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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鹿无骨      更新:2022-07-14 22:04      字数:1917
  玉无缺舍不得放下来,而是把人抱去鹿属上坐着,自己也跨坐上去。
  鹿属慢悠悠地往营帐返回。
  海风拂面有些凉意,玉无缺脱下衣服给前头的人裹起来,两手环上,故作轻松地将下巴垫在鹤不归肩头。
  鹤不归问他:“晚上要做什么?”
  “猪蹄汤。”
  “为什么是猪蹄汤?”
  “以形补形。”
  「啪」一下,要打人的手反被抓住,鹤不归骂他:“玉无缺,你现在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玉无缺:“嗯。”
  鹤不归挣脱半天未果,任由此人握着,便道:“但是我又不会真的打你,你犯不着紧张。”
  玉无缺道:“我没有紧张啊。”
  鹤不归戳穿:“那你心跳怎么如此快,从方才就这样。”
  玉无缺闷闷地说,说得极为小声,心乱如麻,小鹿乱撞,都是你害的。
  鹤不归道:“你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没什么。”玉无缺笑道,“师尊明明心跳也很快,干嘛揪着我说。”
  鹤不归眼神一闪,嘴硬道:“我没有。”
  玉无缺忍着笑,收紧这个不像拥抱的拥抱:“好的,你没有。”
  鹤不归也笑:“我本来就没有。”
  “嗯嗯,你没有,我没听见咕咚咕咚。”
  “谁咕咚咕咚了。”
  “我咕咚。”
  “你好幼稚!”
  “你是师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呃……”
  “啊!掐我作甚呐!”
  白应迟揣手立在寒风中,看见鹿属驮着二人嬉笑打闹地从头顶飞过。
  小鹿乱撞的「咕咚」是别人的,心如刀割的「啦叽」是自己的,听,那是刀子划过的声音。
  宫主脆弱地捂着心口,心想我已经绕着营帐走了,为何还不放过我?
  作者有话说:
  白应迟:再刺激我,我,我,我就加入你们!
  玉无缺:?达咩。
  鹤小西:达咩+1;
  周末愉快,你们懂的,下周见
  第66章声名
  打打闹闹也就罢了,并头夜话反正也没旁人看见。
  可是这俩人无意识的那些小动作亲密得有些过头,你摸摸我,我拉拉你,鹤不归身子虚是真,但是没虚到走路还要人十指相扣地牵着。
  简直不敢想象关起门帘后又是怎样一幅画面,反正光听窸窸窣窣的说话声,自己这个师弟像是如今连饭都不会吃了,成天要人喂。
  这是什么毛病!
  若是被薛易瞧见,定会大喝一声「不成体统」,管教弟子言行的木青君虽不至于呵斥,也要委婉提点几句,你们这样子拉拉扯扯实在不太好看。
  何况是宫主本尊看在眼里?
  白应迟徘徊一阵,犹豫再三是否要去同师弟说一说这种事。
  鹤不归总归和旁人不太一样,因为身体发育迟缓了许多,又总是生病,璇玑长老和自己两兄妹对他娇宠成了习惯,总想着师弟还小,故而情爱风月之事从来不在他面前提起。
  若是莽撞去同鹤不归说,肌肤相亲是夫妻和有情人之间才能做的,他能懂吗?况且这种事,都是父亲同儿子说,白应迟虽担了个师兄的名,要他出面去跟鹤不归说也太难为情,尤其在他察觉到自己也并非心如止水,对师弟同他人亲近时同样会生嫉妒醋意,说这样的话更是嘴软心虚。
  犹豫再三,白应迟踱步回了自己的营帐,暂且将这些乱七八糟的纠结按下不提,想等哪日闲下来了,再同师弟聊一聊。
  结果忙了三日,白应迟硬是没再抽出空去见鹤不归。
  萧旗回来了,狱释宗听闻天极宫带头开始修建监寮,也马不停蹄地带着人赶了来。
  修真界的各种风云人物挤在营帐里,一说就说了三天。
  这三天鹤不归倒是落得清闲,趁着这个机会养身子,每天都提着玉无缺备好的食盒和小酒去齐松山画画,有空知照顾起居,玉无缺可以放心将人交出去。
  齐松山崖壁还是险了些,空知用三天时间在崖边修了个小亭子,一方石台,四面挂上梨白纱缎,熏炉炭盆皮毛软垫一应俱全,太微上仙窝在亭子里抚琴画画,说不出的自在。
  见他搁下笔,空知才敢出声说话:“无缺公子晚膳时候像是回不来了,主人想吃些什么,我提早吩咐了人去做。”
  “随便吃些吧。”鹤不归吹了吹未干的墨迹,慢悠悠说,“反正他总要煮宵夜的,今晚又是谁请客?”
  空知答:“药王谷谷主。”
  鹤不归轻轻点头:“哦,季雪薇的父亲。”
  “正是。”空知道,“之前在天极宫有些误会,季谷主这次特意设宴,其实是想给主人和公子赔罪的,只是主人怕热闹不爱去,无缺公子这才一个人赴宴。”
  鹤不归不去,一是不喜欢酒桌上和人推杯换盏,二来也是因为玉无缺现在是个香饽饽,谁都往跟前凑一凑,他躲还来不及。
  白令川一战,经过三日发酵,玉无缺手刃蠃鱼力挽狂澜的事已经传开了,再加上萧旗坐着文鳐归来,由他亲口所证,玉无缺和鹤不归从千鹤城便开始部署抓捕神女,并直捣神女老巢。
  此前在千鹤城落下的败家徒儿名声,一眨眼成了至诚至孝忍辱负重的形象。
  还不止如此,玉无缺在坊间本就背着离奇身世,也多有传闻他是妖孽转世,甚至亲上无量斋受刑也是众人皆知的,而他自小到大调皮闹包的性子也变成种种传言流落民间,说他偷鸡摸狗都算轻的,什么杀人放火,修炼邪功信的人更多,谁也没真瞧见他做了什么,便早早在心里认定了这个人不是个好东西,忌惮的同时也一直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