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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恰逢春分 更新:2023-09-03 10:50 字数:2700
恰恰有话说:
21章做了修改,可以倒回去看看,再继续看这一章。
他的眉眼是低敛着的,碎发搭在额前,嘴角平直,常是一副情绪不高的模样。陈禁说完这句话几秒后,顾纵缓慢地掀起眼皮看她。
陈禁朝着他轻轻挑了下眉毛,看起来明媚又张扬。
顾纵的手搭上了陈禁的脊背,能清晰地感受到掌下属于她的骨骼的轮廓。顺着脊椎,一寸一寸地往上走,最终停留在了所接触的地方都仿佛是滚烫的,被附属了情欲的温度。
她其中一边的睡裙肩带,被顾纵从肩上拨了下去,带子堪堪搭在她的手臂上。她的睡裙里边没穿别的衣物,胸前大片白皙的肌肤,暴露在他的目光中。
顾纵稍稍板正了她的肩膀,低下头去,含住了其中一团柔软的顶端。
陈禁轻轻喟叹一声,脑袋扬起来,脖颈成一道优美的弧线。不经意间,就更把自己往他的嘴里送了送。
他的舌尖扫过某个点,偶尔会用牙齿轻咬一下。过了一会儿,离开一些,欣赏了一会儿变得湿漉漉的地方,换了另一边。
今天一改之前磨磨蹭蹭的风格,每一步都来得很直接,但该有的依然没少。
他把陈禁的裙子撩起来,堆积在腰间,右手在她两腿之间的地方揉了揉。而后指尖往某处湿润里探,一点点地逐渐深入。
正是午后,难得的有个好天气,出行的人并不少,偶尔会有几个人路过外边的院子。陈禁不请打理院子的人,但院子里的那棵树出乎意料地长得很好。行人路过时,会多看上几眼。
即使知道玻璃墙是单向的,外边看不到房子内的景象,仍有一种会被人窥见的异样感觉。
陈禁像是看出了他在想什么,靠近他的耳边,呼吸就落在他颈部的皮肤上。灼热的,不可忽视的。
她的声音里含笑,“宝贝,外面有人路过,你看到了吗?”
顾纵不答,陈禁却感受到他握在她腰上的那只手,微微地握紧了些。
她的手放在顾纵的颈后,指尖摸索着他靠近颈部的短发。她的喘息就在顾纵的耳边,呼出的气息让他的耳廓一起跟着升温,再接着,耳后一片都开始染上了红。
陈禁越是喘,他越是恶劣地在她里边搅弄着,从一根手指增加到三根,滑腻的液体弄得他一手都是。
尽管这样,顾纵的面上却很难看出情欲,就好像他做的只是一件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事情。
手指毕竟不能代替他,顾纵弄着,陈禁更想要了,想要换成顾纵的东西。顾纵大概是看出她的心思,缓缓抽出了手。
手上沾满了陈禁的液体,顾纵看了一眼,撩高了她的睡裙,湿润粘腻的手指在她腹部轻轻写着什么,一笔一划写得极慢。指尖所过之处,陈禁莫名有一种灼烧感。
最后一笔落下,陈禁清晰地知道他写得是什么,这两个字她太熟悉了。
是“顾纵”。
分明什么痕迹也没有落下,却像是真地敲了个标记在她身上,宣告她是属于顾纵的。
陈禁觉得自己的某根弦已经断了。
她往下坐,即使顾纵的裤子还完整地穿在身上,她还是下边隔着几层布料,贴上了顾纵的物件。
顾纵甚至隔着裤子,都感受到了湿意。
沙发对于顾纵来说就不宽敞,更何况两个人,就完全施展不开。
一阵短暂的天旋地转,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按在了地毯上。地毯柔软,但顾纵还是用手护住了她的后脑勺。
一侧的沙发阻挡了视线,看不见玻璃墙外的景象了。
顾纵跪在她的两腿之间,很轻的一个声响,皮带扣被他解开来。
她的腿被他按向了她自己,顾纵抵着她,正要进入。
午后的阳光明亮,像是全部映进她的眼里,显得明净清澈。顾纵愣了愣,一只手遮在了她的眼前。
陈禁把他的手移开,固执地和他对视。他似乎想说什么,嘴张了几次,但最终只是把陈禁翻了过去,趴着。
因为有地毯,不会让膝盖不舒服。跪爬着的姿势,陈禁也并不觉得是一种低姿态或是臣服。她不喜欢这个体位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不能看到他,也就不能从面上窥探出哪怕一丁点儿他的情绪。
她挣了一下,顾纵却直接进来了,不算很温柔。一下子被撑开填满的感觉,让陈禁哼了一声,全身不自觉地颤了颤。
只是第一下而已,陈禁就已经觉得,撑在地上的双手有些撑不住了。
她想转头看他,可是她一转,他就停下来,吊得她不上不下的。
顾纵退出来,又重新进去,重重地顶到最里边,可他还是有一截在外边。每一次都是这样大开大合,他挺进的时候,陈禁能感觉到被狠狠地擦过某一个点,到了最里边,又重重地磨一下。
毛绒地毯很软,长长的毛绒从指缝中钻了学出来,却被陈禁揪住了。用力地抓着,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着白。
她的呼吸愈发急促,随着他的动作而战栗,连呻吟都变得破碎。整个人似乎处在一个临界点,只要再多一分快感,她就能到达最高点。
陈禁的脑子已经不大清醒,整个人几乎被欲望淹没,顾纵却停下来了。
她的脑子发懵,眼眶和眼底都泛着红氤氲着湿润,眼泪还沾在脸颊上。
反应过来后,只迫切地想要继续。快到高潮的时候,突然被打断,她要疯了。
陷在情欲里的人,你让她拿命换都愿意。
主动伸手去扶顾纵的物件,想要靠自己吃下去,可她的手却被顾纵给捉住了。
他分明也硬得难受,还是强忍着。
陈禁就在身前,却被他按住了,她动弹不得,和他连肢体接触都少。不自觉地掉落生理泪水。
陈禁面色潮红,语气却凶:“能不能做了?我换人?”
顾纵低头,吻落在她的蝴蝶骨中间,很虔诚。
“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