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暗庄
作者:笑若8灵舞      更新:2022-06-06 16:46      字数: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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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节不可描述……
  雨乔几乎都想要笑到地上去打滚,只觉得世上再没有这样可笑又苦逼的事。
  换了干净的衣服,又喝了红糖水,去了床上卧着。
  肚子依然疼,但她还是有心情八卦。“翠儿,你们每个月这几天都是这样过的?”
  翠儿苦兮兮的:“那还能怎么样。小姐你是命好,可以用干净的棉布,而且湿透了就可以丢了换新的。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都是用一些旧破布,而且还要洗干净晾干以后再用。”
  雨乔两只眼睛圆溜溜的:“洗过了再用?”
  “怎么了?至少干净呀。小姐你是不知道,我娘亲都是在布袋里装上草木灰。”
  雨乔的唇角撇着。古代的女人真是特么的可怜,这都过的啥日子啊……
  老纸重生在这繁华盛世是为了来享受生活的好吗……
  让老纸每个月吃这样的苦门都没有……
  对翠儿说:“你去领一些白色的棉布和新棉花回来,本小姐要自己动手做卫生巾。”
  翠儿张着嘴,表示听不懂挖……
  雨乔又说:“对,还去库房给我拿几卷新布来,本小姐还要做几条三角内裤,你说说你们平时都穿的是啥,縟裤完全都不贴身,连个卫生巾都夹不住。”
  翠儿……
  雨乔挥着手:“去去去,别像个白痴似的看着我。我要让你看看本小姐有多少你不知道的本事,你以后就跟着我享福吧。”
  翠儿领命而去。
  华生一直守在门外。他的手也清洗过了,但某些感受已经渗入了他的内心,再也割舍不去。
  那种除却恐慌之外的惊悸,让他难安。
  等到夜深,房里的主仆终于睡下,他飞身出了院子,出了宋府。去了山鬼酒庄。
  在梅妆的房门外低低咳嗽了一声,屋里的人甚是警觉,翻身而起:“谁?”
  “我。”
  房门即刻打开了,并双手抱拳,单膝跪地:“少主。”
  华生走进去,坐下来。
  梅妆燃了灯,垂手站在他面前:“少主深夜前来,有什么要紧事吗?”
  华生的面色严肃紧张,问道:“你们女人家,会无端端的流血吗?”
  梅妆怔住,但正色答道:“会,当一个女孩子长大成人,就会来潮,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无端端的流血。”
  华生沉默,显然还是不太清楚。
  梅妆尽量说得浅显易懂:“那是每个女子开始成人的标志,等于是到了可以议亲的年纪了。”
  “可会有性命之忧?”
  “不会。”
  华生整个僵硬的身体开始放松下来,神色也平和下来。
  少顷,神色又凝重起来,问道:“会持续多久?”
  “少则三天,多则七天。”
  他的身体又绷紧了。
  若是无端端流七天的血,还有命在?
  梅妆显然看出他的担忧,忍不住噗嗤一笑道:“少主放心,只需要多喝些红糖水补血,并无大碍。世间女子皆是这般,无一丧命。”
  华生的脸孔柔和下来。
  梅妆问:“想必是宋府的小姐月事来潮了,少主你为何如此紧张?”
  华生道:“宋府待我不薄,我自然是不能枉顾。你坐下来吧。”
  梅妆坐下来,唇边有了笑意:“宋府那位小姐倒的确是少见的美人儿,你日日陪在她的身边,难免会情怀萌动。只是希望少主不要忘了自己身上的使命。”
  华生心头发虚:“梅姐多心了。”
  梅妆黯然:“山鬼酒庄是你祖父设在长安城的暗庄,一直都是为了刺探朝廷的消息而存在。父亲过世之后,就把这任务留给了我,我们家祖辈都为你们王家所用。少主你三年前找到我们,你既然有复仇之心,就不能被别的事情扰乱心神。”
  “而且,我一直不明白,宋府在京城算不得人脉广博,你为何选择在那里安身?少主选择宋府,仅仅只是为了藏身吗?”
  华生道:“我一直随母亲在寺庙长大,对外面的人事纷扰一无所知。来了长安之后,第一时间就是找到你们,之后也想过是否去官宦人家隐匿,更好的接近当下的朝堂,但必定会被一些争斗牵制。倒不如做一只自由的鸟,更能随心所欲,更能来去自如。”
  “我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打探长安城的人情世故,唯独宋府,家风正,为人端,于是选择在那里藏身。我的选择是正确的,他们信我重我,从来不刺探我的底细,也不会左右我如何在这长安城来去自如。”
  梅妆深深地看着他:“除此之外呢?”
  华生也深深地看着她:“除此之外,宋家老夫人是前朝丞相杨素的爱女,虽然为了下嫁宋照庭而除了祖籍,但她的身份依然是。据母亲所言,祖父曾经提及,前朝倾覆之际,皇上将国库大半的金银珠宝都让心腹私藏了起来。”
  “我暗中调查过,这件事一定是交给了杨素,而杨素精明老道,他一定是把私藏宝物的藏宝图交给了除去祖籍的女儿,因为旁人都不会想到这一层。”
  “我们若是想复仇,一定要有充沛的钱财来招兵买马,扩充我们的势力。”
  梅妆起身,对他单膝跪下:“我明白了少主的良苦用心。”
  华生起身:“告诉所有暗庄的人,护住宋府就是在护我,我不容宋府的人在京城有失。”
  “领命!”
  华生离开之后,赵宝山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从背后环住了梅妆的腰。
  低叹:“真是个对女人一无所知的孩子。”
  梅妆忍不住窃笑,继而也低叹:“怎能怪他这般不知人事,在寺庙出生在寺庙长大的孩子,本质上还是一张白纸。”
  赵宝山道:“所谓的国仇家恨,就这样落在他的身上,是不是不公平?”
  梅妆道:“许多事何来公平不公平,我的祖辈原本都是西域的胡人,为了效力郑王才来这长安定居。虽然郑亡,但我们背负的使命依然在。家父的遗言就是,我辈人世代听从召唤。”
  赵宝山放开她,走到桌前坐下。“他不过十七岁,那些前尘往事一定要让他付出自己本该有的快乐和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