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液不断从身下流出，染红了一片，车窗外一道道路灯街景掠过她的视线，都成了白雾雾的一片。
    “你手废了吗？开快一点！”叶寂明一面怒斥着司机，一面慌神的掐着叶安安的人中，她的面色越来越苍白，双眼无神歪躺在他的怀里，“安安，叶安安……醒醒，别睡。”
    车开的愈来愈急，可下身被撕裂的痛感还是随着呼吸不停起落，叶安安艰难的吐吸着空气，每一次呼吸下身都如同被针扎般的痛苦。
    忽然她死死的抓住他的手，整个身子都不断颤抖着，额头和手心的冷汗直涌，痛得脸狞成一团，却哭都已经哭不出声来了：“好痛，好痛，叶寂明，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安安，再忍忍，再忍忍，马上就到医院了，是哥哥错了，哥哥再也不会这么做了。”叶寂明不停搓揉着怀里人的脸，望着那双赤红的眼满是恨意的盯着他，他嘶哑的声线不自觉又强烈地颤栗几分。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后，一个高大的身影抱着怀中的女孩儿，冲进急诊室，歇斯底里的嘶吼着：“快给她止痛。”
    急诊的医生看了一眼女孩儿的下体，连忙跟一旁的护士嘱咐道；“准备手术室，病人疑似子宫裂伤。”
    手术室外，叶寂明焦急不安的来回踱步，直到手术室门声响起，他才松了口气。
    “怎么样，医生？我妹妹怎么样了？”
    “手术很顺利，只是患者子宫被严重捅伤，以后可能再也无法生育。”
    “你说什么？”
    “也不是绝对，要看恢复的情况，只是以后想生育可能会很难。”
    他慌悚的瘫坐在地上，靠在墙角，战栗着紧紧握住拳头。
    “这种情况，患者应当是遭受过严重性侵，作为医院方，我们建议家属尽快报警处理，早日把罪犯绳之以法才是关键。”
    ……
    叶安安昏昏沉沉的翻了个身，浓烈的消毒水味道让她勾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安安，别乱动，医生说你要多休息。”见她醒来，叶寂明笑着，殷勤的倒了杯温水递给她，声音带着疲累的沙哑。
    他的笑容很和煦，仿佛她记忆中在他侵占她前那个温暖的面目，如果不是小腹的疼痛感还在深深的折磨着她，她还会被他的这个笑容迷惑住，这近乎是一种下意识地反应。
    “别碰我，滚！你给我滚！”叶安安使劲儿甩开他那只即将靠近她的手，可随着稍微一用力的动作，她的下身和小腹都会跟着撕痛的厉害，她不禁捂住肚子，紧咬着牙，痛的泪珠滚滚落下。
    “好，安安，你冷静点，别乱动，我滚。”
    前来换液的护士正巧撞见这一幕，待叶寂明走后，略有疑虑的问她，“怎么跟你哥哥发起脾气呢？他可在这儿守了你两天两夜。”
    叶安安冷笑了一声，没有应话。
    夜，她睡得很沉很沉，叶寂明小心翼翼地走到病床前。
    “别碰我，好痛……滚开。”她似乎又被梦魇困住，“别碰我……”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帮她擦拭着额头地冷汗，不断地忏悔，“对不起，安安。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