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白颐若是假象，肯定会攻击我！她是借机会隐藏起来了！”
    舒尔瞬间明白过来，光速一闪，来到白颐的位置上，六合黑眼四扫，却见暗电弥漫中，一个身影飞了出来。
    那人也是舒尔，和他现在一模一样，双手都握着剑，拥有平静的神色，和狂暴的无中生有。
    这招是虚无类暗黑元素中的镜像术，因为其元素性质，技能可以在力量范围内，复制敌人的表层记忆，包括很多技能的攻击方式。
    之前在宫殿里，素媛用过这招，却被舒尔的精神意志自行粉碎，现在白颐再用，明显是为了引诱他。
    舒尔很清楚，这种镜像术，如果是复制他的，绝不能让其长久存活。
    否则，片面的记忆乱想，会在这里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虚空碎裂斩！”
    见到假身，舒尔瞬间以力破之，技能朝着那边的方向，一百八十度覆盖攻击。
    假身还没开始攻击，便如泡沫消碎，散为暗黑元素，明显是白颐在试探性控制。
    接着，白颐身影在远方悄然出现，舒尔却是皱眉，竟然出现了三个白颐，还都一模一样。
    “精神分裂了？”
    舒尔以为是素珊和素媛的意识，与白颐产生了差异。
    表面上看似挺好，因为是白颐本身的异常，但人数一多，意外就会成倍增加，强大的敌人数量，也会随之提升。
    三个白颐却没有异常，都盯着他，舒尔立刻将双剑挡在身前，准备好防御。
    这时候，在这个不停变换的世界，被暗黑元素消碎的物质中，突然冲出一大团光。
    那里面竟是一个女人，停下后，直接面对三个白颐。
    ……………………
    “素雨！”
    寂静中，白颐不禁轻语，说出了这个女人的名字。
    看得出来，白颐是真的惊讶，舒尔立刻以空灵心态，打量起素雨。
    这个女人光辉无暇，暗黑元素不能近身，飘扬的白衣彩发，正面看不到，但其身材，估计和素媛有八九分相似。
    舒尔不知道是谁想象出的素雨，反正不是他，也不会是甜甜她们。
    水静她们没见过母亲素雨，又被魂吞术禁在体内，也不太可能是她们。
    看白颐那三张冷脸，舒尔猜测也许是她体内的素珊姐妹，又或者，另有其人。
    舒尔不由将目光看向两柄素雨剑，一光一暗，都是用素雨的身躯炼化而成。
    其蕴含的简单灵智，在这时候本能念叨素雨，是有很大可能的。
    另一种可能，则是源自其它碎片中的世界。
    比如，某个生命在那里幻想出了素雨，不幸被杀，或者逃离之后，虚化真实的世界仍旧会存在。
    不同的空间碎片相互融合连通后，素雨这才能从那边来到这边。
    而她的自主行为，与幻想她的生命，是有直接因素的。
    “素媛？”
    舒尔不由想到已死的素媛，当时与黑苏战斗的，就是她，她又是素雨的亲女儿，中了技能后，幻想出母亲，是很有可能的。
    多想并没有用，舒尔不知道当时的战斗情况，现在素雨出现，按照各方的隐藏关系，她首先攻击的应该是仇敌白颐，其次才是路人舒尔。
    刚要退开，这时，从暗黑元素的电流中，旋转涌动着，又凝聚出一个人影，竟是已死的素媛，真的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啊？”
    甜甜她们惊讶，这可不是她们幻想出的。
    舒尔无语，认为素媛是他刚刚多想才出现的，立刻清空思绪，静心看着那边，一边慢慢后退，准备好光速离开。
    ……………………
    素媛出现后，冷眼看了眼舒尔，然后飞到素雨附近，母女俩都盯住了白颐，或者说，是三个白颐中的一个。
    气氛有些异常，素雨光芒耀眼，不被暗黑元素近身，难以瞬间毁灭。
    素媛若隐若现，她的暗黑元素，也在席卷扩散，与白颐的剧烈对冲。
    一丝丝杀意涌出，白颐满脸寒意，准备好的两个分身，是要在战斗中欺骗舒尔的。
    现在被素雨母女一眼看穿，明显是芸芸隐界诀的原因，简单点说，是她的黑雪布衣，效果没用了。
    “想不到，会在这种时候再见到你！”
    白颐寒声开口，脚下星河翻涌，碎神诀连颗成束，环绕在她双臂各处，最少也有百颗以上。
    素雨没有回应，似乎被幻想出现后的隐藏记忆内，不记得与白颐在何时见过，但双方是生死仇敌的关系，明显非常清楚。
    瞬间，素雨冲向白颐，同时光芒爆发，虚体由小变大，带着光辉层层扩散，似是神灵显现，又似一颗恒星在生长，将整个战场转变为光的世界。
    白颐眉心一凝，身躯变大，双手同时一扬，碎神诀连续挥出，看样子，是要全力对战了。
    就在这时，那素媛突然冷哼一声，双手探入虚空，浩瀚力量轰然涌出。
    白颐脸色一变，连神诀瞬间被中断，接着，她脚下那片暗黑星河，在扭曲破碎，点点暗光也在消失。
    “竟然能毁灭小空间！你早就存在！”
    白颐看向素媛，在破碎小空间的同时，这个素媛也在消碎，不过两三秒，便无影无踪，明显是凝聚她的力量用尽了。
    ……………………
    一切发生太快，舒尔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见两个小空间碰撞着出现，一个是光，一个是暗。
    光的是素雨所有，在这个空间里，是以虚化实的存在，她似一颗恒星在闪耀，已经将白颐拉了进去，两人的战场被封锁在其中。
    另一个暗的，是真实的小空间，出现的只有部分区域，已经处于破碎中。
    像是空间分层，叠加乱放着，无数暗黑元素凝聚的星球落了出来，全都是碎神诀的半成品。
    舒尔光速躲开余波后，又光速返回这边。
    他认了出来，这是白颐她们的暗黑小空间，竟然破碎了，再听她刚才那句话，舒尔不由看向手中的暗黑剑。
    “是素媛的暗手？”
    通过素雨的出现，还有技能特点，加上之前的细节，舒尔猜到大概是什么情况了。
    幻想出的假敌，肯定不能打开真正的小空间，但是特定分身可以，比如魂身术。
    当时，舒尔吞掉八位精灵，逃离了黑暗宫殿，留下素媛和黑苏在战斗。
    黑苏应该是死前用了芸芸隐界诀，却没能杀掉素媛，但毫无疑问，素媛中了技能，来过某处空间碎片。
    “素媛幻想出了母亲素雨，在离开前，又凝聚出特殊分身，还以暗黑元素保存精神力的方式，散落在当时所处的世界中。
    看她们出来时的模样，很可能一直没战斗，是相处融洽的亲母女。
    若我是素媛，我在见到最思念的亲人后，哪怕是假象，我也不愿轻易破碎它。
    这么想的话，素媛留下有意识的分身，是想一直陪伴着母亲，给双方一段只存在于幻想中的人生。
    刚才，白颐大量毁灭空间物质，消耗其力量，导致空间碎片连通。
    不同世界变换连通后，素雨和素媛到了这里，见到大仇敌白颐，那肯定会同心协力。
    素媛的特殊分身，知道这个世界是假象，但白颐是真的。
    所以，她用尽凝聚自身的力量，毁灭了小空间，断掉白颐的碎神诀，要帮助母亲杀死白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