海青就被气得两眼只冒火,他一把夺过白玲的手机,按照通话记录显示的电话号码给林晓军拨打了过去。
林晓军慌忙接听白玲的来电,令他深感意外和吃惊的是,电话里传来的是周海青的声音:“林晓军,算你是条汉子。有种的敢现在见我吗?”
林晓军毫不示弱:“我从来就没有怕过你,你说到哪儿见吧?”
“好,算你有种。就到你们单位后面那个刚被拆了的写字楼前吧,我在那儿等你!”说完,周海青就扔掉了白玲的手机,转身闪进厨房抄了一把菜刀夺门而去。
惊魂未定的白玲,马上意识到眼下该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决不能让这起血案发生!
于是,她飞快地跑出去,驾车顺着周海青的方向追了过去。她一边猛踩油门,一边给林晓军拨打电话。
然而,年轻气盛的林晓军此刻正骑着摩托车一路疾驶,他哪里有这份闲心接听电话。
一时联系不上林晓军,白玲心急如焚。此时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上前拦住周海青,只有拦住他,才能避免一起血案的发生。于是她便开足马力,赶超周海青而去。
48
一眨眼的工夫,周海青的车就驶入了写字楼前的那条马路。这是一条单行线,白玲只好紧随其后,前后车距不过四、五米远。借着通明的路灯,白玲下意识地朝写字楼方向瞟了一眼,却发现林晓军早就等候在那里。
白玲叫苦不迭!情急之下,她猛打方向盘,使劲踩动油门,紧擦周海青的车身超了过去。车向前开了三、四十米后,就嘎吱一声斜停在道路中央。周海青早就看出了她的意图,所以就及时地采取了刹车措施,否则一场车毁人亡的惨剧即刻就会上演。
周海青被迫从车里走了出来,他冲白玲大声怒斥:“你疯了!不想活了是吗?”
白玲答道:“你就不要命了,我还怕什么呀?快给我回去!”
周海青恶狠狠地说:“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就想看看他林晓军到底有多大能耐,回头再找你算账!”
白玲劝道:“那你就找我算账吧,这事跟林晓军没有关系,他还那么年轻,你就放过他吧。”
周海青冷笑一声说:“哼,放过他?得让他爬在我的裤裆下钻三个来回,还得把我叫爷。冲你这么护着他,今天我就不会放过他!”
白玲见相劝无效,就横下心来对周海青下最后通牒:“那你就先杀了我再去找他吧。”
这时,早已等候在写字楼前的林晓军发话了:“周海青,你过来吧,我在这里等你多时了!”
听到林晓军在向他挑战,周海青二话不说,提着一把菜刀就扑了过去。
白玲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只好紧跟着周海青,伺机夺回那把菜刀。
周海青没走几步,一道强光就冲他的眼睛照s了过来。原来,林晓军正拿着一把强光手电,径直照s他的眼睛,试图模糊他的视线。
别说这一招还真灵,周海青立刻就被他照得两眼昏花,不由自主地揉起眼睛来。
“你小子玩什么障眼法?”周海青厉声问道。
林晓军不紧不慢地说:“没什么,这只是一只光线比较强的手电而已,我走夜路时经常带着它。我说周海青,你胆子也太小了吧,我们交过手,我3个林晓军也打不过你一个人,你犯得着用菜刀来对付我吗?你看,我除了这只手电之外,其他什么武器可都没带啊。”
周海青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随手丢掉了菜刀,大声喝道:“我原来是想一刀劈了你的,现在不用它了,省得你说我占你便宜。有种的,把网上说的那句话再给我重复一遍,敢吗?”
林晓军毫不畏惧地说:“既然来了,就没有什么不敢的。我还是那句话:放开白玲吧,别再折磨她了,她在你们家受得委屈实在是太多了。我是喜欢他,但我并不一定要得到她。我劝她离开你,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她。”
周海青问道:“我要是不放过她呢?不让她离开我呢?”
林晓军轻蔑地说:“那你就不是个男人!”
“去你妈的!你是男人?我废了你这个杂种!”骂完,周海青便猛扑向林晓军。与此同时,白玲也扑过去欲拦住周海青。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白玲哪里能拦得住他。
接近林晓军时,周海青就猛地一拳就朝他的脑门打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林晓军闪身躲过了这一拳。一扬手将早已备好的一把胡椒粉,撒进了周海青的眼睛里。
周海青顿时蹲在地上,双手捂住眼睛乱叫了起来。白玲觉得周海青可能是中了林晓军的某种暗器,便慌忙跑过去质问林晓军:“你往他眼睛里撒了什么东西?”
林晓军说:“你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我往他眼里撒了点胡椒粉,疼两天就会没事的。”
白玲忐忑不安地走到周海青跟前,欲把从地上扶起来,没想到他猛然撞开白玲,还冲白玲大声骂道:“你们这对狗男女,竟合着伙来对付我,我要杀了你们!”
骂完,他闭着眼睛像发了疯一样,爬在地上乱摸那把菜刀。而那把菜刀早已被白玲藏了起来。
周海青一时摸不到菜刀,就气急败坏地乱打狂叫,他希望能撞见林晓军,试图报这一箭之仇。
趁着这阵子混乱的工夫,林晓军已赶到了写字楼的二层楼板上。因为这栋写字楼被施工队拆得七零八落,只剩下楼梯和楼板了,所以他只好站在楼板上。
他向前走了几步,居高临下地对周海青说:“周海青,别再费力找我了,这个仇你今天报不了。虽然我对付你的手段有点y险,但为了制止你的冲动行为,这是不得已的策略。不过请放心,你的眼睛过两天就会好的。”
周海青闭着眼睛骂道:“你小子真他妈没种,竟然跟我来这一手,要不然我就能弄死你!”
林晓军哈哈一笑说:“我相信你能弄死我,但是你想过没有,你弄死我你还能活吗?再说,你连儿子都还没有呢,周家总不能就此绝后吧?”
这话说到了周海青的痛处,他不由得低下了头。但他却不领情,并再次骂道:“王八蛋,我弄死你,林家不也没后了吗?”
林晓军接过话说:“所以呀,我才出此下策制止你的冲动行为。这样做既救了你,也救了我,你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吗?”
周海青不解地问:“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做个缩头乌龟不就没事了吗?”
林晓军淡淡地说:“我没必要躲着你,我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突然。躲得过初一,我还能躲得过十五吗?该面对的总要面对,你说我能不来吗?”
周海青警告林晓军说:“虽然我现在没办法收拾你了,但并不代表我会就此罢休,你以为我能饶得了你吗?勾引别人的老婆,干涉别人家的私事,还挑拨离间,你小子实在该死!”
林晓军辩解道:“你怨枉我可以,但不能怨枉白玲。我和她是清白的,我是喜欢他,并且希望能和她在一起,(手机http://wap。yy222。)但这只是我的想法,与她无关。我一直劝她离开你,也是出自于对她的爱。凭心而论,作为一个男人,你能对得起她吗?你尽到了一个丈夫的责任了吗?你有资格做她的丈夫吗?”
周海青喝道:“够了!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你他妈少管闲事!你不就是希望我把她让给你吗?”
林晓军说:“这话说得有点难听。如果你能放开她,我会立即向她求婚的,只要她愿意嫁给我。”
周海青骂道:“你可真是个厚颜无耻的东西!我都活了半辈子了,还是头一回见到像你这么不要脸的人,简直是世间少有!”
林晓军轻言劝道:“周海青,把心态放平和些吧。感情的事可以不用武力来解决,我们都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何必那么走极端呢?我觉得你这样下去不仅耽误了自己,而且还耽误了白玲,耽误了她的一生幸福。再说,你的父母对她还那么恶劣,难道她上辈子欠你们周家什么了?”
“你小子别在这儿蛊惑人心,这些话都是白玲教你说的吧?”周海青睁不开眼睛,并不知道白玲在什么方位,他这样说的目的,就是迫使白玲来回答这个问题。
白玲站在一旁默默地听着这两个男人的争吵,并任由他们在争吵中较量。但令她放心的是,眼看就要发生的一起血案,已被林晓军巧妙地规避了。
白玲夹在周海青和林晓军之间,确实不便言语。但周海青都把话到这个份上了,她不得不开口:“周海青你听着,林晓军刚才说的那番话,确实是我的心里话,这番话是我说给他听的,但我并没有让他说给你听。林晓军说得对,我不能这么委曲求全地过一辈子,你对不起我,我不能对不起我自己。至于林晓军,他是我的好朋友,是我的知心朋友。他喜欢我也好,他爱我也好,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总之,我和他是清白的。既然现在把事情都说开了,那我们就面对现实吧。走,我带你去医院。”
说完,白玲便上前去搀扶周海青。
周海青的眼睛此时疼得十分厉害,并不断地向外涌出酸水。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拒绝了白玲的扶持,并冲她愤怒地吼道:“离我远点,我不用你管!你不就是想和我离婚吗?我答应你,明天我们就去办手续!”然后,他冲林晓军喊道,“姓林的小子,我答应你,我会让白玲离开我的,但我决不会让你得逞!”
周海青使劲地挤开眼睛,欲寻找他那辆车的具体位置。当他吃力地爬上驾驶座时,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驾驶。这时,白玲走上车来劝他说:“何必这么较真呢?我带你去附近的医院吧,要不然再过一会儿,医院急诊室都该没人了。”
周海青别无选择,只好随同白玲去了附近一家医院的急诊室。
本来是想与林晓军决一雌雄的,没想到反而被人家给算计了,还着白玲向自己摊了牌。这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是懊恼,是悔恨,还是痛苦,就连周海青自己也说不清。
49
周海青的眼睛伤得不是很严重。医治了几次,就慢慢地恢复了原状。
那天晚上,周海青一气之下声称第二天要和白玲离婚,但第二天他的眼睛还无法睁开。作出的决定就要执行,于是他就要求白玲带他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白玲的心情十分复杂,但她还是理智地劝说周海青:“我们都冷静冷静吧,等考虑好了后再作决定不迟。”
周海青毫不犹豫地说:“我不需要冷静,我们也不是第一次闹离婚,我已经考虑好了,协议书你自己写吧。”
白玲说:“不是我不愿离开你,而是做人要厚道,要善始善终,我先帮你把那个病治好了后再说,省得你爸你妈再骂我。”
周海青冷冷地哼了一声说:“我不需要你可怜我,咱俩已走到了尽头,你何必要管我呢?”
“你以为我愿意管你啊,我有我的做人原则。有一点你要明白:我和你离婚,是你的错,是你们家人的错!”
“难道你一点错都没有?你怎么不提你和林晓军之间的事呢?”
“我没有说我一点责任都没有,但我和林晓军之间确实没有事,我根本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天地良心!”
周海青警告她说:“你给我记住了,离婚后你找谁过都行,唯独不能找林晓军,我是不会让你们走到一起的!”
白玲据理力争:“凭什么呀?离婚后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爱找谁就找谁,你管得着吗!如果林晓军真心爱我,真心想娶我,我嫁给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周海青狠狠地说:“那你就等着瞧吧!”
两人就这样相峙了一段时间,这婚没有离成。
白玲不想在这时候离婚,并非是继续委曲求全,而是她另有考虑,那就是帮助周海青治好他那个难以启齿的疾病。
过了一段时间,周海青的情绪就慢慢地稳定了下来,白玲也找他深谈了一次。主要是劝告他不要自暴自弃,要正视自己的疾病,抓紧时间治疗,否则就会耽误了自己,害了自己。
白玲还告诉他,离婚是早晚的事。其实早在两年前,当他在外面和别的女人一起鬼混的时候,白玲就想和他离婚。后来因为一些错综复杂的原因,两个人一直处于分分合合,合合分分的状态。这种状态,应该是周海青认识错误和改正错误的大好机会。也就是说,在这两年的时间里,周海青是完全可以改好的。但是,他没有把握好这个机会,他太令白玲失望了,严格地说是令白玲绝望。妻子对丈夫感到绝望,可以想象这对夫妻的结局。
周海青也曾想过要改善夫妻关系,努力营造一个良好的家庭环境,但他始终没有做到。特别是当他得知自己没有繁殖能力时,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恰巧这时,他发现林晓军在网上劝说白玲离婚,并向她求婚,于是他就认为他们之间存在j情,还差点和林晓军拼命。其实,这是天大的怨枉。后来,他也觉得自己这么做太过于鲁莽,但白玲要和他离婚却是铁定的事实。起初,他也没有想到这件事的结局会是这样。然而,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做出什么行为,就要付出什么代价,因此他只好认命。
周海青想通了他和白玲之间的问题,也接受了她的意见,并在医生的指导下开始服药。看来,他对自己的未来仍抱有一线希望。
50
那天晚上,在无意之中给白玲惹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令林晓军始料未及。每回想起这件事来,他仍然心有余悸。如果那天晚上真闹出了人命,该如何收场?幸亏他急中生智,想出了一个对付周海青的巧妙办法,这才避免了一起惨案的发生。
自从那天晚上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白玲就不再联系林晓军了,这令他坐立不安。不过,做事严谨的白玲,并没有忘记在qq里给他留言。她的留言是这样的:
小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实为意外。我想我们不要再联系了,不要在网上聊天了,也不要再打电话和发短信了,免得给周海青留下把柄。我是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他的,至于为什么,我想你应该是知道,不过我早晚
会离开他。你说得对,幸福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我不能为了好面子而葬送自己的幸福。但有一点需要向你说明,我和你只能做好朋友,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看完白玲的留言后,林晓军非常伤心。她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呢?难道她真的对两个人的年龄差异心存芥蒂?
不,只要她能和周海青离婚,只要能打动她的心,我就能够和她在一起。于是,林晓军便给白玲回复了这样一段十分的话:
姐,只要你能离婚,我就会抓住你不撒手。因为我爱你,我要给你幸福,给你一切,我是不会错过你的。无论你的态度有多么坚决,我都会锲而不舍地追求你,直到打动你的那颗心为止!
白玲再次被他的执着感动了。这真是一个痴情的男人啊,我怎能负了他呢?白玲写给林晓军的这段话,并非是她的本意,当时她有很多顾虑,主要来自三个方面:其一,在这个关键时刻,她不希望因为林晓军而再次节外生枝;其二,她担心离婚后和林晓军在一起,周海青会从中制造一些事端;其三,她担心和林晓军在一起,会无法面对周围的亲人、同事和朋友。然而,原来她的这些想法,现在已经动摇了。
但她还在思考两个问题:一是林晓军能否值得我依靠?虽然他对我一往情深,海誓山盟,可现在的年轻人是非常容易善变的啊,爱情一旦过了保鲜期,婚姻也该走到尽头了。我和他会不会也是这样?二是林晓军尚未在北京站稳脚跟,我和他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吗?尽管他是一个很有智慧、很有思想、很有创造力的年轻人,但作为一个举目无亲的外地人,在北京发展是多么地不容易啊。
不想这么多了,一切顺其自然吧。渐渐地,白玲就对林晓军产生了一丝依恋之情。
走出研修班,天色尚早。这时,白玲猛然想起了林晓军,便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接到白玲的来电,林晓军异常激动:“姐,我还以为你不会和我联系呢。”
“怎么会呢?只是最近很不方便。”
“我知道。你在哪儿?”
“我刚下课,也不知道你这段时间怎样了,所以就想问问你。”
“我挺好的,就是特别地想你!”
说这话时,林晓军的心砰砰直跳。
听这话时,白玲也砰然心动,但她却一阵子沉默。
林晓军接着问道:“姐,你在听我说话吗?”
“嗯,我听着呢。”
“那你说我刚才说什么了?”
白玲笑了笑说:“你说你想我了。”
林晓军的心跳更加快了,他一字一顿地重复道:“是,我想你了!”
白玲欲言又止。
林晓军又提高了嗓音:“我想你!”
白玲也忍不住地说:“我也想你。”
林晓军屏住了呼吸,他真想把白玲刚才说过的这句录下来,永存在记忆的深处,可为时已晚。然而在闪念之间,他又迅速打开了手机的免提键和录音设置,然后兴奋地对白玲说:“姐,能不能把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再重复一遍,这句话对我太重要了!”
白玲呵呵一笑说:“你真像个孩子,那我就再说一遍吧:我想你!”
录完音后,林晓军兴奋地说:“太好了!我爱的人她终于说想我了,她想我了!”
此时,白玲既感到他很可爱,又感到他很可笑。其实话说回来,这也没有什么可笑的,因为一个人在得到他所爱之人爱的回报后,其行为表现总是很疯狂。
接着,林晓军再次向白玲表白道:“姐,我天天都在想你,除了想你还是想你,我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白玲轻言道:“傻孩子,光想着我有什么用?好好把心思用在工作上吧,有时间我会去看你的。”
林晓军试探着问:“现在不方便吗?我特别想见你。”
白玲顿了一下说:“不是很方便,有时间我会联系你的。”
从网络里遇到白玲,对林晓军来说是一大惊喜。除此之外,白玲对他说出“我想你”这三个字,则是又一大惊喜。这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取得阶段性成果的标志,是他们情感历程的一个里程碑。
挂断电话,林晓军兴奋地躺在床上,打开手机又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白玲那句动人心魄的话:我想你,我想你……
正当他沉浸在爱的幸福中时,白玲又给他发来了一条短信:上线。
于是,他便情急火燎地打开笔记本电脑,恨不得马上登入qq见到他的心上人。
热带雨林:在家?
宛若清风:是的。
热带雨林:今天方便?
宛若清风:他不在家。
热带雨林:可别再去卫生间啊。
宛若清风:呵呵,不会的。
热带雨林:你和他怎样了?
宛若清风:他很少回家,我也不愿理他,先这么过着吧。
热带雨林:一直这样下去?
宛若清风:目前只能这样。
热带雨林:我觉得你应该当机立断,别拖泥带水的。
宛若清风:一些事还没有处理完。
热带雨林:需要我帮忙吗?
宛若清风:不用了,我指的是他的病,凡事要善始善终嘛。
热带雨林:你真是一个好人,一个善良的人,我没有看错你。
热带雨林:想和我说些什么呢?
宛若清风:聊聊天不行啊?
热带雨林:行啊,我只是觉得你现在是不会轻易找我聊天的。
宛若清风:我这不是找你了吗,就是想和你聊聊天。
热带雨林:嗯,我特别高兴。我想你,我更希望见到你,
宛若清风:我也是。
热带雨林:那我们现在就见见吧。
宛若清风:我怕。
热带雨林:怕什么?
宛若清风: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热带雨林:傻丫头,难道你没见过我,害羞?
宛若清风:不许叫我傻丫头,你得叫我姐姐。
热带雨林:不,你就是我心里的那个傻丫头,我最爱的那个傻丫头。
宛若清风:我傻吗?傻你还爱我?我不喜欢听到那个“傻”字。
热带雨林:好,好,我不这样叫了,叫你宝贝好吗?
宛若清风:太r麻。说点好听的。
热带雨林:亲爱的。
宛若清风:俗。
热带雨林:真不知道该怎么叫你了。
宛若清风:还是叫姐吧,我听起来比较习惯。
热带雨林:姐,我想见你。
宛若清风:让我想想。
热带雨林:我每时每刻都想见到你,想和你在一起。
宛若清风:油嘴滑舌。我担心他一会儿就会回来,再说现在已经很晚了。
热带雨林:你就不能自由支配时间?
宛若清风:为什么一定要见我呢?见我干什么?
热带雨林:想知道吗?
宛若清风:嗯。
热带雨林:给我一点勇气吧,让我说出来。
宛若清风:你的勇气足够,我见识过。
热带雨林:我想抱你!
宛若清风:怕!
热带雨林:没事,我至少不会伤害你,再说我的怀抱很温暖。
宛若清风:骗小女生去吧。
热带雨林:来吧,亲爱的,我真想抱你!
白玲没有回复。半天之后,她依然没有回复。
林晓军高度怀疑她那边又出了意外,因此他不敢再贸然问话。
其实,白玲此刻正心烦意乱。是去见他呢,还是不见?她一时举棋不定。
林晓军还在焦急地等待。恰巧,白玲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这个时候,林晓军再接白玲电话的时候,自然心有余悸。
他拿过手机,轻轻地摁了一下接听键,小心翼翼地“喂”了一声。
对方没有回音,只是深深地喘了口气,是个女人。
他这才松了口气,但放低了声音:“喂,说话。”
“是我。”是白玲的声音。
“原来以为是周海青回来了呢。”
白玲哈哈一笑说:“吓到你了吧?”
“倒没吓到我,就是怕给你惹麻烦。”
“你要是真爱我的话,后面的麻烦还有一大堆呢,你害怕吗?”
“为了你,我什么都不怕!”
白玲还是很担忧地说:“可你还那么年轻啊,你是斗不过周海青的。”
林晓军沉思了一会儿说:“我完全可以不和他正面交锋,等你们离婚之后,我再向你求婚,到那时他就管不着了。”
白玲问道:“如果他非要管呢?”
“那我就和他拼了!”林晓军一点儿也不畏惧。
“我不希望看到这一幕,所以我不敢见你。”白玲表明了她的态度。
“你顾虑得太多了。我就是想见你,别对我那么残忍好吗?我都快想死你了!”林晓军几乎是在哀求白玲。
“那好吧,你现在就出门,我这就开车过去,在你家小区附近见吧。”无奈,白玲只好同意了他的请求。
林晓军急忙整理了一下着装,就怀着十二万分的激动心情,在小区外期盼着白玲的到来。
正文 第51-55章
51
十月的夜晚,秋风习习,朦胧的月光映s着几近枯黄的树叶,使整个夜空显得扑朔迷离。白玲一身休闲的装扮,尽显出她幽雅的气质和迷人的身材。停好了车之后,她就款款深情地迎着林晓军走去。
相隔约有1米远的距离,他们停了下来,足足对视了10秒钟。
林晓军主动地向前迈了一步,他激动而腼腆地对白玲说:“亲爱的,我想抱你!”
白玲没有说话,只是柔情蜜意地看着他,深情一笑。
她默许了!林晓军猛上前去紧紧地把她拥在怀里。
白玲既没有推开他,也没有张开双臂迎着他,而是任由他紧紧地抱着。
林晓军希望这一刻能永远停留下来。过了许久,他才松开了双臂。接着,他握住白玲的左手,摊开她的手指,将她的掌心贴在自己的胸口上,轻声对她说:“摸摸我的心跳。”
白玲对他报以甜蜜地一笑:“我已经感受到了,我们就在这儿随便走走吧。”
借着朦胧的月光,林晓军拉着白玲的手,漫步在人行横道上,宛若一对情侣,这丝毫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你不觉得咱俩的年龄相差很大吗?好像就是一个阿姨在拉着一个小男孩散步似的。”
“你怎么又给自己长辈份了啊?我倒真希望你每晚都能拉着我的手一起散步呢。”
“你自私,我可做不到。”
走到一个拐弯处,林晓军发现这里人流稀少,便趁机拉住白玲央求道:“我还想抱你一会儿。”
白玲的脸微微一红,娇柔而羞涩地说:“还没抱够呀?”
“永远也抱不够,我想抱你一辈子!”
话音未落,白玲就被他猛地拉进了怀里。这一次,白玲伸出了双臂,也搂住了他的肩膀。他的肩膀虽然不够宽厚,但却很结实,值得枕靠。于是,白玲便将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她的确是太累了,她需要有这么一个温馨的港湾来为自己遮风挡雨,她更需要有这么一个结实的肩膀来供自己停靠这具疲惫的躯体。
稍顷,林晓军轻轻地扳过白玲的脸,双手像捧着珍珠似的捧着她的脸庞,深情地看着,仔细地看着。
“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过你,真美!”
“老太婆的脸,有什么好看的?”
“不许这么糟残自己,这是一张刻在我心里的脸,让我们共同来爱护它吧。”
“嗯,以后我经常去做皮肤护理,要不做就该老了。”
正说着,林晓军慢慢地将脸贴近白玲的脸,嘴唇欲在她的脸上寻找着什么。当他那灼热的双唇碰到白玲那圆润而性感的嘴唇时,她敏感地躲了一下。他有些不甘心,又将嘴唇凑过去,白玲又躲了一下。
林晓军毫不泄气,便将嘴唇贴在白玲的耳边呢喃道:“我想吻你。”
白玲轻轻地推开了他,摇了摇头说:“不能这样!我真不知道我现在做什么,脑子里好乱啊。”
林晓军捧着她的脸,温柔而动静地说:“亲爱的,我不会强你所难的,有什么事,咱俩一起来面对好吗?”
白玲点了点头,整了整凌乱的头发说:“我该回去了。”
林晓军一把拉住她恳求道:“我还没有抱够你呢,再让我抱10分钟。”
“不行!”
“那就5分钟吧。”
“不行!”
说话间,白玲又被林晓军拉进了怀里。
林晓军是多么希望这5分钟能永远停留啊,然而这5分钟的时间短如一瞥,他要充分地享受这宝贵的5分钟。
他一边抱着白玲,一边将脸轻轻贴在她的脸上磨蹭着,并时不时地轻吻她的脸庞,宛如亲吻婴儿的脸蛋那样细心而温柔。
慢慢地,他又将嘴唇移到白玲的嘴角,试着碰了一下她的嘴唇。这回,她没有躲避。他在暗自欢喜的同时,满怀地张开了双唇,迅速将白玲的嘴唇封了个严严实实。
白玲的嘴唇是躲也没处躲,藏也没处藏了。双唇只好任由他控制着,但她就是双唇紧闭,不让林晓军得寸进尺。
林晓军绝对不会就此罢休,他贪婪而疯狂地舔咬着白玲的嘴唇,并试图用舌尖撬开它。工夫不负有心人,在他凌厉的攻势之下,白玲那紧闭的双唇终于被启开了。
这时,她就放下了原有的矜持,紧紧地与林晓军相依相拥,并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舌战。
5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可他们并没有松开的意思。
还是白玲的时间观念比较强,眼看时间很晚了,就一把推开林晓军说:“好了,小馋猫,今天就先这样吧,我该回去了,要不然就会有麻烦的。”
林晓军只好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的手,目送她驾车远去。
相见时难别亦难,林晓军和白玲不得不承认这一现实。然而,他们还得承认这一事实:这是一场不见天日的婚外恋。他们十分清楚,直面这段恋情,他们需要更大更多的勇气。
52
一旦陷入婚外恋的泥潭,相恋中的人则不能自拔。而感情的洪水一旦突破防线,就会一泻千里。自从有了第一次亲密接触之后,林晓军和白玲都急切地盼望着下一次的幽会。
紧紧的拥抱,热烈的亲吻,便是他们这段时间最甜蜜的记忆。
林晓军是多么希望白玲能时刻守在他的身边啊,可是白玲身不由已,两个人只好在无穷无尽地想念中度日如年。
一天,林晓军突然被公司派往郑州进行市场调研,由于事出突然,直到上了火车,他才将这一消息告诉白玲。然而,去了郑州一个星期,他仍未返京。白玲的心急得如猫抓似的难受,他不停地给林晓军拨打电话诉说相思之苦。一天上午,林晓军正在开会,白玲突然打来了电话,寂静的会议室骤然响起刺耳的手机铃声,令不少与会者眉头一皱。于是,他便迅速地挂断了电话,并立即关掉了手机。
白玲一连重拨了好几次,可林晓军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这令她犯起了嘀咕。
直到这天下午四点,林晓军才给她回电:“宝贝,想我了是吗?上午我在开会呢,不方便接听电话。”
白玲生气地说:“你可真狠心!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我知道,可我没有办法,我何尝不想和你厮守在一起?”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我真快崩溃了,我简直不想在这个家呆下去了……呜呜……”说着说着,白玲竟然哭了起来。
白玲一哭,林晓军顿时慌了神:“宝贝,你到底怎么了?他欺侮你了?”
“我就是想你,想你……想得好苦啊,这么长时间……都见不着你,我都快要疯了!”白玲在电话那端已泣不成声。
林晓军安慰她说:“宝贝别哭,过两天我就回去,回去再好好抱你好吗?”
白玲停止了哭泣,任性地说:“不,我现在就想让你抱。你在郑州什么位置?我明天就去找你。”
林晓军被她的话吓了一大跳:“天哪,你可千万别来,这几个同事都认识你,到时候让我怎么面对他们呀?”
白玲又生气了:“哼,好心当成驴肝肺,看来你没有我想你那么想我。”
林晓军再次哄劝她道:“宝贝听话,好好在家等我,过两天我就回去。”
白玲从来没有当着别人的面哭过,这是第一次。谁也说不清她为什么要哭,总之哭出来之后,她的心情好多了。
自从心里装满了林晓军之后,家对于白玲来说犹如一只囚笼,令她喘不过气来。她不愿在这里呆下去,更不愿面对这个家里的男主人——周海青,因为她受够了这种日子,她一刻也不愿和周海青过下去。而今,在她最失意、最绝望的时候,林晓军给她带来了希望,因此她就会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抓住林晓军,生怕他一不小心飞走了。
女人一旦掉进情感的漩涡,就会显得特别脆弱和幼稚。脆弱得让她盛产泪水,幼稚得让她编织美梦。
这就是女人,普通的女人。白玲就属于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