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阅读-西的一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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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西的一瓜 更新:2022-07-08 09:04 字数:5231
装乖翻车后他黑化了 作者:作者:西的一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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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隐藏起自己的失落,道,算了吧,我就不过去了。
柯弋原本还想安抚宁韫几句,可他的手机震了许久,刚到零点,他就收到了不少人的祝福。
那件被称为特别喜欢的外套被柯弋随手丢在一旁,衣服的一边悬在沙发外,待柯弋起身时滑落到了地面,对方并未发觉,只指着手机对宁韫道,叔叔,有朋友找我。
那你先接电话吧。
柯弋又回到了客卧,进去后将门关了起来。
宁韫动作缓慢的走到沙发边,弓下身将这件花费了他大半积蓄的衣服拾起来,他不清楚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够好,少年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欣喜。
一整夜,柯弋似乎都在隔壁的房间里休息,待早晨他醒过来的时候,床边是空荡的。
当天他去蛋糕店里取到了定做的蛋糕,提回家后,不知道接下来一步该怎么做了,原本还想着是否多买些菜,又或是找家餐厅在外面庆祝,也许年轻人的圈子他确实不算太懂,柯弋和同龄人待在一起会开心许多。
到了深夜,宁韫的手机忽然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说柯弋喝多了酒,让他过去接一下柯弋。
第44章 生日聚会
短信上说了具体位置,这串陌生号码,是柯弋的朋友么?
他拨了电话过去,等了许久,那端的人没有接听,他又发了条短信询问,也再没有收到回复。
宁韫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其实思索了许多,想起柯宏郎不久前对他说的话,因为要和对象一起所以不想让对方参与,他一开始以为是柯弋顾及到自己才会如此,可想来事情并非如此,他望着仍旧摆放在茶几上自己给柯弋准备的礼物,孤零零的伫立在那里,一如被抛之在外的他。
但现在,柯弋的朋友知道自己的联系方式,也应当是柯弋告知的吧,也许真的是少年顾及到他闻不得烟味也沾不了酒,担心他的身体,才会一开始就没有将他规划在里面。
宁韫看了一眼挂在墙壁边的时钟,指针正好指向了晚上十点整,只要稍微快一些回来,摆在茶几上的生日蛋糕也能完成被赋予的意义。
巷子里的路灯换了新的,漆黑森冷的夜里,灯光将逼仄破败的小路照得明亮。
因为是在大学附近,路口等了一小会就来了辆空的。
宁韫看了眼手机,那串号码再也没有联系他,也许是因为他们玩到兴起太吵闹了,没有注意看手机。
.......
闪烁着迷离光束的包厢内,一群人玩的正是兴起。
这些朋友大多都是柯弋一起在外面玩认识的,里面叫了几个会所里最漂亮的陪酒小姐,包厢的面积足够宽敞,有人围在一起摇骰子喝酒,还有人一起玩纸牌,都是输了的脱衣服。
夏名薇像是没看过这种阵仗,全程缩在柯弋的怀里。
柯弋,你今天是寿星,总不能一直陪着女朋友吧?旁边有人拿着纸牌笑道,我和嫂子玩纸牌,输了你们喝交杯酒怎么样?
越文柏就爱凑热闹,他正好玩骰子玩到吐了,今天柯弋过生日,和他有着血海深仇的梁休也过来了,一段时间不见,对方似乎长的更白净了,过于精致的右脸有一颗若隐若现的小痣,由于小时候老生病,梁休被当成女孩子养过一段时间,那时穿着粉色小洋裙,粉雕玉琢得跟个芭比娃娃似的,越文柏打小就颜控,那时没少嚷嚷着要娶梁休当老婆。
读幼儿园的时候还每天不断叫唤着要和妹妹玩,一天不见面就嗷着嗓子哭,连他妈妈都头疼。
只是长大了,他就忘了以前的事情,那时确实是年少轻狂不懂事,错把无知当成情,梁休就算长得再好看那也是男的,和他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去,更别说后期还抢了他好几个女朋友,他现在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多看一眼都让他气得吐血,只要他撩的妹多,他就不信自己比不过梁休。
他们刚摇玩几轮骰子,梁休肯定是为了羞辱他,不找旁边穿着jk制服的妹妹,非得让他一个大老爷们脱,他今天手气也是背得很,一个一都没摇到,现在他脱的上身就剩一件小背心了。
越文柏直接凑到了柯弋边上,起哄道,是啊,再怎么说我也算不得上是半个红娘呸!半个月老呢,你们也得表示表示吧?
柯弋问怀里的人,你要玩吗?
夏名薇脸颊羞红道,那你得教教我,我不太会玩这些。
包厢内几乎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他们的身上,越文柏的手很自然的搂上了身旁的性感女郎,原本池元白就给她们放过话,说陪好包厢的人好处少不了她们的,女人将身体贴了过去,忽然听见酒杯落地的刺耳声,刚开不久的名贵红酒溅到了她的腿上。
女人受到惊吓,她循着声音望了过去,看见坐在不远处的美貌男子朝她笑了笑。
这很难不让人心跳加速,越文柏还没有觉察到不对劲,女人就拿开了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要喝一杯吗?女人问,弓下腰时露出了洁白的胸脯。
嗯。男子的目光却不在她的身上,不知看向何处。
越文柏感觉到了不对劲,往旁边一看,刚才的性感女郎不见了,他环视了一圈包厢,最后看见那女人正剥了颗翠绿葡萄在喂梁休。
越文柏攥起拳头,气得锤了下酒红色的沙发。
在不算明亮的灯光下,男子依旧是耀眼的存在,那唇瓣的颜色就跟涂过口脂似的,就连女人也看得晃了眼。
她情难自禁的将脸颊凑上了前,却是被男子一把推开,眼底毫不掩饰的嫌恶。
女人愣住了,这和不久前的模样大相径庭。
池元白站在门外,充斥着男男女女的包厢里会发生什么事情都不意外,他的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嘴里长舒了一口烟雾,在朦胧下嘴角弯起了笑。
当初寻死觅活的不让他碰,结果呢?
男.妓就是男.妓,也不过是换了个方式先便宜了别人,难道还妄想从中能找寻真爱?
一局游戏下来,夏名薇很正常的输了纸牌。
或者说,她原本就没有打算赢过。
今天柯弋带她过来,包厢内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柯弋的女朋友,看在柯弋的面子上,待她也是客客气气的,倘若她一个人来这群富家子弟的聚会上,待遇恐怕不会比旁边的陪酒小姐好。
她要攀附上柯弋,才能永远享受这种差距。
快喝交杯酒!!
对啊!输了的喝交杯酒!
旁边的人甚至拿出手机打开了后置摄像头,准备拍摄这令人激动的一幕,夏名薇手里握着高脚杯,小声道,我酒量不太好。
有我在,你怕什么?柯弋在他面前总是还算体贴。
她坐下的时候裙子短了一截,柯弋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她的腿上,在起哄声中他们喝完了酒,夏名薇不小心撒了点红酒在衣服上,她知道这个牌子价格不便宜,慌张的问,怎么办?这件衣服被我弄脏了
柯弋的眉头微蹙,但想起这不过是男人送的,道,脏了就脏了,本来就不怎么稀罕。
越文柏道,这不是d牌新出的款么?你这大手笔啊。
他送的,反正看着也烦,穿不了几次就会丢。柯弋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淡漠得很,俊美的脸上似乎流露出几分刻薄的意味。
原本这也不过是他为了惩罚宁韫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而且男人送给他的东西,他向来就不太在意,前前后后男人给他买过的衣服鞋子不少,这也不过是其中一件罢了。
卧槽?越文柏惊呼一声,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特别有钱的样子,怎么舍得买这么贵的衣服给你?我买都还要考虑考虑呢。
越文柏一开始也挺好奇的,他后来自己去过一趟书店,他早就看过男人在星城大学论坛里被偷拍的照片,身形偏瘦,眉眼秀致,未见到丝毫风尘气息,他见了本人以后其实是有点被惊艳到的,也许是抱有的期待度不高,男人并不算上相,真人看起来还要更出众,外貌多了些儒雅的书卷气,乌发白肤,不染纤尘的好似天上一轮皎洁的月。
这和柯弋形容的不太一致。
男人见他愣住原地,还温声询问他道,你还好吗?
声音柔和,听起来让人感觉舒适。
只是他再怎么样也是个外人,了解的事情也不够全面。
柯弋反问道,他难道会没有钱吗?
就仿佛宁韫在柯家得到的太多,他索要的这些不过是九牛一毛。
一群人又开始闹了起来,有人抱着小姐在接吻,夏名薇刚才喝了几口酒,不知道脸上有没有脱妆,她对柯弋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嗯。
夏名薇站起身时看见这些姿态亲昵的人,其实早就习以为常。
见夏名薇走了,越文柏坐下来道,你要是真的讨厌他,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和他结束?就算是当保姆,你恐怕也不想看见他吧。
柯弋手掌紧握住杯沿,似乎自己也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他面露.阴郁之色。
越文柏又道,真的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做错了事情,可他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还是
说够了没有?柯弋面色不虞。
我是怕事情做的太绝了,连余地都没有。
要什么余地?柯弋沉声道,他以前和这群陪酒的女人没有区别,你以为他多好多高尚,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对他有感情吧?
........
也许是因为过去的缘故,宁韫来这种地方总是惧怕的。
的士司机将他送到门口的时候还惊讶的朝他多看了几眼,像是没想到他看起来斯文隽秀,竟也是这种地方的常客。
他刚进门,站在门口打扮美艳的男子礼貌的上前询问他,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
来这种会所的人非富即贵,都是要提前预约的。
宁韫略感不适应,道,我是来找柯弋的。
听见话后,那人谄媚的笑了笑,您是柯少的朋友吧?他们现在就在二楼,需要我带您过去吗?
池元白一早就吩咐过,倘若等会有人过来找柯弋,一定要好生招待。
不用了。
电梯就在门边上,房间号也一早就发给他了,他只是不太适应,还不至于找不到位置,而且旁边的男子看他的眼神,也总是多了点暧昧的探究。
过来这里的,除了享乐便是贩卖,眼前的男人衣着普通,样貌却是极为出挑的,想来也是谁特意叫过来的。
宁韫在电梯门前按了二楼,不消片刻便听见叮的一声。
电梯里有个身材油腻的男人怀里搂着个艳丽女人,两人调笑着从电梯里走出来,进去时,宁韫仍旧闻到里面的刺鼻香水味,混着各种味道一起,看见刚才的场景,宁韫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这比之前去的酒吧表露出的更甚,这里才是有钱人的销金窟,仿佛是另一个盛世。
柯弋怎么会来这里,他们也会叫上这些陪酒小姐吗
宁韫不敢让自己去想。
他加快了脚步,只想接到柯弋后两个人一起回家。
房门号是2808,就在离电梯口不远的位置,他看见后心里好似松了一口气,有柯弋在身边,他在这种场所里也能稍微安心一些。
他走到门口,只听见里面传来各种吵闹声。
踟蹰了片刻都没敢推门,直到有服务生推着小推车过来,上面摆放着果盘和各种各样的酒。
房门打开的时候,都玩到了兴起,以为来的只有服务生,都没有注意到门边的动静。
推开门后,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女生坐在了男生腿上,接吻缠绵,各种场景放荡大胆的让宁韫紧张得手指攥起了衣角,额前浮着一层薄汗。
这种的人于他而言都是陌生的,他看见了柯弋,对方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只是并未和短信里说的那般喝醉了酒。
他走过去,正要唤柯弋的名字。
算起来,他浪费了我两个多月的时间,总不能这么便宜他。
和男人以往见到的完全不一样,少年不知道在说谁,言语里尽是冷漠。
你真的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越文柏疑惑的问,他说的好感并非是喜欢,只是在一起相处久了,多少该对男人印象改观。
呵。少年冷笑,仿佛是为了说服对方,也说服自己,要不是他勾引了我爸,害得我爸妈离婚,你觉得我会去认识这么一个老男人吗?对他有好感,简直是痴人说梦。
再说了,我身边什么样的人找不到,何必找一个男.妓,他在盛世里待过,就算他现在看起来再怎么端庄得体,也改不了是个婊.子的事实。
好吧其实我感觉他那时候也可能是身不由己。
他能有多身不由己,这些都是他自找的,他活该。
我总是有点于心难安。
你不就帮我找过一次混混么?至于一天到晚的惦记这件事,要不是那次,恐怕还得多浪费我些时间。
温柔的软刀子才是最锋利伤人的,它会残忍缓慢的将人破碎的一丁点都不剩,太久活在谎言里,活在自己不断营造的自欺欺人里,他在少年的情话里沉沦,终于将彻底倾覆。
太多的消息短暂时间内是难以接纳的,以至于男人伫立在原地,只是全身簌簌发颤,脸色寡淡了些,于寻常时候并没有太多的差异。
宁韫不懂,他从来就不懂年轻人的弯弯绕绕,也不懂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平白无故惹来这些灾祸,旁人对他的劝说被他当成了对少年的误解,他竟天真的听信了少年许诺给他的未来。
原来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于少年而言算是浪费。
他所以为的喜欢,不过都是少年蓄意接近他编造出的假话,从一开始就是有所预谋,他原本就是飞蛾扑火,只是没想到连最开始的光都是假的。
那两个多月的时间,到底算什么
夏名薇从洗手间出来,看见服务员正弓腰将桌子上摆满新的酒,走近些了,她才惊讶的唤道,叔叔?
宁韫的眼睛湿红,被人欺辱打骂的时候,也从未在人前哭泣过,他常常习惯了忍耐,只是今天累积的实在是太多了,他也是人啊,也会有情绪的,会感觉到疼痛和难过。
看见夏名薇的时候,宁韫才恍然的回过神来,其实柯弋对柯宏郎说的都是实话,只是柯弋交往的对象并不是他,从来都不是他。
原来别人口中讨论的恩爱情侣是真的,那些祝福和赞美也都是真的,只有他,从头至尾都活在虚构的谎言里。
也许柯弋之前加之给他的第三者身份是污蔑,可如今,他确实沦为了一段感情里最不入流的第三者,也难怪不久前,年轻的女孩会找到书店里。
这里的变故并未被别人觉察到,只是柯弋在回过头看见男人的时候,神情好似愣住了。
宁韫摘下了右手无名指上,柯弋曾经送给他的戒指。
当初有多为之动容,现在就觉得自己有多愚蠢,少年同朋友交谈的话,那些形容他的词汇,他其实听见过许多次,可没有哪次像今天一样,仿佛灵魂都硬生生的从身体里被抽离出去,只余下一具伤痕累累的空荡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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