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必须死(第六更)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更新:2021-02-06 19:30      字数:2092
  连湘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只要叶春秋所说的,她都深信不疑,听了叶春秋的话,她几乎没有犹豫,便忙是缳首,咬咬牙道“好。”
  湘莲还有一些教中的事要署理,叶春秋便到上次所住的厢房里休息,心里却在想着比剑的事,近来满城风雨的,看好自己的人并不多,哎也不知如何才好。
  叶春秋想着想着,有些乏了,索性睡下,半梦半醒中,湘莲进来了,叶春秋迷蒙地眼睛,才发现天色已久很晚,,湘莲只是走到床边,看了看他,见他依然一副蠢蠢欲睡的样子,便轻手轻脚地离开。
  叶春秋看着那柔软的背影离开,吁了口气,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次日依旧是无事,不过外间的传闻却更是沸沸扬扬,叶春秋闲来无事,索性客栈去一趟,到了客栈外头,便见客栈外停了几辆马车颇为熟悉,叶春秋刚要进去,迎面有人出来,不正是舅父孙琦是谁?
  孙琦见了叶春秋,满是惊喜,道“春秋正要去寻你呢。”
  叶春秋有些恍然,没听说过舅父要来啊,这这是怎么事?
  孙琦便拉着他,笑吟吟的进客栈的堂中去坐“你们父子来这儿殿试,你大父却是心急火燎,一直在等消息,怕他们中途出了什么岔子,几次想托我修书打听你们,我仔细想了想,在南京倒是认得了几个朋友,他们在京师也是有些关系的,南京的女医馆已经办了起来,因此呢,想来京师看一看,女医馆不必急着办,可以先来看看情况,其次呢,便是见一见你们父子,呵呵春秋成了状元公了,真真了不起。”孙琦满脸红光,显得尤为欣慰,现在女医馆背后可是两个进士,其中一个还是状元,这让他终于放下心,可以安心的扩张医馆了。
  叶春秋抿嘴笑道“舅父此番带了多少银子来?”
  孙琦犹豫片刻,道“本来不愿多带的,不过幸好走的是朋友的关系,经由漕运,对,就是那位钱指挥帮的忙,所以也就放心一些,足足拉了两车银子来,估计也有两万两之数吧。”
  两万,舅父是大手笔啊,还说只是来踩踩,现在看来,他分明是想借机在京师站稳脚跟,叶春秋抿嘴一笑,道“舅父,我请你帮个忙,嗯,待会儿再说,我先出去一趟。”
  叶春秋说罢,便急匆匆地出了门去。
  孙琦一时恍惚,这春秋又是想做什么?
  可惜叶春秋已经去远,已经来不及给他交代了。
  北地剑王的府邸便在内城,据说许多人都和他有旧,在亲军之中名声很大,不过他却是个极喜幽静的人,就住在东直门不远,这里地处清幽,平时也极少来,前院自是一些徒弟在此学剑练武,至于后园,才是朱鹤静修的所在。
  他已经许多年没有亲自出面打理俗务了,除了偶尔的挑战决斗,平时是极少露面的,后园里有假山池塘,
  有长廊、草庐,朱鹤所下榻的就是一个不起眼的草庐里,草庐里除了悬挂一柄剑之外,再无他物,他平时总是盘膝坐在这里,揣摩着剑意,若非重要的事,也无人敢来打扰。
  自从上次,他一剑击溃了京师的神刀张劲松,向他挑战的人便越来越零星,仿佛是高处不胜寒,或是因为没有敌手的寂寞,这使他更加闭门不出。
  他的案牍前,是一盏新换的茶水,他虽然年纪不保养得却是得体,肤色红润,须眉虽是黑白相间,却没有给人感觉到老态。
  轻轻呷了口茶,他的目光落在了案牍上的一张红纸上,红纸是这一次决斗所约定的吉时和地,据说那位状元公在接受战书的时候,执意想要将战书退来,想到此处,朱鹤也不过是抿抿嘴,将手轻轻的抵住案牍上的红纸,眼眸微微阖起,若有所思。
  反倒是这个时候,外头有个弟子来禀告“师傅,新晋的进士焦黄中来访。”
  朱鹤只是撇撇嘴“可是焦老的大子?”
  “是的。”
  朱鹤颌首“请进来吧。”他的面上波澜不惊,没有流露出多余的表情。
  过不多时,焦黄中踱步进来,见了朱鹤,却是笑了,作揖道“久闻北地剑王是个雅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坐吧。”朱鹤只朝他不显山露水的头“北地剑王,不过是街头巷尾取的诨号而已,让焦贤侄取笑了,焦贤侄无事不登三宝殿,却是不知有何见教。”
  焦黄中依然脸上带笑,他在家中便接到了家父的书信,这书信的内容嘛
  焦黄中坐下,有人想给他斟茶,他拿手挡了挡,示意不用,方才徐徐道“据说两日之后,朱先生要与今科的状元公斗剑?”
  朱鹤不可置否的样子,让人猜测不到他的心思。
  焦黄中便讪讪一笑道“朱先生,我是代表家父来的,家父是什么人,想必你是清楚的吧,你看北地剑王,虽然听上去吓人,可终究只是江湖中人哪,这个世上,有什么比得过官呢,焦某自知,朱先生也有许多官面上的朋友,可是”
  听到此处,朱鹤莞尔一笑“贤侄还在绕圈子,还是不妨直言相告吧。”
  焦黄中有些错愕,可是很快,他脸上掠过了一丝狠厉“焦某人所要的很简单,那就是决斗之后,那叶春秋必须死了才好,他固然是状元公,可是决斗的事,刀剑无眼,这是常理,他既然赴约决斗,若是先生下手没了儿轻重,谁能怪得了先生呢?先生若能办成此事,将来少不得”
  “咳咳”朱鹤咳嗽起来,将焦黄中的话打断。
  这令焦黄中有些恼火,还想说什么,却听朱鹤道“噢,原来焦贤侄为的是这个,嗯,老夫知道你的意思了。”
  “那么”焦黄中紧张地看向朱鹤“朱先生意下如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