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她看着他疑惑道。
    “我以为又是市叁好生，又是进复赛，你不太高兴，所以我放弃了前者，希望你可以不要那么生气。”
    姜郁看着他没说话，良久，才开口：“你傻吗？那是你的荣誉，不是我的，你怎么可以这么随便就放弃？”
    言禾没吭声，朝前走去，姜郁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样的心情。他这么做因为自己，那该开心吗？可她更遗憾，本来那市叁好生名额就不多，他这么优秀，那就该是他的，而现在却因为有劣迹得拱手让人。
    “哟，姜郁，还在这呢。”唐贤边吃着烤串边朝她这儿走来，“怎么还没走？”
    姜郁一脸狐疑打量着他，“唐贤，放学多久了你也还没走。”
    “我这不是晃悠嘛，怎么样，我今天开了小电驴载你一程啊。”
    姜郁还没开口，就被拉了一把，她偏头，见是刚刚走远了的言禾。
    “不是吧，你俩还在一起啊？”
    言禾淡淡看了唐贤一眼，拉着姜郁袖子走了。
    “拜拜。”姜郁和他道别后，就跟着言禾走了。
    刚刚被唐贤那么一刺激，姜郁有点饿了，不自觉说道：“言禾，我饿了。”
    他停了下，打量四周的小摊，问她：“想吃什么？”
    “煎饼果子吧，不过我吃不完那么多，你也得吃一半。”
    他带着她走过去，姜郁趁机手滑下来，先是抓他袖口，他没拒绝，她就把手滑下来贴着他的手背，最后和他手指相扣。
    轮到做他们那份，老板敲了个蛋打到饼上，又看了他们一眼，说：“你们这小情侣，哎哟，蛋都是双黄的！我可好久没敲出双黄蛋了！”
    旁边排队的人都跟着哄了下，姜郁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手悄悄挣脱言禾的，他察觉到了不让她动作，牵她更紧了点。
    言禾付了钱后，和姜郁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吃。姜郁看着饼上的蛋黄，又看了看言禾。双黄蛋也不算什么稀罕事，可是和他关联在了一起，姜郁有些开心，边吃边瞄他。
    夕阳的余晖在言禾身上渡了一层金黄色的边，姜郁偷瞄着渐渐移不开眼。
    不管是之前那个不冷不热的言禾，还是现在这个对她热络些的言禾，他好像从来没有拒绝过她的要求。
    她在他跟前做什么都行，她要他陪着做什么他也几乎不会反对。
    姜郁手上的饼不香了，他嘴边的一点残渣更得她胃口，她快速凑上去用舌头卷掉了。
    言禾怔住，随即又恢复自然。姜郁看着他心思蠢动，可她又不敢有更过分的举动。
    相对无言把手上的饼吃了个大半后，时间差不多了，姜郁和他挥手道别。
    才回到家，姜郁就对她妈喊道：“妈妈，我路上吃了东西好饱啊，晚饭只吃一点点。”
    姜母走出来八卦地问：“难怪回来晚了，是不是和言禾那孩子？”
    “妈！”她腼腆着洗手去了。
    与此同时，言禾看到今晚这会儿父母都在，有些诧异。
    “言禾，你爸不要你，他就想离婚多分点钱，你就跟着我。”言母口气不好地说道。
    “你怎么回事，我和你不是这么说的，你怎么小孩面前这么说话！”他提高了点音量吼了回去。
    言禾没有理他们，直接进了卧室。他羡慕姜郁，她有个那么好的家庭，所以她那么美好，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除了小时候，这些年他知觉不到什么温暖，孑然一身成为习惯，只有姜郁让他觉得单薄的每一天还能有些亮色，可万一有一天她也没了呢？
    他看了看自己刚刚牵过姜郁的手，他也为老板那句话动容，似乎他和姜郁是特别的，所以在她想松开手时，他情不自禁又握住了。
    言禾对一句话印象特别深刻——得到的同时其实就是在失去。承载他们的沙漏，这会儿细沙往他这头倾倒，他总怕他拥有了她，细沙就换个方向流逝，她会离开他。
    言禾摇了摇头，外头的吵架声没停，他拿出耳机戴上，摊好作业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