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27-28】
作者:
刨坑坑 更新:2021-02-07 03:02 字数:5004
第二十七章
无名默然,眼神中露出一丝脆弱。
如意见之只觉得有只手揪住了自己的心脏,咬了咬牙转身就走,谁知一个踉跄,被脚下一块突出的树跘得差点跌倒。
刚想使出轻身诀,一条有力的臂膀拦腰将他抱住。
"!"如意心脏怦怦跳,双手抵著又热又宽的膛,"放……放开……唔嗯……"
火热的双唇封住了未出口的话,灵活的舌头也趁机探了进来。这个吻霸道又热烈,如意被亲得有点喘不过气,被动地承受著。
好不容易对方放缓了节奏,舌头温柔地舔过上颚、齿列,又去纠缠他的软舌。如意终於回过神来,上下牙齿用力一咬,顿时嘴里弥漫开一股甜腥气。
无名舌尖被咬,身体一震,但还是坚持在如意的口内又扫了一圈才恋恋不舍地结束这个吻。
"你……你……"如意气得浑身发抖,脸却涨得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嗯……我肯定亲过你,感觉很熟悉。"无名舔了舔唇道。
"你在外面就学了这些?"如意肯定是气昏头了,一些话不假思索就冒了出来。话一出口才惊觉不对,倏然闭口,脸色难看。"哼"了一声就打算拂袖而去。这次他没再用走的,直接掐诀遁身而去。
"什麽意思?"无名还想追问,对方的身影已原地消失。刚想拔足去追,温泉方向传来呼唤。无奈地握拳,算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下次再来找他。
"无名,你跑到哪里去了。为什麽我叫了这麽久你才出现?"少女不满下属的如此怠慢,见到无名气得猛拍了一下水面,水花四溅,无名被浇了一头一脸。
他跪在池边,也不去擦脸上的水珠,只是低垂著头道:"无名来迟,请小姐恕罪。"
"算了!"每次见到无名这个样子,少女的火气就发不起来。"伺候我更衣吧,我们出来时间不短,该回去了。"
"是。"
少女伸出手,借著无名的力,毫不羞涩地直接从温泉中跨了出来。玲珑有致的身躯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无名立马为少女披上雪白的亵衣,从里至外一件件为她穿戴整齐。
少女仰著头,露出纤细的脖颈,任对方替自己整理衣襟。视线扫过一脸认真的英俊脸庞,注意到对方嘴角的一点点暗红。
"你怎麽受伤了?"少女伸出手指擦去那抹血迹,"是那个山神打的?"
"不,是无名自己不小心磕到的。"
"你的血很珍贵,要好好爱护自己。"
"是,无名会注意的。"
"好了,走吧。"
无名默默跟在少女身後,对方没有纠缠著追究底反而让他内心不安,这不符合他家小姐的格。
这位少女是草原上狼王的女儿,有个很美丽的名字──阿依朵──意指草原上最美丽的花朵。可是这朵花儿一点都不柔弱,继承了狼王血统的她格暴虐,好武斗狠。整个草原上,除了他父亲,没人制的住她。
可偏偏无名的出现,让她渐渐生出少女的温柔,虽然还是出手狠辣,但是面对无名的规劝总是会收敛几分。
用阿依朵自己的话说,无名是我捡回来的,我当然会爱惜他。也许少女还以为这是对待宠物的怜惜,但明的狼王如何看不出自己女儿春心萌动的芳心。
两人一回到营地,就有侍从匆匆跑了过来。
"啊,是父王的贴身侍从延辉,难道父王也来了?"阿依朵一见来者就欣喜地猜测道。
对方的话正证实了她的猜测,"尊贵的小公主,您总算回来了。狼王大人来了,等著见您呢。"
"父王!父王!"阿依朵一听,理都不理冲她笑的延辉,往王帐跑去。
无名朝延辉行了一礼,也匆匆跟了上去。
王帐的帘子被一把挥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王帐门口,冲著扑来的少女张开双臂。"我可爱的小花朵,有没有想父王?"
"嗯。"阿依朵被狼王托著抱在怀中,双手圈住狼王的脖子,脸上是如孩童般的开心笑容。"父王,你太慢了,我都等了好久了。"
"是那个老家夥太慢了。"狼王口中的老家夥正是蛮族的可汗,此时正尴尬地站在狼王身後,看著正在上演的父女情深。
"啊,博古尔舅舅,你也来啦。"阿依朵这才注意到自家父王身後还站著一人。虽然蛮族可汗的身量已十分高大壮实,但是跟狼王一比,就显得瘦弱和不起眼多了。
"嗯,小阿依朵,你好啊。"博古尔笑眯眯地道。"哦,无名也在啊。"
"哼!无名,又是你带著阿依朵出去乱转的吧。"狼王喷出一口白气,对紧跟而来的无名质问道。
"不是的。"阿依朵从狼王身上挣扎著下来,为无名辩护,"前阵子有一队士兵出去找吃的,结果遇上了一个奇怪的人,被打了回来,还个个都受了伤。我听说了,就带著无名去查探。"
"哦?查出什麽来了?身上一股硫磺味儿?"狼王捏了捏女儿的俏脸,打趣道。
"那个打伤士兵的人十有八九是那座山上的山神。他们是在一家酒肆碰到的,我上山就闻到酒香味儿了,是那个山神在喝酒。"阿依朵将所见所闻一一讲述给狼王听。
无名在一边听得暗暗皱眉,担心狼王一时火起,去找那山神麻烦。
谁知狼王听了也只是皱著眉安抚地拍了拍阿依朵的头,"神仙大多不怎麽管人间的事,那些士兵大概只是不小心撞上。虽然只是个山神,但是毕竟……还是少去主动招惹吧。"
无名闻言松了一口气,阿依朵听了也只得咬著唇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晚上为了迎接狼王和可汗的到来,军营中一片欢腾,士兵们载歌载舞,点著大堆篝火,喝著酒吃著。
阿依朵也端著一大碗酒围著篝火跳舞,不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无名坐在人群边缘处,呆呆地看著跳动的火苗发呆。脑海里是那个山神的身影,甚至自见到对方後的一颦一笑都记得清清楚楚。明明感觉很熟悉,为什麽却什麽都想不起来?连名字都忘了问!不过有那一吻……想到这里,无名抬手了自己的唇,不禁露出一个微笑。
"喂,你一个人在这傻笑什麽?"阿依朵俏脸微红,过来拉无名,"来来来,陪我跳舞。"
"可是小姐,无名不会跳舞。"
"这有什麽不会的,随便扭扭就好啦!"
"……不"
两人正拉拉扯扯,延辉走了过来,轻轻咳了两声。
"你来干嘛?"阿依朵不耐道。
"狼王请无名过去问话。"延辉行了一礼答。
"……"阿依朵咬了咬嘴唇,"又要去放血?"
"呃……小的不知。"延辉低著头道。
阿依朵担心地望著无名,无名笑了笑,"小姐不用担心,延辉大人说了,只是去问话。"
无名跟著延辉进了王帐,狼王和可汗分左右而坐。可汗的下首还有三个披著黑袍的女子,都低垂著头安安静静地跪在那里。
无名对著两位王分别行礼。
狼王点了点头,抬手示意。延辉立即拿著一把匕首和一只瓷碗走到无名身前。
无名显然对这种阵仗十分熟悉,解开护腕,将袖子捋高,露出手臂。接过匕首,对著血管轻轻一划,红色的血立马冒了出来。延辉捧著碗接,空气中慢慢弥漫出一股甜腥味。
可汗盯著那碗血,眼神中露出贪婪的神色。作家的话:鹿血啊……大补哦……[揍!!!
第二十八章
血才放了半碗,伤口就渐渐凝结,无名又划了一道才放满一碗。他将匕首还给延辉,就行礼告退。
狼王微微颔首,他就那样露著手臂退出帐外。王帐的厚门帘刚刚放下,里面就传来咕嘟咕嘟吞咽的声音。
一想到那人喝的正是自己的血,无名不适地皱了皱眉。
他回到自己的帐中,打了一盆水清洗伤口。将血迹洗去,两道又深又长的伤口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到明日就会结出老痂,不出几日就能完全长好,完全不会留下疤痕。
无名放下衣袖,躺到了皮毛铺就的床铺上,看著帐顶出神。一会儿想到当初刚来时的情景,一会儿想到今天山中遇到的山神。在跟著阿依朵之前的记忆都没有了,今天却对一座山一个山神生出熟悉之感,而且听那山神的话语,分明就是认得自己的,但是为什麽不肯认自己?
就在无名不断琢磨之际,如意躺在床上也同样辗转反侧。
今天看到的那个无名带给他极大的震撼,而且他敢肯定那人就是鹿欢。天知道他有多想狠狠地痛揍他一顿,然後再好好责问一下他失踪以来的情况。但是看到他一副懵懂与自己全然不识的样子时,他却只得按捺下来。
那个与他同行的少女不知是什麽来历,身上的妖气强烈,想必不识什麽善茬。而且还与那些蛮族士兵认识,显然是一路的,这其中的关系复杂,贸然相认也不知会不会害了他。
但是那个混蛋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苦心,还……如意著唇,口中的甜腥味似乎还在。连带著那一吻的感觉也不时缠绕著他。
这一夜他睡睡醒醒,一个梦接著一个梦,每一个梦里都是他和鹿欢,热情相拥,抵死缠绵……
"呜……嗯……"如意蹬开被子,身上穿的单衣也散乱开来,自脸至都是一片薄红。有汗水自他额际冒出,顺著滚落到披散的长发中,将鬓角打得濡湿。
"啊……欢……鹿欢……呜呜……"
"如意,你怎麽这副模样?"牡丹仙子见著如意大惊。上次见他虽然一副醉醺醺的样子,但脸色还算如常,但是这次见到却脸色发红、眼神迷离、靠坐在椅中的样子看来十分无力。
"……"如意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自那晚做了一整晚春情勃发的梦之後,他就变成了这样。
"你生病了?"难道神仙也会生病?牡丹仙子担心地伸手去探对方的额头,触手滚烫。"呀,怎麽这麽热,难道真的病了?"
"嗯……"被冰凉的手触到,如意立马呼出一口舒服的叹息。其实他觉得自己不是病了,更像是吃了"春药"……只是是什麽时候吃的?他最近可没乱吃东西啊。如意咂咂嘴,那股甜腥味又冒了出来,难道是因为那口血?
"你这到底是怎麽了?我还从来没见过神仙会生病呢?怎麽办?怎麽办?"牡丹仙子急得团团转,"还有几天你就要去述职了,这样子可怎麽去啊!对了,我去问问老君,去求点仙丹妙药。你等我,我去去就来……"说完就急急忙忙地驾云走了。
"呜……"如意被牡丹仙子的凉手撩得身体又是一阵发热。见牡丹仙子匆忙离开想说你这去去就来总是要个几天罢,等你再来我肯定已经不行了……
如意哆哆嗦嗦捧著桌上的已经凉掉的茶喝了几口,勉强压下体内的燥热。著往里间走去,他现在浑身无力,还是去床上躺著罢。
"山神有礼。无名唐突来访,还望山神能出来一见。"无名站在山神庙外求见。可是各种求见的话说了半天都没有回应。
难道出去巡山了?还是……那天的一吻惹恼了他,所以才不肯见我?无名一边站著等,一边暗自猜测。他好不容易摆脱阿依朵,能再来一趟,此时等得已有些焦急。
他忍不住走进山神庙内。外间是山神的塑像,塑像前摆著案桌。左手边靠墙的地方还有一张小桌子和两把椅子。桌上放著一把茶壶和两个杯子,杯中茶水已冷,但茶壶还微温。
"看来应该在的。"无名推测道。看来真是生气了吗?於是他站在山神塑像前又恭恭敬敬道,"山神大人,请恕无名唐突,还望大人有大量,能再见无名一面,以解无名之惑!"话音落後,庙内一片寂静,这时里间传来几声模糊的呻|吟声。
无名心底咯!一下,那呻|吟听来带著几分痛苦。他犹豫了一瞬,还是推开了通往里间的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