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3 幕绝的妹妹
作者:
银桃花 更新:2021-02-06 17:07 字数:4547
魔魅(限)6
"哼哼?"听到女人的尖叫声,黑影不禁发出冷笑,那笑声虽然柔媚轻微,骨子里却透著阵阵寒意,让人有种七八月见到鬼的恐惧。
"你是人是鬼……?"颤抖著声音,青儿忍不住将已经昏厥的幕绝抱紧,他真的只是昏过去了吗?!什麽她觉得这个黑影不怀好意呢?
刷的一声──
整个室内被强烈的光照亮,那人纹丝未动,却隔空点燃了远处桌子上的蜡烛。功力实在不容人小觑,说不定还是个武功高手。
但是有了光,看清了黑影的长相,青儿反倒没有那麽害怕了。因为很明显,眼前的人竟是个极美的姑娘。刚才实在是太紧张了,才没有听出那笑声是出自女人的嗓音。
没有多馀的装饰,也没有华丽的衣衫。眼前的人儿就是被包裹在一件雪白的衣裙之中,长发及腰,不梳髻,也不束起。就这样披散著,柔软顺滑,光可鉴人。
望著对方的脸,青儿有一瞬间的错愕。她原本以为自己在骁王的侍婢中算美的,但是见到此人之後竟然有种自惭形秽的羞耻感。
她也很白,但最多是皓白如雪,却及不上对方白的清灵,白的透明。那种嫩,就像是从来没晒过阳光一样,从来没流过汗水,也从来没被寒风霜雪吹打过一般。
她的眸,深藏一汪碧湖。顾盼流转之间,带著若有若无的引诱。天真吗?非也。那流转的瞬间明明透著狡黠。纯净吗?非也。那微挑的眼梢,明明就流露著女人的风情。
更不用说尖而秀气的鼻梁,还有玫瑰花蕾般粉嫩的小口。怎麽会有一个人拥有这麽美得嘴唇?嫩嫩的粉色,是那种凌晨的原野上带著初露的粉红玫瑰花蕾蕊瓣般的颜色。是那种饱满到咬上一口就会流出水来的形状。
青儿低下头,她不敢看了,也不想看了。她怕自己会羞愤的投湖自尽。
"你这女人好奇怪,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我哥的床上。如果是妓女,就该尽到本分,伺候的他开怀。谁知你却大叫救命,扰人清梦。"嘴上取笑著泪痕满面的青儿,不过看到她身上青紫的激情痕迹,白衣女子却忍不住皱起了细眉。
"你是绝的妹妹?"青儿眨巴著眼,小心翼翼的询问。
"很不幸,是这样的。"白衣女子没空看她,迳自搭起幕绝的手腕,测度著他的脉搏。
"绝……没事吧?"等了半晌,见白衣女子只是皱眉却不说话,青儿也忍不住担心起来。
"啊!你做什麽!!"脖颈突然被白衣女子大力的扼住,望见对方眼中的寒意,青儿无错的挣扎著,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丧魂散……你这女人怎麽会有这种药?说!"柔媚的女人不见了,眼前的女子虽然一样的倾国倾城,却已化身嗜血的修罗。手上的劲道像是随时都能将她的喉咙掐断一样。
"我,我不知道呀!"青儿害怕的抽泣起来,脸部因缺氧的充血让她看上去就像一只濒死的动物。
恐惧,绝望,无错……白衣女子眯著眼眸没有放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直到她确信了青儿真的没有说谎,才将马上就要断气的女人放开。
"咳咳……!"青儿连忙大口的喘著气,她好可怕。绝的妹妹好可怕!比骁王还要可怕,至少骁王不会真的想要她死。但是她确信,只要刚才有任何一个迹象显示出是她害幕绝中了那个什麽散的毒,自己一定会被她掐死。
"丧魂散是一种古方,男人只要服用了这种药,就会不断地要同女子交欢,直到药效自己散去才会结束。但是这种药极为伤身,耗费男人的体力和血,所以不久就被禁用了。"白衣女子打开柜子,随便丢了幕绝的一件袍子给青儿。
青儿瑟缩的接过,小心的把自己的裸身包起,手脚并用的爬下了床。
"我,我没有给绝吃任何东西啊……"青儿连忙摆著手,惶恐的为自己辩驳。
"好吧,他被我点了道,一时半会醒不了。我想你有必要把你是谁,!什麽出现在这里跟我解释清楚。然後我再告诉你,我打算怎麽做。"
白衣女子看了她一眼,动手将哥哥在床上摆好,为他盖上被子。自己则找了一把椅子悠哉悠哉的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刚才的凶神恶煞与担忧已经全部消失,此时她换上一副温柔无害的笑容,正等著青儿讲出那些她该知道却不知道的事。
"不坐麽?"看著青儿傻愣愣的站在那不知所措,她亲切的指了指另一把椅子。好像刚才要她死的女人不是自己一样。
好可怕……
青儿望著这个美丽却晴不定的女子,顺从的坐在她指的椅子上,开始讲述自己的身份,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魔魅(限)7
"这麽说,以後我该叫你一声嫂嫂喽?"听完青儿讲述的一切,白衣女子似笑非笑的盯著青儿,脸上的神色愈发的和缓。
青儿脸上一红,不安的绞著双手,"不,我只是骁王的一个侍婢,现在被赐给幕大哥为奴。我不是清白的女子,不敢奢望名分。"她说的是真心话,作为王的侍婢,一生都献身给一个男人,却换不来永远的宠爱。对於生活,她想得很开。有吃的有穿的,至少不艰难。现在被赐给另一个男人当礼物,虽然残忍,但也少了日後失宠被人排挤的命运。实际上,她的心里是知足的。
白衣女子听後却摆摆手,"你不了解我大哥,他一定会娶你的。他为人刻苦、正派,甚少去花天酒地。所以今天你一来我就注意到了,这才在你呼救时及时出现。因为我不相信我大哥是会带妓女回家的那种人,虽然我一直鼓励他那麽做。"说到这,白衣女子忍不住掩口轻笑。她的声音大多数时候听起来都软绵绵,嗲嗲的。只有在情大变的时候才会变得低沈冷硬,跟平时完全不同。
"什麽意思……?"青儿傻了眼,眼前绝美的姑娘是不是说了什麽她理解不了的惊世骇俗的话?
"就是说,"白衣女子站起身来,向她缓缓的走来,一股清香随著她的移动在四周弥漫,"我其实很鼓励他多找几个女人,男人贪欢作乐是正常的,我不希望他被那些条条框框束缚了手脚,不能过他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
青儿见她的美颜越来越靠近自己,不禁看得呆了。只见她伸手爱惜的撅起自己的一绺长发,放在鼻尖轻轻的嗅著,其行为竟然像个登徒子一般。
"你……你不会……"青儿讶异的惊呼出声,却不敢抽回自己的头发。
"放心,我对女人没兴趣。"白衣女子扯出一抹笑容,"还有,什麽你呀你的,我叫幕清幽,你叫我幽儿就好了,嫂嫂~"她放开对方的头发,像一只蝴蝶一样挥著衣袖在房间里转呀转的,很快乐的样子。
"真好呢……我们家终於又多了一个人了。"忽然间,像被自己说的话伤害到了一样,幕清幽停止了舞蹈,脸上的神情变得忧伤而落寞。
"自从小时候父母死後,我和大哥就相依为命。後来,大哥做了骁王的剑士,经常出入廷不回来,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好孤单哦……"
青儿看著她露出小孩子在外面受了欺负,回到家中期待被大人安慰的神情。她心念一动,动情的走过去将清幽抱在怀中,轻轻的拍打著她的脊背。柔声安慰道,"没事的,不管我以後在这里是什麽。我都会陪著你,做你的夥伴。你就不会再孤单……"
"真的吗?"幕清幽惊喜的一笑,也伸出手来用力将青儿抱紧,"好啊,你要说到做到哦~"
"嗯!"青儿用力的点点头。这时,她发现自己沈浸在清幽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中已经太久,几乎忘了正经事,"对了清幽,绝他到底是怎麽吃了这丧魂散的?"她担心的问,眼见幕绝的额头上开始渗出冷汗,连忙在一旁的盆中缴了一块棉帕,轻轻的为他拭去。
看著她贴心的动作,幕清幽心中也觉得温暖,"放心吧,他暂时没事。不过我也大概知道,这丧魂散是拜谁所赐。"
"是谁?"青儿紧张的握紧手中的棉帕。
清幽拍拍她的肩膀,不徐不缓的说,"我听说,丧魂散可以改良成一种熏香。自女人身上发出,然後让男人失控。刚才我嗅你的发丝的时候,发现你身上仍然有这种药物的残留。"
听了她的解释,青儿才恍然大悟,原来清幽刚才并不是要调戏她,而是在测药……想到这,她的脸上又是一红。
故意忽略对方脸色的变化,清幽笑著接著说,"恐怕是有人知道你今天侍寝,故意让你在不知不觉中薰了这种香来谋害那个骁王。"
"他的目标是王!"青儿尖叫一声。
"当然喽,那个男人很明显日日贪欢,那麽喜欢玩女人。对付他,这是个万无一失的方法。对於男人来说,欲强是身体健壮的表现,又怎麽会猜到这实际上是一种慢自杀。"清幽耸耸肩膀。
"那……那是谁对王下这种毒手?"青儿颤巍巍的询问。
"有很多啦,名不正言不顺的大王,当然会有人记恨。我猜,他现在身边的女人都被下了这种药,只要他沾女人就是在找死。"清幽漫不经心的玩弄著自己的头发,不痛不痒的说。
"那,那我们是不是要去同志大王一声?"
"不用我们多事,我猜他早就发现了。"清幽冷笑一声,不然也不会用自己的大哥当牺牲品为他试毒。这个男人还真不笨嘛……不过,害他大哥还真是不可原谅。她情不自禁的攥紧了拳头。
找机会,她一定会报这个仇的。
"青儿……"就在这时,床上传来了幕绝的呼唤声。
"哥哥!"
"绝?"
两个女人一起冲到床边,看著浑身冷汗的男人。
"给我……给我……"幕绝神志不清的呓语著,口中还在索求著欢乐。
"这人还真是恨死骁王了呀……"清幽皱了皱眉,"药下的这麽重。"
转过身去,看了担心之情溢於言表的青儿一眼,忽然间哂笑出声。
"怎麽了?"青儿心里急得要命,听到清幽的笑变更是不知所措。
"这药虽然伤身,但是压抑著欲望不解决便更是难受。你,还行吗……?"她坏坏的一笑,意味深长的看著青儿。
"你……你别说这样的话。"青儿害羞的不行,可是以她现在的身体是真的扛不住了。
"看来你不行了,"幕清幽惋惜的说,"不过我可以教你一个方法。"
"是什麽?"青儿心里燃起了希望。
清幽用指尖指了指自己的樱唇,"你可以用这里。"
"这里?"青儿似懂非懂的询问,"……你是要我用嘴帮他……那个?"
"嗯嗯。孺子可教也~"幕清幽满意的点点头,一副就交给你了的模样。随即在青儿羞怯的注视下,大笑著飘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