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作者:
作者不详 更新:2021-02-06 17:04 字数:2815
等到脱衣舞娘如约来到旅馆的房间时,王正方已等不及了,急于发泄,脱衣舞娘叫翠茜,问翠茜愿意接受交吗?翠茜看了看他,知道是个豪客,表示再加五百元就成。仔细看他可能是为鉴定有无明显的染上病的表微。王正方一头火急,于是说不必跳舞,直接来做爱,钱他照付,可是得随他到处抚,她的美丰臀及部,可把心火勾得发烫,等不及要抓抚过去。
发生关系的过程,隔着保险套,几乎没觉着就完事。也许王正方等急了,还是东方人对西方女人真的是生殖器官小了。但翠茜身材皮肤真是美,令得王正方战慓而不能自持。他觉得是眩惑于她的动人体态而早泄,而不是由于焦渴等待使他坚持不住。可惜翠茜不让他吻嘴唇,许是害怕病传染,他只有吻她面颊、颈项及部。
过后,翠茜再度为他服务,她用嘴,隔着保险套吮吸,也未能带来快感。王正方想反过来吻舔翠茜的下体,她却不肯。她们这一行有自己的防护办法,显然不肯为赚几个钱把命送掉。虽然心内一径想着动人的躯体、雪白的皮肤不正是自己幻想着的梦吗?然而现实里接触到也感觉不到什么特别之处。存在于幻想内都是美丽的,真实体现却毫无所感。跑到面前,一切都在手上,反而看不到她的美丽感,距离与隔阂才能让人看到美好面。
事后王正方大方地付给翠茜三千元,翠茜拿了这么多钱又没做什么觉得他人太慷慨了,问他还需要什么样的服务,他说不用了,问她通常她都要做吮吸服务吗?
她回答:"男人通常会先要求吮吸,而且很多人就是期望这类服务才找上我们,能够不使力而享受,何乐不为呢吧。"
"吮吸本身会带来快乐吗?"
"谈不上快感,只是工作项目罢了。"
"会厌恶吗?像接吻一样?不喜欢被我碰到嘴唇。或者碰到英俊的青年则有不同的感受。"
"你不就是英俊青年么?想调查什么?经常做的事,那有甚么新奇,不肯接吻是防止病的传染,双方都需要保护,不能只为讨好客人,做这样的工作同样也得维护安全。"
"我以为除此之外,最主要的理由是你们以为嘴唇是讲话沟通的地方,跟心与脑都通。嘴舌相对太过于接近内部的自己,一次的交易没有那么亲近。是不是?其他部位即使如部、肛门,对感觉或情绪上都疏远迟纯得多。"
"讲得多奇怪,谁在乎内部的自己,心与脑。不错,是希望嘴唇的接吻是保留与较亲近人。其他部位确实只要能满足客人的欲,都不会在乎会尽量做好服务。否则钱那会那么容易赚。你常常与风尘女接触吗?怎会这么想出这么多理由。"
"倒没有,不过偶然从你不让我吻你想起,尽量从你的立场设想。"
"像你这样的客人很难得。不但慷慨得让我发笔小财,又能体恤我们的感触。今天晚上真是我好运道。"
她整完装,感激的吻了王正方一下,说:"非常感谢你,我只有这样表达一点谢意了。"
王正方回答:别提了,回谢她的服务,使他享受一个美妙的夜晚。心里却暗自嘲讽是台湾郎样貌形体差,只有多用银子砸,来买好感,但这好感有什么用。弄完了,还巴不得赶快分手,一点恋栈的意思都没有。
黑夜在漫延,欲望也在漫延。保罗知道那女孩欣赏他,说他英俊。他可以到不同酒吧间喝酒,到处吃得开,女孩儿喜欢他这个亚裔俊样儿,她们已看惯了的白男人,需要异域情调,给她们欲更生动的满足。
对女人的想像,总会尽量朝完美有趣方面推砌,但实际情形总不是那么曼妙和耐人寻味。不知是他个人问题,还是东方男生理上本不配合西方女,王正方反过来想;东方女人配西方男人说不定倒会有想不到的效果,更有进者,东方男人相信对西方男同恋也合适。不由得又想着沈露雪,推测跟她的求婚者说不定配合得益常美妙,多无聊!他暗叱一声。经过了这么曼妙的经验,还不能忘掉她么?还会想到她,恨自己真是没出息。没有理由再忆及她,外面有多少曼妙可人的女郎,只要肯花钱相信可以得到一些。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还会忆及她。然而他还是不能释怀。
经历过洋女人的感觉怎么样?王正方特意地自问。白女人如果像叶荷腾所言是东方男人的绮梦,则他梦已践踏过,人生底目标又完成一椿。其实他倒认为西方女子虽然感动人,并不一定适合东方男人。交乐趣还不如东方身材不那么撑展的女人。勾引洋妓女并不纯粹是欲,否则找东方妓女方便得多。美感喜悦有一定的见地。年轻的白女有吸引力。老了或者进入中年就没有,和中国妇女都一样,而且她们容易发胖。西方女人在床上对东方人而言,各处比例一般而言是大了些,比较兴不起娇弱柔顺的袅袅弱质抱满怀底感觉,事实上,女人高大过男人,裸裎的男人何来体能上的优越,万一抱都抱不动,那有逗玩亲妮的乐趣。
想着想着,又想到沈露雪躺着让白汉子搞不知又能怎么样,能如何享受呢?他认为自己跟沈露雪配合得蛮好,白汉子会带来更多的享受吗?应该是个人感觉问题,有没有动情是产生反应的本关键。她丈夫为了追逐掌握青春,而抛妻别女。可是出走没上半年,青春也找上他太太了,庆幸沈露雪有了小丈夫。念头老会绕回来,为什么还是这么醋意盈然,他是嫉妒他们,使得他无法自处,难受得待不下去。到底她有多漂亮,多动人,王正方又觉着馍糊了。其实也许失意加深了印象,可能本没什么,稀松平常的女人。跟适才的妓女完全没得比,青春、身材、样貌那舞娘翠茜样样出色,而且是颤抖他心弦的美貌动人。可是寻欢的结果仍然治不好他的相思与恋眷,怎么回事?他感到自己没那么迫切地想接近青春,万一老了,也不想去挽回。但为什么他现在要这么样去干?找美丽动人的脱衣舞女,难道不也是在寻找青春吗?青春是什么,不就是与享乐吗?陌生的美丽女子应已给他带来快乐,只是自己的胡思乱想糟塌这么一个可贵的夜晚。
王正方不想下楼到赌场大厅去赌博,待在房间内又一时睡不着。玩过了新奇的女人当然有些兴奋,却也没那么严重,不过也许是吧?对与美追求是无尽的,除了即时感官的满足,绝不会带来任何别的好处,相识以后就是麻烦的开始。相等且相对的磨擦一定会从彼此熟悉开始。女人的迷人只是男人自己想像塑成的,再迷惑人的女也只不过是一堆筋骨为血屎粪裹着。
街头的各色灯火与霓虹灯璀璨流动,随着人潮独自沿着逶迤绵亘拉斯维加大道禹禹而行,到处都是花花绿绿闪烁的光泽与色彩,霓虹灯管与雷亮光四处流窜的城市。丝毫提不起赌兴,哪种花样的赌都不想试。做股票的等于天天在赌,而且是大筹码的赌,已赌疲了。上桌赌那点输赢是无所谓的,只是提不出兴趣,而且胜算的机率总是那般小,怎能跟他抄股票比呢?他的朋友们都赖在赌桌上不下来,他完全不想加入。次日约翰等人还会打球,他也不想玩。反正色情的玩意也尽兴了,还要再去吗?够了,尝到滋味了,不会想再试的。想回家,不想待。乘夜色走了吧!叫了计程车去机场即刻划位回洛杉矶,萤屏幂前才是他应待的所在,一点也不想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