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点 不欢其人(三十五)
作者:
撒空空 更新:2021-02-07 04:03 字数:3643
被拔毛之后的洪少柔下令,今后连酸也不能给我喝了。
我觉得他也忒小气了,毛毛是属于可循环再生资源,就算拔了也是会长出来的,何必如此恼怒。
早知道,下次应该拔他的黄瓜。
自从在屋顶和大厨流湃会过一次面后,我每晚便会自动爬上来,自备刀叉,等待那喷香的牛排。
同样,景流湃每晚都按时将牛排给我送来,接着坐在旁边,看着我吃完。
有时他会说几句话,有时就这么安静地陪着我。
开始时,我对他还有些戒备,但随着时间的过去,我确信,他是个安全的人。
我所谓的安全,指的是,他不会伤害我。
这天,我像往常一般爬上了屋顶。
景色很美,风中传来佛手柑的清香,庭院中繁花烁烁,绿叶隐隐绰绰,别有一番学静风情。恰逢月圆之夜,天上的皓月皎洁明净,就像是....沾满白砂糖的馍馍。
我望月,抒怀,叹息。
正叹到二分之一口气时,熟悉的香来了。
果然,一大碟牛排接着端在了我的面前。
我掏出别在皮带上的刀叉,就着景流湃的手,吃了起来。
味道依旧好得妙不可言,我恨不得将盘子也吞进肚子。
吃完了,我躺倒在屋顶,着肚子,再惬意地伸展四肢。
我觉得自己的样子是很开心的,但景流湃还是看出了端倪。:"你最近似乎有心事。"
是的,心事,大大的心事。
谁也不能告诉的心事。
将手后捂住 眼睛,我轻声的问道:"景流湃,以前你考试的时候,最讨厌做什么题?"
"问答题吧,因为要写很多的字。"他答,顿了顿,道,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应该最讨厌选择题。"
"你怎么知道的?"我好奇。
"我觉得,你喜欢简单明了的事情,而做选择对你而言是种不小的折磨。"他道。
我不语。
可景流湃说的,再正确不过。
"最近烦恼的,也是道选择题吗?"他问。
并不是试控什么,更像是一种安慰,他并没有要确切的答案。
我也没有隐瞒:"是的,一道选择题,两个对我而言很要的人,我飞行员选择伤害一个,从而拯救另一个。"
我开始后悔那日进了书,得知了那个真相,以至于让自己落入了这个两难的境地。
"那么,就没有第三条路了吗?"景流湃轻声问道。
"如果你有,我将会感激不尽。"我再次叹息。
庭院中那茂盛的草的,叶面光滑,在月光照耀下,隐约发着温和的白光,静谧地,像是含着一滴泪。
等那阵染着佛手柑的清香的熏风过去后,景流湃道:"那么,就听从自己的心,它会给你答案,虽然....那是个受尽煎熬的过程。"
是,到了最后一刻,到了事情不可挽回的那刻,我必定会做出决定 。
然而现在,我就处于煎熬的过程中。
"既然无可奈何,只能顺其自然。"景流湃道:"一个人的一生,总会遇到艰难的事情,这是不可避免地。"
他的声音,如德风,抚平我心上那些细细碎碎的郁郁。
我忍不住伸手,触上他的脊柱。
景流湃偏清秀纤瘦型号,四肢纤长,却并不是那种柔弱的瘦削,而是一种从内扩散至外的纤细,让人顿觉安心温暖。
我的手指,隔着衣服触着他的脊柱,那略带凹凸的一弧线,很是真切,完全没有距离感。
手渐渐下滑,来到了他的臀部,狼心狗肺的我毫不留情的捏了他的屁股瓣。
话说,那些刀削面哥哥们,还有洪少柔,甚至是院子里的两条大狼狗,都被我给过了屁股,这景流湃如何能例外呢?
捏完后,我坏笑着等待着他或恼怒或羞涩的反应。
但景京戏湃在被吃了豆腐后,还是如往常那般对着我微微一笑。
不出意外地,我的心又开始泡起了小温泉。
他伸手,轻轻揉乱了我的发。
"今后别这样了,要喜欢一个人,才可以碰他。"他道,孤度很自然的黑色卷发在风的吹拂下从眉头滑到眉尾。
"我确实喜欢你。"我道。
这是实话,景流湃本身就是很讨人喜欢,再加上他为我做的这些事情,我对他的好感指数那是蹭蹭直往上冒。
其实,我应该垂首娇羞地说出这番话,但想到景流湃曾好几次看过我追着刀削面哥哥们扒裤子的情景,估计也是很清楚我那罪恶本的,也就不跟他客气了。
'如果是这样,就可以。"他道。
接着看看表,发现时间不早了,便起身收拾好我吃的盘子,准备爬下屋顶。
然而就在他准备离开心时,我问出了一句话。
"那你刚才碰我,也是因为喜欢我吗?"
他背对着月色,眼眸,仿若蕴着星辰。
"喜欢。"他这么回答。
我的心,不幸踩到了小温泉中的青苔,顿时沉到池底,暖热得起不来了。
自从出了上次的告密事件后,洪少柔将我管得更紧,只要是我丢的垃圾,都要仔仔细细地检查。然后邮刀削面哥哥们销毁。
这天,我提龏一个黑色塑胶袋从房间中出来,照旧被洪少柔拦住:"把东西给他们吧。"
"这个东西,还是别查检了吧。"我将袋子藏在身后。
"你认为,我可能让你出去丢吗?"洪少柔的嘴角又勾了起了孤度,似笑非笑。
"可是,你确定要检查?"我也对着他似笑非笑,眼睛眯成一条线。
"我确定。"洪少柔眯眼的功力是要比我高一层。
"好吧。"我将袋子递给他洪少柔,腾出手开始按捏眼角。
话说眯眼是个技术活,太容易生成鱼尾纹了,等会该问问这洪少柔是用的什么牌子的眼霜,怎么一年四季长时间米眼,那眼部肌肤还是如此光滑平整呢?
洪少柔接过那个黑色的垃圾袋,打开,往里面看了一眼,那尖尖的下巴抖动了下:"这是......"
"血染的风采。"我答。
拿着那袋我用过的卫生巾,洪少柔的眼睛线条一度出了不自然的孤度。
"你确定这个也要检查一番吗?"我问
洪少柔将袋子递给了旁边的一个心腹刀削面到:"仔仔细细的检查,如果有讯息,就通知我,没讯息,就拿去销毁了。"
那个心腹刀削面哥哥只看了袋子里面的东西一眼,那脸就像染血一般红,就像是不小心用了我的卫生巾来擦脸来着。
我不得不伣服洪少柔的想像力。
难不成我还能用自家大姨妈画出讯息了?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我只能任由自己的隐私暴露在刀削面哥哥的眼皮子底下。
对于一个抢我用过卫生巾的男人,本不需和他多话,没再理睬洪少柔,我进了自己房间。
洗了澡,吹干头发,我开始在梳妆台前擦面霜。
但忽然,从镜子中,我看见窗台猛地多出了一只手。
房间的灯光挺暗的,风吹动窗帘,显得森无比,在这鬼气森森的夜里,另一只手再次攀上了窗台....
难道说,是鬼?
我惊慌失措,我恐惧万分,我忧怖惊惧,我胆寒魄散,我脸无人色,我魂散神飞,我浑身发凉,我不寒而栗,我呆若木**,我抽~搐战栗,我魂不附体.....
在经过一系列的心理活动之后,我拿出碧姨送的防身纯金镶钻板砖,三两步冲到窗台边,高举起,狠狠的砸了那双鬼手。
"咚"的地声,那只鬼坠下了三楼。
收拾完鬼后,我返回梳妆台前,继续收拾我的那张脸。
但那只鬼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见润滑油不入港,不见套套不硬朗,居然再一次爬了上来。
我再次三步两步跑过去,举起黄金镶钻板砖,用那锋利的尖角对准了那双鬼手,准备将其砸出一个洞。
但正当我要这么做时,那只鬼的脸忽然伸了出来。
一双漂亮的,漆黑的蕴着隐隐怒火的眼睛定住了我的动作。
李李吉?!
"何不欢!"他爬上窗台 ,指着自己手背上被砸的坑,低吼道:"你居然敢砸我?!"
我努力的揉着眼睛,也不顾是否会揉 出皱纹来。
李李吉,在洪家我居然能见到李李吉?
重遇故人的喜悦让我忘记了过去自己和他之间的恩怨,我欣喜地环住他的脖子叫道:"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谁知声音太大,引起了门外两个站岗的刀削面哥哥的警惕,他们竟推开了门。
眼看李李吉就要暴露目标,我来不及多相,毫不留情地一推,李李吉再次从三楼跃落。
刀削面哥哥们开门检查了一遍,只见我拿着手绢在对月长叹,没发现什么异常也就罢了。
李李吉再度爬上来时,盯着我的眼睛已经开始充血了。
除此之外,头发中还着小树枝。
我松口气,这树枝.....还好没入后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