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全 集完
作者:枫临      更新:2021-02-06 17:06      字数:10642
  花店开门营业前,语嫣先绕去花市,她去买了把新鲜的野姜花。
  她想起上官昊磊第一次吃到她所煮的野姜花汤,那意外又满足的表情。
  意外的是野姜花竟能拿来煮汤,满足的是喝下那一口清淡中带着野姜花香气的享受,那时的他,简直像个品尝着妻子带着爱心所烹调的餐肴般幸福。
  反倒是伯勋吃了这道汤无数次,却从未有过什么反应,他总说吃饭是在浪费时间,利用那些时间他可以处理完好几件公事,总念着希望会有个不用吃饭的发明,例如:吞下一颗胶囊便能供给人体一天所需的能量,吃饭、喝水都不需要了。
  少了美食的品尝,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呢?语嫣不赞同他的想法,她喜欢烹饪、喜欢种花莳草、喜欢各种美丽的事物;那食材的搭配、烹调的过程、被人品尝的满足。那花朵的陶冶、花的艺术、绿草如茵,让她觉得心旷神怡而满足不已。
  那她为什么还能和阙伯勋在-块呢?两人对人、事、物的观感是如此的迥然不同。
  他注重的是物质上、事业上的成就与满足,而她在乎的是心灵上的契合与贴近;难道她和阙伯勋之间就只是因为两人相识已久、双方的家长互相熟悉,习惯、自然、没有第三者的介入而凑成一对?她最近总是个断地在思索这些问题。
  她在七点准时到达上官昊磊的住处,他正笑嘻嘻地等着。
  她发现客厅里,先前她买的一只白色琉璃花瓶里,着和她现在手上所拿一样的野姜花,她意外着两人的所思所想是如此的接近。
  「我正在犹豫,是否要拿花瓶里的野姜花来煮汤呢!」他接过她的花道:「这是不是就叫心有灵犀一点通?」他问的随意,紧锁的目光却闪烁着深沉的火炬。
  「你买的菜呢?」她避开他过于热忱的瞳孔。
  走进厨房,她看到一只大塑胶袋,走近一看,真的有好几样新鲜的材料在里头,她立即一一拿出来清洗、整理。
  「你买了好多呢!要『办桌』请客吗?」语嫣将一条眼睛清亮,一看就知道是新鲜货的草鱼放在盛盘中。
  「是啊!不过我的客人得帮忙洗菜就是了。」抽出亮晶昌的菜刀,他轻手几个划切。
  「我很期待待会儿的大餐!」这种感觉真好,她想。
  伯勋向来只会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等她煮好饭,从不进厨房帮忙的。
  噫!她怎么一直在拿上官昊磊和伯勋来比较呢?她不是从大学时代就认定,伯勋是她喜欢的男人吗?怎么现下和他做比较的,却是大学时代她认为最讨厌的上官昊磊?
  她的喜好和标准变了吗?还是她一直没有真正去了解过上官昊磊,而先入为主的将他给归属到她讨厌的那一型。
  两人分工合作得相当愉快,一道道的美食很快上桌。
  以草鱼做成的「大地鱼片」;简单川烫过,拌以蒜仁末、柠檬汁、辣椒、鱼露、糖等佐科的「凉拌花枝」;以**搭配西洋芹、豌豆夹、木耳而烩成的「片溜**」;略微烫过淋上油再炒至金黄的「蒜味菠菜」;清淡而凉意十足的「芦笋排骨汤」全在桌上摆开。
  「哎呀!」解下围裙,上官昊磊拍了下额头,惊喊了声。
  「怎--怎么了?」正拿出碗筷的语嫣被他给喝住了动作。
  「我忘了煮饭。」上官昊磊促狭的耸肩。
  语嫣瞪圆了大眼,然后笑得开怀不已。
  没有了白米饭,上官昊磊竟天才的佐以啤酒,两人面前各有着一罐冰凉的海尼。
  这顿饭吃得真是非常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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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泡了壶潽洱茶,上官昊磊提议:「要不要上去看看你的兰花们,说不定有些枯了呢!我可没空去理它们。」
  语嫣立刻往花房走去,「你怎么可以这样!?天气这么热,浇水的工作少不得的!」
  当她一进到温室里,满室仍像之前她所照顾的一样绿意盎然,百花争奇斗艳,哪儿有半点枯黄的迹象?
  「你忘了这花室里有自动浇水的设施?」身后的上官昊磊笑盈盈的提醒着她。
  「你--可恶。」语嫣娇嗔了一句。
  看着她粉红色的笑靥,上官昊磊发现自己是多么地希望,随时都能有她的陪伴,两人在很多地方都有着相同的默契,合该在一块儿的。
  自动浇水的设备在指定的时间准时开启,顿时漫天的雨花像落樱般,颗颗晶莹剔透。
  「会淋湿--」
  语嫣的惊呼全被上官昊磊给吞了下去,他的唇舌带着潽洱的香气,醺醉了她的理智。
  「管他的--」上官昊磊饥渴地解开她的衣衫,「不过,我倒很希望这儿能湿透--」他的手盖上她身上唯一仅存的布料,此时已湿得透明而服贴在她臀部上的蕾丝底裤。
  语嫣意乱情迷的倒抽了口气,正要挥开他的魔手,不料上官昊磊转而窜进她两腿之间,准的按上她那最敏感的一点,揉搓着隐匿在她花间谷地里的蜜核儿。
  像力气在-瞬间被抽光似的,她两腿虚软,只能倚靠在他结实有力的手臂上,任由他的抚带给她-阵阵强烈的悸动。
  「这儿真如我所愿的『湿透了』--」
  上官昊磊可以感觉到她的热正渗过那薄薄的布科,沾染上他的指尖,他的抚触更加迅速、吃重,看着星眸半睁、脸庞迷醉、嫣红的地,他不禁低下头,重新捕捉她那红唇微张,不住娇喘的气息,一再地纠缠她无力反抗的香舌。
  她体内的冲击越来越剧烈,像有-股飓风席卷着她全部的感官,逐渐累积成-个漩涡,全部的知觉只有下身那处被箝制住的点,突然的炸开她所有的意识,只存有畅快抽搐。
  「嗯嗯嗯--啊--」大量的湿稠腻涌出,整件底裤湿答答的。
  自动浇花的淋水设备时间一到便停了下来,室内一片默然,只有二人激烈的喘。
  上官昊磊将她虚软的娇躯抱起,走向放置在温室中的藤椅坐下,怜惜的抚慰着坐在他腿上几乎昏厥的她,他端看着通体绯红的她,下体是火热的胀痛。
  「嫣儿--嫣儿--」他爱抚着她已被他给揉红的玉,在她白玉贝似的耳廓轻喃着。
  「嗯--」她垂靠在他颈部的檀口,吐出灼热的喘息。
  「为我解开衣服。」他要求着她。
  语嫣清楚着刚才只有自己被满足,臀部下那几乎烫伤她的热铁,正叫嚣着、悸动着。
  红着一张小脸,她解开他也同样湿淋淋的上衣,滑下他的大腿,她跪坐在他的两腿间,解开裤头,拉下拉链,看到他那话儿正撑顶起包裹的黑色内裤,巨大而雄壮。
  吸了一口气,她拉下那神秘的黑色布科,他那充血肿胀而变得长的男,便展露在她眼前,且因她的注视而悸动着。
  她看得入迷,伸出粉红的小舌,试探地轻舔了下前端,得到上官昊磊似野兽般的低咆。
  语嫣抬眼看向他,看到上官昊磊充血的眼中燃烧期盼与激昂的欲火。
  她似被蛊惑般的张开小嘴,将他含入,在听到他倒抽气息压抑着呼喊,她继续滑动着舌尖,舔吮着他的热杵,感觉它在口中又胀大伸长了些。
  「够了!」上官昊磊制止她对他的折磨。
  他将语嫣推伏在坚硬的青石地板上,捞起她的腰,推高她的俏臀,以雷霆万钧之势从后面贯穿她,先前已适当润泽的幽径,毫无阻碍的容许他的大挺入,直抵至最深处。
  上官昊磊欲火如焚,在一进到她软热狭窄的花径内,便奋力的冲撞着,体拍击着体的声响分外嗳昧。
  他一手捉住她上身前后晃动的雪白椒,一手揉搓着那仍充血敏感的花核儿,并给予不断的刺激。
  泉涌的蜜露沾染着上官昊磊一进一出的热杵儿,戳得水声不断。他的冲撞更是使劲、狂野。
  不忍那坚硬的地板伤了她,他一把抱起她,在两人下身结合中坐上了藤椅,重力的效应让她将他套得更深,强烈的快感让两人同时发出呻吟的咏叹调。
  「是的,嫣儿,就是这样,握住我,紧紧地圈牢我!」他搂着语嫣的小蛮腰,在她的蜜道里兴风作浪,执意将她送上另一个激情的高峰。
  「啊--」语嫣禁不住的嘶声呐喊,沉沦在他带给她的销魂快感中。
  上官昊磊的抽送更加快用力着,在语嫣再度放声叫喊出她的高潮时,他在她狭窄的体内洒下了欲望的种子--
  上官昊磊将瘫软的语嫣放在另一张长椅上,欣赏着她激情过后的欢愉面容,他不禁得意的问道:
  「阙伯勋和我,哪一个让你感觉比较?」他想起阙伯勋得意的说着,他也尝过她的滋味,言辞之间就忍不住的酸味十足。
  语嫣不敢置信的睁大眼,他居然这样问她!
  在她和他相处了这一段日子后,他竟然认为她是那种上了他的床,还能毫不在乎地和阙伯勋做出相同行为的女人?她几乎反地就要给他-个耳光。
  他竟是这般看待她!泪水迅速涌入眼眶中,但她不让它掉下来。
  咬牙切齿地忍下心头的怒火,「呵呵呵--」她气极反笑着。
  「有什么好笑?」他蹙眉气恼她的反应。
  「你那自信满满的表情很滑稽!」她决定要重挫他的傲慢,尽管她说着的是口是心非的谎话:「伯勋的技巧的确比不上你这个情场老将,但我深爱着他,所以即使伯勋只是抱着我,我也会觉得很幸福!」
  上官昊磊-听到她仍深爱着那个奸诈狡猾的家伙,口便燃起熊熊大火,她简直是没有看人的眼光,那个混蛋都把她给卖了,她还认为他好、值得她去爱!
  「你--一点都不了解我因为嫉妒,夜夜难眠的痛苦!」他铁青着睑,难道她-点也没感受到,他为她所做的一切?
  「比起被你强迫的痛苦,那本不算什么!」她昧着心意逞强地说道。
  「对你来说,我只是个讨厌的恶魔吧?」上官昊磊自嘲的说着,在单人椅坐下。
  他闭着眼,想着他和语嫣在一起的每一刻时光,她是那么认为的吗?强迫?
  语嫣坐起身,她有些后悔,为何要这么说呢?那不是她的真心话呀!
  虽然一开始是他强迫她没错,可是后来--她已经变成心甘情愿的呀!
  捣住怦然的心跳,她想告诉他真话--
  「我们结束吧!」上官昊磊睁开盛满凄楚的黑瞳,静静地说道。
  「咦?」她惊讶着他的话、
  结束?那代表着他不再纠缠她了吗?她就见不到他了吗?那不是她一直期盼的吗?--为何她的心会有股微微的酸涩?
  「再耗下去也只是白费时间罢了。」上官昊磊起身穿好裤子。
  语嫣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句话也说不出,太突然了。
  他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拾起她的衣服扔给她。
  语嫣默默地一一穿上,湿漉漉的衣服穿在身上的凉意,却抵不过心头的冰冷。
  「那贷款呢?」她问了一个她本不在乎的笨问题。
  「你放心!不必担心那件事!就算是阙伯勋充当皮条客的费用。」她居然还挂心着那个出卖了她的混帐!
  上官昊磊冷酷地睨视她,「只有你这个傻瓜,被人家给卖了,还一心一意地向着他,可惜他才不领情,他搭上了另一个对他而言更有用处的女人,还准备结婚了。」
  语嫣飘荡的心神本没将他这段话放在心上,她脑中只回荡着,他说他要结束,他是认真的吗?
  「你快点回去吧!看了真碍眼!」看到-脸茫然若失的语嫣,他再狠银地划下一刀。
  难过的红着眼眶,语嫣心痛的逃出上官昊磊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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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的气氛是那么地愉悦,为何会变成这样?
  回家的途中,语嫣不只一次的抹去滚落颊畔的泪珠,为什么她的眼泪会掉个不停?
  他抱腻了她,所以随手就丢掉,那是他一贯的作风不是吗?
  可是她的泪水为何怎么也停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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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足足难过了三天,也没去花店上班。
  就在她哭得双眼浮肿、找着屋子里的面纸时,门铃响了起来。
  是阙伯勋。
  「怎么了?又看了文艺爱情大悲剧?」他笑嘻嘻地说道。
  「嗯。」语嫣用鼻音哼了声,算是回答。
  她声音哭得沙哑难听极了,没心思理会阙伯勋的玩笑。
  走到厨房,她拿出茶具泡点绿茶,闻到锡罐里飘出的茉莉花香味,她恍惚地想起上官昊磊曾赞许她泡的花茶很好喝,而阙伯勋却是二话不说的牛饮,当作是灌白开水似。
  「你知道吗?上官昊磊要订婚了。」阙伯勋没注意到语嫣在听到他说的话后为之僵硬的肩膀。
  「他要订婚了?」她喃喃自语着。
  所以他才要结束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只不过是他婚前最后的调剂品?
  「那家伙一直对你相当执着,想不到他会死心。」阙伯勋满脸得意的奸笑。
  「你--」语嫣端着茶具组走至客厅,她对阙伯勋的嘴脸竟然感到有些厌烦。
  「上官昊磊一直在女人堆中很吃得开,可是你却不理睬他,令他很不舒服。」他自顾自地说着:「而且他现在有钱有势,不相信会有弄不到手的东西。」
  语嫣的手颤抖着,盘中的磁器茶组碰撞着,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阙伯勋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你的心终究是属于我的,那傲慢的家伙吃了一鼻子灰,真是大快人心!」他得意洋洋的说着,像在陈述着一桩实验,而她则是实验中的小白老鼠。
  「你早已--知道了?」那个庆祝相恋五周年的纪念日,她失身于上官昊磊一事。
  「嗯--那晚你在电话中哭着,我就心里有数了。」阙伯勋毫不在乎的说:「因为对方是上官昊磊嘛!」
  「那--为什么--」他还要她去讨好上官昊磊?
  你放心!不必担心那件事!就算是阙伯勋充当皮条客的费用。
  上官昊磊的话突然敲进她混乱的脑子里。
  「那为什么--」她问不出口,若真是如此--那阙伯勋的心思,简真是丑陋到了极点。
  只有你这个傻瓜,被人家给卖了,还一心一意向着他!
  她的脑中回荡着上官昊磊之前对她所说的话。
  「难道--你用我的身体当作和他交换贷款的条件?」-个个磁器掉落地面的清脆声响像敲中了她的心,伯勋真是那种人?
  「你在说什么傻话?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呢?」阙伯勋不自在地转开目光,躲避着语嫣控诉的眼眸。
  她的心碎了,被两个男人打击得体无完肤了。
  「不,你做得出来--因为你本只重视自己的利益不重视我!」捣着脸,语嫣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泪水,又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
  「对你而言,我只不过是个漂亮的花瓶--」语嫣积压许久的情绪像溃堤的洪水般爆发,眼泪不禁夺眶而出。究竟她是为了什么而牺牲?为了什么而隐藏自己的真正心意?
  「我们--解除婚约吧!」泣不成声的她再也不要任人摆布了!
  他已经搭上另一个对他而言,更有用处的女人,还准备结婚了。
  上官昊磊洪亮的嗓音又敲进她的心中,那她所看到的,阙伯勋从婚纱会馆走出来,其实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她还以为--!哈……多可笑。
  「语嫣--」他正想用这个理由当藉口提分手的,没料到她自己倒先开了口。
  「不要告诉我,你不希望和我解除婚约,我不信!」她泪眼迷蒙中揭穿他的假面具,「我看到你从婚纱会馆走了出来,那是为了我们的婚礼而准备的吗?」
  「语嫣,我不想伤害你--」阙伯勋仍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假话。
  「说谎!骗子!你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她大声喊着。
  对这个她以为会跟她厮守一生的男人,她终于彻彻底底的死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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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后
  语嫣仍然跟往常一样,在上班时间到达花店。
  一打开玻璃门,店里密闭了一个晚上的沉闷空气扑鼻而来,她一个反胃退了出来,蹲在门口通风处,极力压下那股涌上喉头的酸味,她早餐还没吃,本吐不出什么东西来。
  随后到达花店的朱样云见状,赶紧上前扶她。
  「怎么了?你要不要紧?」她关切地询问。
  「我没事的,可不可以麻烦你开一下店,里头沉闷的空气让我有些不舒服。」她抱歉的拉拉祥云的手。
  「别这么说。」朱祥云赶紧跑进店里,打开后门及抽风机,让室内的气流顺畅些。
  「好了,可以进来了!」她招呼着站在店门口晒太阳的语嫣。
  「别担心,我没有事的。」语嫣回给她一个虚弱的笑容,想让她放心。
  「别担心?我怎能不担心。」祥云惊呼的大叫着:「语嫣,你别怪我多嘴,你是不是怀孕了?我表姐怀孕时就是像你现在这样,晨吐、嗜睡。」
  怀孕?她怀孕了?她都没注意到她的月事有多久没来了。
  呆若木**的她终于回过神束,微笑地轻轻着仍然平坦的腹部,会吗?一个流着上官昊磊骨血的孩子。
  「祥云,谢谢你!」难怪她最近总是想吐、想睡觉。
  「那没什么啦!」她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倒是你自已得多注意身体,瞧你,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是不是和孩子的爹有关呢?」朱祥云看得出来,只有强烈的思念,才会让人消瘦得如此之快。
  是吗?她瘦了?是为了上官昊磊吗?
  「他--你要告诉他你怀孕的事才行,毕竟他有一半的责任。」她看语嫣前一阵子还开开心心的,像是沉醉在爱河里的小女人,可是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最近她憔悴的速度快得惊人。
  「我--让我好好想想吧!我连自己是不是怀孕,都要你提醒才知道,真不知自己在干嘛。」语嫣唇畔漾着一朵凄楚的笑意,心中却增加了一抹温暖,因为她可能有了孩子。
  如果真的有了,她一定会留下这个孩子,不管孩子的父亲承不承认他(或者她),她都会爱着孩子的。
  「嗯,这事得好好想想,不过你一定要先到妇产科检查检查。」祥云提醒着她。
  语嫣黯淡的小脸,终于释放出这些日子以来,睽违已久的真心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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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方面,阙伯勋刚开幕的公司正庆祝着,贺客盈门?
  「总经理,海关刚刚来电,说美国那边来的货柜有点问题,要你马上赶过去处理。」秘书小姐一脸古怪地说着。
  「会有什么问题?去。」真是触他霉头,公司才刚开幕呢!
  向在场人士一一致歉,将公司交给面带忧心的红绡坐阵,阙伯勋驱车赶往海关。
  这一查竟查出他代理进口的文具中居然夹带违禁品,这下可不得了,阙伯勋当场百口莫辩地被警方拘留。
  呆愣愣地待在拘留所内,阙伯勋颓丧地等着红绡帮他筹来保释金。
  没等到红绡,却来了-个意外的访客。
  「昊磊,是你!那也没关系,快,你行行好,先帮我付保释金,等我出来就还你。」阙伯勋激动的握紧铁栏杆。
  「你先告诉我,你和语嫣上床的事是真的吗?」平淡的语调中酝酿着风雨欲来之势。
  阙伯勋目光闪烁着,垮下的肩头压着从未有过的悔意,「那--那是我瞎编的,语嫣从不让我越雷池一步--」他有自知之明的低头蒙住脸。
  「哼,你真是可恶透顶!」上官昊磊目光炯炯地怒瞪着眼前这个自私的小人。
  「我--」阙伯勋无言以对。
  「你就慢慢地等你的相好来保释你吧!」对这种人他是一毛钱也不会再给的了,还有先前借给他的钱,他也会循法律途径追讨回来。
  上官昊磊愤恨地瞪了阙伯勋一眼,绝然离去。
  而他更后悔的是轻信了阙伯勋的话的自己,以莫须有的罪名误会了语嫣。
  她会原谅他吗?
  此刻的她想必恨死了他,可他却仍是爱惨了她。
  很奇怪,他就是无法将她明媚的笑靥从脑海中拭去,尤其是在和她重逢之后,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总是一再地在他忙碌时,一段又一段的在他思潮里重播。
  他想念着她,没有她,每天的生活就像只剩下呼吸。闭上眼,脑中晃动的全是她的一颦一笑。
  去他的男自尊!
  上官昊磊跳进他的座车中,方向盘-转,他必须去找语嫣,向她要一个答覆,问她是否还愿意让他继续爱她?不过不管她是否爱他,他都不会再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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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自妇产科检查回来,语嫣拿出她在超市买的简单食材,打算煮海鲜面来吃。
  怀孕十二周,她的害喜总算减少了,她认真的补充着先前因孕吐而缺乏的营养,身材除了丰腴些,倒还看不出肚子。
  吃过晚餐,她在阳台的休闲椅上乘凉,入秋的天气,白天还有些燥热,夜晚就沁凉多了。
  她看向一旁的茉莉花丛,花季已过,盛开的花儿不多了,但仍有一丝香氛。她想起了同样喜欢茉莉花的他,也就是孩子的爹,上官昊磊。
  自从那一次的不欢而散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百般思量后,她也未将怀孕一事告诉他,她鼓不起勇气去找他,况且他就要和别人订婚了,她要用什么立场去找他呢?
  更让她退怯的是,万一她去找他,而他却不承认这个孩子,那她情何以堪?所以她只能选择放弃,
  可在她孤寂心酸的时候,她不得不承认,她强烈地思念着他。
  迷你音响小小的扬声器中,哀伤的曲调播送着--
  今天晚上的星星很少,不知它们跑哪去了;赤裸裸的天空,星星多寂寥。
  我以为伤心可以很少,我以为我能过得很好,谁知道一想你,思念苦无药,无处可逃。
  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袜子,和你身上的味道。
  我想念你的吻,和手指淡淡烟草味道,记忆中曾被爱的味道。
  演唱辛晓琪词姚谦
  在不知不觉中,她爱上了他,从一开始的被迫,到后来的习惯,在-次又一次的沉沦中,她的心早就沦陷了。
  可他居然认为跟他发生过关系的她,还能若无其事的同阙伯勋上床,这大大的打击了她早已爱着他的一颗心,让两人终结于一场不欢而散。
  而他那么快就要与别人订婚,这更教她心痛,他一点也不念着两人所共处的时光吗?
  想着想着,泪珠儿又不争气的涌了出来。
  叮当声告诉了她大门外有来客,语嫣心想可能是祥云,最近她总是会在晚餐过后来看她,说是顺便看看她的「乾儿子」,语嫣总笑她为何执着地认为她的肚子里一定是个男孩子。
  拭去颊畔的泪痕,她走向门口,笑吟吟的打开大门。
  但,一见到门外的人,她上扬的唇线迅速敛起了笑意,灿烂的面容消失无踪。
  「我想不通,你为什么和那个家伙解除了婚约。」上官昊磊带着一脸的不确定,伫足在她面前。
  「因为我再也无法爱那个会把我出卖给别的男人的他了。」语嫣退后了几步,努力稳住心口那狂跳的脉搏。
  他怎么会来找她呢?就为了她和阙伯勋解除了婚约一事吗?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原来如此--」他喃喃地像说给自己听似的。
  「不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利诱阙伯勋--」不是的,她要说的不是这个呀!
  「那你就会一生爱着,那个出卖你的男人了吧?」笨蛋!上官昊磊在心中骂着自己,怎么就是忍不住出口伤害地呢?
  她眼中一黯,「你是专程来嘲笑我的吗?」伤心的转身住阳台走上,他为何总是如此傲慢?
  上官昊磊追了过去,他想解释、想求得她的原谅,他是被嫉妒给冲昏了头,才会相信阙伯勋所说的,他该相信的是语嫣呀!她怎会肯同阙伯勋上床,那家伙背弃了她呀!
  「你心里一定很乐吧?我什么都不知道,一直被阙伯勋的花言巧语给蒙在鼓里,很可笑吧?」语嫣看着黑漆漆的公园,心中仍是郁。
  「才不是!每次你对我说你深爱着那个男人时,我都非常嫉妒、生气,急得头发都快变白了!」上官昊磊攫住语嫣的肩,转过地面对着他,让她看见他的激切。
  「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语嫣心儿怦怦急跳着。
  「不论我怎么费尽口舌,你对我总是不屑一顾。虽然我很想要你,却不想让你伤心。」上官昊磊扯下一片绿意盎然的茉莉花叶,「我本来想着,只要-次就好了,但是抱过你之后,不论白天或晚上,我满脑子都是你,本无心工作?所以我才会胁迫你,想把你从阙伯勋那边抢过来!」他放开手中的叶子,任它随风飘飞。
  「我一向对自己很有自信,你虽然嘴里说讨厌我,但是,并不讨厌跟我亲热。」他霾的眼中净是落寞,「所以,我想只要假以时日,你一定会爱上我的。」
  「然后呢?」语嫣低下的脸庞涨红着,因为上官昊磊的告白。
  「事实证明,是我太自大了。」他闭上眼,难忍心中的伤感。
  「也许不是吧--」语嫣小小声地说道,但也够让上官昊磊听个一清二楚了。
  「咦?」他倏地睁大眼睛,紧盯着她低垂的小睑。
  「我--解除婚约之后,脑子里一直想着你的事--」语嫣凝眸望着他,说出她的真心话。
  「你--」太大的惊喜让上官昊磊愣了愣。
  「你要订婚了吧?」她心酸地说着。
  嗅出她话中的一丝醋意,上官昊磊笑开了唇线,「嗯--是我大妈帮我物色的对象,是个各方面都无法挑剔的千金大小姐。」
  「我一想到那件事就好像喝了醋般,难过得不得了!」她自嘲的笑了笑,「这或许就是嫉妒吧!这叫报应?」
  「嫣儿--」上官昊磊不敢随便噫测她的意思。
  「你--你还愿意让我当你的情妇吗?」她怯生生地问着。
  他目光热情已贪婪地看着她白玉般的面容,「那--恐怕没办法。」上官昊磊笑逐颜开的抱住她。
  「是啊,是我太异想天开了。」语嫣淡淡地苦笑着,汲取着他的温暖。
  「我不能把你当做情妇。因为我无法忍受只能在约定的时间内见到你。」上官昊磊捧住她的脸蛋,深情的说着:「嫁给我吧!这样我就能每天见到你了!」
  语嫣不敢置信的瞪大圆眸,「可是一-是你不是要和--和那个『各方面都无法挑剔的千金大小姐』订婚吗?」她哀怨地垂下落寞的小脸。
  勾起她黯淡的小脸,「那是家人自作主张对媒体发布的消息,我从未答应过!除了你,我的嫣儿。」温热的大掌揉抚着她苍白的容颜,上官昊磊深情款款地凝睇着她,
  语嫣疑信参半地思索着他话中的真实,在接收到他眼中的肯定,她柔媚地缓缓绽开唇线,嫣然一笑:
  「嫁给你!?我能和老爱像野兽般袭击我的男人结婚吗?」她轻划着他的薄唇,娇笑地爱嗔着。
  「『美女与野兽』最后是快乐的结局喔!」上官昊磊珍爱的吻住他想念了好久的香唇。
  拥抱着她馨香的娇躯,他的大掌迫不及待的爬上她前那柔软的小丘。
  修长的指节摩挲着那圆润的蜜,搓揉中,他觉得那儿似乎和之前的感觉有些不一样。
  「嫣儿,你的发育期还没过吗?」他五指抓一抓那无法掌握的热,不信的解开她的衣襟,剥开那尺码和罩杯都加大了一号的蕾丝物,眼见她两团凝脂美玉般的豪弹跳出来。
  「因为我怀孕了。」她敲了他-记,甜蜜蜜的宣布。上官昊磊先是一愣,然后狂喜地吻住她笑靥灿烂的红唇。
  「孩子,我们的孩子!」他抱紧她,「太了,我要当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