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怕苏烟生气。
  看到自己跑不了，转眼就抱住了苏烟的胳膊
  “烟烟，对不起！”
  刚刚还愤愤的。
  现如今哪儿还有刚刚的样子？
  苏烟低头看它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打了他。”
  小红不想跟这个男人说对不起。
  但是看了一眼自己被攥着的尾巴。
  好像它要是不说，苏烟就不会让自己走的样子。
  最终，还是张口
  “对不起。”
  奶声奶气。
  顾虞沉默。
  苏烟攥着它的尾巴不松手。
  小红左右看看，声音大了些
  “对不起！”
  顾虞还是沉默。
  小红觉得，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个哑巴。
  它说完了想走。
  苏烟拉着它的尾巴不松开。
  于是乎，小红站在那儿，奶声奶气的声音。
  说了十分钟的对不起。
  终于听到了顾虞一声
  “恩”
  这个时候，苏烟松开了尾巴。
  小红嘴皮子都快被磨破了。
  麻溜儿的跑了。
  烟烟跟那个臭男人合起伙来欺负它。
  哼。
  小红同志完全忘了，最开始的时候，是谁挑衅的谁。
  苏烟看顾虞，不知道为什么。
  他的情绪似乎好了一点。
  不过眼睛里的红血丝很重。
  一天一夜没睡觉。
  怕这么熬下去，身体早晚会垮。
  硬是把人摁在了床上。
  伸手，覆盖住他的眼睛
  “睡觉。”
  半个小时后。
  苏烟抬起手。
  顾虞睫毛颤颤。
  明显是没睡着。
  她疑惑
  “在家的时候，你怎么睡？”
  很久之后，听到他一句
  “抱着，南瓜。”
  苏烟愣住。
  抱着南瓜。
  但是她家里没有南瓜。
  想了想。
  她脱了衣服，躺到了床上。
  关上灯。
  把人抱住。
  认真道
  “你把我想成南瓜，抱着睡。”
  顾虞身体僵了僵。
  慢慢的，放松下来。
  抬起手，把人抱住。
  她很软。
  比他家的南瓜还要软。
  香香的，很好闻。
  他家南瓜什么味道都没有。
  这么想着。
  十分钟后。
  顾虞陷入沉睡。
  苏烟看了他一眼。
  想不到有一天，她还能代替南瓜的作用让他睡觉。
  一夜过去。
  第二天，九点。
  顾虞醒来。
  醒来的时候发现，他是抱着苏烟给睡着的。
  他先是一愣。
  随后唇角轻轻上扬。
  心情看上去很好。
  眼中的红血丝褪去。
  眼底的黑眼圈也淡了很多。
  有精神了不少。
  伸手，搂紧了一点。
  唔。
  她果然很好。
  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知道，她很好。
  十分钟后。
  苏烟醒来。
  一醒来就发现顾虞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她开口
  “早”
  顾虞点点头。
  她揉了揉头发，看了一眼时间
  “今天周一，你是不是应该去上学了？”
  顾虞点头。
  她坐起身来。
  “起床，上学。”
  说着，她向着外面走去。
  二十分钟后，洗刷结束，走回来。
  发现他没有起床。
  而且地上一地的衣服。
  她疑惑
  “不是要去上学？”
  顾虞把自己包的严实，只露着一个脑袋。
  慢吞吞开口
  “换衣服。”
  苏烟眨眨眼，再眨眨眼。
  他脸颊有些泛红，默默视线挪向一边。
  “衣服，脏。”
  难得的，他竟然主动开口了。
  苏烟看了一眼地上的衣服。
  恩，看来是都脱干净了，一丝不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