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离流了很多血，网球部的人被变相软禁，我见不到阿若，也不敢见他。日吉凪那天找到我，很无奈地给我包扎着伤口，对我说，“你太任性了，西奈。这些事情你本来就不该参与，小若和他们，你迟早要有个抉择。”
  那时候我默默地翻着书，没应她。
  日吉凪笑了下，“你所重视的人，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立场。你这样子，会害死小若。即使你那天不救迹部姝离，让她给种田家的人抓到，她一样有办法活下来，可你以为小若一个人，到最后你都背叛他，他能怎么样？”
  大家融洽相处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不过数日，一切都被推翻。
  “一次次，你都在放弃小若，如果不是他爱你，你有什么资格这么放纵？”
  我还是在背书，网球部的人还是在训练，在外人眼中，事情正常得挑不出任何毛病。
  眼睛有些酸痛，我把功课都收拾好，摆放得整整齐齐的。走廊的气息冷清了许多，天气愈发寒冷，我搓着手，哈出的气白白的一层，很快便散去。
  在二楼，一眼望去院子里白雪皑皑，森林的丛木雪色装点，几乎看不出原先的模样。哈出的白气或许是最后一份温暖。
  穿上厚重的外套，棉手套还有靴子，带上小熊绒毛围巾。
  雪花落在脸上时一阵凉意，我抬起头，天空灰蒙蒙的，几乎失了光亮。
  挑了个挡风的位置，我将雪刨开，弄成一个圆台，然后，开始搭建雪人圆滚滚的身子。冷风刮打得脸生疼，我的脸冻得发麻。
  雪人堆的不是很漂亮，不过我还是满足地看着，美国经常下雪，却一直没有时间去碰它们。
  从口袋中拿出两块糖当它的眼睛，再折了树枝当它的鼻子，我傻傻地笑着，摸摸雪人的脑袋。
  仰起头，那双淡漠的眼印入我的眼帘，在二楼的他，风吹过时额前的碎发扬起。
  我眨了眨眼，低下头，胸口有些发闷。
  转过身，雪似乎下得更大，对于我的突然转身，手冢只是发了下呆。
  他穿着黑色的大衣，今日应该没有参加训练。
  “国光。”我喊道，跑到他身旁。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不自然，轻轻地拍掉我发上和身上的雪，有些责备道，“天太冷，下次堆雪人等暖一点。”
  “哦。”
  手冢对我的身体状态似是很了解，我天生惧寒，天气稍冷，有时候手脚便会给冻得僵硬。
  回到屋子里后，我手套中的双手已经给冻得青紫，他一直皱着眉，将暖包递给我。
  捂了十几分钟手才恢复了感觉，手冢有点儿不开心，“太胡闹了。”
  “堆雪人很好玩。”
  手冢沉默了会，竟然没有否决我，“啊”了一声。
  “唔，那下次一起堆吗？”
  手冢一点都没犹豫地就答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