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蒋老师，不是范珺那部剧入围了吗？现在造势，对评奖有利啊。”助理B掐了宣推部的电话，征求起了非白的意见。
  “因为他已经上热搜了。”非白把手机屏幕翻过来给两人看。
  “哇，我哥真是锦鲤体质啊。”助理A对着电脑屏幕的大叫起来，“我们还愁年底资源少，宣推会不会不给力呢，结果我哥自己就上了。”
  非白看着两个助理激动的样子，想想那时候自己刚做方楚寒经纪人，被他弄的心脏过山车的感受，好笑道：“以后还有你们惊讶的。”
  毫不知情的方楚寒，这时候正在自助餐厅和青山一起吃饭。
  炎虞没回来，昨天的问题没人回答，他一直梗在心里，只要了碗面，拨了几筷子，也就不动了。
  青山道长见方楚寒混沌了一个上午，开口道：“遇到喵喵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个生魂。我只是他生命中一个意外发生时的见证者，但是，在这个意外的时候，如果我不去守护他，他或许人生就嘎然而止了。与其说这是一种缘分，不如说是他的福报，派我在这样一个阶段去帮助他。
  小方，你和炎虞的关系，我一直觉得应该超越了朋友。这对你们来说，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不是我来判断，也不是你来判断的。是时间，它会给我们最清晰的答案。当下，只需要走好每一步，不留遗憾。”
  “秦老师，您觉得淼淼认不出您，遗憾吗？”方楚寒问。
  “不遗憾，他能活下去，才是最好的。所以这不是为什么的问题，而是愿不愿意的问题。”青山道长回答。
  “愿不愿意？”方楚寒重复了青山道长的话，想着和炎虞从认识到相恋的画面：
  他刚从“封禁之域”出来，霸道任性的时候；
  他想吃寿司，假模假样的时候；
  他保护自己，替自己驱鬼的时候；
  他恢复记忆，冲到澳洲带自己去米其林的时候；
  还有，他们在一起的，互相释放自己的时候……
  怎么会不愿意认识他呢？只是太喜欢了，才会不忍、不舍。期望长长久久。
  “你别太悲观，炎虞现在是回不去的。因为他的灵魂已经被魔王投到昆仑玉里炼化过了，没有玲珑塔作为介质，是无法回到身体里的。否则他早就恢复人身了。”青山道长起身，拍了拍方楚寒的肩膀，指了指在门口的非白，“下午打起精神来，不管未来如何，先做好自己，才能相互成全。”
  方楚寒点点头，扒拉几口碗里泡糊了的面条，喝了大半杯冷水，开始听非白安排工作。
  “范范那部剧，名字定了，叫《破云》，定的周五周六档，在芒果卫视播出。你这边记得当天微博转发下芒果卫视的预告链接。”非白对着本子一条条跟方楚寒过。
  “好。”
  “同步还会授权给视频网站，可能需要录几cr做下互动。”
  “好”
  “娱乐节目，逃不掉，可能要去，不过这次考虑到你这边的情况和目前的知名度，可以只做飞行嘉宾。”
  “嗯。”
  “商务活动这边，我只帮你接了两本杂志的封面，一个一线品牌的代言。其他的暂时不急于一时，好好把重点放在作品上。”
  “好。”
  非白抬起头，看向对面的方楚寒，见他没有走神，笑了笑：“我以为你没仔细听，看来是我安排很合你心意。最后，我要告诉你件事，杨导的《广告情缘》和林导的《破云》都递交了金鸡奖。”非白停顿了一下，方楚寒诧异的看向他，只见非白一字一句说道：“因为这两部，你入围了最佳新人、最佳男主。”
  方楚寒这下没回“好”了，而是一口水呛到喉咙里，咳了半天，眼睛却紧紧盯着非白看，只见非白微笑着对他再次点头确认，他终于低下头，用纸巾捂着嘴又笑又咳的呛了半天。
  下午的试戏，是训练了一周后，柯安导演做的一次试练，为的是综合看看核心演员的人物扮相和演技。
  大家虽然对方楚寒的排斥不像第一天那么明显，但也不是很愿意跟他交流。
  方楚寒没有办法提前对戏，只能在院子里，靠自己揣摩的结果，自己一个人在那里饰演两个角色，进行对戏。
  柯安经过的时候，编剧正和他在讨论。见到方楚寒，本来也没想多观察，但是他身上那身“天子朝服”实在吸睛，加上他的动作浮夸，柯安的火一下子起来了，就走进了准备训他。
  “老柯，别火，才一个星期呢。”编剧知道柯安的脾气，赶紧拉住他。
  “我都不求怎么传神，至少基本功得扎实起来，这说话的表情和动作，哪里有天子的气势。”柯安挣脱不开编剧，干脆拽着他一起过去。
  “皇上，您要听曲，我可以给您弹，但是您说奴婢认识七王爷，奴婢真是冤枉，平时奴婢本分老实，连看都不敢抬头，更别说攀缘附会了。”方楚寒像一位倔强的姑娘，卑微却带着一丝傲骨。
  “我只说锦琪两字，你就可以知道他是七王爷，你以为这皇城之内，有多少人知道，锦琪这一称呼？”少年天子单手握虚拳，扣在后腰处，另一手摸索着大拇指上的扳指，“你若说清楚，我留你小命，还给你自由。若是咬死了不说，那镇抚司有的是办法。”
  “皇上，奴婢知道七王爷的字，是因为奴婢被抄家前，家父在太学任过老师，那答卷上，见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