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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线代的时间特别靠前，是不是已经考完了？”
  那张有些密集的考试安排上，位置最靠前的就是线性代数，跟叶佳佳当初的安排都差得不多，她当时还跟魏晶晶吐槽了一句，说什么教务老师是真的会省事。
  “连做题再背题，总之是把能背下来的都背了，能套用的都记了，至于能不能过，就看老师给不给面子了。”
  浩泽的这话，港真，叶佳佳以前可是没少说，应该是大多数从大一过来的人到了期末考试都会挂在嘴边的话，不管是学了的还是没学的，不管是学得好的还是混子，不管是奔着满分去的还是奔着及格去的，说得都一样。分数没出来之前，都认为自己答得不好；分数出来之后，就发现哪些人是真不好，哪些人是单纯的自己觉得不好了。
  “哦对了，我还去上了莫老师的课，亲爱的，你是如何在她手下存活的？”
  浩泽和所有上过莫凌课的学生一样，在第一次见到这个老师的时候就被她高亢的嗓音给震慑到了，一节课九十分钟，全程都能保持这样状态非常不容易，而对于课上每个学生的要求就更别说了。
  “有人上课迟到了一分钟，被喷了一顿；有人来得晚了，在后排吃了口早点，被喷了一顿；有人趴在桌上睡觉，被喷了一顿；有人上课喝了口水，又被喷了一顿……还有回答问题不够凝练的，英语发音不标准的，找不到答案的……我的天，真的是太凶了。”
  没有什么意外，这是莫凌一贯的要求。
  “上课迟到、睡觉、吃东西，这些本来就不该在课堂上出现嘛，有的老师懒得管不代表所有老师都不管。莫老师对于上课的态度一向很认真，不容许有这些动作出现在自己的课上的。至于上课喝水，我记得她说过的，自己九十分钟不停在讲课都不会喝口水，你们坐在下面只用耳朵听的凭什么？不过，真的有不舒服的她也不会管的。还有点人回答问题，实不相瞒，我当初也因为念的不够通顺，还没用自己的话概括，也被她骂得狗血淋头的，可你看我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嘛。”
  不仅是好好的，相处还很融洽。基本上只要扛得住莫凌的暴脾气，摸清楚了她对人对事的态度和标准，做到了她的预期，那么跟她相处起来就会非常愉快，还能学到很多东西。
  浩泽听完叶佳佳说的就更不敢相信了：“她以前也这样吗？那你还选她？”
  “老师的脾气跟她的能力和学术水平是没有什么联系的，何况越是认真的老师对学生其实是越好的，不要被她的嗓门吓到呀。”叶佳佳总是在重复解释着莫凌的好和她选择这位老师做自己导师的原因。
  不过经历过课上惊魂的浩泽一时半刻是消除不了自己对莫凌的阴影了：“我是真的被吓到了，顶不住了。她大概是觉得我很少来上课，所以有一节课频繁得点我回答，我说中文是没什么问题的，但问题就是在英语上，可能我的调她听不懂？”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听说读写这件事不要太强求了，何况……”叶佳佳稍微停顿了下，在明知道不会在这里遇到莫凌的情况下还是往四周瞥了一圈，“何况，莫老师的发音也不标准！”
  这就是来自亲学生的吐槽加拆台。
  聊着天搬运，既不会觉得累，还能给人一种时间很快的错觉，这才刚说完上课日常，馆里的道具就已经被清干净了。
  浩泽找来了清洁专用的拖把，要进行下一步工作了。
  叶佳佳这次可就不再老实坐着了，她抢过浩泽手里拖把，把他推到了场边：“后面的事情我来做，你就歇着就可以了！”
  标准的场馆面积不算小，要想完全擦干净，没有个三四遍是很难的，至少也得把荧光物质清理干净才行。整个过程估算下来，运动量可不算小，叶佳佳是没办法再看着浩泽一个人把事情做完，说什么也要搭把手了。
  浩泽自然也不会就老老实实地听话让一个女孩子去做这么累的工作，可又拗不过她，只得再去寻觅了一套工具，两个人一起干。他竟然还能找到两副鞋套，刚好能够套在叶佳佳的鞋上，不让剩下的粉末满世界乱飞。
  并排推进，继续开始折返跑。
  “我忽然想起了cba的体侧，也是这么来回折腾的。”叶佳佳脚下不是特别利落，不敢跑得太快，可就算这样，来回几趟下来，也有点累。
  浩泽的情况没比她好多少，太长时间不训练，体力的下降似乎比他预计的还要多，比她多折返了两三趟也开始喘了：“你是说那个魔鬼十七折吗？”
  “对对对，就是那个！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试试自己能不能达标。”浩泽跃跃欲试。
  叶佳佳赶紧拦住：“等你恢复训练再说！”
  这个传闻中cba的赛前体侧项目，也曾让不少职业球员还没来得及打比赛就先伤退了，没有做足充分的热身准备，还是不要轻易尝试的好。所谓的十七折就是在篮球场地两边线之间折返跑17次，一次的距离是十五米，秒表计时开始起跑，第17次冲过边线后停表，特别考验球员的速度还有耐力。
  “你记得标准吗？我之前似乎没咋注意。”浩泽看样子是真的很有兴趣。
  叶佳佳停下来回忆了一下：“一米九三还是九四一下的是62秒，后面那个区间段的是64秒，两米三四好像……超过两米九的多一厘米多一秒吧，好像还跟体重和年龄有关系，具体记不清了。”
  “让我算算……15*17是……”
  “255米。”论计算，还是叶佳佳更快一点，“如果来回算一次的话就是510米了。”
  “我觉得我应该是64秒那档的，但还是先按照62秒算吧。”
  “4.1米秒的速度有点不太对劲，我感觉还是8.2米秒更符合球员的标准。”
  可不管是一秒四米还是一秒八米，这样的速度在普通人眼中已经是快得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