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商场虽然开门，但很多店铺并没有营业，一片冷清。
    尹童还以为周婵有工作要处理，跟来了才发现工作室一个人都没有。
    还是那间通体白色的大开间，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周婵带尹童进来之后就反手锁上了门。
    “怎么了？”
    “我给你做了条裙子，你试一下吧。”
    尹童没有多想，很快就被周婵的理由说服了，试衣服的话确实需要锁门。
    周婵拉开距离工作台最近的暗门，灯光在门开启的瞬间亮起，照亮了人台上的礼服。
    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前摆短后摆长，还附带了一个镶嵌着小王冠的头纱。
    虽然不能确定，但尹童看到的第一眼，就下意识觉得这是一套婚纱。
    那次尹童请周婵找薇薇安帮颐思韵设计婚纱时，她似乎说过希望周婵替她设计婚纱，但那只是向薇薇安示威，她其实并没有当真，没想到周婵却放在了心上。
    尹童看出来了，但是她不能说，只能由衷夸赞。
    “很漂亮。”
    周婵将裙子取下来地给她。尹童转身去找试衣间的暗门，可在拉开的一刻被周婵按住了。
    “就在这儿换吧，没有别人。”
    尹童看了周婵一眼，隐约感觉到一些异样的情绪。
    在发生关系前，尹童的确可以把周婵当做“女性”，心无芥蒂地在这里换衣服。反过来想，如果她现在拒绝，硬要去试衣间，就意味着在告诉周婵，她现在把他当成一个男人在看待。
    “我把你当做一个男人”——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就是一种性暗示。
    无论周婵能不能听懂这种暗示，尹童都不希望表现出太过于明显的意愿。
    她还是更希望将那一次当做一场意外，之后跟周婵保持朋友的关系。沉城他们愿意纵容她，但她不能放任自己。
    尹童只思考了一瞬，就当着周婵的面脱下了大衣。
    周婵见她如此坦然，心里更不舒服了，从人台旁的袋子里拿出一个无菌袋。
    “你现在身上的内衣内裤都不要穿。”他将袋子递过去，“里面有配套的内裤。”
    尹童尊重周婵的设计，接过袋子点了点头。但当她打开袋子，拿出那条内裤的时候，才意识到所谓的“配套”是什么意思。
    这条内裤是半透明的白纱做的，关键部位根本没有任何遮挡。
    可她也不能直说“色情”，毕竟她不懂时尚，而周婵也最讨厌别人误读他的作品。
    尹童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换了。
    她没有刻意避开周婵，但也下意识不去注意周婵的目光，但很明显的能感觉到，周婵一直在盯着她看。
    而且视线很露骨，几乎是从她的脖颈一路下去，毫不掩饰地滑到私处。
    尹童从没有感觉到换衣服这么难过，当她将裙子穿戴好后，额头上竟然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裙子非常合身，上身几乎是紧贴着她的曲线缝制的。她有些惊讶，周婵竟然将她的尺寸把握的这么准。
    如果不是清楚周婵没有那些淫邪的心思，尹童真的觉得，这就是一件情趣婚纱。
    前摆短到刚刚好看到内裤的边缘，而上身完全沿着她的曲线紧密的缝制，刚刚好将她的胸托起覆盖。
    可问题是这种材质毫无遮盖力，穿在人台上还看不出来，但一旦衬托皮肤就不一样了。在灯光的照耀下，几乎看不出白纱的存在，只觉得有人在她胸口涂了一层亮粉。
    尹童都不敢照镜子，单是低头看就觉得这打扮太过色情。
    “这个裙子，好像不太能穿出去吧。”她委婉的说了一句。
    “本来也没想让你穿给别人看。”周婵走上前，按住尹童的肩膀，“别动，我帮你调整一下。”
    这裙子已经合身到，让尹童感觉像没穿衣服一般，还需要什么调整？她不敢问，只能仰起头，抬起双臂，不干扰周婵的“调整”。
    那双如葱白般修长的手，沿着她的肩膀抚过她的手臂，又从手臂滑了回来，顺着她的后颈、蝴蝶骨一点点下滑到腰部。
    后背几乎没有布料，尹童只感觉那微凉的指尖在她皮肤上游走。她吞咽着喉咙，努力抵抗着近乎爱抚的刺激。
    “你、你到底在调整什么？”
    周婵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调整我的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