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留有一股甜香——那是墨的腕足上包裹的黏液的味道，同时还有雌性发情时散发的香气，书里说，这种味道会让雄性激动焦躁。
    大概自己是受影响了吧。
    银很久没有动用过灵力，毕竟入侵这里的外来者大多都是由绯搞定。
    不过用都用了，也不差再多来几次。他随手施放法术，将混乱的房间恢复原状，也给安妮做了清洁。
    安妮在睡梦中也不断哽咽哀求着，睫毛黑漆漆湿漉漉得，满是泪水。
    墨会成为这样随心所欲无法无天的性格，大概因为他们三个平日里对他过于纵容。无不介意他的无礼行为，绯是懒得理他，自己却是因为确实想纵着他。
    看着墨，银总觉得很怀念。
    虽然不清楚这种怀念感从何而来，但银因此一直很照顾他。
    「对不起……」
    银抹去安妮眼角的泪水，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心脏莫名其妙地抽紧，泛出股苦涩来。
    「银……」
    安妮模糊地唤着银的名字，他心头的苦涩转瞬变为甘甜，有些开心地摇起了尾巴。
    ——先把她带回自己的房间吧。
    银连着被子将安妮抱起，一路上都在想她的事。
    真的很好奇他们是怎样相识的，一起经历过什么？又是怎么交配的？
    为了更好地沟通，一定要教会她。
    *
    安妮做了一夜的噩梦。
    她梦到自己驾驶着一艘轮船，突然巨大的触手伸出海面，将船打成两半。她被触手卷起、剥光衣服，分开两腿。吸盘紧紧覆在她的胸乳之上，触手探进肉穴，毫无怜惜地插入。
    「救命！」
    安妮猛地从床上坐起，浑身冷汗。
    一双温暖的大手摸上她的脸颊，随后是温柔的询问：「怎么了？」
    她迎上他的眸子，美丽的瞳孔是仿佛日蚀时分才能看到的日冕之色。
    「银。」
    「会不舒服吗？抱歉，我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了。」
    不知怎的，安妮有些热泪盈眶。就算自己挑逗在先……墨的惩罚也太重了些。可她不能同银讲墨的不对，她不可以拿自己的道德观念去约束异世的这些人外。
    但至少，银觉得墨的行为伤害到了她。一名人外能够这样想，也算在为她考虑了。
    安妮红着眼点点头，银将一本书放在她的手心。
    「这是无写的故事书。故事很简单，语句也不复杂，适合给你学习用。」
    「无会写书？」
    银笑着摸了摸她的脸：「他的确会做很多事呢。」
    这次，银搬来了书桌，两个人一同打开这本故事书。它讲述了一名誓死效忠王国的骑士打败入侵的怪物、成功守护国家的故事。
    故事书附有插画，安妮甚至在想这插画会不会都是无画的，插画中的骑士一直都带着坚毅的眼神，身形与无有些相似。
    这是无经历的故事吗？
    「你们……一直都在这里吗？」
    银有些惊讶于这个问题，他弯起唇角，尾巴惬意地摇晃着：「不然呢？」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其他事情的？」
    这里不像是有森林海洋的模样，更不用说有座城市、甚至国家。
    「看书。」银从柜子里翻出几本厚重的书籍来：「我们自从有记忆起就在这里，对外界的了解都是从这些早就存在的书里学到的。」
    自从有记忆起？而不是出生吗？
    「其实这里每天都会有很多异界访客，但能够说出我们所讲语言的只有你……不过你明显是后天学习的，和我们并不同。」
    「那你们是兄弟吗？」
    「当然。」
    「可你们……」
    安妮还想问下去，却发现银突然变了脸色，沉默着将书锁进柜子里。
    「这些书……我能看看吗？」
    银微笑着回头，露出疑问的眼神：「什么书？」
    「……」
    大概是不想给自己看吧。
    安妮只能转移话题。两个人写写画画，终于将故事书里的词语弄懂了。
    「这样沟通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嗯。」银递给她一只水蜜桃：「奖励。」
    「哇，好大一个！谢谢！」
    安妮开心地一口咬下，发现竟然还是脆桃，甜脆的口感实在美妙，也不会沾到满手的桃子汁，真是完美的水果。
    「这样我们就可以聊聊……关于我们交配的事了吧？」
    “咕噜”
    安妮咽下口中的桃子，瞪圆眼睛：「什么……？」
    「不要装傻哦。」银凑近，舔去她嘴角的桃汁：「既然你说我们曾经相识，那就告诉我吧。」
    「我和你……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