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什么叫狭路相逢？
  周末时，赫连冀跟苏菲阳抽空去逛街，逛到百货大厦时遇到李倩莲。
  真是出乎意料，苏菲阳没想到在那一次以后，他们还会遇到。
  "冀。"李倩莲两眼发光地看着赫连冀，当眼睛瞄到苏菲阳的时候，明显地不开心了一下。
  不开心什么！又不是她的男朋友，搞得好像自己抢了她的男人一样！苏菲阳心里不开心地嘀咕。
  结果搞笑的是赫连冀把她当作透明人一样，直接走过去，对于李倩莲的热情熟视无睹。
  "喂，这是谁呀？你认识？怎么都不理你？"旁边的友人不解地看着李倩莲，看见大帅哥的时候还两眼冒桃花，可惜帅哥旁边有一个美女了。
  "他……"李倩莲被气得不在话下，看见苏菲阳偷笑的模样，心里更是火，大声地宣布道："他是我前男友！"
  好朋友大体上是分两种，一种是真心真意，懂得与人分享的朋友；另一种呢，就如李倩莲身边这种，实话实说，但却不是好意的，存心是看好戏的朋友。
  友人显然是愣了一下，才缓缓地反应过来，"你前男友？那不是过去了吗？"
  "喂！"李倩莲脸色明显黑了一下。
  "你该不会放不下吧？"好友不赞同地摇头，无视李倩莲难看的脸色，继续落井下石，"要拿得起放的下，不要这么小气嘛！"
  李倩莲越听越听不下去了，她本想好好奚落赫连冀一番的，结果好友完全是发挥了正义小天使的本性，帮倒忙！
  "你闭嘴啦！"李倩莲顶着一张大便脸，低声地说道，"算了，我们还是分开逛好了。"
  听着声音越来越远，苏菲阳嘴边的笑容扯得更大。
  "怎么了？"赫连冀发现她灿烂的笑容，不由自主地问。
  "没啦，就是觉得好笑！"苏菲阳摆摆手，"幸好你跟这种女人分手了。"
  赫连冀笑了笑，没搭话。
  当初他只是想证明，没有了苏菲阳，他赫连冀还是赫连冀，只要他愿意，任何女人都可以成为他爱的女人。
  所以他找了一个类型跟苏菲阳完全不一样的女人，试着去交往，却发现没有人可以替代苏菲阳在他心中的位置，即使他很努力地去忍受那个女人的装腔作势。
  但是，还是不行呀！
  "讨厌！"苏菲阳突然低低地说了一声。
  "怎么了？"赫连冀看着她一脸的厌恶。
  "你前女友还跟着我们。"她嘟着嘴，"你到底是对她做了什么？搞得她阴魂不散的！"
  "我发誓，我连碰都没有碰过她！"赫连冀正经地说着。
  "呵呵，我闹你玩笑的。"被在乎的感觉真好！
  "不过有可能就是因为你的不在乎，人家大美女心里不舒服，就一直想找个机会报仇，哪
  "怎么办？"他没想这么多，毕竟都过了这么久了，如果那个女人不主动叫他的话，他可能连认出她的可能性也没有。
  "嗯，我就不信她会一直跟着我们，我们也没做什么坏事情，就大大方方让她跟好了。"让李倩莲知难而退。
  "好。"他不在乎地摇摇头。
  于是他们从一楼逛到四楼，两人亲亲密密地手牵手购物，后面的李倩莲早被他们给忽略了。
  "呼……刚刚那个沙发好舒服哦！"逛得有点累，他们就选了四楼的咖啡店里休息。
  "嗯，大概明天就能送货上门了。"赫连冀喝了一口蓝山咖啡。
  "什么！你什么时候买的？"她没想过要买，只是很喜欢那个沙发的设计。
  沙发有点类似于日本的榻榻米，沙发和床两者兼用，没什么特别新颖的，主要就是坐着很舒服，更符合人体的设计。
  "刚刚。"
  "我没打算买的，公寓里的沙发不是还好好的吗？"苏菲阳家境不错，可她没有奢侈的本性，东西实用耐用才是重点。
  "你喜欢。"赫连冀微笑着，一点也不在意那昂贵的价格，只要她喜欢就行了。
  苏菲阳甜甜地一笑，他对她的在意总让她开心不已，"那以后要买什么东西的话，你要跟我商量一下，不要乱买。"
  "好。"他点头赞同，她的要求他很难会拒绝。
  李倩莲眼红地看着这对情侣，该死！赫连冀不喜欢她这个大美女，偏偏喜欢一个比她差的女人，让她情何以堪！
  苏菲阳是长得不错，可跟她比起来，她更艳丽四射，有眼睛的男人都会主动选她吧！
  "她还在跟着我们耶！"苏菲阳透过橱窗的玻璃，看见了李倩莲阴魂不散的身影，有些烦恼地说。
  "不想她跟？"赫连冀倒觉得没什么，把她当成路人就好了。
  "嗯！"
  赫连冀点点头，等着苏菲阳休息够了，他拉着她往一家店里走。
  "我……我不用买那个啦！"当她看清赫连冀要去的店，整个人如煮熟的虾子一样红红的。
  "随便逛逛。"
  "啊！"苏菲阳傻傻地被他拉进店里。
  他们进去的是一家女士内衣店，里面琳琅满目的各式内衣让人眼花撩乱，苏菲阳从来没有跟男性一起逛内衣店，她只有跟女性朋友才会逛内衣店，现在跟赫连冀一起逛，她难免会害羞。
  要把自己最隐私的一面展露在男人的面前，这让她羞怯不已，更尴尬的是当他们碰上了殷勤的员工，苏菲阳都想直接昏了算了！
  "先生、小姐，你们需要什么呢？"员工有礼地问着。
  "我……"苏菲阳想要摇头，结果赫连冀却接了女员工的话。
  "内衣，睡衣。"
  "喂！"苏菲阳偷偷地拉了拉赫连冀的衣角，"你搞什么呀！"她低声地在他耳边低语，她还以为他会拉着她回家，免得看见那个讨人厌的李倩莲。
  "反正你也需要，不是吗？"
  她的脸再一次红了，"你怎么知道的？"她喃喃地低语。
  "我看了看你的衣柜……"他常常去她的公寓，自然也了解她公寓里的一切。
  "好了啦！"她赶紧制止他再讲下去，真的不该让他随意进她的公寓，结果她什么事情他都知道了，但他的细心让她心里小小的开心了一下。
  她本来就没带很多的衣物，换洗内衣才带了三套，没想到他会比她先注意到这个。
  "小姐，你男朋友好好哦，很少看到男土陪女朋友来买私人物品的耶！"而且还是大帅哥一枚，女员工羡慕得两眼发光。
  "呵呵……"苏菲阳只能干笑着，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那，小姐，你看，这套内衣是最新款的，颜色是粉色，很可爱哦。"女员工抓住机会就滔滔不绝地说着，苏菲阳一脸尴尬地听着，而赫连冀则是双目如雷达一般，将店里的物品都看了一遍。
  "小姐，你觉得如何呢？"女员工介绍完后，等着苏菲阳的反应。
  苏菲阳最直接的动作就是看向赫连冀，有点无奈地低喊："冀……"
  她是想买内衣，可没想过要他陪同呀！
  "对呀，对呀，先生可以给点意见嘛，毕竟女人买来穿还不是由男人脱的嘛！"女员工是一个年纪大约三十出头的女人，所以说起话也是很大胆直接。
  苏菲阳一听，羞赧地低下头，手在暗处偷偷地捏着赫连冀。
  赫连冀了悟地笑了笑，"我看这件试试吧，还有那件，那件……"他快速地指了指好几套内衣还有睡衣。
  "不……不用这么多啦。"她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要的。"他学着她的动作，在她耳边轻声细语："放心，我暂时不会脱你的内衣的。"
  "喂！"赫连冀开黄腔真的让她很无语！
  "好的，好的。"女员工开心地点头，"小姐，请问你是多大的尺寸？"
  苏菲阳偷偷看了看赫连冀，发现他也盯着她看，她轻轻地推开他，往女员工身边一站，轻声地报了三围。
  "好的，请稍等。"
  赫连冀则是不介意她的羞怯，他们常常在一起，也早已熟透了对方，只是最后一道防线没有突破罢了，他该碰的地方都碰过了，她的身材是怎么样，他会不知道吗？
  "这边请。"女员工快速地将几款内衣都放在了购物篮里，好供顾客换。
  "喂，我也要这几款-"李倩莲居然也跟了过来，趾高气扬地说道。
  "嗯，好的。"尾随在李倩莲身后的女员工赶紧点头。
  "还有那一套。"赫连冀再一次地开口道。
  顺着赫连冀的手指，苏菲阳也看见了那一套内衣，脸完全爆红了！这个，是不是……买得太早了！
  "先生，真是太有眼光了，这套情侣内衣是最近颇受情侣喜欢的热销产品哦！"价格也是不便宜的，女员工高兴地都要跳舞了，卖掉这一套内衣，这个月生活费就不愁了。
  "穿情侣内衣，更显得甜蜜，对吧！"女员工暧昧地眨眨眼。
  说得是没错，可女员工一副暧昧的表情，苏菲阳有些扛不住了，他们虽然常常在一起，也碰触过对方的身体，可还没到那一步呀！
  搞得他们买这套内衣是为了初体验似的，怪不好意思的！
  "有没有试衣间？"苏菲阳转移话题，不想一直在这上面讨论，都羞人呀！
  "有的，还有男女一起的试衣间。"不然哪能知道是不是都适合呢？
  "我也要这一套！"李倩莲气得牙磨磨响。
  "小姐，这必须是两个人才行。"女员工有点为难了。
  "我们去试吧。"赫连冀牵起苏菲阳的手，要女员工带路。
  "在外国这么多年，你还这么害羞。"赫连冀轻轻地说道，以为这么多年的异国生活会让她变得开放大胆，没想到她一点变化都没有。
  苏菲阳没有理会他的调侃，吐了吐舌头，"性格已经养成了，没办法了啊。"
  望着他们你侬我侬的背影，李倩莲心里不甘得很，这个男人瞎了嘛！
  她一个d罩杯的女波霸他不要，偏要那个一看就只有b罩杯的女人！
  她心里不耻，可也不放弃，她一定要他后悔，她故意走进离赫连冀他们最近的一间试衣间，对着身后的女员工说道："我自己试。"
  "好的。"女员工点点头，回到前台去。
  李倩莲立刻挑了内衣里面最性感的内衣，接着穿好后，蹑手蹑脚地走到双人试衣间，想来一个不期而遇，顺便再展示一下她性感的身材。
  还来不及摆一个妖娆的姿态，她就听见男女试衣间里传来阵阵声响。
  "啊！冀……不……"
  "放松一点。"
  "嗯，人家……人家真的不行了啦……啊！"
  "相信我。"
  "我……嗯啊……"
  "嗯，你真棒……"
  女人的娇喘，男人的粗喘，不是善男信女的李倩莲，当然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气得想冲上去大骂他们不要脸！
  她有了行动，却不敢冲上去骂他们，而是冲到外面，当着员工和几个女顾客大声地说："你们有没有搞错，怎么让那一对进来圈圈叉叉，把这里当公共旅馆呀！"
  "小姐！"女员工听见她的话，吓了一大跳，可看见她的装扮更是惊吓到了！
  "叫我干什么，要叫也是叫里面那对不知耻的男女呀！"
  "小姐，你……"女员工脸色难看地看着，一个女人荡着一对大胸部在她面前大骂，这场景太震撼人了！
  "我什么我！"李倩莲满脑子都是赫连冀他们正在嘿咻的画面。
  "怎么了？"赫连冀也从试衣间出来。
  "先生……"女员工也有点为难地看着面前的男子，"没……没事。"
  有常识的人，一看见赫连冀这么镇定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刚刚干完活的样子，也知道肯定不是李倩莲讲得那么一回事，不苟同的眼神瞥向了李倩莲。
  "我……"她也没想到赫连冀这么速战速决呀！刚刚还在进行中，现在就结束了！
  该死！她被戏弄了！她狠狠地瞪了赫连冀一眼。
  "我的尺寸可以，我女朋友的那件的扣子似乎有问题。"赫连冀面色淡定地将购物篮的内衣拿出来，一点亵渎的意味都没有，很正经。
  情侣内衣是男式子弹型内裤、女式胸罩和内裤，不是什么情趣内衣，只是花色一样罢了。
  "嗯，不好意思。"女员工回过神来，赶紧拿过来一看，"我们马上给你换一套。"
  "嗯。"他淡淡地说。
  "尺寸可以吗？"员工赶紧给他换了新的。
  "嗯。"
  "是内衣太大了吧？"李倩莲轻蔑地喃喃道。
  "刚刚那位小姐有c哦，身材不错哟！"女员工听到她的碎碎念，快人快语地纠正道。
  "先生，请你女友再试试看。"女员工重新递了一套。
  随意地应了一声，赫连冀拿着购物篮，往试衣间走去。
  "小姐，你……"
  "她居然是c!"李倩莲不相信地自言自语。
  "小姐，你可以穿好衣服再出来吗？"女员工就算脾气再好都忍不住地跳脚了。
  "啊！"终于意识到自己状况的李倩莲激动地大喊。
  天呀！她居然只穿了一套内衣就跑了出来，而刚刚赫连冀就在旁边，还能目不斜视，她就这么没魅力吗？来不及细想，她赶紧跑回去。
  几名女顾客在角落窃窃私语，女员工们互看了一眼，决定还是将这名有点神经质的顾客给"请"出门，免得影响到别的顾客。
  回到试衣间的李倩莲忿忿不平地咒骂着，一边将内衣换下，一边换回衣服。
  "冀……这几件衣服都还行。"
  "嗯，那都买好了。"
  李倩莲低头看了看内衣上的标价，整个人都吓得一身汗都出来了，这家内衣店的内衣各个价位都有，可她没想到赫连冀挑的都是最好的，是她平时打死也不会买的！
  她捧着脸不敢出门了，天哪，这该怎么办！
  "小姐，请问你好了吗？"女员工在门外问着。
  "嗯，快……快好了！"
  "小姐，你已经试了十五分钟了。"女员工耐着性子说。
  "知道啦！"
  不管里面怎么样，赫连冀快速地刷好了卡，帮苏菲阳提着袋子，离开了内衣馆。
  "呵呵……"苏菲阳控制不住地笑着。
  "怎么了？"赫连冀望着她的笑颜，心里有一种满足感。
  "你太坏了啦！"苏菲阳现在才发现这个男人真的很坏心耶！
  "谁教她让你不开心！"
  "哈哈……我看她以后都要装作不认识你了！"
  "那不是更好，免得你醋吃得太多。"赫连冀促狭道。
  "喂！"她不满地捶了捶他的胸膛，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呵呵……"
  "随你笑了，让你得意得意！"她稚气地哼了哼。
  "哈哈……"
  "还笑！"她突然想起来，"这些把戏，你哪里学的？"
  "你每天看的那些电视不都这么放的。"她最近迷上了港剧，他也自然而然地陪着她看，"不过我没想过现实中还真的有人吃这一套。"赫连冀摇摇头，不解那个女人的脑部结构。
  "大多数人都会这么做吧！"苏菲阳无力地说道，没想到他是从港剧里学的。
  "下次给你看看泡菜国的泡沫剧好了。"
  "为什么？"
  "更戏剧。"
  "放心，我不会跟女人纠缠不清的。"
  "我没有担心了啦！"她口是心非。
  "呵呵……"
  "不跟你争！"她捏着他的手臂。
  "好。"他投降。
  两人欢喜冤家般地斗嘴离开了百货大厦，往停车场走去，一直专注于对方的两人，没有注意到出现在柱子身后的人影，正用一种怨恨的眼神望着他们。
  回去后，害羞地将内衣洗干净，晒在阳台，接着拿起一些信件，她一封一封地看着，虽然回到了台湾，可有时父亲的律师好友会将一些文件寄过来让她签名。
  仔细地过滤了每一封信，正当她要打开最后一封信的时候，房间里的灯突然一闪一闪的，她皱起眉头，起身往门口走去，门才打开，整个房间都停电了！
  她心里一抖，不寒而栗，赶紧打开门往外面走，外面同样是漆黑一片，她根本看不清，只能凭平时的感觉往外面走。
  可脚才刚刚踏出去，她突然感觉自己的前面像是站了一个人，她有些不确定地喊着："冀？"
  没有回应，她的心跳蓦然加速，瞳孔因为恐惧而颤动，喉咙想尖叫却发不出声来。
  "宝贝，好久不见了。"
  低哑的声音穿透苏菲阳的耳膜，她一个颤栗，清楚地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不！"她惊恐万分地大喊，面前的人却马上摀任她的嘴，将她往后拉，拖着她往她的公寓走去。
  "嗯……"她惊吓万分地捶打着来人，却撼动不了他一分。
  "想念我吗？宝贝。"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混着他的气息传了过来。
  亲昵的问法更是逼出了苏菲阳的恐惧，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是他！他怎么可能出现在台湾！
  将苏菲阳拖至沙发上，微弱的紧急照明灯照亮了来者的脸，那是一张英俊的脸，只是那张脸上不怀好意的笑意令人不寒而栗。
  "嗯……"她无法开口，他将她压在沙发上，一双大手扼住了她的喉咙，她发不出声音，只能不断地摇头，双手胡乱地挥舞着。
  "知道吗？不乖的人会得到惩罚哦！"
  "嗯……放开……"她勉强地说话，空气一瞬间就从她的胸腔处被挤压出去。
  "不要，放了你，你又要跑。"他摇摇头，拒绝她的提议，"不过……"
  他的手滑过她的脚踝，"如果打断你的腿，你就跑不动了……"
  "呃……"她恐惧地摇头，腿更是挣扎地踹着他，可他大腿一压，她便无法动弹了！
  "这个提议很棒，对吧？"
  "呜呜……"她的指甲都抓伤了他的手，显现出丝丝红痕，可他却不为所动。
  男人的手劲突然一松，但手仍掐在她的脖子上，他的表情变得痛苦狰狞，看着挣扎的苏菲阳，他大喊："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告诉我？为什么！"
  此时，赫连冀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苏苏。"
  "嘿，你的男人来找你了。"他竟然邪魅地笑了，刚刚的脆弱彷佛只是一瞬间的幻觉。
  "不……"她放弃了挣扎。
  大厦突然停电，赫连冀担心苏菲阳，赶紧走了过来，发现门是开着的，他拿着手电筒冲了进来。
  灯光亮起的瞬间，赫连冀看见躺在沙发上的苏菲阳，还有一个男人，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当他看清那个男人压在苏菲阳身上，一双手紧紧地箍住她的脖子，苏菲阳脸色难看，动弹不得。
  他的呼吸一窒，快速地冲上前将男人给撂倒在地，男人却丝毫也不畏惧，哈哈大笑。
  "冀……不……不要伤害……他……"甜美的氧气瞬间充满了她的肺部，顾不得难受的身体，她急急地拽住他的手，一脸担忧地说话。
  "什么！"赫连冀不敢相信地看着苏菲阳和她脖间的勒痕。
  "你听见了！"男人一把推开了发愣的赫连冀，站起身，满脸的不屑和得意，"我就算杀死她，她也不会有意见，你少管闲事！"
  就如来时的突然，男子走出了公寓，消失于楼梯口。
  一片静谧，一种恐惧在他的心口乱窜，陌生的男子，陌生的苏菲阳，这几年，他是不是错过什么了？
  "他是谁？"
  过了良久，她才压抑地说道："一个我对不起的人……"一滴泪默默地滑出她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