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
作者:孤山与蝶      更新:2022-10-28 11:10      字数:2361
    小姑娘乖巧点头,自然是记得。她还为此调侃康伯年没排面来着。
    康伯年细细跟她解释,说:“九州集团的实际当家人是秦彦川,你在医院里常见到的那位,是他的独子秦浚。明天的宴会,既然是九州为了庆祝两家合作而办的,秦浚很有可能会出现。”
    “我总觉着他看你的眼神很奇怪。但具体哪里奇怪,我也说不上来,直觉他没安什么好心思就是了。”
    他的眼神中有隐隐的担忧,但夜色深沉,小姑娘并未瞧见。
    他对自己的隐忧袒露的坦坦荡荡,并不有所隐瞒。为了无关紧要的人跟小姑娘生了嫌隙,那才是愚蠢。他不能忍着不说,毕竟,秦浚这人路数诡谲的很,他怕乔楚岚毫无防备,会着了人家的道。
    乔楚岚听完,只觉得心惊肉跳。虽然她对这个什么秦浚,一星半点的印象也无,她向来单纯,忽闻有人对她不利,还是很畏惧惊恐的。
    “啊?你怎么不早说,你早说我就不答应郭总去他公司了。京城这么大,我还怕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吗!”
    “别是你想太多了吧,我怎么没发现那个小秦总有什么不对?难道他名声很坏?”
    康伯年闻言摇头轻笑,道:“相反,他名声好得很,还得过十佳青年的荣誉。”
    小姑娘奇怪的说:“那你在担心什么呀?”
    “我只是一种直觉,做不得准,说出来不是给你增加负担,只是想让你多点防备。毕竟你这样的漂亮小姑娘不多见,平常人对看几眼也就罢了,有些人却不见得懂得收敛。”
    话说到这里,乔楚岚总算听懂了。原来老男人是担心秦浚看上她了。这真是…
    小姑娘无奈道:“亲爱的康主任,我说你今日怎么这样反常,你觉得我好,你喜欢我,不代表别人也会喜欢。你以为是玛丽苏神剧,我是宇宙中心,跟人民币一样受欢迎?”
    “更何况,他可是九州集团的继承人,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你想太多了。
    康伯年对此不做表态,只说:“可不是吗,在我眼里,你就是全世界最好的宝贝,是我的宇宙中心!”
    小姑娘嗔他油嘴滑舌。康伯年笑着接下,又正正脸色说出缘由。
    “九州毕竟是大公司,如果秦浚没有别的想法,你能借此锻炼锻炼也是好事。我没道理因为自己的一点怀疑让你束手束脚。”
    “不过,你还是要警觉些,这个秦家,怎么说…”
    康伯年不知该如何启齿,话在舌尖绕了一圈,终于道:“总之就是,他家没几个正常人,内里的关系,乱得很。所以,他家门第虽高,却没什么正经世家愿意跟他们结亲。当然,他家里家底丰厚,也不需要靠姻亲锦上添花就是。”
    小姑娘听了,瞬间把俊美的秦家父子划为妖魔一类。康伯年当然不会无的放矢说出这样一番话,他的这番提点,乔楚岚听了,自然会有相应的考量。
    康伯年晚上也有应酬,陪着小姑娘整理好妆发,换好礼服,郭鹏程的车子也到了。
    乔楚岚当着郭鹏程的面,跟自家男人吻别。
    “去吧,快结束了给我电话,我去接你。”康伯年安顿道。
    小姑娘乖巧应下。
    郭鹏程站在一旁看不下去,轻咳两声道:“差不多得了,在单身汉面前秀恩爱,是嫌我不够心酸?不过借你康主任的人撑一阵子门面,你也太肉麻了!我还能抠门到不派车给她送回来?”
    乔楚岚看着康伯年在郭鹏程面前吃瘪,忍不住笑出来。她真没想到,康伯年跟同学相处时居然还能开玩笑。
    秘书姐姐准备的礼服是裹胸的鱼尾长裙,对身材要求极高。
    恰好乔楚岚身材凹凸有致,胸型挺括,腰线纤细,臀部挺翘,加上她肌肤莹白有光泽,穿上这件礼服就像量身定制一般合体。她换了装出来,包括康伯年在内的所有人都被她惊艳,完全是人鱼公主现世。
    此刻,在这灯火璀璨的宴会厅里,她的出现瞬间捕获了众人的目光,成为全场焦点。
    郭鹏程本就是九州集团的座上宾,这场酒会主要的目的是庆祝两家签订的新项目,乔楚岚跟在他身侧,周周转转,也认识了不少合作商和相关部门的负责人。
    郭鹏程有心带她,自然将里头的人际关系讲的清楚透彻,小姑娘听了受益匪浅。心下感慨,这职位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够胜任的,郭总的脑容量至少是她十倍大。她一个路痴加脸盲,好像真的不适合混职场。
    康伯年十分担心忌惮的秦浚从宴会开始便没见到,乔楚岚扫视一圈,终于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
    郭鹏程瞧她眼露迷茫之色,不时的小范围活动脚腕,体贴道:“庆祝酒会而已,人脉什么的也不是一天就能梳理积累起来。我带你去休息一会儿。”
    郭鹏程将小姑娘安排在沙发上,叫侍应生给她取来点心和果汁。
    乔楚岚看着桌上这些不禁晒然,她又不是小朋友…
    康伯年抽空给她发来消息,小姑娘低着头回复。
    正在此刻,陌生的年轻男声在她头顶响起。
    “乔小姐,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能再见。”
    乔楚岚奇怪的抬头,男人背着光线站在她一步之遥,他身形高大,西服笔挺,气质卓越,小姑娘在脑中搜寻半晌,才猜到这人也许就是康伯年所说的秦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