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不皂- 免费阅读(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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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猫不皂 更新:2022-07-08 09:04 字数:5080
貌美恩公不对劲 作者:作者:猫不皂
猫不皂 免费阅读(126)
卓应闲想象聂云汉那副惨相,又心疼又好笑,不过他知道戴雁声是故意要给自己爆对方的糗事,秉承着护犊子的原则,他强忍着笑意,回头给了聂云汉一个心疼你的眼神。
嘶,姓戴的我发现你最近话越来越多了!聂云汉冲过去一把拉住卓应闲,别听他瞎说,你汉哥我怎么可能那么菜,分明是那次蹲守的地方长满了痒痒草才害我过敏。
戴雁声嫌弃地撇撇嘴,懒得与他争执,大步向前走,一边走一边继续搜寻周遭的毒草毒虫。
聂云汉抓紧卓应闲的手腕,小声嘟囔:干嘛问他那么多?
他是大夫,碰巧这里有各种草药,我多讨教讨教,关键时刻或许能帮上忙,免得一路都要靠你照顾。卓应闲偏头挑着眼角看他,促狭道,这都要酸?
酸谁我也不会酸他啊!我是怕他不会说话气着你。
卓应闲摆摆手:我才没那么容易生气。
聂云汉:
我觉得这话可能有人不服。
走在前边的戴雁声闻言,回头看了聂云汉一眼,表情还是冷酷的,只是眼神颇有些幽怨,还含着些埋怨,仿佛是一种无声的控诉。
聂云汉收到这个眼神,果断松了手,拍拍卓应闲的肩膀:去吧,想问什么尽管问,前人有云,纸上学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让他把每片叶子每条虫都给你讲清楚。
戴雁声懒得搭理他的挑衅,给卓应闲说起草药来也算是倾囊相授,尤其方才他在附近转了一圈,发现不少只有这种高湿热地区才有的植物,兴致勃勃跟卓应闲分享。
聂云汉走在最后,手里拿着千里镜,时不时向上张望。虽然此间树叶枝繁茂盛,遮挡性很强,但仍旧被他看出了端倪,突地神色一凛,向前喊道:停!
作者有话要说:
千里镜据传明代已有,不算本文原创哈。
阿闲:满脸都是求知欲。
老聂:可以在宝贝儿面前秀一秀了。
第123章 汗颜
左横秋三人应声止步, 回头望向他。
聂云汉走上前去,将千里镜递给左横秋,下巴往前方一处点了点:你看看。
左横秋接过千里镜,冲他指的方向看了一会儿, 点头道:确实有点像。
说罢他又把千里镜给了戴雁声。
像是一处以树木排列布置的阵法, 跟鬼打墙类似。聂云汉跟卓应闲解释道, 独峪人曾用过这种方法,将其称之为迷踪林, 本质就是个以树木建起的迷宫,误闯的人被阵法牵着在里头不停绕圈,同时也会触发泥土中埋的丝线, 令设阵的人知道有人中招,提前采取行动。
卓应闲望了望前方树木,不禁疑惑:这里的树少说也有上百年了,如何布置, 若是新栽的,难道不会容易被看出来么?
栽树是一种方法,至于是不是新栽的, 也好掩盖,即便掩盖不了, 如果每棵看上去都差不多,那也能起到作用。聂云汉从戴雁声手里接过千里镜,放在卓应闲眼前, 指向不远处的几棵树,还有一种办法你看那边。
卓应闲从千里镜的镜片向外看去, 这镜片虽模糊不清,但也像是把十几丈外的树木搬到眼前似的, 他盯着看了半天,才恍然大悟。
那些树枝是接上去的?!
聂云汉点点头:虽然做得足够隐蔽,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不过,也就是我们足够警惕,若是换了别人,未必会注意到这些,很有可能误打误撞就进了这个迷踪林里边,成为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左横秋道:哈沁跟某甲合作,那归燕门也应已经听令于他,接下来或许还有别的机关,咱们定要小心。
既然已经在此处发现了阵法,是不是说明归燕门已经不远了?卓应闲问道,若是你们,会在周围布几层机关呢?
聂云汉答道:看具体情况,会布三到四层。
卓应闲咋舌:这么繁复,解起来岂不是要耗费很多时间?
那倒也未必。戴雁声道,对别人来说可能会头疼,但对我们而言,不过寻常而已。
聂云汉仰头看看日光,沉吟片刻:太阳就快落山了,既然发现了机关,就不宜晚间行动,我们尽可能向上多赶些路,寻到合适的地方就扎营修整,明日天亮再去解阵。
几人依言继续爬山,寻到一处较为平坦的地面,判断与那迷踪林相距不远,便停了下来。周遭没有山洞,也只能露宿了。
天气炎热,又怕暴露行踪,他们没有生火,吃完带来的饼子和肉干,安排好岗哨,便各自睡去。
这一夜聂云汉和戴雁声轮流值守,卓应闲蜷在毯子里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把他搂进了怀里,闻到熟悉的气息,他也本能地向那怀里钻了钻。
换岗了?他没睁眼,轻声问道。
嗯。山上夜间露水重,还是有些凉,聂云汉把卓应闲裹好,抱着他睡去。
又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卓应闲悠悠醒转,发觉那个温暖的怀抱不见了,抬手往旁边摸了摸,毯子上又凉又潮,看来人早已离开。
突如其来的恐慌险些将他没了顶,他翻身站起来,看见不远处左横秋还在睡着,戴雁声靠在另一棵树下正看向他。
月光透过树叶缝隙洒在戴雁声脸上,映出眼底一缕一言难尽的神色。
卓应闲脑中一片空白,本能抄起怀里的剑,快步向戴雁声走去。
许是那神情太过吓人,还没等他开口问,戴雁声已经站了起来,做出阻拦的姿态,低声道:别急,他只是在附近巡查,不会走远,不然也不会一个人去。
听了这话,卓应闲的神志才堪堪回笼,意识到自己太过大惊小怪,仿佛一只惊弓之鸟,未免有失稳重。
哦。他强作镇定,仰头看了看天,估摸着还得有一个时辰才会天亮,简单道,你去睡会儿吧,我来守着。
戴雁声见他眼睛发红,怕他此刻情绪不稳,便推托了一句:无妨,我已经休息过了。
卓应闲往黑黢黢的树林里看了一眼,有些神不守舍道:汉哥不在,我也睡不着。
若平时,他定是不会直白说出这样的话,只是此刻心烦意乱,并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戴雁声想了想,便起身道:好,我去睡会儿,辛苦你。
卓应闲点点头,目送戴雁声去另一棵树下休息,便坐了下来,努力整理思绪。
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态作祟,只要聂云汉不打招呼就离开,他就顿时会内心七上八下、怅然若失,这种状态让他觉得自己难堪大用,自卑自责一并发作,胸口裹了一团怨气,堵得难受。
既然要担岗哨的职责,就不能三心二意,卓应闲把这股气强行压下,逼着自己打坐,好保持头脑清醒,六感警觉。
如果不想被人嫌弃抛弃,就不能成为负累,不成为负累,就得让自己变得强大。
想要让别人觉得自己强大,就要忍耐一切让自己显得脆弱的情绪,不管内里如何,至少在人前都要显得无坚不摧。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山间渐渐亮了起来,熹微晨光下,乳白色的薄雾萦绕在林梢,看起来仙气渺渺,将夜晚的沉闷气氛驱赶殆尽。
卓应闲尽职尽责地守在原处,眼睛瞪得溜圆,半点不敢放松。
不远处传来树叶摩擦的沙沙声,他登时起身,警惕地望过去,只见一个黑色的影子从眼前一闪,接着脸颊便被一双柔软的唇轻轻蹭过。
卓应闲:
聂云汉看他一脸目瞪口呆望着自己,不由地笑了,抬手轻点他的眉心:亲一下而已,又没点你的穴道,怎么像个木头人似的?
我在想,要是敌人有你这样的身手,我这个岗哨简直形同虚设。卓应闲无奈地叹了口气。
傻瓜,像我这般身手的,世间能有几个?聂云汉大言不惭,得意地冲他挑了挑眉。
卓应闲掏出布巾,轻轻擦拭他发间沾染的露水,笑道:那等此间事了,你到江湖上换个武林盟主当当吧。
聂云汉搂住他的细腰,眉眼弯弯:出庙堂,入江湖,阿闲你都开始给我谋划以后的生活了?这么想当盟主夫不,盟主相公?
做盟主相公有什么好处?
排场大、有面子,走到哪里都有人夸,到时候咱自立门派,收弟子只收长得好看的,全都穿白衣,一个个仙气十足,出行的时候带上十个二十个跟在后头,保管把你衬得如神仙下凡,普通人都不敢直视,唯恐被你的光芒闪着眼。
全穿白衣?卓应闲想想那画面,忍不住笑,怕不是要给我出殡?
呸呸呸,纱衣!纱衣!用最好的料子,那什么轻容纱,越名贵越好!聂云汉抬头指了指林梢的那层薄雾,就像这山中烟雾似的料子,才能配得上我阿闲的绝色。
见这人说得眉飞色舞,卓应闲突然发觉,堵在自己胸口的那团怨气不知道什么时候烟消云散,他整整聂云汉微微有些凌乱的衣领,促狭道:对衣料这么有研究,我看你不像武林盟主,倒像是个裁缝。
裁缝怎么了?衣食住行,衣居首位!聂云汉捉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将人抵在树上,漆黑的眸子闪着光,若我做不了盟主,只能做裁缝,你还要我不要?
卓应闲笑盈盈地看他,认真地点点头:要,我要定了!
不远处躺在地上的左横秋和戴雁声被他俩的酸话倒了胃口,又不敢动,可怜兮兮地隔着几尺远的距离互使眼色。
左横秋往聂云汉方向瞥了一眼,皱了皱眉:他俩当我们死了么?
戴雁声做了个呕吐的表情:姓聂的真是,恶心!
左横秋冲他挑眉:快起来,让他们少说两句。
戴雁声摇摇头:我不,我老触阿闲霉头,换你!
左横秋目光殷切:能者多劳!
行了你俩,别眉来眼去了,在我眼皮底下还装睡。聂云汉的声音传来,赶紧起来!
戴雁声和左横秋:
俩人默不作声地起身,把地上铺的毯子叠好放进背包,卓应闲也把东西收拾好,拿了干粮和水囊给聂云汉。
方才巡查一圈,有什么收获?左横秋问道。
聂云汉嚼着饼子:沿着迷踪林绕了一圈,找到了阵眼,把阵给破了。
卓应闲意外:这就破了?
还以为得费一番力气呢。
不知道第二层机关是什么。戴雁声似乎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希望中午之前能找到归燕门所在地,尽快探查。
左横秋点点头:毕竟我们人手不足,在这里多耗一天,城里羽书和小风就有可能有危险。
来之前我跟风姐说了,若是我们四天未归,让她带羽书再换到别的地方去住,届时在折柳居附近巷口留下记号就行。聂云汉看看左横秋和戴雁声似乎只喝水,没有吃东西,意外道,你俩不吃点?
两人异口同声:不吃,饱了。
卓应闲看着他们的眼神,微微有些汗颜。
第124章 抵达
吃过东西, 四人继续上路,到迷踪林后,见到一排被齐刷刷砍掉了同侧枝叶的矮树,这便是聂云汉破阵后做的标记。
卓应闲十分好奇:这阵法究竟是怎么破的?
其实并没什么稀奇, 对奇门遁甲之术稍有了解, 再耐心计算, 便能找到阵眼。聂云汉道,跟我们在林园遇到的那个牢笼也有些类似, 只不过那个建在地下,中间又是实打实的土墙,不破开很难出去。这个在开阔空间, 又是用树木做墙,只要不急于求成,能识破其中的障眼法就行。
他说得轻巧,但也生生耗费了一个多时辰, 在树顶跳来跳去,算了半天才找到生门。
找到之后也不敢轻易动手,怕万一弄错, 这个阵就变成了死阵,战战兢兢反复推算, 才最终确定。
原来如此。卓应闲点头道,我还以为今日要大家一起来破阵。
顺便跟你们学学,以便将来能帮上忙, 没想到又坐享其成了。
左横秋随口道:这倒不必,任务中效率第一, 有把握的情况下,随手能解决的问题可以自行处理。老聂对这个有经验。
聂云汉看看卓应闲的侧脸, 见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稍稍放了心。
因着牵挂关平野的情况,聂云汉对此次寻找归燕门怀抱很大的希望,而且一路追寻至此,总算发现了重要线索,其实他一点时间都不想浪费。
但心急归心急,做事还得稳扎稳打,在陌生环境中,又见到对方的机关布置,他更需沉下心来,若急于求成,将所有人陷在此处,那真是功亏一篑。
因此他才有条不紊地安排众人休息,只是自己心神不稳,早早便醒了,打算先去看看这个迷踪林的情况,没想到能一举破局,倒是意外收获。
方才返回的时候,聂云汉见值守之人换成了卓应闲,又见他神色焦躁不安,也知道是因为自己的不告而别才会这样,这才不管左横秋和戴雁声也在场,多说几句骚话,好哄他安定下来。
他知道卓应闲是心病犯了,并不觉得对方软弱。
谁还没个软肋呢,聂云汉一个上惯战场的人,心知其实没有人会无坚不摧,表面看起来越强大的人,其实越容易被击溃。
直到四人出了迷踪林的范围,卓应闲才忽然问道:汉哥,这归燕门里,该不会已经没有人了吧?要不然第一层机关已经被破了,怎么无人出来查看?
这一点聂云汉已经考虑到了,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点头道:这是一种可能,但也许会是诱敌深入之计,所以大家还需谨慎小心。
赶路过程乏善可陈,一路上也没有再遇到其他机关,倒是令他们加快了不少速度,待到正午,几人已经约莫到了半山腰的位置。
原地修整时,聂云汉做了决定,四人兵分两路行进,中间约保持哨声可及的距离,一有发现,迅速互相通报。
分别之时,见卓应闲目送戴雁声和左横秋远去,颇有些恋恋不舍的意味,聂云汉忍不住笑他:舍不得戴爷?
谁知卓应闲认真点头道:对啊,难得这么好的机会能向他请教。
赤蚺携带的都是制成的药丸药粉药膏,问也白问,掌握用法即可,现在能跟戴雁声从草药毒虫学起,就算对方讲十分,他能记住三四分,都是收获。
聂云汉随口逗他:以前你老呛他,还以为你看他不爽。
哪有!他用药如神,我佩服都来不及。
不知道对方为何有此一问,卓应闲很认真地回顾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是有一点针对过戴雁声,难怪昨天聂云汉说什么担心戴雁声说错话惹自己生气的那种话。
他一本正经地解释:我不是看他不爽,是不喜欢听他说你不好。
这话听得聂千户心里熨帖得很,揽过卓应闲的肩膀,笑眯眯地问:这么护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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