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秦雨宁回头，脸色说不上多好看，可有些话就是堵在喉里说不出来，想着想着稍稍偏过了一些头，吸了吸鼻子，藏去眼角的眼泪。
    她这几个月想了很久，想了她们从头到尾的事情，又想到将来的事情，又或者是现在她们再一次碰面。当时她想莫念余或许会不理她，或者骂她赶她，但绝不会像现在一样，想和她上床，只上床算什么？是工具还是炮友？她不想做她的泄欲对象，她想做她的女朋友。
    再加上今天发生的一切，她感觉一切都太糟了，她所幻想的美好的一切都偏离了正轨。
    “什么…？”莫念余咬了咬唇，脸上说不出的懊恼，她这样好像太唐突了，况且她们还已经分手了，再次上床算什么关系？可左右想着又下不来面子，手又不由自主地往前面滑去。
    当莫念余往前面走了一小步，扶住秦雨宁地腰，那右手又情不自禁地往裙摆底钻进去的时候，她恨不得当场打断自己的手。
    她到底在干些什么啊。
    或许是秦雨宁现在看起来有一丝羸弱或者又有些禁欲，让她特别想把她扑倒在床，看她克制又难以自持的表情，然后泄了满床。
    想着想着，手又往上探去，见身前的人没说什么，莫念余只当她同意了，或许她也想要吧？
    当手指轻轻地摩擦腿根的布料，舌头轻舔她的脖颈时，莫念余终于听到了她一丝难耐的呻吟，手指下的那块布料早已有了潮湿的痕迹，又软，又湿。还记得会咬人。
    她思忖着，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正要把她的内裤勾去一边，却又听见了呜咽的哭泣声。她的哭声压抑，像沉闷的没有光照的冬季，听着让人难受极了。可冬天早已经结束了，现在是春天。
    莫念余当场慌了，手从她的裙底抽了出来，指尖上明显还缠绕着一些粘腻的水渍。她慌的像一个小孩一样，随手往自己身上擦了擦，把人捞了过来。
    她刚刚的绝对不是什么呻吟声。她早该从她僵直的身体上察觉到的。
    “我不做就是了，你别哭嘛……”莫念余说话还是生硬的不行，紧抿着一张嘴，用指腹给她擦了擦眼泪。
    看着秦雨宁眼泪流的更凶了，还好像有些生气都盯着自己的眼睛，让莫念余更觉得怪异，甚至也有点生气。
    “干嘛哭成这样…你随便住进来我还没问你话呢……”
    这话说的到有些心虚，想着刚刚做的事……
    秦雨宁吸了吸鼻子，克制着哭腔道：“那你随随便便碰我是不是也得问你话？”
    秦雨宁这话一说，让莫念余明显的尴尬又懊恼，又不会死皮赖脸地说自己鬼迷心窍，只能绕着弯说：“那算抵消了吧……”
    最终，莫念余被秦雨宁推出了房门。“哐”的一声，莫念余回头看着那紧闭的房门脸上丝毫不掩饰那震惊和诧异。
    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还是挺懵的，甚至觉得秦雨宁这次对她的态度奇怪极了，真搞不懂她在想什么。不过今天的失控让莫念余还很自责，明明已经是分手的人了，还想把人扑倒，真是挺不要脸的。
    俩人躺在各自的床上各怀心事，莫念余想了没多久便入睡了，秦雨宁这一晚却是一夜难眠，脑海里的东西反反复复出现让她的身子蜷缩得更紧了。
    第二天早上莫念余起的早，从楼下回来的时候公司里还没多少人，倒是打扫卫生的阿姨已经先到了，她和蔼的笑着和莫念余打了招呼，“早啊，今天买这么多早餐啊。”
    莫念余望着手里多买的早餐皱了皱眉，紧了紧手指，仿佛不是她买的似的，可就是她买的，也不知怎么就买这么多了。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点烦躁，但还是笑着和阿姨道了一声早安。
    莫念余紧着眉来到了住宿的那一层，那会儿正好碰见秦雨宁从房里出来。
    她梳妆整齐，在那比以往都浓的装扮下可以想象的出她的精神状况并不好，她的身形看着很消瘦，女士西装的袖口处看着空荡荡的，总觉得风一吹就会倒了似的。莫念余握了握手中的早餐，和她面对面的时候却说不出一句话，倒是看见秦雨宁眉眼弯着望着自己，还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早餐。
    真是太尴尬了，莫念余心想。说实话，买完两份早餐她就后悔了，早知道就塞给那清洁阿姨了
    “干嘛？”她说，“那不是给你的。”
    这句话一说完，她就大步流星地走了。留着秦雨宁呆在原地有些怅然，不是给我，那是给谁的，谁会让莫念余主动带早餐呢。
    这个小插曲过得很快，却足足让秦雨宁难受了一天，直到晚上再见到莫念余的时候她的心情才微微转好。自然，莫念余那袋子早餐还是落到了阿姨的口中，本来是要随便塞给老是串门的裴迟秋的，可她嫌弃它是冷的，也算是委婉的拒绝了。
    俩人的关系不冷不热，一个星期下来在楼道电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会马马虎虎地打声招呼，莫念余原来还感觉有些隔应，毕竟以前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现在两人住对门，时间久了，竟然也习惯了。
    当然，不冷不热的莫念余，秦雨宁正想着办法要和她“偶遇”呢。
    这会儿刚下班，莫念余带着猫从办公室里出来，到了楼上，刚要准备掏钥匙的时候，对面那门就开了。哦，看着她手中的那袋垃圾，她一定会说她是出来倒垃圾的吧。
    “好巧啊，我正出来倒垃圾，你怎么才下班呀。”秦雨宁拿着手上并不是多满的垃圾袋扔进了不远处的大垃圾桶里，回头又蹲在地上摸了摸那吓得不清的猫，视线也没在莫念余脸上停留，看起来不经意极了。
    我就知道。莫念余心想。
    “嗯，加会儿班。”莫念余现在特别想把缩着脖子的夭夭给抱回来，眼睛瞪着那么大，是真的被秦雨宁吓得不轻了。
    “其实，我最近也养了一只猫。”秦雨宁忽然抬头看她，脸上带着一些期盼的喜悦，她说，“你想看看吗？”
    或许是角度的问题，莫念余低下头看着仰头的秦雨宁，觉得她看起来就像一只大型宠物，而她的原型就像是只狐狸，看起来狡黠中又暗藏着明媚。
    到嘴的不想自然是说不出口，莫念余微微颔首，轻轻地道了声：“是嘛，那去看看吧。”
    秦雨宁抱起夭夭领着她一起进屋了，顺便还把房门关了，还说了句，“以防夭夭乱跑。”
    跟着秦雨宁进了卧室，莫念余便看见了一只斯芬克斯猫正趴在猫爬架上，或许是拿回来的时候月份就比较大，它的体型看起来比夭夭小不了多少。脸型看起来挺可爱的，但并没有让莫念余有想摸它的冲动。
    秦雨宁倒是放下了手中的夭夭，直接把自己的那只抱起来来到莫念余面前，“你摸摸看，它很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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