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胆大包天(第十更)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更新:2021-02-06 19:31      字数:2065
  朱厚照掰着手指头数着,这人在殿中来地走,像是k药了一样,有停不下来,浑身上下,一股热气自他的身子冒出来,而他却恍然不觉,像是陷入了癫狂“朕有这样厉害?陈昭仪是谁,朕没有太多印象,还有黄才人和周选侍嗯,是圆脸的那个,噢,朕想起来了,呀她也怀了?”
  朱厚照背着手,整个人像是焕然一新,显得神气十足,扬眉吐气啊,这是
  一个生不出孩子的人,这么多年来,总觉得别人会怀疑他不是个男人,而且天子尚武,尚武的人的最在乎的就是男子气概,可是没有孩子,朝野议论纷纷,朱厚照虽然胡闹,可是心底深处,却有一种深深的自卑感,而现在突然五个后妃有了身孕,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比一个读人连中三元,夺取状元桂冠还要兴奋。
  他背着手,甚至走起路来迈出了王八步,顾盼自雄,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大爷我也有孩子了,还是一箭五雕,农奴翻身把歌唱,幸福的歌声传四方啊。
  现在,这些人该知道朕的厉害了吧哼哼
  把头一扬,朱厚照已被热汗浸湿了,体内仿佛有一股熊熊之火在燃烧,浑身上下,仿佛连每一个毛孔都在沸腾,他呵呵傻笑着,忘我的在中来踱着步子“哎呀得广告而之,要下旨意,要大赦天下,朕得让他们知道,朕马上就会有皇子,还会有太子了,呀若是太子生得不像朕怎么办来人来人刘伴伴不,张伴伴,你来你来”
  张永惊愕地看着朱厚照,像是见了鬼似的。
  慢吞吞地到了朱厚照面前,朱厚照扬起手,狠狠地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啪!
  很干脆利落的耳光。
  哎哟张永捂着腮帮子,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朱厚照问他道“疼不疼?”
  “疼。”张永委屈地眨着眼,泪光。
  呼
  长出一口气,朱厚照抚住自己的心口,喃喃自语道“还好,还好,不是做梦,不是做梦,朕是真的有后了,哈哈朕真的有后了”
  暖里,这时候许多人过神来,御医、宫娥、宦官们纷纷不可思议地看着朱厚照,一个个下巴都要落下来。
  发汗了。
  陛下发汗了。
  可是朱厚照依然恍若未觉,只是依然在中团团转着,一刻都停不下来,连手都没有空闲,在半空张牙舞爪的挥舞,额上热汗腾腾,他喉结滚动,只是一次次地道“这下好了啊,朕有太子了,从前还觉得荒唐了一些,将来有了太子,也就不担心对不住先帝了,啦啦啦啦啦王守仁那个混账东西,居然还敢隐射朕,得命人快马送一份旨意去,告诉他,朕一箭五雕,一口气下了一窝,哼哼,看他害臊不害臊,是啊,这事得抓紧着办。”
  猛地他身躯一震,不由道“这还真是多亏了师弟的
  药啊,哎呀没有师弟,哪里来的孩子,这个家伙这个家伙还真是真是了不起,得谢他,非要谢他不可。”
  过了半响,他又道“母后若是知道,不知该有多高兴,朕得去仁寿宫,来摆驾仁寿宫。”
  朱厚照兴奋得脸已烫红了,就好像是火烧了一样,可是一眸,就看到了张太后就在自己的身后。
  只见张太后正用一种古怪地眼神看着他,朱厚照一脸惊讶地道“呀,母后原来在这里?朕正要去寻你呢!”
  张太后却是露出了笑容,惊喜地道“皇帝发汗了。”
  发汗了
  朱厚照身躯一震,摸摸自己的脸颊,脸颊上竟全是热汗,不由地瞪大了眼睛,道“是啊,朕发汗了朕的病好了。”
  体内的寒气,就像一卷而空,方才还感觉冻得浑身发抖,可是现在自己的身体,就像是雪后烈阳高照,浑身只有一股暖流在荡,病好了
  “御医御医”张太后叫着,激动地捂着自己的心口,一时忘了仪态。
  双喜临门啊,这是双喜临门啊。
  御医会意,匆匆到了朱厚照面前,搭住朱厚照的脉搏,然后摇头晃脑地道“陛下脉象趋于平稳,这病似乎是痊愈了,嗯若是再将养几日”
  “养个什么?”朱厚照瞪大眼睛道“朕要寻叶春秋,把叶春秋叫来,你们这些庸医,朕不信你们的话。”
  而就在此时,刘瑾跌跌撞撞地跑来了。
  “陛下陛下啊”刘瑾此时心里是颇为轻松的,叶春秋胆大包天啊。
  随着叶春秋的圣眷日深,这个王华的得意门生、未来女婿,足以让刘瑾生出警戒之心,他完全不介意直接一棒槌将叶春秋打死,虽然这个小子仕途才刚刚起步,既然焦芳那儿非要置叶春秋于死地,他乐于顺水推舟。
  叶春秋胆大包天,竟敢当殿将堂堂的翰林学士打得奄奄一息,这是何其大的罪,更是坐实了他私通教匪,弑君的罪名。
  此时,保和殿已经乱做了一团,刘瑾却是借机抽出身来,急匆匆地赶往暖,太后就在这里,陛下也在,自己得赶紧来禀告,这么严重的事,太后娘娘和陛下必定震怒,呵叶春秋这一次何止是死无葬身之地,只怕一家老小,都要死于非命了。
  为了达到效果,刘瑾故意眨巴眨巴眼睛,然后泪水便从他眼中狂飙出来,他眼眶通红,一副魂飞魄散的样子冲进了暖,纳头便拜“娘娘、陛下,不好了,今日廷议翰林编撰叶春秋叶春秋胆大包天,他私通教匪,他妄图毒杀陛下,今日今日更是更是吃了豹子胆,居然在太和殿将翰林学士朱德海打得奄奄一息,娘娘啊,陛下啊这保和殿是何等神圣所在,当殿把人打得半死,这这国朝百二十年,除了正统十四年的那一场血案,再没有没有人有这样大胆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