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塔亚的两派出现了明显的矛盾，辉略特党和托伦恩党在和无人之地的谈判上僵持不下。辉党希望在此次战争中彻底消灭无人之地的有生力量，但是托党并不希望战争，他们更加倾向于让利和谈……帕塔亚境内反抗军在活跃，有消息说已经有反抗军牵线，无人之地在联系到了第四和第五军团，正在与第叁军团总帅联系……科学院一直没有动静，不过听说科学院正在改组，会出现一位新任院长……死亡枪声忽然活跃，帕塔亚多艘商船被抢劫，但是没有大规模屠杀……”
  跪伏在地上的布鲁姆颤抖着说了一大堆东西。秦枕听到了两个奇怪的名词，辉略特在帕塔亚语里指代木桩和呆傻的人，托伦恩则是狡诈、卑鄙之徒。她这才明白当初一句话就在漆陨面前暴露的原因。
  帕塔亚并不是铁板一块，目前而言至少四方势力，政府内部的两个党派，边防军一派，还有科学院。这样而言，参与的人越多，局势就越混乱，那么无人之地从中牟利的可能性越高。
  “其他军团呢？”利维坦继续问道。
  布鲁姆头也不敢抬地说道：“第一和第二军团目前保持中立。第六、七军团在辉略特党传统阵营，第九、第十军团是托伦恩党的阵营。第八军团没有消息。”
  “第八军团的总帅是谁？”利维坦拿起一颗紫色的水果，咬在唇间喂到了秦枕口里，秦枕听得正入迷，忍下了推开他的冲动，乖乖咬下了那颗水果。
  “鹰震。”这回是那个中年男人开口，“鹰震似乎对虫族更加感兴趣，这十多年都专注于在帕塔亚境内追踪虫族的踪迹。各个军区也因此默认第八军区的出入。”
  “虫族？”利维坦轻笑一声，“当年从虫族口下救下帕塔亚的可是那个男人，他怎么可能不把虫族赶尽杀绝。巴克，去查第一军区和第二军区的消息。重点关注第叁军团，边防叁军里，实力最强的就是他们，第叁军团没有下决定之前，第四、第五军团不会擅自行动。”
  名为巴克的中年男人浑身一震，低头道：“是。”他回答完，如同拖死狗一般拖着布鲁姆离开，留下了一条蜿蜒狰狞的血痕。很快，忽然出现的侍者将高台上的混乱脏污清理了干净，秦枕之前看上的红丝绒蛋糕也重新出现在了茶几上，不过这回她彻底对这个蛋糕失去了胃口。
  利维坦拿起一个白色的鲜乳布丁，用精致华丽的小勺舀起一小口喂到了秦枕的嘴边，看着她皱着眉，笑着问道：“在想什么？”
  秦枕侧脸看着他，错开了那个小勺，问道：“那个男人是谁？”
  利维坦坚持把那个小勺喂到了秦枕口里，确定她吞了下去，才散漫地说道：“斐南·丘默。”
  秦枕要不是已经把那口布丁吃了下去，估计能当场呛住。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帕塔亚的历史，确定自己没记错，才问道：“斐南·丘默不是在虫洞争夺战后就病逝了吗？”
  利维坦再给她喂了一口布丁，才说道：“他的确死了，不过他死之前做了一件事。”
  秦枕被他喂到没法说话，只能用眼神表示疑惑。
  “他私下电子备份出了一部分自己的记忆，交由丘默家族保存，其中包括他所有作战的记忆。丘默家族后来将这段记忆芯片交给了帕塔亚政府，帕塔亚政府将这段记忆植入一个智能机器人之中，靠着他的记忆留下的运算和复盘，最终帕塔亚反败为胜。”利维坦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这段隐蔽的过往。
  秦枕恍然大悟，“难怪胜利日里有个习俗是纪念斐南·丘默，官方也说过帕塔亚能够胜利全靠着斐南·丘默的智慧。”
  “有了斐南·丘默的作战能力，帕塔亚不可能会给虫族留下任何翻盘的能力。而第八军区的鹰震，祖先是斐南·丘默的学生，整个家族都是斐南·丘默的狂信徒。”利维坦终于喂完了一个小巧的布丁，凑上去亲了秦枕的嘴角，“和地球的战争结束后，帕塔亚封锁了所有和人体相关的改造实验和技术，只保留了医学治疗方面的成果。而记忆相关，也在封锁范围之内。斐南·丘默备份自己的记忆，也是违规的行为，虽然以他的成就不可能帕塔亚官方不可能去惩罚他，但是这项技术的存在不可能会被大众所知。”
  “记忆……？”秦枕脑海中像是有什么忽然闪过，但是消失得太快，她没有抓住，只得转而思考其他的方面，“斐南·丘默备份记忆是为了什么？”
  “据说是个丘默家族做了一个交易。”利维坦靠在了椅背上，垂眸看着秦枕，“他把作战的记忆交给丘默家族，丘默家族必须发誓永远庇护齐纳家族。”
  秦枕脑海中立刻出现了德拉梅·齐纳和斐南·丘默的传说，她的思绪不自觉跑偏，想起来了前世历史里那个着名的毒药公爵，忍不住问道：“德拉梅·齐纳和斐南·丘默莫非是——”
  “不是。”利维坦毫不留情地打破了她的幻想，“斐南·丘默从未见过德拉梅·齐纳。”
  “哦……”秦枕随意点了点头，并不觉得里面真没有点什么——
  玩了一下辉格党和托利党的梗XD
  这个党派名是他称不是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