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3】
作者:未知      更新:2021-02-07 04:14      字数:4689
  我的天!可以么?男人和男人是可以这样好的么?原来不仅是我的心里藏着这感情的,原来……那么,我会去喜欢林朝英吧?我会!
  臭道士扶着松树的树干站着,他的脸贴在树干上,他的背微微地扭动着,他的背上也有好多伤疤。
  那个肥头大耳的家伙跪在臭道士的背后,他捧着臭道士的……
  是这样的么?这答案满意么?
  那肥头大耳的家伙居然是在舔臭道士的屁股,他很仔细地在那臀缝中来回地舔舐着,来回地舔。
  他的手绕到了臭道士的前面,握着那黑漆漆的毛发中软了吧唧的那个东西,细心地揉搓着。
  怎么还是软了吧唧的?看样子不是已经很兴奋了么?你看,你那屁股扭得不是已经很浪了么?舒服么?
  "师弟,师弟……"
  臭道士转过身子,使劲地把肥头大耳的家伙搂住了,他让他靠在树干上,他吻他……
  我看见了,他的屁眼湿润了,还微微地张开了,一个小洞,螺旋的皱褶好象是在笑呢!
  他的身体越来越低了,他吻过了他的唇、他的下颌、他的脖子、他的,他在他的膛处停留,他琢磨着他的头,那头居然也像女人的头那样勃起了。勃起的还有另外的东西,那东西在臭道士的手里,他揉得很仔细,很尽心。渐渐地,臭道士跪在肥头大耳的家伙的身前,他用嘴唇轻轻的吸住了那红艳艳的头,他嘬了一下,"啪"地一声清脆的响。
  肥头大耳的家伙痛快的呻吟出来,他的脸上很红。他的嘴大张着,在喘气,同时还把舒畅的吟唤掺杂在鼻音里,加上那重的呼吸,把空气都弄得热辣辣的了。他的手死死地反过去扣住了树干,他的肌不安地弹跳着,他挺着肚子……那肚子挺好玩的,圆鼓隆冬的,一晃一晃的。
  臭道士把那受到鼓励和慰籍的含进了嘴里,他努力地吸吮起来了,还刻意地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
  我觉得自己的身子也变得燥热了起来,我的心不受节制地在乱跳,我的热血流窜着。
  我还感到了自己肌的扭曲,最厉害的会的位置,那地方一抽一抽的,睾丸的变化促使变得……
  更古怪的是,会的抽搐带动了肛门括约肌的蠕动,那个腔道居然好象也传达着一种很奇特的酸楚,我屁股的肌紧张得都有点酸了。
  我的脑海里幻变出林朝英的影子。
  他冷冷地看着我,他的衣衫随着风飘去,他的身体展露出来了。
  他的肌肤应该跟他那白玉一般的脸颊是一样的白嫩吧?或许更……
  他的肌应该比臭道士要优美吧?他武功很好。武功好的人不可能没有一身漂亮的肌的,比如我的。他的肌应该更好的,他的身材那么好,他有点清瘦,但那么的矫健。他的腿多漂亮,他的屁股应该比臭道士的好得多,他的……我想去他的,想也象臭道士那样,也想让他吸我的,我好想……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伸进了自己的腰带,贴着紧张燥热的小腹,穿过那茂密的毛发,握住了正在挺立起来的。好烫手呢,还有那酥酥的脉动,还有那细微的膨胀,还有受到揉搓的时候带来的悸动…他们可以,我有什么可顾忌的,还?
  两个人贴在了一起,臭道士伏在树干上,焦躁地挺动着屁股,而肥头大耳的家伙在后面抓着臭道士的腰,他吆喝着,把自己的身体重重地撞在臭道士的屁股上,"啪啪"地……
  可以么?有什么不可以的?哪来的那么多可以不可以?他们不是很快乐么。
  我没心思练功,我就在想自己心里的那点儿事情,想林朝英,想和他在一起。奇怪的是,我好象没有去想孩子,我也没有想在雪山等我的那个她。我就是在想林朝英,我管不住自己的脑袋和心,我没办法。
  华山论剑就要开始了,这样的状态,看来天下第一要泡汤了。泡汤就泡汤呗,有那么重要么。
  林朝英来了,他和一个看起来一塌糊涂的小伙子走在一起。我是在华的听雨轩中碰到的他们。
  我,我那个时候脑袋"嗡"地一下一片空白,所有的热血都涌到了脑袋上,四肢都轻飘飘的没有了力气,人好象也要垮掉了。
  林朝英好漂亮。他的白马好漂亮。他的白衣,他在阳光下显得清亮亮的,如同透明了一般。可能是太阳晒的缘故吧?那白玉一般的面颊上飞来了一抹霞彩。他的唇依然骄傲地抿着,他的剑在他那白皙欣长的掌中。他的剑气呢?他怎么好象不那么锋利了?他应该是象宝剑一般锋利的吧?他怎么在笑?那笑很爽朗,他笑得真……
  他的笑不是给我的,他居然把那笑容给了旁边的那个灰头土脸的家伙。
  那家伙是谁?我不认识。
  看那补丁落补丁的破烂儿,看那乱草一般的破烂头发,看那傻乎乎的表情!
  哦,那表情其实一点也不傻乎乎的,那小伙子虽然邋遢,但……
  我的天!那小伙子好神气,他的眼睛里流淌着狂放不羁的热情,他大大咧咧地包容着所有的目光,他微笑着,头始终是微微地昂着的。
  他的破烂衣服一点也不重要了,他的破烂头发一点也不重要了,他多有光彩!
  我怎么办?我怎么好象慌得要命?别慌!你不能这么没出息!你比那小伙子差么?不差吧?
  我扶着桌子,伸手整理自己的头发,伸手抹自己的脸,担心是不是会有眼屎,我揉自己的脸……怎么好象脸上的肌都在跳?跳个什么劲呀?
  对了,那小伙子没有我个子高!他的,他的衣服也没有……衣服很重要吗?我尻!
  为什么林朝英跟他走在一起会那么高兴?他们…别***乱想,别乱想。
  我按住自己的口,使劲地按。不使劲的话,我担心我的心会撞破了我的膛,会把我引以为傲的肌给搞乱套了。
  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突然没有了自信?这是搞的什么鬼呀?
  我憋住气,不敢喘。
  他们居然进来了!他们居然就坐在我隔壁的位子了!他们……
  我的脖子好酸,我想去看他,可我又不敢。我担心他会因为我目光中的醋意而对我有什么反感,我担心……
  醋意?我吃醋了?我为了那叫花子吃醋了?就因为林朝英跟他在一起?
  他们什么关系?他们会不会……
  别瞎想,别***瞎想,我尻!
  我脊背的肌也好酸,我想去看他,可我又不敢。我担心……
  我***该怎么办呀?这辈子我也没这样没主意过!我怎么了?
  我住在华有名的"留仙居"挺舒服的。
  可我睡不着觉,真睡不着,我在想他,满脑子没有旁的事情。
  睡不着的原因还有一个,我隔壁住了一个傻x,他***一到晚上就***吹笛子,他管那叫箫。
  那箫声总那么落落寡欢的,好象是一个寂寞的人流浪在无边无际的莽原上,天,云彩,草原,山峦,水,草,他,好象都是他的,又都不是他的,他***好孤单。
  后来听说他吹的不是莽原的事儿,而是海。
  海?海***什么样呀?我没见过,我就觉得他吹的是在莽原和雪山间的迷茫、孤寂。他说什么,我也不信。
  他的箫声老把我的担心给凝聚成一个具体的样子,林朝英好象是在给那叫花子洗脚了,好象在喂叫花子吃东西……
  *****,我真想去削那狂小子一顿!
  可我又不能那么干。
  夜静的时候,我好需要那箫声。
  有月亮的夜晚,我好需要他陪我喝一杯。
  我们成朋友了。
  那狂小子叫什么来的?
  这个夜晚的月亮好圆,好亮,墨兰色的苍穹无边无际地舒展开去,通透得看不见底。
  小园里的流水叮叮冬冬地欢唱着,枝叶,草,以及草丛中藏匿的小虫也在温柔的微风中来凑趣。
  狂小子坐在我的对面,他不看我,就用那只好看的手摆弄着那看起来很漂亮的玉箫。
  他很漂亮。
  他的个子也没我高,但看起来一点也不矮。他的头发老梳得一丝不苟的,束发的金冠很致。他的脸很漂亮:那淡淡的眉毛很帅;那充满了柔情和冷寂的凤眼很有华彩;他的鼻子修挺笔直;他的唇的线条很硬朗,那是他外表中最刚烈的地方。
  他总是穿最好的衣服,吃最好的饭,住最好的房间,他有点挑剔。他说,那是他应该的,因为超卓的家伙,当然要得到超卓的待遇,人不能对自己没要求。
  他给人的感觉很骄傲,其实我知道他很孤单,心里很热。有的人是这样的,他们看起来很傲,不容易接近,其实他们需要安慰,比如我和狂小子,我们是这样的。
  狂小子把面前那一杯酒一饮而尽,看着我,"锋兄,人生不如意十常八九……"
  我爱跟他喝酒,可不爱跟他聊天,他老爱给我讲道理,我不爱听。但我爱听他吹响那玉箫,那箫声能让我读懂他,就用心去聊天,多好。
  他开始吹了,其实他很,他知道我不爱跟他聊天,他知道我爱听他吹箫。
  他又把我带到我的莽原和雪山的旁边了,我一个人在走,不知道到哪儿是个头。好象身边还有了一个人,离我好远……
  一阵清冽的筝声开始答和了狂小子的玉箫。
  我的脑袋"嗡"地一下,这筝声……
  我感到一个人在向我走近,感到了他的体温,感到他的眼波,感到……他温柔地解释着我心中的疼,他好象在抚我的脸,我的身体,把我的狂躁和不安抚慰掉,他有把我的热情吸引过去的力量,我觉得。
  心灵这个东西实在是太奇妙了。
  我没有回头,我只是用自己的心就能感觉到是我等的那个人,他的到来使我心慌。月亮怎么好象失去了光彩,而夜空就格外的通透了,所有的杂音消失掉了,连狂小子的玉箫也不再扣动我的心扉,只剩下柔婉悠扬的筝声。
  他在让我读他吧?好象又不是。他在干什么?好象是在与别人应答。他…
  是林朝英,他又穿着夜色一般的青衫,他疏疏落落地坐在假山上的那个凉亭里。旁边有一盏灯笼映亮了他的脸,他的人,他旁若无人地挥洒着。
  知音人在天涯?我在这儿呀!
  我站起来,有点不稳,我扶住了桌子,我看着那个方向,但没有勇气过去,我只能就这么看他,看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他飘舞的袍袖,还有他的旁若无人……
  他不是来弹筝给我听的!他是……
  我的天!他和狂小子是什么关系?他的眼里好象只有狂小子,他的筝声也是给狂小子的!我怎么办?
  狂小子的玉箫转调了,他问。
  筝声也转调了,他答。
  我空剌剌地被遗弃在夜色如水之中,我要疯掉了。
  这个夜晚之后,我不在"留仙居"住了。
  我还喜欢狂小子的玉箫,也喜欢狂小子,但我受不了他们的答和,虽然留在那里可以看到他,但我还是受不了被冷落的滋味。
  我搬走了,搬到了华城外的静林寺住。
  静林寺不大,环境还不错。
  和尚也不赖,很懂得钱的妙用。于是,我住的挺好的,吃的也不错。
  和我前后脚住进来的有一帮有钱人。
  为首的是一个锦袍玉带、气宇轩昂的小伙子。一眼就看得出来那是一个从南方来的家伙,小个儿,大夯头,高颧骨,厚嘴唇,皮肤挺感的,被阳光搞成了非常牛x的古铜色。他的眼睛很亮,有点象星星,眼神则象火。是个挺带劲的小伙子,尤其是他待人很随和,不笑不开口,说话也很得体,我挺喜欢他的。
  不过我不喜欢他的那些随从,一帮狗仗人势的家伙!在主人的面前象孙子;在外人的面前,*****,就把那闪亮的犬齿给抖搂出来。真***贱!
  林朝英又来了,他只身一人带着他的宝剑,穿着一件火红的长袍。他烧了过来,他先替我教训了那些狗奴才。
  我出来的时候,林朝英还是没有看我一眼,他的注意力在那个火一样的小伙子的身上。
  他们很快就用自己最得意的武功较量了起来,打得很热闹,也很漂亮。
  林朝英到底在干嘛?他陪叫花子吃,他陪狂小子玩音乐,他跟这火一样的小伙子切磋武艺,那么他会对我怎么样?
  我的脑袋终于有一点清醒了,我真的发现他在干一件他认为很重要的事情。
  我不傻,我只是有点爱上了他,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