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点 不欢其人(四十一)
作者:
撒空空 更新:2021-02-07 04:03 字数:3986
我觉得自己也是喝了李封临死前饮的那杯酒,手脚在逐渐失去知觉:"徘古,李吉,他们怎么样了?"
"放心,他们并没有去船上,至少shen体是无碍的。"
"那么,碧姨呢?"
"她自然是安全的。"
洪少柔的话让我暂时安下心来。
至少,他们三个人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是好的。
"为什么你要牵扯入这件事?"我想将一切问个清楚。
"这是个协议,如果我帮他们达成消灭李封的目标,他们就会将我介绍给一个人,而那个人,可以帮我挣更多的钱。"顿了顿,洪少柔看向我,脸上浮上一层表情的碎屑:"也就是……而欧原本想将你送给他的那个人。"
"你口中的'他们'究竟指的是谁?"我问出了最重要的,活着说是最不重要的一个问题。
临带此时,是谁动的手已经不再重要,但我还是必须知晓。
可是洪少柔在这个问题上却不太大方:"以后你总会知道的。"
"以后?千万不要说出'成为我的女人之后'这种答案。"那么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板砖。
洪少柔的舌在我的颈脖上轻轻舔舐了下,湿润的感的舌,遗留下透明的粘,像是一条锁链,渐渐地缩紧。
"为什么这么抗拒成为我的女人呢?"他问。
"因为我不是被放在收藏柜上的命。"这是我的回答。
"如果我答应,那收藏柜上只放上你呢?"洪少柔做出了让步。
他让了很大的一步,只是那不是我想要的,所以再大的让步也不能让我满足:"如果一定要收藏,那我的身份,一定是个收藏家。"
"我们在谈论的,是你要收藏男人?"洪少柔右边嘴角稍稍抬高,牙齿很白。带着略为尖锐的光。
"为什么不呢?只要你是强者,那么就没有男女之别。"我道出了碧姨曾经对我说过的一句话。
"你想当强者吗?"洪少柔问,他俯视着我,虽然那眼睛是长久地眯缝着。
我不再看他,而是将视线放在天花板上,灯光柔和,就像是淡淡的火光:"以前不想,但是现在……"
就是我第一次想要成为强者。
如果我够强,便可以早日揪住隐藏在后面的那些人,那么现在的破碎局面就不会发生了。
"可是我不希望你再变强……我希望你安娜静静地待在我身边,安心享受我给予你的一切。"
说完,洪少柔的嘴角笑痕越深,唇上泛起了越见艳丽的光泽。
然后,他再次俯下身子,吻上了我。
他的唇瓣,泛着点点的冰凉,像是玉石的质地,光滑、雅洁。
而他的舌,便是千年玉石孵化出的魂,专门在幽静深沉的夜里出现,吸取人气。它围绕着我的舌,用前端反复绕着圈,半明媚半忧伤,半是诱惑半是慵懒,一次次地挑逗着,就像是名媛误会上那家世显赫的贵族才俊,身世般鞠躬弯腰邀舞的瞬间,眼角眉梢却闪烁着轻佻,确信着自己定能将对面那涉世未深的淑女引诱到手。
而我确实,也被引诱了。
我不再像死鱼一般静止不动,转而有了进一步的动作。
可不是唇,而是……齿。
洪少柔那彬彬有礼的身世般的舌,被我那貌似涉世未深,实则已经阅了三个人的牙齿给咬住了。
不止是咬住,还将其拉出口腔足足一公分。
不得不赞叹句,洪少柔的舌头弹贼好,就和小时候哦uwo跳的那橡皮筋有一拼。
我确信,洪家夏天再不用买灭蚊片——洪少柔只要伸出舌头,半径一米之内的文字绝对是尸骨无存。
之所以这么做,表面上的原因是为了给洪少柔一个不大不小的教训——吃豆腐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至于深层的原因,那就是——我想念那美味的鸭舌头了。
洪少柔不幸再次负伤,可并没有鞭打我,用针扎我,用滚水泼我,只是吩咐刀削面们将我好好看守着,接着自己去包扎伤口。
其实说实话,洪少柔对我也是挺不错的,不打不骂还管饭饱——虽然不给吃,但上等燕窝珍珠粉之类的是一样也没缺过。
而且这人脾气挺好,我来才没几个月就弄得他受了几次伤,也没见他做出体上的报复。
只是,他能给的和我想要的相差太远,咱们不是一路人。
可已经没时间去思考自己和洪少柔之间的关系,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出去。
我要回到李家,去看个究竟。
只是这封闭式的洪家堡,就算是只苍蝇也很难飞出去。
再难也得去做,我边高唱着"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边打开门,却被门口新来的据说是从日本挖来的两个相扑手用肚子一顶,滴溜溜地滚回了床上。
事后得知,我犯了跟李李吉一样的错误——歌词太过明显,人家一听就马上戒备起来了。
话说门口的两个相扑手,他们不再是刀削面,而是刀削面2.0版——他们是个大馅满的汤圆!
第一次是失败了,但我何不欢不在乎,休息一个小时后,马上又开始了第二次的逃脱。这一次彻底低调,开门前悄无声息,开门时动作迅速,开门后不知廉耻——我没等刀削面2.0版反应过来,就蹲下身子"刷刷"两声,将他们的裤子给褪下了。
不止是幸还是不幸,其中一个刀削面2.0居然学习周杰伦弟弟不穿内裤,于是,两腿中央的黄瓜完全暴露了。
我所说的幸,是指自己免费就可以参观农作物种植地。
而不幸就在于那农作物让我失望了。
话说,那农作物和这刀削面2.0的身材太不成正比,简直就像是埋在土里只露出小半截的小拇指细的小萝卜。
不过也好,要是太过茁壮,我估计还舍不得走了。
没有任何留恋,我三步两步跨下楼梯,直接奔到客厅大门前,抓住那复古风格的铜把手。
可惜没能打开看看外面那美丽新世界,一股电流从我那握着铜把手的手上传来,直接将我的五脏六腑,细胞血管神经都打的连自己是公是母是雄是雌都不记得。
我倒在地上,四肢抽-搐了整整五分钟,眼睛里全是刀削面哥哥们幸灾乐祸,大仇得报的欣喜表情。
他们不仁,我也就不义了。
第三轮的逃脱是最为惨烈的。
我骗了三个单纯的刀削面哥哥们进房间,接着用我那风华正茂的纯金镶钻板砖打扁了他们那风华正茂的脑袋。
等全部晕菜后,再将他们一个个地一次从窗口丢下去。
仔细观察了下,发现那三个冲抵的刀削面哥哥骨头比较硬,便又打晕了门口那两个软乎乎的刀削面2.0丢下去。
那个,人垫子要做就要做好不是。
最后,我攀上窗台,纵身往下一跳,直接坐在那人垫子上面。
那滋味,美妙得不能用言语形容,就像是谈在水床上一样。
于是……我很不厚道地再次从树枝上爬到我的房间,晚起了跳楼游戏。
善良得有颗金子般心的我,不忍心让刀削面们受折磨,于是也只是跳了五次。
跳完之后,直接飞奔洪家那紧闭的铁门。
吸取了第二轮的教训,先将两个刀削面丢在铁门上,确定没电后,再踩着他们爬上铁门。
铁门的顶端是尖塔状,闪着狰狞的黑色光芒。
我小心翼翼地跨过去,回头一看,赫然看见无数刀削面们向着我冲来。
终究是阅历不足,我慌了神,那穿着高跟鞋的脚一滑,涉资陡然一沉,那原本和尖塔有一定距离的屁股沦陷了。
简单地说,那就是,我菊花残了。
文雅地说,那就是,我的后庭,再也弹奏不出大珠小珠落玉盘的琵琶曲。
宿命论地说,那就是,那尖塔帮洪少柔报了一笛子之仇。
我很丢脸地捂着屁股被刀削面哥哥们抬回了房间。
不过生命力终究是小强的,网上我还忍耐着疼痛爬上屋顶去品尝我的牛排。
不过全程都是站着的,毕竟屋顶那凹凸不平的表面足够让我那苦命的屁股再添上重伤。
今天心情太糟,没话跟景流湃说,我便沉默地就着他的手吃着那加大分量的牛排。
是他先开的扣:"你一定要出去吗?"
我点头,看着他,迎着月光,双眼亮晶晶。
"那,就别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我帮你吧。"如果景流湃的声音有形的,那么一定拥有时间最优美的线条。
我一听有戏,双眼更加亮晶晶,估计和强光灯有一拼了。
据景流湃说,洪家每天早上都会有装载果蔬类的货车驶入,卸下货物估计要十分钟,只要我在这十分钟内潜入车上,那么便可以搭乘顺风车出去。
这个计划实在是太完美不过,我一个激动,将盘子摔下了屋顶。
下面传来一刀削面哥哥"啊,我死了"的一声惨叫,接着是尖锐的"有刺客"的警告声,然后是纷踏的脚步声。
然而这些声音本入不了我的耳,我抓住景流湃的手,情不自禁地崇拜般地道:"我发觉自己有爱上你的迹象了。"
"这种话,是不可以随便说的。"景流湃流露出清雅笑意,比今天的月光还要温柔百倍。
"为什么?"我问。
"因为,"他伸出手,捂住我的耳朵,轻声道:"我会认真的。"
他的掌心,干燥暖热,有种让人心安的魔力。
我发觉,自己的心,在那一刻,停了十秒。
整整十秒,快够上人家刺猬的一次销魂-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