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作者:
江小媚 更新:2021-03-01 21:22 字数:6582
股市又跌了,一步一步蹒跚地走向崩溃,这里没有人呐喊,该叫的早叫了,该喊的早喊了。这里也没有人哭泣,该哭的早哭了、该泣的早泣了。
这里没有亲情,也没有友情,只有拚杀、只有血战,比谁的股票抛得快,比谁的股票跌得深,比谁的心脏病先犯,比谁倒得快。
林奇又气又怕,他彻底地绝望了,在大户室的椅子上瘫成一堆烂泥。春节之后,节日的气氛灰溜溜地跑了,接下来便是雨水的洗礼,缩在写字楼的大户室已感受不到春意,到处弥漫着腐烂的拉圾味道。杜启鹏已多日没在大户室出现,甚至连踪影也不见了,所幸的是他名下的那些股票还在,尽管现在看起来如同废纸,林奇当然不知道他已从周小燕手上套过一大笔现金。
细雨仍在下着,灰暗的云层扣压在头顶上,那种晦涩沉闷的感觉,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上。理智告诉他,他们已经是血本无归,但在感情上,他仍抱着一线侥幸的希望,没有多久,股价又跌了很多,林奇内心的慌乱,一下子又变得浓重了。凭着某种天生的敏感,他知道这价位恐怕又要再往下跌,得抓紧将股票抛售出去。
现在他不想跟周小燕商量,按照这个价位把股票抛售出去,她是绝不会答应的,女人就是这样,在她的心中,那些股票只要不抛售,她还自认为还是原来的价格。他自作主张地开始了抛售,终于抛出去了一手,同时又有些心疼,一想到一下就赔进了那么多,他的心里便凄惶得不行。朝下面的大厅望去,热爱股市的散户们该溜的溜、该跑的跑,只留下几个老爷老太太们,边啃着面包边死死地盯着大屏幕,希望心爱的股票别跌得那么快,跌慢一点,这样好受一些。大户室的有钱款爷娘们就像被人遗弃的孤儿,注定永远也无法的回头,在涨跌的潮涌之间沦落。
林奇把那仅存的那些现金取了出来,只有区区的六万元,用一个塑料袋装做一包,从那幅玻璃门中发现自己的脸上交织着的是近乎疯狂和无限沮丧的神色。穿过大厅,墙角的电视上播放着无聊的广告,不要脸的小姐们又说哪里大了、哪里小了,该苗条的永远不会肥,要发情的母猪也永远不会闲。股市面上里的女人们少了,女人打细算的天让她们中的一部分收手了,亏少的笑着跑了,亏完的则哭着回家,回家伺候老公生孩子了。
天上还下着毛毛的细雨,早春的天气寒意袭人,林奇将身上的西服紧紧,没有打扫的路面上,废纸垃圾加上泥尘,一片狼籍。他漫无目标地在街上闲逛着,不知不觉竟步行到了车站,候车室里人头簇动,此刻,就有一班回他海边老家的车次,他不知受什么驱使,马上掏钱购买了车票。
如果说当初他选择留在这个城市,主要是想在这片充满生机有土地上鸟飞鱼跃,开创一番事业。他藉着周小燕对他的爱,把她当做事业的支柱,那么现在,他不得不承认,这支柱已经坍塌了,已被残酷的现实撞得粉身碎骨,捎带着他开创一番事业的宏图大志也烟消云散,这支柱一旦失去,他便失去了一切。
候车室的的播音正摧促着旅客上车,留在这城市已没有多大的意义了,可是这时,他却挪不动脚步,仿佛有一绳子紧紧地拴住了他的心,而绳子另一端,刚牢牢地握在周小燕温柔的小手上。不知过了多久,林奇目送着班车扬长而去,他对自己一直在怨恨和诅咒,他惊讶地发现,原来自己也有如此灰暗的心理,他竟然卑鄙到想丢弃周小燕而逃的地步。虽然几经挣扎,他却始终不能脱出周小燕紧紧拴住心灵的绳索的捆绑,他就这样让周小燕拖着,身不由己地奔跑,他冲到街心上拦下一辆出租车。
*** *** *** ***
股市的跌落,加上杜启鹏卷款潜逃,对于周小燕来说是个重大的打击,她病倒了,得的是一种自己都明白没有药物的心病。面对末来,她彻底地绝望了,那笔巨额款项对她来说不是小数目,躺在床上,周小燕听着外面渐渐沥沥的雨声,却怎么也睡不着,虽然身心已极度的疲倦,绷紧的神经却无法松懈,刚刚进入梦境,一阵莫名的惊惑突然从心灵深处袭来,便又醒了。
周小燕探索着梦境,脑海里模模糊糊地,好像并没有做恶梦,可恶梦的影子似乎又在某个暗淡的角落里藏着。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用手撩拨着缭乱的头发,她的脸苍白迷茫,睡衣的细小肩带滑脱也不理会,一半露了出来的房小巧玲珑。窗外透进微弱的光影,映照着她孤独苍凉的容颜,带着点点芭蕉黄昏雨的寂寞,令人爱不已、怜不已、感叹不已。林奇从早上就出去,至今也没有音讯,她有度日如年的沉重,时间过得真慢,仿佛被一扇缓慢的石磨碾得细长细长。
终于她等到了钥匙拨弄门的声音,林奇确是回来了,他漂亮的皮鞋上沾满了泥点与污渍,连裤脚上也是泥点,脸色看上去是灰暗的,目光中含着慌乱。
"怎样了?"她焦急地问,林奇没言声,只是沉重地摇晃着头,隔了好久,他才说:"没希望的了,我将股票全都抛售出去。"说着把那塑料袋包着的钱拿了出来,周小燕简直不敢相信,两眼一黑,差点一头裁倒到床上。
以前的周小燕,总是一副干练、果断、坚强的样子,使林奇一腔护花使者般的温情无有用武之地,他也索耍起未断孩子的天,凡事由着周小燕做主,也没料到在周小燕的眼里越发什么东西也不是了。此刻,林奇头一回见她柔弱无助的样子,被压抑的东西陡地膨胀开来,一股男子气概迅速填满心,他终于有机会像个成熟男人那样说话了。
"你听我说,应该承认现实了,既然输了,只好忍痛割爱,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听林奇这么一说,周小燕立像头发疯了的野兽从床上跳向他,"啪啪啪啪"左右开弓,一口气扇了他十几个嘴巴,直打得林奇头昏目眩、耳鸣牙痛、摇摇欲坠。
"你怎敢自作主张,把我的股票抛了。你知道那些股票值多少钱吗?"
林奇既委屈又愤怒,忍不住矢口分辩:"不能再耽误了,再下去全都完了的。"
周小燕歇斯底里大发作,抓起那包钱,继续狠狠地抽打着林奇的脑袋,随着她的击打,塑料袋子撕裂开来,红红绿绿的钞票四处飞舞。林奇被追打得滚翻在沙发上,他缄口抱头,不再作任何徒劳的反抗。
周小燕像一头关在铁笼里的母狮,暴躁不安地来回疯走了好一会,终于停在他的面前。
"你走吧,滚得远远的。"她双手按住床头,狠狠地说。
现在林奇才明白,自己简直是自作多情,周小燕本就不领情,还像喝斥瘪三一样把他撵走,自己一腔热情,却充当了一个跳梁小丑的角色。
"你收拾你的东西,离开吧。"
冷酷如刀的声音还在追着他,他扼腕叹息顿足仰天,站起来顾自从衣橱里掏出自己的衣物,他的眼眶饱含热泪,眼泪没有顺着脸颊而下,而是点点滴滴,洒在心头。
突然,他愤愤不平地掏出车票,重重地拍在周小燕跟前的床头柜上,他愤愤不平地说:"刚才我真的想一走了之,我是不忍心看着你独自承担这一切。"一股热潮从周小燕心里滚过。林奇双手按住了她光裸着的肩膀,来不及感受她的肌肤是冷是热,他凝视着她的眼睛说:"我们结婚吧。"她的嗓音发涩,没了平时的润滑。
"不行,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再说,我比你大了六岁。"周小燕觉得巨大的心酸向她袭了过来,她的心软得厉害,她感到眼眶发潮,人事沧桑世道多变,可就是有这么个比她少得多的男人还爱着她。
"我不管,我们结婚吧。"
"不行的,我会坐牢,会在那黑暗的地方终老。"周小燕喃喃地说。
"跟我远走高飞,离开这里,回我海边的老家。"
与手足无措的周小燕相比,他脸上显得气定神闲,而她反倒慌乱不堪。
"现在我们去登记,然后,离开这城市。"林奇对着她的脸上说,周小燕闭合上眼睛,林奇发现她已有了轻微的变化,他欣喜若狂,目标确定了,林奇勇气陪增,他怀着一股独闯龙潭虎,要救美人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壮志。不由自主地周小燕倒向了他的怀里,他们如同一对长途跋涉、突然聚首的恋人。
"嫁给我。"她听到了林奇颤抖的声音,她感到他揽在她肩膀上的手同样哆嗦着。
眼泪流下了周小燕的脸颊,她朝他点了点头,林奇体内感情的炸弹爆炸了,他一下子死死缠住了她的纤腰,猛地吻住她那樱红的嘴唇,他的舌头如一只情急的小兽,管束不住在那灼热的口里奔腾。
那小兽在她的口控里折腾够了,又爬行在她细长的脖颈上,再到雪白的酥来,周小燕的身子重重地倒向了床上,在那只小兽的刺激下,她体内的野充分地激发了出来,什么担忧和恐怖都统统地消失了。尽管周小燕远没有他那么地激动,但几天久违了男人的身体,一旦向她侵来,还是逐渐燃起了欲火。她是清醒的,又是随波逐流的,她可以克制,但又在放任。
他的舌头不急不燥,继续徘徊在她的脯上,在她发硬了的头上卷着圈子戏弄着。一只手伸了过来,慢慢地、坚决地在她的大腿上抚,一寸一寸向她的顶喘延伸,那只手隔着内裤抚弄丰盈的那一处,她有些焦虑不安地深叹了口气,觉得那狭小的裤衩有些碍事,恨不得他赶紧地扒落。
不知不觉中,站立在床沿的林奇已把身上的长裤连同底裤都脱了,那一东西就威武雄壮地横置在周小燕的眼前,她侧过身子,吐出舌头叼住了那东西。
她的手抚着他的大腿、他的臀部,她感受着他紧绷的肌细腻的皮肤,她已不清楚多长时间没有这么如此细腻抚弄他,有种久违了的佰生感。
周小燕从床上一滑,一个身子蹲落在林奇的膝下,她仰起脸探出舌尖,舔舐着他大腿的内侧,他的体毛丰茂,密密麻麻地从小腹那里延伸到了大腿的内侧。她肆意地吻咂着,腥红的嘴唇吮吸着他的卵袋,含到了温湿的嘴里用牙齿轻轻地啃咬着,有时那灵巧的舌尖竟拨弄着他的那东西的部。周小燕从不曾如此细致跟林奇这样缠绵过,但今天在这特别的时间里,她更愿意让这年青的男人感到快乐,因为,他将成为她的丈夫。
尽管,她的心里还残留着一丝难言的隐痛,但她尽量地控制着自己,将这快要到来的场面搅得如火如荼般地炽热。
林奇的手捧着她消瘦的脸蛋,慢慢将她携了起身,就在她伸直腰杆的时候,却把床头柜上那塑料袋捎带滑落在地上,这时她做出了惊人的举止,她的眼里闪着异样的光,白皙的手开始不停地折除钞票的封带,散乱的钞票像瀑布般流泻在地面上,周小燕脱除身上的睡衣,脱除了内裤,然后,手忙脚乱地帮着他脱掉身上的衣服,然后,她仰躺在滩开的纸币堆里,在暗弱的光线下她的皮肤闪亮,她赤裸的身子在那地面上翻滚着,每转一下身,纸币都嚓嚓作响,这种情景相当剌激。
"拚命干我。"她一边喘气一边说,这使林奇震惊怔怔地呆愣了,他甚至怀疑眼前的这一切是否是真的,周小燕一反往常在他面前的端庄雅丽,变得柔肌媚骨、颇具风情,她秀眸含波、双眉横黛,双肘反撑在地面上把前高傲的一对房挺起,一对大腿微启把顶端的那一地方呈现无遗,那地方萎草靡靡红唇润湿,直看得他一时骨销魂蚀心血狂卷。
"快来,我等不及了。"周小燕的嘴唇挪动着,用嘶哑的声音絮絮私语,林奇猛地扑上去,他抓住她雪白的身子,俩人紧搂着,在钞票堆上滚来滚去。他们的四肢交缠着,两俱身子紧密地贴附着,很容易的周小燕便感到强悍的一东西顶着她的小腹,她的身子随地一委,把那东西夹到了胯间,如同长着眼睛似的,那东西老马识途般向她一拱,便委身钻进了那个迷人温馨的小洞里。
一经那东西入,周小燕的一个人如同触电般僵硬着,她瘫开四肢任那蛮横的东西肆意地顶撞起来,林奇带着风卷残云般的狂暴,从上而下把那东西挥弄得快如疾风猛同骤雨。他的身体柔韧劲道十足,每一次的起落让周小燕不禁想起了他在泳池里如蝶般的奋进,他紧绷的屁股带着迷人的弧度一次次如浪涛般地波动着,那东西像狂龙闹海,把周小燕搅动得心颤气促欲仙欲死。
在林奇心的调弄下,她心内的压制正逐步地释放出来,她的脸上红霞簇拥眼睛流光溢彩,她更是把个身子变幻出很多婀娜秽的姿势,有时把一双雪白的玉腿高攀过肩,还用自己的双手紧紧地扳开着,让那地方更加贴切地跟他接触。有时将个丰硕的屁股高高翘起,任由着他从她的背后胡所非为。
林奇放松了自己的神经,他向她坦城无怖奉献出自己的,那一阵激猛烈欢畅,如同一股明净清新有泉水,不仅倾注在周小燕的体内,更是滋润了她的心灵,平静地涤荡着她灵魂的尘垢,使之她的情绪有如洗浴后的净化。俩个人就这样交颈叠股地纠缠着,躺在地面上让激情过后的汗水和流渗着,沾湿了地毯、沾湿着散乱的钞票。
倒是林奇提醒着她,时候不早了,去晚了婚姻登记处该关门了,周小燕这才不情愿地从他的怀里挣开出来,她赤着身子就到衣橱寻找衣服,她的衣服虽不多,可也不少。对着衣橱,她把所有衣服一一比试一遍,觉得每一套都有特色,可每一套都不适合今天这时刻穿着。周旋了好久,还不知道自己究竟要穿什么,一气之下,把衣服狠狠地摔了一地,自己骂自己是神经病。
林奇冲了个凉水澡,当他从卫生间里出来时,见周小燕还在镜前搔首弄姿,她的上身已穿上水红的衬衫,还好,她的气色极佳:双颊微红,还没抹上胭脂就透出娇嫩的艳丽来,眼中秋水横溢,透露出欢爱过后无限的柔情蜜意。但她还是不知足似的,在镜前描了眉、抹了唇,对着投进了镜子中的他扮了个鬼脸,便拿着粉扑收拾起妩媚的脸蛋来。
林奇让眼前的周小燕美艳震憾住了,虽说他们同居了一段日子,他对她的容貌甚至她的身子都已很熟悉,但是眼前的她,晶莹鲜活桃花灼绰般地盛放,一种从末有过的感觉,从她那丰腴娇嫩的身子向四处扩散,使整个房间里暗香流溢,这不仅让他耳目一新,更使他心族摇晃。
周小燕见他又是激动、又想竭力掩饰的模样,她款款地起身,一对又黑又亮的杏眼,颇有深意地盯着他的脸庞。她穿的这一袭大红的特别定做的晚礼服林奇从末曾见过。
"怎啦,你的老婆不错吧。"她对着呆若木**的他说,他好像又见到了那个充满着自信的周小燕了,呐呐地说:"岂止是不错,简直就是出类拨粹。"
他的手紧扣着她那紧卡着纤细的腰,眼觑着她前一抹酪般细嫩的脯,那只手就不大规距滑到了她丰饶的屁股上,周小燕却有如小鸟般轻轻地滑开了,逃避着他的搔扰。
"不行,不行了。"林奇自言自语地说,周小燕心中一冽,焦虑地问他:"怎么了。"
"你看,我这样子,能见得了人吗?"周小燕随着他的目光,不禁"嗤"地一笑,原来林奇的裤裆隆起了一大堆,看着就像宿营时顶起的帐篷。
"刚才不是做过了吗,怎又发硬了。"周小燕说着,心里却如蜜浸般地甜蜜,年青就是本钱,她从此可不用担忧,年青的林奇肯定会带给她销魂荡魄的快乐。
"给我五分钟,将它解决了。"林奇看着手表说,周小燕佯作不情愿之样,撅着嘴唇说:"我刚打扮好了,你又来了。"林奇上前一掳,将她的身子拥到了怀里,她在林奇的怀中,一边防范地绷紧身子,双肘架住他的膛。他撩高了她的裙裾,还好,周小燕黑色的丝袜并没有连裆,只有紧窄的一布片紧嵌在她丰饶的屁股沟里,他也不脱她的内裤,就将那布片一拨,手握着自己那发怒了的东西,从她的屁股后面一拱,迅速地侵入了她的体内。
她的里面还很湿润,随着他的纵动,她快意地呻吟了,为了让他更加深入更加直接,她把脑袋深埋几乎趴到地上,林奇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高挽着的发鬓,却没有停止腰间发力的挑刺,她雪白的大腿、紧裹着的丝袜,这一切无不刺激着他的视觉,他亢奋、他激动,他体内的热血汹涌澎湃。
周小燕咬牙切齿,她的身子抖动着,把个屁股扭摆得左右摇晃,林奇更是用两手指掰弄开她的唇,让那东西更加深入更加紧贴地纵送,那壮的棱一抽拨,她的唇跟着一阵翻飞,他再深深地抵进,唇也跟着紧缩,紧紧地夹着那东西的部。敏感的头能感受到她里面溶岩般的炽热,子壁不时地痉挛抽搐,他知道她压抑多时的情欲就要暴发。
于是,他更加大劲力更加快速地冲击起来,她这时受不了,高声地叫嚷着,林奇也跟着一阵猛,尽情尽致地把那热的洒落在她的里面。他的那东西在她的里面融化,随同融化了的还有他整个的灵魂和全身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