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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阶段打响前的一周里，叶佳佳和浩泽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预答辩即将开始的叶佳佳，拿着自己几乎快能够定稿的论文继续去找莫凌修改，改得莫凌都想把她轰出去了，不断强调说听过预答辩老师的意见之后再接着改，没有必要那么紧张。除了自己找，同一个组的其他人跟莫凌的时间安排也都从她这边经手，给大家协调好时间，然后一起去修改。这个过程里，她不可避免的跟李睿珂见到面，每一次见面，她是能躲多远躲多远，搞得同行的心怡以为她撞见鬼似的。她的论文很顺利，其他的人情况就没有那么乐观了，最惨的一位几乎是被推翻重写的节奏。听到莫凌怼人的话，叶佳佳就特别庆幸自己交的早。
  知己知彼，才能少挨骂。
  第二阶段比赛即将开始的浩泽在做最后的准备，一个假期的调整和恢复让他能够很快就适应了训练的节奏，唯一让他招架不住的就是魔鬼体能教练的训练量。他终究也没能逃脱被折磨的命运，一个上午下来，都快要趴在地上了。这还是过年都没有放松自己的人啊，更别说那些给自己放了几天假甚至是十几天假的人。除了体能训练，其他项目就没什么了，就是队内练习赛的时候，稍微还有一点找不到感觉，用了两三天的时间才适应，主要是跟新晋球员的配合有些问题，毕竟他跟他们没打多久自己就伤了。加上以前轮换的时候也没有怎么同时上过场，在默契上多少有些生疏。
  一周时间去培养人家三个月甚至更久的时间形成的默契的确是有点吃力。
  就是这么忙碌的一周，叶佳佳没有出现在浩泽的训练场边，而浩泽也没有出现在各种教室、办公室的门外。
  哪怕是预答辩当天，他也没有来。
  预答辩的导师跟开题导师是一样的，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一张张不饶人的嘴。
  顺序都跟开题一样，她跟李睿珂还是挨着的。她选了教室里非常角落的位置，然而最后进来的李睿珂还是坐在了她的旁边。叶佳佳想换，但是那个时候老师们都已经开始讲话了，她再换位置不合适，只能将就着坐下。
  刻意拉远的椅子，叶佳佳扭着身子斜着坐，一半身体几乎是被窗台卡在了下面。
  “你怎么了？感觉你最近见到我都是怪怪的。”李睿珂似乎已经忘记了阅卷当天发生的事情，他的记性一度让人怀疑是真的差还是装作无知，“我有那么吓人吗？”
  他说话的声音很小，为了不打扰到老师和其他同学，他还故意往叶佳佳这边凑了凑。
  叶佳佳是退无可退，好像还能够闻到他嘴巴里吐出的一股薄荷气味。
  她没什么好气地回应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_-||额，我真的没做什么啊。”李睿珂一脸无辜，“一个假期面儿都没见到，你躲我作甚？”
  叶佳佳浑身不自在，干脆捂着耳朵不去理他。
  一个假期，难得没有李睿珂的骚扰，结果这才刚开学就出现了。
  她实在是不明白向来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只取自己心头好的却不强折无缘花的李睿珂怎么就不能放过自己。难道真的是为了报当年的仇吗？她当初怎么对他穷追不舍的，如今他再还回来？
  那也太幼稚了吧！
  李睿珂见她实在是抗拒就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自己把椅子往外挪了下，然后认真地去听前面进行的答辩。
  叶佳佳总算能够松口气，她放下一只手，另外一只手还是挡在自己的右边，隔开了她跟李睿珂之间的距离。
  第一位同学遭遇的还是狂风暴雨般的提问，从选题到结构，从结构到内容，从内容到研究对象，没有一点不出问题的。刚开始那位同学还能勉强应对，后来直接放弃治疗，老师们说什么是什么，怎么说的她就怎么记录。
  果然啊，应对非正式答辩的各种答辩最好的办法就是低头任嘲。
  评委席坐着的都是人才，一水的博士起步，怼一个小硕士还不是直接秒杀的那种？除非真的有理有据有底气的人能把她们给讲明白，不然就老老实实听话，才能顺顺利利通过。
  跟开题答辩如出一辙，前三个同学又被怼了一个小时，之后轮到叶佳佳的时候，火力明显小了很多。三个老师同时在喝水，看出来是怼人怼累了。
  她的论文改了不下三遍了，所以她坐在前面一点都不紧张，老师们和颜悦色地提了几个意见和几点建议就放过了她。
  事实再一次证明，临时抱佛脚没有好下场，论文这种事一定要认真认真再认真，多改几遍没坏处。
  李睿珂跟在她后面，俩人的情况差不多，也是一人几句话就放过了他。
  可能因为这个时间段老师们想要休息了？所以从叶佳佳开始后面连续的四五个学生都比较安全，直到又过了一个小时，腥风血雨再次刮起，刮的比第一个小时还狠。
  哎，不忍直视，只能祝好运了。
  “这个问题我没怎么听懂，你知道啥意思吗？”李睿珂把自己记下来的答辩记录推给叶佳佳看，在其中一个问题上用铅笔圈了出来。
  叶佳佳忙着写自己的记录，加上实在不想理他，就非常不耐烦地回了句：“问老师别问我，我说了不算。”
  那些都答辩老师提出的修改意见，她又不是老师，哪能知道是什么意思。
  “-_-||额，好吧。”李睿珂有些失望地收了回去。
  他就坐在叶佳佳旁边叼着笔帽儿想着问题，一会儿挠挠头，一会儿又转转笔。
  进程过半，答辩组的导师终于发话了。
  “前面的有需要签字的你们找个人收一下，我们签完了就可以走了。”
  这回都不用导师指定，前面的人自发地把要签字的表格递到了叶佳佳和李睿珂的手上。
  上次是他们，这次继续默认是他们，反正每次都是他俩用时最短，写的内容最少的人收表格最合适了。
  收齐前半程的人，拿到签字，她就可以溜溜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