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点不欢其人(八)
作者:撒空空      更新:2021-02-07 04:03      字数:2509
  看来李李吉并不欣赏我的文化,他气得头顶冒烟,高抬起手,快速向我的脸扇来。
  这次,我并没有躲避,因为有李徘古在时,李李吉是打不到我的。
  果然,李徘古挡在我面前,将他弟弟的巴掌给截住了。
  "对女孩子,不要动。"李徘古轻声细语地教育着李李吉,他似乎从来不会生气。
  "不论她做了什么事情?"李李吉问。
  "不论她做了什么事。"李徘古重申了自己的观点。
  "即使是,"李李吉低下眼睛,将目光投向我:"正在看你裙底风光的女人?"
  李徘古低头,正好看见了趁着他不备,重新将上身紧贴地面,臀部翘起,恨不得将眼珠挖出来丢进他那浴巾内的我。
  又一次,我被李徘古给提起了领子,丢入了自家房间,并被锁了一整晚。
  但我觉得值得,因为,该看的,我都看见了。
  黄瓜,已经成熟,并且,是转基因的高级货。
  在那一天,我更坚定了要吃了李徘古这块高级的想法。
  也就是说,我垂涎这块,至今,已经快八年了,那口水,估计装满浴缸也足够了。
  但李徘古对我,似乎并没有什么男女之间的想法,虽然偶尔他也会亲吻我,但只限于亲吻我的额头——养都瘙不到,有个屁意思。
  然而事情在我十八岁生日这天有了新的进展。
  我从来不愿告诉别人我的生日是几号,因为我觉得,太不吉利,我仅剩的亲人,都在那一天离奇而乌龙地死去。
  其实,我是想忘记自己的生日,但这似乎无法做到——因为这天,也是李李吉的生日。
  每一年,他吹蜡烛时,我都会忆起一个不太愉快的事实——我是孤儿。
  为此,我有些恨李李吉。
  所以说,我们是天敌。
  这天,李李吉满二十一岁,而我则满十八岁,照旧,我们又干了一场架。
  因为我送给他的礼物。
  以前他每次过生日,我都没有送礼物,一直以来,他也没什么异样,直到去年某天无意间看见我送给李徘古的生日礼物——亲手织的围巾。
  当时,他像是大姨爹初潮来临似地,生了很大的气,沉着脸,直接将我从客厅拖到泳池边,接着,在十二月的天气中,毫不客气地将我给踹了下去。
  为此,我重感冒一个礼拜。
  所以今年,为了避免无意义的打斗,我决定破费给他买件礼物。
  当我将礼物盒子放在他面前时,李李吉的眼中似乎有光亮闪过,但紧接着,他便转过头,做出不屑一顾的样子,不咸不淡地问道:"这是什么?"
  "你的生日礼物。"我觉得李李吉问得有些多余,但为了和平,我还是顺着他的话回答了。
  李李吉漆黑的眼睛瞟我一眼,道:"有去年送给徘古的礼物贵重吗?"
  我很认真地点头。
  当然有,去年的那条围巾,不论是毛线还是织针,都是家里的,没花我一毛钱,但今天我送给他的礼物,可是我用零花钱买来的。
  李李吉满意了,嘴角似乎想要翘起,但却竭力忍住:"你送的,我也不稀罕,等我哪天有空了,再打开吧。"
  话是这么说,但我却发现,他一等吃了晚饭,便拿着我的礼物,急急地奔回了房间。
  难道他早已看出我送的是什么,所以迫不及待地跑去试用了?
  我边这么想,边再要了份牛排。
  但还没等牛排端上桌,楼上李李吉的房间中传来类似火山爆发的声响,紧接着,李李吉携带着满身怒火向着我冲来。
  "臭叫花子,这是什么?!"李李吉几乎是怒吼着将那礼物给丢到我脸上。
  我揉揉被砸痛的鼻梁,捡起那个有着细长的本应和李李吉的肛~门做亲密接触的药瓶,并念出了盒子后的药品说明:"开塞露,本品的主要成分是甘油,抑制菌;本品用于小儿及老年体弱便秘者的治疗;本品能润滑并刺激肠壁,软化大便,使其易于排出;使用时请将瓶盖取下,瓶口涂以油脂少许,缓慢入肛~门,然后将药挤入直肠内,成人一次一只,儿童一次半支。"
  "你!送!我!这!个!是!什!么!意!思!"李李吉似乎要将牙齿咬碎。
  "因为你每天脾气都很暴躁,我想,很有可能是便秘的原因。有病买药来治,是很正常的。如果你自己不进去,我可以来帮你。"在那一刻,我忘却了我们以往的过节,准备给予他以大爱。
  可李李吉给予我的,却是锋利的花剑——他追杀了我一个小时,共在我身上刺了六处伤痕。
  我开始为自己的善良而感到羞耻。
  晚上,在房间中,碧姨为我的伤口上药。
  "我不该放松警惕的,居然没有随身携带板砖。"我开始总结这一战的失败原因。
  可碧姨感兴趣的却不是这个。
  "十八岁的生日,难道就这么默默过去了吗?"她问。
  我没有惊讶,毕竟,凭碧姨的本领,我肚子里有几条蛔虫她都能知道,何况是无足轻重的出生日期呢?
  "有什么想要的吗?"碧姨问。
  我的答案永远是那么标准与统一:"。"
  碧姨:"……"
  "除了呢?"她再问。
  我不做声了:除了,就是李徘古的**。
  我的心思在碧姨的眼中本就是透明的:"今晚是你成人的日子,想吃,就去厨房,想要吃谁,就去他的房间。"
  我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个画面:李徘古双手双脚被绑缚在床上,无法动弹,而我则撑大鼻孔,面部激动地痉挛,跨坐在他腰部,将他的船推进我的洞。
  接着,正准备享受,李徘古的橡皮艇还没划动出一厘米,就漏了气,滑出了我的洞。
  岩浆般的□洒遍我的全身,我被烧得只剩下支离破碎的骨架,风一吹,灰都不剩下了。
  所以,我对着碧姨坚定地摇头:"勉强,是没有幸福以及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