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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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详 更新:2021-02-06 17:05 字数:7156
彼特很晏才过来晚餐。保罗从速食店用餐回来之后,弄完网上股票分析及登帐之后,几乎想上床时,才听到餐厅有克莉丝跟他谈话的声音。保罗考虑过后,打了电话通知南茜,他要过去。
在南茜卧房,保罗问她什么事耽搁彼特过去用餐,他们之间发生争执了吗?南茜回答没有,只是谈了一些事情。
南茜说:"彼特还是不死心,"
"他还想进行换妻游戏么?"保罗诧异道。
"多少是有这个意思。"
"你想帮他,要促成这事?还想要我们在他面前在他做这些事吗?不明白他何以执拗在这个上面催促我们?"
"意思没那么明白,他问的是我们有兴趣观看他与克丽丝吗?"
"哇!"保罗惊讶地叫起来:"他怎么可以这样?克莉丝会同意吗?不可能,我不以为她会接受。"
"那样讲是让我用来说服你的托词。我跟他说你已那么绝决表示拒绝,我没法再开口。还跟他说虽想帮他,自己现在实在也很不愿意这样做了。"
"我觉得太过份了,简直变态。这方面我是很保守,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玩、好看的。还有我对克莉丝仍有着说不上来的感觉,还是在关心她。听了这些关于她的事并不好受。我一直期望彼特珍惜她。"
南茜望着他,没有吭声。
"对我而言这是私密的事,彼特甚至你可能在追求刺激,我没有那么要求刺激,而且有什么好了解观赏?还不就是那么回事,不讲尴尬,难以自处,就是说完全不论这些,光就观赏而言,何不去看场黄色电影的赏心悦目得多。而且就情况论;无论怎样都会有感情亘阻在心,不可能不去关注心有所系而且息息相干的人。本无法卒睹。"
她没反驳,仍然静谧聆听。
"对我而言,相互棣属的感触,更胜于欲的刺戮,我与你做爱时,拥抱着你会感到彼此相属,真能感受着爱,爱你,你怎么样?我无法掌握。"
"全无好奇心?一点也不想实际了解自己妻子对别人的反应?"
"为什么要有呢?不管她是不是我的妻子,只要关注这个人,怎会有意愿想见到她在别人跨下是何种模样,你会吗?彼特会有这种需要是他本身的问题,我不觉得你会有这种需要,也不认为你能享受这种状态,你不可能忍耐这种情况的。"
"都是配合彼特的需要。"调侃着回答:"但也很难说全无。有人做爱就是喜欢让人看着,有交互刺激和寻欢作乐的效用。"
"配合彼特的需要?"保罗幡然觉悟,但仍用揣测底询问来证实。"这就是你刚才说的:帮他。难道他无能吗?阳萎?你前些时说过他对你不能勃起。"
"有些时候,"她迟疑着:"他这两年对我是经常阳萎,但他承认与旁人,像有新的刺激,就不会。"
"对克莉丝会吗?"很明显,两个女人都不肯明讲,是在维护彼特,还是各自的自我。
"我不清楚,现在对她正在兴头上,应该不会?"
"很明显,他有这个需要。大概就是靠观看你的表演,他才能征服别的女人。我看新交的女人也不见得每次能成功,可能藉着眨蔑你,才能立得起来。"几乎是嘲谑的口吻。
"这种事彼此都有心结,他如不愿说,我也避免触及,双方都很感到眨损。"
"伟哥等药物无效么?"
"伟哥有它的作用,但彼特耽溺于这种场景。"
她惫懒地躺在他膛上,无目的似地用手指缓缓往复划着。
"集体交场面,少年时我也不是没有经历过类似场面,"保罗岔开话题。既经知道内情,就不需再逼问,令她难堪。"当然情境完全不同。只能说是少年人对与新奇的探测之旅。那时候跟着一帮好玩的,类似混帮派的朋友一起游荡。有次拖着一个小太妹,五个人一个接一个的跟那十五岁的女孩子发生关系,可以说是半强迫的,男孩中我最小,那时大约十六岁,最大的两个是入伍受训回来休假的军人,当然主要也是他们设计的,进行中,其中一个急于拉开裤档拉链,忙中有错,拉链竟然卡住裤档解不下来,最后只有靠人帮忙硬拉下外裤。"
"你呢?"
"整个过程,我感到难过,甚至有些讨厌,寻欢的感觉被不安与愧疚取代。不愿意事情就这样子发生,觉得太欺负人了。很同情女孩子,但别人做完后,逼着小老弟我也去做,那时我们那里还不时兴口交,也许别人在做,可是还不普遍。大家只晓得女孩子的房跟交。相信现在的情况,花样会更多,但还不都是一样,就是这么些事情。"
南茜拿出香烟来问他要么?他点头。她点燃后吸了一口,把香烟放置到他嘴唇上。问道:"女孩子怎么样?"
"她实是个傻女孩,还说我知道你们男人的需要,大家都来好了,最后还一度痉挛昏厥。但后来大家把她拍醒,并没什么大碍。"
"现在存留着清晰的意像是;一间乌黑的肮脏小房间,里面有张光秃秃的帆布行军床。十五岁的少女的沉吟、尖叫,其中一个男人赶紧握住她的嘴,不让声音发出来传到屋外。一个接一个的准备提着生殖器准备上阵轮流交媾,尚未轮到的,急吼吼贴站在旁,一边全神贯注仔细观看,一边毛手毛脚地弄女孩的房及体。其中一个阿兵哥特别恶劣,捏住头,用力往上拉扯。又扯住头发,把她头往后拉使她不出声,好像已被制住的女孩,他就可任所欲为。不过也是当时男女少年交往隔离造成的。当时,男生们其实相当慌乱兴奋,又怕她嘶叫声为外面路人听到。有个人竟打她耳光要她安静,直到她不出声。"
"最后轮到我,我不肯上去,我不喜欢这样群体暴力对待女孩子,更觉得整个情况龌龊。也不觉得轮奸过程有何吸引,少年时的我,虽是最大的苦恼,但不认为会是这么回事,总以为是两情相悦的事。而且有个念头,不想在这种情况把童真献出。可是大伙都做完了,有个人还准备弄第二回。硬逼着我做把第一轮做完。"
"你终于还是做了。"
他点头。
"还有一次,那时是我十八岁时。那些玩在一起的朋友最讲究是要够意思,有东西都一道分享。有个人交了女朋友,男女四个人一道出外玩,过夜时,有女朋友的男孩为着讨好大家,背着女孩建议;把他女朋友拿出来给我跟另一个老大分享。他先在黑暗的房间中跟他女朋友做了一半,我哥儿俩等在外间不出声,他出来再换人上他女朋友,老大黑上了。我觉得感觉不同,她不会不知道,也可能在敷衍,甚至感到刺激而享乐,彼此间都没交谈,男孩是噤不出声,我们在房外听到只是嗯哎等口腔发声底呼应。这回我不肯上去。一方面是胆子小,也觉得太眨损人了,太欺侮女孩了。但认为这种事,虽然也很恶劣,但比对前面的事,较无罪恶感。"
"你们那时候,流行这样搞?"
"不会,应该是很少人坏到会这样干。轮奸少女,他们称呼'大锅钞'。在我们那里是非常严重的罪刑。这种行为搞上法院是不得了的,惟一的处刑是死刑。那两个军人更别提了,他们对军人的处刑更加严酷。那时候,敢这样干几乎是玩命,因此不太可能发生。"
南茜想了想,告诉保罗:"其实女人并不像男人以为那样经不起交的连续冲击。"
保罗动手脱她衣物。一边问:"怎么说?"
"如果都是喜欢的人,某些时候,不但不会反对还巴不得都接着来呢?"
"难道你有过经验被这样干过?你有经验?"
他开始吻抚房,搜玩下体。她看着他微笑不答,他催促她。
"男人跟女人这方面是有差别的。"
"什么样的差别?"南茜握住她的手不让进一步发展。
"你是按男人的习来推断。男确实在高潮后,便暂时失去能力。你跟我的做爱当中,难道没发觉。我很能一再继续享受的接触和多重高潮。"
"哦!"亲着面颊逼问。"我只要知道你的多次连续交经验是怎么回事?"
"那一次是在几年前,"她回味着追述:"那一天,我醒得很早,握着彼特的那话儿往复揉搓,使得他一早起来就兴头十足地要求跟我作爱,结果做得热烈而满足。他上班后,杰克来电话,问我他可以过来吗?那时他还在此地工作,每周都会过来一、两次。当天我兴致很好,就同意他来。他是没连续两三次交,非搞得颠莺倒凤人仰马翻绝不会松手。弄了一上午,下午本想好好憩息一阵,没想到画家派特突然来到家门前按铃找我。他说路过试试我方不方便。许久不见,我又喜欢他,结果又热情的做爱一趟。到了晚上,彼特对早上的经验还余兴犹存,又抓住我继续求欢。"
"那天你搞了几次。"保罗听了,激动地紧抱住坐在怀里她,扳开大腿,再度揉捻搅拌着追问。
她没直接回答,只说:"你看女人对这方面的能耐与需求,不会如你所以为那么孱弱与不耐。女人需要长时间的刺激,才达到高潮的现象,也可以解释为大自然鼓励女多次交配。可见妓女在这方面,不见得不痛快,男人喜新厌旧,其实女人才真能在交中得到享受。而且多多益善也无妨。希腊神话的先知梯里夏斯就说过:妇女对刺激的感受十倍于男子。"
"会是这样?如果尽兴的搞,你想可以搞多少次?"
"不常会有那么冲动,有时候冲动上来时,真觉得恨不得一下子来个六个七个喜欢的男人,都可以应付得了。如果外在条件无异的话,真可以一个晚上享受好几个男人"她沉湎于遐想里。
"你参加过杂交集会?"
"在大学时候,大伙玩'拍堤'有个那种场面,那时自己还没那么开放,而且厌恶那种人横陈的场面,跟男朋友还没有进入真章时,乘机就遛走了。"说着,南茜拖他躺下,抱住他,不让他继续爱抚。
"想了吗?"他问她。
"抱着谈话就够了,白天弄得太狠了。我们用不着每次在一起都要做爱。搂在一起讲话,其实比什么都好。你不要勉强以为非这样做不可。这么晚,你我都累了,早上做爱又那么激烈。"
"我一直认为你喜欢搞。"
"傻瓜。"拥吻住:"只要脱光躺在一起就够了,感觉比什么都好。要不然让你都成了负担,压力岂不太大,到时候,可又要躲我了。"
他笑道:"不会,再也不会讲那种话。"
"没有人会要弄个不停的,又不是十来岁的孩子。你这样子抚我,已令我受用不尽。"
彼此拢紧拥吻,很一会,保罗出声:"下午回到家以后,忽然感得的做个艺术家似乎也同样底空洞没有内容,跟我胡豁在家中瞎做股票,也不能说有实质的不同。对艺术雕塑言:好像官能左右你一切判断,除了从自己感觉出发的评判再无其他。生活对你也不过是雕塑,做爱与照顾孩子。三者看来都像成为同样的日常模式。"
"也许没错,就是这些。但可不高兴你讲得太明白,难道想从攻訏我来抵消不愉快。"
"倒也不是,我已开始嫌恶自己这样的生涯,肤浅,不明所以然。有时难免过急推广,认为大部份世事都不妙。现在任何事与人,我都嫌烦。除了你,不想跟任何人接触。坦白的说,我不羡慕任何人,也不尊敬任何人,除了表面的客套,心里其实容不下别人。"
"其实我一开始就这么觉得。"不由自主习惯地捉握那话儿,接着说:"你知道吗?今天彼特谈的另一椿事,是认为你心里怀有缺憾,我跟他把我们间的冲突,还有把你对我底反应拿出检讨、详细讨论。他认为你对我的感情与对自己情绪两者底认定,可能都是童年种种遭遇的反映,说你表达的方式,对爱的偏执反应,对生命持有那么反常而否定的观点,不但否弃自己容貌,也漠视自己的作为,还有你行事方式,处处显得无所谓,都不是一般人应该有的反应。"
"我一向不认为早先或童年生活必然影响日后的行径或转化,人们大都会相信他们走过的路径,实是自己馍糊选择后索过来的,还是顺应机遇与环境底应付与迁就而促成眼前的情状,整个过程不断有选择、吸收、学习及调整,每一个人不会不清楚来时路。跟童年遭遇不会有那么大的决定力量,而且也没有必然关连,我不相信心理分析那套,太牵强了。"
"你说的也自成其理。彼特当然也有他们的出发点,及作判断的据。他还跟我讲;你似乎有意避免采行正常有效的办法。虽然没有任何自毁的征状,但他以为你在回避某些事项,宁愿采回迂无效的办法,这些都是内在的缺失问题。他要我建议你应该看看心理医生。他自己夹在当中,当然不适合,他可以推荐一些同事给你。"
"他怎么说,我不会当回事,更不会在意。对我而言;看心理医生完全没有必要,我完全不能接受心理医生,而且也没有任何不适的抑郁或燥郁底感觉,需要治疗什么?我倒认为你对我的理解,绝对胜过不相干的心理医生。"
又说:"他说的可能属实,但我可不愿对任何人吐述我的过往或现在,哪一样都不愿被触及。除了你,我是没一点意愿来追述记忆。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真实地容纳另一个人,不仅在心里头,甚至在一切的场合思绪都离不开你。真的愿为你做一切的事,我以为遇上你是我一生的至福,从未期盼内心会这样溶合于另一个人身上,你就是我自己,我才知道爱是什么?是比爱更深的契合。"
拥紧女体,阳具被握玩,怒涨着。
"有时真不能容忍,可能是彼特说的嫉妒,你爱那么多人,你亲近旁人。我却做不到,像彼特,大卫、安娜还有杰克以及那些跟你来往或只是朋友,你关心他们,这样为旁人付出心。如此关注旁边的人,是你不经意透露出来。我以为的全心全意底艺术家是另种的心态,是不一样。我以为的专注艺应术家是自私的,只能关注自己以及自己的作品。他要截取世上的成品已为己用。当然这是我的偏见,是我私心推护的你作为雕塑家的形像。只是我私自响往拥有的你。"
"你不会再怀孕了,我也不冀望把我的种子植入你子内。否则若有这种情形,这种感同身受的感觉,直想维护你,实际上又什么也办不到,我真宁愿替代你受这一类的苦,替代你来生殖。当然都只是自己的感觉。"
她噙着泪,望着他。再让他拥紧。
"你倾诉这么多,我不晓得如何回应。"她悒郁地述陈:"我不希望身体内的欲望消退而去,那和雕塑一样,同样是使我憬悟着活下去的泉源。男人占有我时,会让我泯除去生命里向前期待的恐惧,也暂时敛挽在生活中无奈底蹉跎里所生成之烦郁。生命在那一刻会鲜活给我昭示,感觉到我是女人,一个被需要着的女人,身为女泉涌般底感觉激发我,可清楚知觉尚未失去一切。日常省视当然会畏惧害怕青春不再,感到彼特已不需要我的女面。这种趋势令我担忧,忧惧成为一个全然中的怪物徘徊在家中。甚至成为孩子都不喜接近的母亲。不再会有男人的青睐,没有逢迎。有时会错误地认为:似乎在祈求不断地被人要求,以及被触着。如此才让我真正我活在此刻,我不舍得丢弃女人的面貌,也许表现得过于兴奋,激荡。我没法改变的。想着你眼中的祈求,无语的哀伤使我心碎。可是终要认清眼前这个女人,本不合适,她有太多的自我,是女体的男人。你知道我的,我宁愿让许多个男人来接近我,像你说的泄欲或玩弄也好。"
"你可能没法知觉;你的感觉就是我的感觉,我就是你,你难受,我会更加难受,我甚至可感受你与别的男人接触,你欣喜,我也感到欣喜。虽然还是会抽痛欲逝。但是几乎可以忘去嫉妒,因为我自己的感受全都化为你的感受。跟你交往还是交,有如跟头脑相交。不在乎你要用怎么样的方式做爱。"他萧飒地搭腔。
"你搞错了,"故意作浮面的回应,试图校正他的腆颜呼应。"女人跨下的放置方式男人顶在乎了,夹紧或放松,圈住或平伸,每个男人都有意见,你也一样意见强得不得了,这不仅是跟感觉相关,跟男人的自我中心意识有强烈地认同,男在这方面会不自觉的发表他们主宰意念,"
谈话停顿,一夜即将过去。困意渐浓,男人敛息安静躺着。女人扒俯在他身躯上,谛听他腔肚腹里体的流动,血在皮肤包裹着底血管内,热滚滚地游转。蜷曲丛杂乌黑底毛发披覆在阳具上方,她张唇唆成一丛含住,甚至用牙齿咬住轻轻往上拔。自然消塌底那话儿乖顺地趴在胯间,她轻轻撩拨,没有反应。……顿时鼓涨至顶点。仰卧着的男人双手扶住俯住跨间的头及发。心内念叨。"想你,爱你,近在尺尺,跨越种族底情欲欢快。我却不能踰墙而过,只想搞你。我恨你,因为我爱你。做爱。做爱,张开你的私处,我要戳、戳、戳、戳……直到流血……流尽鲜血而死去,那是我一生底梦……爱与梦啊……永远地戳着你。不论你是木乃伊,还是什么底。你被耕耘,腿张开,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