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不皂- 免费阅读(197)
作者:作者:猫不皂      更新:2022-07-08 09:04      字数:4947
  貌美恩公不对劲 作者:作者:猫不皂
  猫不皂 免费阅读(197)
  卓应闲不解:去哪?
  聂云汉没多说,带着他上马,一路快马加鞭出了城。
  夜色浓重,卓应闲也看不出这哪儿是哪儿,但他并没追问,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果然,聂云汉带他去了一片山头,此处松柏林立,但比起向羽书一家的墓地,此处坟墓整齐划一,均是一丈见方大小,密密麻麻,占据了整片山坡。
  两人在山脚处下了马,根本用不着拿火折子,聂云汉驾轻就熟地带着卓应闲来到了一处墓碑前。
  这是边关阵亡将士墓地。聂云汉拉着他的手道,此处便是我父母合葬之处。
  卓应闲的猜想变成了事实,心头一阵情绪翻滚,紧紧回握对方的手:汉哥
  聂云汉对着墓碑笑道:爹,娘,这是阿闲,是我的意中人。孩儿就要过上好日子了,二老替不替我开心呀!阿闲,叫人呐!
  伯卓应闲心里激动,还有点不好意思,紧张得有些叫不出口。
  咳咳!叫什么伯父。聂云汉晃了晃两人紧握的手,咱俩天地都拜过了,这次补拜高堂。
  卓应闲想了想,挣脱他的手,一撩袍角,扑通跪下了。
  聂云汉没想到他当真了,赶紧跟着一起跪下。
  两人一起对着墓碑磕了三个头,卓应闲直起身道:爹、娘,此后我会与汉哥共同进退,白首永偕,请二老放心。
  他话音刚落,便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拥紧,唇上落下一个温热的吻。
  卓应闲的脸腾地热了,小声道:当着爹娘的面,你觉得合适吗?
  合适!咱俩越恩爱,他们越高兴!聂云汉大言不惭。
  卓应闲:
  好像也是有一点道理。
  拜完父母,聂云汉带卓应闲回了自己家,其实也是他父母的小院。二老去世后,他搬去关山家住,待年及弱冠,才又回来这里。
  这是一处只得一进的小院子,许久没有人打扫,庭院里长满了杂草,树木天生地养,一片欣欣向荣。
  屋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只不过桌椅板凳上都落满了灰尘。卓应闲兴奋地看了厅房看卧房,跑出去连伙房、马厩都参观了一通,接着就兴致勃勃去井里打水。
  聂云汉看他激动得像个孩子,也跟着心潮澎湃,抱着胳膊站在水井边作壁上观。
  怎么乐成这样?他笑呵呵地问。
  卓应闲摇着水井轱辘:这是你的家,到处都是你生活的痕迹,看着亲切,心里欢喜。我要好好把这里打扫一遍。
  打扫什么,明日我们就走了,或许再也不回来了。聂云汉道,别费这闲工夫。
  卓应闲不以为然:住一天也要打扫,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哎,说得热闹,你怎么也不帮忙?
  我不。聂公子理直气壮,看媳妇操持家务,人生一大乐事。
  卓应闲把摇上来的水桶拎起来,突然一扬手,把聂云汉浇成了个落汤鸡,接着看着对方一脸懵的表情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把归家日变成了泼水节,闹过了瘾,再打水把屋里桌椅床铺都擦了一遍,只是被褥落了灰,来不及浆洗,只能用力抖了几遍,合着灰尘味儿将就盖了。好在天气炎热,也不用盖严实,倒也不算碍事。
  之后聂云汉烧了水,伺候他家爱干净的阿闲沐浴。等他自己在外边用凉水冲了一遍澡返回卧房的时候,卓应闲已经趴在桌上开始改通关文书了。
  有宋鸣冲给的真文书在,这次修改简单得很,只是换了换人名和身份,很快就完成了。
  卓应闲刚把改好的文书刚整理好,便被聂云汉一把拉上床,紧紧搂在怀里。
  明日出发,不能乱来。他认真提醒。
  聂云汉从背后抱着他:我心里有数。
  那你别搂这么紧。
  不行,一朝夙愿成真,必须搂紧。
  什么夙愿?
  在自家屋里搂着自己媳妇困觉。
  卓应闲:
  真是志向远大!
  第二天一大清早,两人被外面的叫门声吵醒,原来是凌青壁和左横秋来了。尤其那个凌青壁,看热闹不嫌事大,在门口扯着嗓子喊,生怕人听不见似的。
  聂云汉披着外袍去给他们开了门,凌青壁满脸猥琐的笑:怎么样啊聂老弟,没累着吧?给你们带了早饭。
  你要是不想挨骂,赶紧收起这副嘴脸。聂云汉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食盒,去厅房等着吧。
  卓应闲洗漱完,在卧房里吃完饭,那被凌青壁拱起来的起床气才算消掉了五分之三,穿好衣服去见他们,这会儿左横秋已经在给聂云汉易容了。
  阿闲,气色不错啊!凌青壁被聂云汉反复叮嘱过,这会儿十分收敛,彬彬有礼地打招呼。
  卓应闲冷漠又不失礼貌地一点头:嗯。
  凌青壁心道,还好,看来没生我气。
  卓应闲看了看正在被易容的聂云汉,见那张英俊脸庞被黄泥层层遮掩,渐渐变得平平无奇,混到人堆里都找不出来那种,便转头看向凌青壁:你住在左哥那里,他没有先替你易容吗?
  我本凌青壁刚要开口解释,便被卓应闲打断了。
  只听他自问自答道:也对,你这副尊荣根本不会有人注意,用不着易容。
  噗旁边聂云汉没忍住,笑了出来。
  凌青壁:
  我们怕被西蛮人寻仇,寻常都是以易容示人,这才不是我的脸。他恼火道,我模样也英俊得很,不比聂老弟差多少!
  卓应闲完全不不在意地微微挑了挑眉:哦,那你露出来看看啊。
  我
  凌青壁气结,很有把自己易容扒掉的冲动,想了想忍住了:现在就算了,揭了还得再易容,不够麻烦的。等咱们从独峪回来再说,我一定让你看看什么叫剑眉星目、风流倜傥!
  这词用的,你话本看多了吧?卓应闲嗤笑,别心疼你那易容了,辛苦左哥再给你弄一张脸吧。连我家萧儿都能识破的本事还好意思提。
  凌青壁:
  刀刀扎心呐!
  卓应闲就是看凌青壁就来火,忍不住要出言嘲讽,倒也没有真的想让对方揭下易容谁稀罕看呀!
  作者有话要说:
  凌青壁得到他的单本故事里才会露出本脸,哈哈哈!
  他帅肯定帅不过老聂了,但也不差,跟他气质非常相辅相成,挺招人的,就自带一种叫老攻看见就想压他把他制服的气质,非常欠,所以一遇见他cp就吃瘪了。
  啊啊啊掉了一个珍贵的收藏,心塞。
  第194章 番外四 复仇
  戴雁声和万里风过来的时候, 卓应闲也做完了易容,一张俊俏的小脸被搞得像个五劳七伤的病鬼,聂云汉看着直咋舌。
  看不出你也是个只看脸的。卓应闲瞪他,肤浅!
  聂云汉委屈:误会了, 我现在是看你这副病恹恹的模样心疼!
  可拉倒吧, 阿闲, 他就是看脸,没见头回看着你的那模样, 魂儿都没了。万里风毫不留情地拆穿,别管是不是断袖,是男人就好色。
  旁边一屋子男人:
  看脸有错吗?聂云汉揽过卓应闲的肩膀, 谁不是先看皮相才看到内心。
  风姐说得没错,其实我是真肤浅,真只看脸。卓应闲笑吟吟地斜了聂云汉一眼。
  聂云汉摸着自己面目全非的脸:
  说笑了几句,左横秋开始给戴雁声易容, 卓应闲便与聂云汉一起出去买马车备货物,为伪装身份做准备。
  大约晌午时候,一切就绪, 一行人便驾着马车上路,装成是去互市的商人, 出了棠舟府城,往两国交界处赶去。
  独峪与大曜和平共处两年,边关相处安稳, 対往来人员盘查并不十分严格。况且独峪人心心念念都是大曜的货物,一看见商队就两眼发直, 守卫也只是匆匆瞥了眼通行文书就放行。
  聂云汉一行人顺利过了关卡,到了独峪境内的互市, 把货物尽数卖掉,接着便拿钱去采买了几匹良马这也是双方往来的惯常做法,独峪人想要大曜的丝绸、铁器,大曜人想买独峪的良驹。
  买完马之后,他们没有返回边关,而是换上了独峪衣装,往独峪更深处策马疾行。
  独峪边军就驻扎在不远处,他们没有城池一说,有的只是一簇簇一团团的营帐。
  关于哈沁的情况,大曜的探子探听得十分清楚。当日关平野给哈沁的战车的确有问题,回到独峪后根本拼装不起来。哈沁本来想给阿格楞亲王献宝,这下牛皮吹出去,眼看要翻车,心里郁闷得不行。
  他并没死心,不觉得关平野敢有这个胆子欺骗自己,觉得是自己手下记错了方法,还想着找关平野回来亲自给他拼装。但哈沁一连等了多日,也没听到大曜京中有什么异动,等细作返回报告时,才知一切功败垂成。
  想他一个堂堂平北大将军,竟然被一个才弱冠的青年玩弄于股掌之中,赔了夫人又折兵,哈沁怒不可遏,恨不能把关平野尸体挖出来鞭尸。
  可対方已死,哈沁拿死人没辙,只能咽下这口苦水。
  阿格楞亲王还记挂着这件事,左等右等,等不来哈沁主动汇报,便来找他问了个清楚。
  哈沁不敢有所隐瞒,只得和盘托出。
  这下可把亲王大人气了个半死,这两年来用了那么多银子,耗费大批人手,最后竟然一无所得,说出去真是令人笑掉大牙!
  阿格楞亲王本想借这次机会把握独峪大权,现在不光没了指望,还得小心这件丑事别传出去丢人,当下便把哈沁骂了个狗血淋头,恨恨而归,声称短期内不想再看见他,让他好好歇着去!
  言下之意,哈沁此次办事不力,対亲王而言,也已经成了一枚弃子。
  他郁郁寡欢,脾气更加暴躁,天天就在帐中借酒浇愁,整天清醒时间不超过两个时辰,发起酒疯来就挥刀砍人,犹如一只疯狗。随身护卫怕得都不敢接近他,反正现在也不是战时,不用贴身保护,还是躲远点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
  倒是给赤蚺省了事。
  这日,哈沁半夜酒醒之后,四处找不见使唤人,便自己歪歪斜斜地走出帐篷,迷迷糊糊地四下打量,大声吆喝着找人过来伺候。
  不远处的两个巡逻的守卫见他醒了,生怕被找事,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心一横,假装没听见,往远处走去。
  哈沁多日来酗酒,就算人醒过来,脑子也还是醉着的,夜色深沉他也看不太清东西,鼻子倒是灵敏地捕捉到了酒香,贪婪地呼吸着,循着酒味一步步走远,离开了他的营帐。
  若是清醒之时,警醒如他,必不会中计,甚至还能立刻闻出来这是大曜的佳酿如春梦。
  独峪酿酒技术不怎么样,酿出来的酒十分伤身,哈沁在糙酒里泡了这些时日,整个人的身体被毁得严重,再不是那个能与聂云汉过上数十招还立于不败之地的精壮汉子了。
  闻着味儿走出数十丈之后,他便被人一掌击晕,失去了神智。
  片刻后,一处沙丘后面,六个人影围着地上一个躺着的人,大家皆是满脸一言难尽。
  如春梦是聂云汉特意带来大曜的货物之一,卖得只剩下这最后一坛,留着来引哈沁上钩。
  此人被弃用的情报他们早已知晓,这才做了这个准备,目的是想造成哈沁醉倒路边后被人劫杀的假象,避免引发两国争端。
  只是见了面,大家才发觉,情况超出他们的预估。
  万里风嫌恶地用脚踢了踢地上晕过去的哈沁,皱着眉头道:咱们费尽功夫准备,还以为有一番恶战就这?!老娘胜之不武,真是憋屈!
  卓应闲看着地上这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跟他脑海中想象的寻仇画面实在相去甚远,他都做好了与传闻中孔武有力的独峪精兵大战三百回合的准备,好让他们感受一下大曜民间少侠的精湛剑法,谁知现在面対的居然是这样一个尴尬的局面。
  不仅精兵没见着,将军也是个光杆的。
  动手吧,有点像欺负人,不动手那是不可能的。
  哈沁一直没醒过来,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方才万里风那几脚都没把他踹醒,躺在地上看起来还挺闲适。
  独峪还想算计我们大曜?凌青壁匪夷所思,就凭这种货色?!这人还好意思叫什么平北大将军?
  左横秋挠了挠头:当年他可真不这样,在五陵渡你不也见过吗?挺能唬人的。短短一个月变化这么大,我也是没想到。
  戴雁声蹲下,十分嫌弃地隔着汗巾给哈沁号了号脉,然后把他手腕一扔,起身対聂云汉道:看来他被阿格楞弃用之后打击很大,身子骨被酒毁了,就算想养,也得半年才能养回来。你打算怎么办?
  咱们不是武林比武,用不着讲究个公平対战。聂云汉沉声道,他自己放松警惕,亲自送人头过来,咱们要是不收,那可真是太客气了但是不能让他死得这么轻松,戴爷,弄醒他。
  得令!
  戴雁声没拿嗅盐,而是把腰间系的水囊解下来,尽数浇在了哈沁脸上。
  凌青壁从旁边嘿嘿笑了两声:要不是都在,老子就用别的水滋醒他。
  这回不用卓应闲有什么反应,万里风先鄙夷地撇了撇嘴,很明显地离他躲远了几步。
  凌青壁:
  不是,什么啊,都是兵痞子谁瞧不上谁呢?!
  哈沁悠悠醒转的时候,便见面前聂云汉一张阴沉沉的脸。
  他起初还没能认出対方,视线逐渐变得清晰以后,脑子暂时没能跟上,只觉得眼前这个面孔有些眼熟,直到対方冷笑着问了他一句醒了,他才冷不丁反应过来。
  聂、聂云汉?哈沁到底还有些底子在,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下意识地环视四周,看到了这些熟悉的面孔,才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此刻已经身在地狱,他深知自己现在状态不佳,背上不禁冒出了一层冷汗,你们你们怎么
  咣当一声,聂云汉把哈沁的弯刀扔在他面前:来吧,看你还有多大本事。
  哈沁不可置信地看着聂云汉,又看看面前杀神似的其他五人,终于还是拿出了独峪男儿的血性,一把抓起他的弯刀,脚步踉跄地向前走了几步,摆出了个起手式。
  来啊!早知道你们不会放过我!他绝望地咆哮,那就来弄死我啊!
  凌青壁抱着手臂,轻轻晃了晃头:这么特别的要求还是第一次听见,那我也只能尽我所能满足你了。聂老弟,动手吗?你要不动,我可先上了!
  聂云汉冷笑道:凌二哥先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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