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直到午休时间结束，小馨和小小她们还没回来。
    苏南忙完手头工作，看了看老九，见他还瘫在椅子上打瞌睡。
    起身来到身后，正准备唤醒他，苏南注意到有一块屏幕上开了个小窗口，里面是他从未见过的画面。
    灰黑色底面，上面画着横七竖八的线条，像是地图。
    而地图上，有一个红点正在缓慢闪烁。
    苏南凑近屏幕，很快就发觉这地图越看越眼熟，似乎就是他们所在城市的市区图。
    「五哥，咋了？」老九此时突然惊醒，手忙脚乱就要关掉窗口。
    苏南按住他滑动鼠标的手，指着那个窗口问，「这是什么？」
    「额……没，没什么……」老九脸都红了，眼中是藏不住的慌乱，「导航地图而已。」
    「手机定位是吧？」苏南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是小小的吗？」
    他刚才都已经看到红点闪烁之地，街道、商圈和甜品店的名字了。
    「唔……还有小馨的。」老九见瞒不住，就不再狡辩什么，讪讪道，「是之前给她们下载动漫的时候，随手装的……后来我就，忘了删了。」
    原来是两个红点重迭在一起。
    苏南拍拍他肩膀，「是不是担心小小不回来了？」
    「嗯，」老九点点头，「你千万别告诉她们。」
    「你也知道这样不好是吧。」苏南笑了，「等她们回来把这东西删掉吧，要追她就光明正大，别搞这些小动作，又没人和你抢。」
    老九一惊，抬眼看他，欲言又止道，「你……你觉得，她还会回来吗？」
    「会的。」苏南没有半点犹豫。
    老九笑笑，肩膀像是松快了不少，又开玩笑似的问，「那红毛呢？你觉得他会回来吗？」
    「我怎么知道？」苏南立刻警觉起来，不住地摇头。
    炎哥和卢鑫丽的事他跟谁都没说，发誓要保守这个秘密，既是为了他们俩，也是为了小甜甜的安全。
    怎么说那个红头发男孩也喊了自己好多声「师父」。
    「……」老九眯着眼看他，那怀疑的眼神和肖法出奇相似。
    苏南都被他给盯得发毛了，回到自己位置一屁股坐下，没好气地说，「快干活吧，吕明亮那边催的紧，这周要封出内测版，早点干完早点解放。」
    「五哥……」老九突然叫他。
    「嗯？」苏南探出头。
    「你觉得他们会不会……卸磨杀驴？」老九问得很轻，像是有些犹豫，又带着十分的小心。
    「为什么啊？」苏南愣住了。
    「我随便问问，只是有点担心罢了。」老九故作轻松笑了笑，「如果那样，是不是永远完不成系统才最安全。」
    「额……」苏南完全没料到老九会有这种想法，沉吟片刻反问，「你觉得没有我们，张岱龙团队能顺利接手后续的运维和开发吗？」
    老九认真想了想，「他们……应该不行吧。」
    「那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苏南撇撇嘴，把大脑袋收了回去，噼里啪啦敲打起键盘，「十分钟后做视频联调，我把代码已经传上去了，你开始准备和他们连线吧。」
    「知道了。」老九被迫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一套操作行云流水，但眼中的担忧却是愈发浓重起来。
    五哥啊五哥，他们不行，不代表就没人行了啊！
    ……
    与此同时，周百鸣敲响了总裁办公室大门。
    「——请进。」
    「马总，您找我。」周百鸣开门来到老板桌前站定。
    「嗯，」马总把屏幕转过来，「报告我看了，这件事你怎么看？」
    屏幕上一男一女正在进行着最直接的性爱表演，就算没开声音也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淫靡气氛。
    女孩岔开两腿躺在床上，双手紧紧抓着枕头两角，凝眉承受着胯下男人的猛烈撞击。
    她秀发散乱，乳浪激荡，白皙的身体像是抹了油似的闪闪发亮，粗长阴茎在她屄穴中进进出出，捣弄着层层白浆，将两人的阴毛都浸得濡湿一片。
    ４Ｋ直播画面的清晰度非常高，再加上那放肆的光线，将两人身上的每一处细节都呈现得淋漓尽致。
    饱满的阴唇、鲜红的嫩肉、闪烁的汗珠乃至细小的毛孔都清晰可见，画面的右上角还有一个淡紫色的「夜来香」标志。
    「呃……」周百鸣老脸一热，挠头说道，「该咋说呢，我让技术部门的人逆向分析了一下，相似度的确挺高的，包括开源代码在内，能有７０％吧，但是……」他停顿一秒，有些犹豫道，「这系统的构架，似乎比我们更简练，而且效率也更高，像是优化过。」
    「就是说，这个『夜来香』用的系统和我们的不是一套咯？」马总双手交迭撑着下巴，眉头深锁。
    「嗯，不完全一样，」周百鸣点头附和，「但总感觉像是基于咱系统二次开发的，而且……他们水平不低……」
    「二次开发？」马总眼中现出怒色，「你不是说，暗网上的代码没有销售记录，而且那个帖子也撤销了吗？」
    「是啊，这事儿是挺怪，我怀疑……」周百鸣沉吟片刻，看了看马总说，「我怀疑，苏南没死。」
    「啊？！可能吗？！」马总当时就把眼睛瞪圆了，「警方通报还能有假？」
    苏南火灾意外丧身，而且还是在色情场所，这件事在公司引起的轩然大波至今都没能完全消退。
    公司出面帮着把后事办了，家属也抚慰过了，还有官方调查报告作背书，这事还能有假？
    「我只是有这种感觉罢了……」周百鸣摇摇头，尴尬笑笑，「毕竟这年头，啥都有可能……呵呵……」
    马总沉默片刻，指了指那火热的屏幕说，「能查出来这套系统是谁做的吗？」
    「据说是『夜来香』自己的团队，Ｌｅａｄｅｒ叫张岱龙，后台老板是吕明亮。」
    「张岱龙……吕明亮……」马总显然对这两个名字并不熟悉。
    「吕明亮是混黑道的，尤耀鹏都管他叫大哥。」周百鸣不自觉耸了耸肩，似乎对那名字有点发怵。
    「顶点会所的尤总？」马总抬起头。
    「没错，而且苏南就是在那里出的事，您说这是不是也太巧了？」
    「你不是和尤总挺熟的嘛，要不从他那里暗地里打探一下？」马总身子前探，眼底闪过一丝暗光，又一脸惋惜道，「说实话，我也希望苏南还活着，真是可惜了。」
    「知道了，我这就去。」周百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别走漏风声，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特别是微讯那边，」马总最后还不忘提醒一句，摆摆手道，「你去吧。」
    屏幕转了回去，男女间的交战正变得越发激烈，汁液横飞，肉浪迭迭，但屏幕前的人却是眉头深锁，目光紧紧盯着下方的数据。
    ４Ｋ超高清画质，双人运动场景，平均数据传输率还不到１００Ｋ，他们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
    就在周百鸣风风火火赶往顶点会所、苏南和老九处于紧张工作的同时，湖畔别墅三楼的「刑房」里，两个女孩正坐在红色皮制大床上。
    一个女仆装娃娃脸，手撑床面面带羞涩，侧过红扑扑的脸蛋看着脚；另一个高马尾白衣裙，双手捂嘴咯咯坏笑，目光时不时扫过两人之间的床面，看向那里摆放着的几样奇形怪状的东西……
    小白：嘿嘿～·猜猜我找到什么了～· （笑）
    （２０２３０６２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