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点 不欢其人(二十八)
作者:撒空空      更新:2021-02-07 04:03      字数:3796
  关于这件事,我觉得没有向洪少柔解释的必要。
  但再怎么说,我也在他家里白吃白住了一天,不回答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于是,我只能使用反问句:"你家黄瓜为什么要长在两个**蛋中间?"
  "因为,"他将身子靠在床头,细细的眼睛照旧像是闭合着,嘴角弯曲的弧度淡柔:"那是天生的。"
  "那我这个就是强生的。"按摩完脸部,我开始低头涂抹护手霜。
  当我抬起头来时,却从镜子中发现那洪少柔已经不声不响地站在了我身后。
  "你似乎很讨厌我。"他问。
  "是。"我不假思索,完全是出于本能地做出了回答。
  "是因为怪我从李绯古手中把你要了过来?"洪少柔掉转烟杆,用嘴那头挑起我刚刚梳理过如今安安稳稳披在肩背上的长发:"可是你别忘记,我并没有强抢,是李绯古自愿把你送给我的。"
  "我晓得。"按摩双手后,我站起,下了逐客令:"没事的话,请出去吧,我要做运动了。"
  我所说的运动,是揉运动,即是用抓龙爪手抓住前的两坨,接着开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揉捏。
  我何不欢是很矜持的,有男人在场的话,不太好意思做这种运动。
  但洪少柔并没有听从我的话,他用那柄碧绿玉质烟杆挑起我的下巴,细细的眼睑上,似乎覆盖着一层桃花色:"其实,我们两个一起做运动,不是更好吗?"
  他的姿势动作语态神情包括手掌上的每一条掌纹脸上的每一汗毛都在诉说着一件事- - 我被调戏了。
  从小到大,一向都是我何不欢调戏别人的,然而今天,我却反被调戏了。
  不能吃亏。
  他有烟杆,我有指甲。
  于是,我将那漆光粉裸色的指甲伸出,勾起他那尖尖的下巴,斜睨着眼睛,下流而不风流地,如同那传说中整天无所事事,家有良田千亩的有钱地主家的千金小姐,在大街上肆意地毫无王法地调戏着这个不太良家的美男。
  话说,他的下巴是真的尖,估计洪家从来不用买锤子,要钉个钉子或者砸个核桃什么的,直接将他那下巴拿来一用,安全环保又是智能化。
  难怪这么有钱,原来都是从小处节约着手的。
  跟他的下巴一比,我顿时觉得自己的黄金镶钻板砖不那么牛逼了。
  你想啊,这要是在打架的时候,他本不用携 带 武 器,直接用下巴往别人脑袋上一磕,那还不磕个头破血流,脑花四溢呢。
  我这边反调戏得正欢,却忘记了一件事。
  洪少柔是个商人,如果说十商九奸,他就是那九个中最奸的一个。
  他不肯吃亏。
  既然在下巴上没占到便宜,那就再别的部位占。
  于是乎,他的烟杆,从我的下巴缓慢地移动到口处,在那丝质睡衣边缘的雪脯上游移。
  动作,染着缠绵与玩味。
  要到这时,我才忽然发现自己有当奸 商的本事。
  别人拿了我一尺,我就要拿他的一丈。
  我的意思是,他用烟杆动了我部的不太重要位置,那就要动他部的重要位置。
  手随心动,我当即伸出长长的指甲,像是那视力扛扛的雄鹰,俯冲而下,准确而用力地抓住田鼠- -洪少柔的 头。
  虽然隔着衣服,但我指甲的威力还是不容小觑。
  他细细的眼睛,有了波动。
  我把你两小红豆都给楸出来,看你那两个小波还能怎么动!!
  我手上继续使劲捏,用力过猛,甚至连一向质量贼好的指甲都从中折断。
  洪少柔身手不错,并没有呆在原地继续任由我抓,而是迅速将烟杆从我部抽回,在我的双手腕上各敲一下。
  他的动作看似很轻,甚至有点像是拂去一只蚊虫,可不知他敲在了哪个位上,我的双手顿时酸麻不堪,连举起都成问题,只能不争气地垂下。
  牺牲了一蓄了那么长时间的指甲却没有获得一颗他的小红豆作为赔偿。
  我觉得自己亏大了。
  可惜尚余一丝天真纯良的我没有想到,更亏的还在后头。
  在我的手被洪少柔敲得失去了知觉的时候,他趁机将我压在了床上。
  他的双腿,压住了我的- - 那是此刻我唯一的利器。
  黄金镶钻板砖搁放在梳妆柜上,距离太远,而且就算是那到了,我的双手也受了伤,砸人的力度肯定要受影响。
  也就是说,我彻底地受制于洪少柔了。
  我懊悔。
  刚才明明看见了他烟杆的动作,但因为太迷恋于指甲上那两颗小红豆的质感,居然死都不放手,任由那烟杆敲下,以至于落到如此田地。
  洪少柔继续用他的烟杆在我的shen体上玩耍。
  细长的烟杆,表面圆润而光滑,面对我这样一个受控的猎物,再也不讲客气,直接进入了睡袍内。
  那翡翠挂件上的流苏,此刻全瘫软在我的皮肤上,跟着他的动作若有若无地接触着我的shen体,像是一只大手。
  洪少柔并没有亲自碰触我,但这种感觉,却更鲜明,更淋漓。
  虽然洪少柔的动作很轻柔,但那烟杆的质地是硬的,而我的shen体是软的。
  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悬殊,于是,它得以在我shen体上以一种王者之态呈现。
  它在洪少柔的控制之下,来到我那对器上。
  冰冷的光滑在我的浑圆上划着圈,一步步地,向着高处靠近。
  不慌不忙,姿态闲适,像是在进行茶余饭后的一个游戏。
  我的红豆,很不争气地竖立了。
  顿时,心中警铃大作,难道说,这杀千刀的洪少柔是为了报刚才我差点将他的小红豆给捏下之仇?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洪少柔双目之中光爆,只听洪少柔一声如雷般暴吼,只见洪少柔手臂一动,顿时,那碧绿玉质烟杆嘴中"唰"一声伸出一柄利刀。
  我只见寒光一闪,那利刀如吐信巨蟒一般,飞速而动,刚猛狠辣,径直袭向我的红豆。
  只"噗噗"两声,两杖染血红豆掉落在地,定睛一看,上面尚连着丝筋屑。
  再一看自家前,那血如泉水般涌出,瞬间染红衣襟。
  我痛得浑身痉挛,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
  我那美艳的碧姨,俺对不起你对我的期许。
  我那可怜的猪儿,俺对不起你们那么多只脚。
  我那勤劳的双手,俺对不起你们每日无怨无悔的按摩。
  我何不欢这对器,居然注定要在尚未见天日,尚未被众人目睹,尚未被良人一的时候就残缺。
  这天之后,再没有人见过我何不欢的踪迹。
  十年之后,江湖上多了一个总是穿钢制衣出场的蒙面女侠,据说,只要有人在她面前提起红豆两字,当场便会被削皮剁脚。
  江湖人称,独孤衣......
  当然,这只是我的幻想。
  事实上,那烟杆就是烟杆,并没有安装什么刀片,因此,我的红豆得以保存。
  烟杆继续在我的shen体上称霸,散发着一种低调的嚣张,如同它的主人此刻对我说的话。
  "一件珍品注定要归属于众多不同的人,但在它落在谁手上时,便要认清自己此刻的主人。可以嚣张,可以骄傲,但决不能做出对主人不利的事情。"
  洪少柔的五官,都带着一种尖锐,细微的隐藏着的尖锐,那鼻子,那下巴,那眼睛,那眉毛,随便取下一样老都可以戳死人。
  组合在一起,很和谐,属于帅哥的行列。
  但却是一个太过明的帅哥。
  "我不是东西。"我澄清。
  在他露出不置可否的带着小小轻蔑的表情的同时,我伸出仍旧酸麻的手,揽住他的脖子。
  他顺势将头低下,我得以在他的耳边,用碧姨独家传授的,撩人心弦的声音道:"我是只猫。"
  我从他总是微眯的眼眸中看见了自己的那双猫眼。
  无妆,眼尾也是自然带着一抹高挑的,深入鬓角的桃色。
  娇柔妩媚中带着些许隐藏的凌厉,却更能挑起人的挑战欲。
  我道;"猫是聪明的骄傲的动物,它可以更改主人,但那个人必须要向它证明,他比以前的那个主人更厉害。"
  洪少柔将那柄从不离身的烟杆从我的睡袍中取出,放在床头柜上。
  接着,他用鼻尖对着我的鼻尖,最近距离地看着我,就像是一只最明的狐狸在判断着雪地上的那块鲜是否是陷阱。
  细眼聚光啊,我差点没被烤焦了。
  我觉得,在这样的目光下,我是坚持不了多长的时间的。
  幸好我有碧姨。
  她曾说过,任何男人,都逃不过女人纯真的那面。
  她的意思是,貌似纯真的那面。
  于是,我按照她教给我的办法,展颜一笑。
  洪少柔的眼眸里,是我孩子般的笑,毫无心机,像是暖阳下的小雏菊。
  我不太确定是不是由于我和他挨得太近,牵动了他的唇,总之,在我这么笑了后,洪少柔也笑了。
  接着,他开始吻我。
  唇瓣轻触,舌尖润滑灵巧,在我紧闭的牙齿上画着一道道图案。
  他不鲁,不着急,非常有耐心,就像是一个收藏家刚获得一只古董花瓶后用柔布轻拭表面那般。
  他不急,我也不急。
  我慢慢地将手伸出,慢慢地到床头柜边,慢慢地将那柄调戏侮辱了我的烟杆握在手中,慢慢地将其拿回来,慢慢地伸在半空中,慢慢地竖立,慢慢地对准目标。
  最后,我用尽吃的力气,惨无人道地,毒辣狠绝地,强悍狂躁地,睚眦欲裂地,灭绝人伦的,丧尽天良的,丧心病狂地,嗜血成地对着他那鲜嫩的菊花捅去。
  那天晚上,我终于看见了......睁大眼后的洪少柔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