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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紫狂      更新:2021-02-07 03:03      字数:3877
  听说阉奴成怀恩竟然阳物复长,狄茂才大吃一惊。这等奇事一旦传扬出去,大齐后定然颜面无存。
  他见花宜神情委顿,便不再询问,自去拿了饮食。
  食物虽然简单,但看得出是竭尽全力拿出最好的来供应自己。那个英挺的汉子把筷子擦了又擦,小心的放到碗上。花宜心里泛起一阵感动。一年多来,她从没有受到过这样温和敬重的对待。在滴红院,她只是个专供人虐的玩偶而已。
  拿起筷子,花宜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轻声问道:「芳姐呢?」
  狄茂才柔声说:「她伤势太重……我做了标记,你以后可以把她迁回去。」
  以后?花宜听到这个词,顿时愣住了。
  自从进了滴红院,姐妹们谁都没有想过「以后」。她们不敢自杀,不敢自残──因为残虐她们是主子的专利,这具娇美的体完全不属自己所有。突然间,花宜明白过来,自己已经离开了滴红院,离开了成怀恩,自己的「以后」在哪里呢?
  狄茂才被那双水灵灵的妙目看得面红耳赤,「是不是太难吃了?」
  花宜连忙举起筷子,说:「不是,不是……」说着匆匆扒了口饭。
  狄茂才起身出洞。
  花宜从背后问道:「你,你去哪里?」
  「我……我去给你找点别的。」
  花宜连忙扔下筷子,跟了出去。
  狄茂才翻身上马,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牵住他的衣角,鲜花似的脸上带着一丝羞涩的乞求:「我跟你一起去,好吗?」
  周围一群汉子看着两人,神色怪异。
  狄茂才脸红到脖子上,他是个通达汉子,忽然伸手把花宜搂抱起来,放在身前,纵马疾驰。
  身后传来一片「噢噢」的怪叫,但叫声里只有喜悦和善意的戏谑,没有掺加一点恶意。
  细雨不知何时已经停止,月破云开,银辉洒满林间,空气中充满了潮满的气息。
  如丝的秀发在脖颈间温柔的飘舞,幽香四溢的玉人偎依在怀中,花朵般娇嫩。狄茂才忘了打猎的事,只求这段路永远走不到头才好。
  背后所依靠的膛既温暖又宽广,花宜觉得自己彷彿是躲在一艘坚固的小船里,一荡一荡在夜色里越划越远。
  两人都有些惶然,怕打这甜密的寂静,只彼此静静依靠着,任马蹄敲碎这一地湿淋淋月色。
  夜间打猎谈何容易,狄茂才一时冲动,倒得与美人月下同骑。两人也无心於猎物,只是信马驰骋。直到月上中天,狄茂才猛然想起,「你饿了吧?」这是两人说的第一句话。
  「不饿。」花宜轻声说。俏脸紧紧贴在他膛上,倾听着强劲有力的心跳,芳心满是平安喜乐。
  狄茂才硬起心肠,柔声说:「我们回去吧。」
  花宜轻轻点了点头,心里暗暗说,你去那里我也去那里。
  她在陈时虽受宠爱,但对君王只有敬意,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看重另外一个人。狄茂才对她来说,就像是汪洋中赖以生存的小船。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
  离营地还有里许,狄茂才已经觉得不妥,他拥紧怀中娇柔的香躯,暗暗握紧刀柄。
  花宜觉得狄茂才身体猛然一硬,连忙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的惨状,顿时惊叫失声。
  地上横七竖八丢满了残缺不全的屍体,那些他们临走时还在欢笑的汉子,此时都没了头颅。
  狄茂才飞身下马,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花宜被屍体的惨状吓得面无人色,幸好有狄茂才的镇定,才恐惧渐退,心底的爱意越发浓了。犹豫片刻,她拉住男人健壮的手臂,悄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狄茂才沉默一会儿,答道:「我是军人。」
  ***  ***  ***  ***  ***
  近千名齐军幽灵般从四处涌来,周围十余处暗哨居然没有一处发出信号。正在吃晚饭的汉子们跳起身来,一言不发地拔出兵刃。
  为了隐蔽行踪,王镇、彭伦在两里外就下马步行。成怀恩则稳稳坐在马上,冷冷目视前方。灵源身着布衣,腰间悬着一只皮囊,脸带微笑。
  近一个时辰后,王镇飞马奔回,面色凝重。
  「禀大人,正是此处,九十七名敌军已尽数被歼。」
  「我军情形如何?」
  「战死八十二人,伤四十三人。」
  武焕军锐以众击寡,又是突然袭击,竟然死伤如此之多,那群刺客战斗力之强实在骇人的。成怀恩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王镇深深吸了口气,「没有一个活口。」
  成怀恩一惊,「怎么可能?」
  王镇心有余悸的说:「那些傢伙像疯了一样,拚死格斗,洞里有十几个身上带伤的全部自杀……」
  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与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幕后的主使者又是谁?怎会有如此威势?成怀恩越想越是心焦,狠狠一夹马腹,冲了过去。
  战场虽然已经被彭伦等人打扫过,但处处都是纷飞的血。这一场总共死伤二百余人的小规模战斗,竟像伏屍百万,流血千里的巨战般,惨烈无比。
  十余具能能辨出相貌的屍体被排成一列,卫兵举着火把让成怀恩一一审视。
  这十余人清一色都是壮汉子,然而身材高矮不一,相貌各异,有的鹰鼻深目,有的宽颐厚唇,有的卷发无须,还有几个看上去像是汉人。
  荒郊野地里怎么会杀出这样一队人马?成怀恩等人围在屍体旁,拧眉思索。
  一直默不作声的灵源突然双目一闪,举步向林中走去。成怀恩与王镇对视一眼,跟了过去。
  林中有一堆新土,灵源绕着土堆走了一圈,闭目凝神。鼻翼翕合,像是在寻觅什么味道。
  王镇把成怀恩扶坐在石上,目光炯炯的看着灵源。
  片刻后,灵源睁开眼睛,望着王镇但笑不语。
  成怀恩低声说:「王指挥,你去清理一下,有没有漏网的盗寇,收拾完我们就走。」
  王镇知道两人有话要说,略一犹豫,解下腰刀放在成怀恩脚边,躬身离去。
  灵源笑道:「贵属对大人真是忠心耿耿。」
  成怀恩岔开话题,问道:「仙长有何指教?」
  灵源收回目光,「大人此行是否带有姬妾?」
  成怀恩看着那堆新土,突然明白过来。
  泥土象被一只巨手抹过般无风而动,隐隐显出一角衣衫。不多时,便看到芳若毫无生气的脸容。
  成怀恩冷冷说道:「这贱人居然死到这里。」言语冷漠无情。
  灵源微笑道:「既然大人毫不留恋,将其交予贫道如何?」
  成怀恩一怔,「仙长自便。」
  灵源有意卖弄手段,当着成怀恩的面把芳若的屍体从泥土中取出,剥尽罗衣。
  失去血色的肌肤在月色下,散发出一片淒冷的苍白。圆扁扁摊在前,深红的晕似乎浅淡了许多。唯有尖的金铃光彩依旧。
  格格几声轻响,灵源握住屍体僵硬的双膝,向两侧掰开。屍身失去生命的花瓣,像漂洗过又放乾的红纸,木然挂在股间,没有丝毫弹。
  屍体的左侧沾满了乾涸的血迹,印在冰雪般的肌肤象树影般沉沉一片。灵源把屍体双腿弯曲着支在身侧,然后伸手抚住左踝向上一抹。就像一块湿软的毛巾擦过,血迹被完全抹去。
  灵源清理完屍体上的污物,然后捏紧屍体肋下那道血模糊的伤口,接着从腰囊中取出一粒丹药嚼碎,敷在上面。狭长的刀口立刻像被粘住般不再裂开。
  灵源两手翻飞,做出诸般奇事,成怀恩直看得矫舌难下。合住伤口后,灵源双手一握,闭目喃喃念颂,等分开两手,掌中乾涸的血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着他一手按住芳若冰冷的花瓣慢慢揉动,一手解开外袍,露出长的。奇怪的是那阳具色泽如玉,唯有头紫红。
  不知灵源用了什么药物法术,当移开手掌,那两片乾冷的花瓣居然像吸饱了水份般变得娇嫩如生。
  赤裸的女屍静静躺在林间,一个挽着发髻的老道伏在她身上,腰部不停挺动,月色下显得妖艳而又怪异。
  成怀恩稳住心神,但手心中却已满是冷汗。
  不知过了多久,成怀恩突然发现,屍体上那道淒惨的伤口竟然慢慢渗出几滴鲜血,随着灵源的抽送,在伤口内外玛瑙般缘滚进滚出。
  女屍僵硬的肢体渐渐柔软,惨白的肌肤泛起一层淡淡的血色,涣散的房恢复了弹,在前晃来晃去。奇异的是,那只金铃却毫无声息。灵源的动作越来越快,隐隐能听到在内抽送的声音,那里居然湿淋淋一片。
  成怀恩心提到嗓子眼中,屏住呼吸,紧紧盯着他的举动。
  灵源忽然猛一挺腰,旋即咬破指尖按在女屍额上。
  沉寂的屍体应手而颤,死去多时的芳若缓缓睁开眼睛。成怀恩头皮阵阵发麻,眼睁睁看着自己亲手所杀的女人居然活了过来,只觉得身边风刺骨。
  灵源已等待多时,见状张嘴喷出一口鲜血,落在芳若脸上。细密的血滴只略一停顿,便像被白玉般的面孔吸乾般完全消失,不留一点痕迹。
  灵源抽身而起,盘膝坐下,手心朝天。
  女体的颤抖已经平息,大张的花瓣内流出一道白浊的浓,顺着圆臀缓缓滑下。眼看阳就要落到地上,灵源倏然张目,手指一弹。长垂的灵蛇般倒卷而入,钻进翕张的。
  灵源整好衣袍,正容稽首道:「大人见笑了。」
  成怀恩惊魂未定,身体微微发颤。
  女屍双目发直,摇摇晃晃站了起来,除了肋下还留有一道淒惨的伤口,其余与以往的芳若一般无二,依然是雪肤花貌,婀娜动人。
  灵源厉喝道:「回去!」
  女屍闻声立刻爬进墓躺好。接着泥土从四处涌来,把赤裸的屍身深深埋住。
  灵源拿起破碎的罗衣一火焚之。灰烬象幽暗的蝴蝶,展翅没入夜色。火光一闪即灭,清冷的月光下,林中宛如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回复了旧貌。
  等最后一片灰烬也消失无踪,成怀恩才惊醒过来。他翻身拜倒,「久闻仙长神通,可令白骨重生,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灵源傲然一笑,「如此微末小技,难入大人法眼。」
  成怀恩对他的手段佩服得五体投地,从此将灵源敬为上宾,视之如神仙。
  灵源自称刚从海滨返回,因诸事未毕,欲回青城暂停数月,择时入海。在成怀恩力求下,才答应随之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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