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作者:
萦绕 更新:2021-03-01 21:30 字数:9194
虽然南静说不用担心,可身为没有特权的普通学生第一次跷课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和心虚的,南静司机送她回家时,她放不下心的要司机拐到学校去一次。
将近五点半学校静悄悄的,脑海中开始浮现校园怪谈中一幕幕恐怖镜头的林音,觉得此时的学校也蒙上了层森森的气氛,她抱着一颗狂跳的心,打定主意的往前进。
走到宽敞的大堂每一步都在这空旷的地方产生回声,"喂!"
刚要上楼梯的林音几乎让那声"喂"吓得魂飞魄散,一抬头万俟睿竟然站在楼梯的另一端,斜背着书包。倨傲的眼睛中带着点不屑的看着她。
安抚的拍拍得口快要跳出来的心脏,"你还没有回去啊?"
"你和南静今天玩得很开心吧。"万俟睿微微扬起了唇角,缓缓走下楼梯。
万俟睿的微笑让林音有股不知名的冷意,"你怎么知道?"
"除非聋子,有耳朵的人都知道了。"走到林音前面的几格楼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怎么说的好似昭告天下,没那么惨吧,第一次作坏事就被捉个罪证确凿,这下子怎么说在老师影响中都翻不了身了,林音低着头哀叹自己运气的背,对于万俟睿的接近毫无察觉。
"怎么了?"万俟睿捏住林音圆润的下颚,把她低垂的头给仰了起来。
处于自我检讨中的林音让万俟睿没有预警的动作吓了一条,瞪大了圆圆的眼睛直看着高处的万俟睿,他如火焰般漂亮的黑色的眼眸此刻正凶狠的瞪着她。
怎么最近以来自己的胆子变小,动不动就被人吓到,她还是学过十几年的武术呢,虽然武术老师常说她不适合学习武术,但十几年磨练下来了对付三、四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她真的很好奇万俟睿是怎么知道的,"没有,我想问一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这并不重要。"加重了手指上的力道紧紧捏着她的下巴,像是要捏碎了,"南静那家伙值得让你改变?放弃平静的校园生活?"
"我不会为任何男人改变,今天只不过是个例外!"林音不甘示弱的回瞪着。
抓住林音挣扎的手腕,"你能闻心自问没有一点心动?"
"我!"逃不开万俟睿钳制的林音狠狠地盯着他,"不会和你们这些只知吃喝玩乐,什么都靠父母,却一副很伟大样子的纨绔子弟有任何牵连!"
带着狂傲之气的刚毅唇线抿的笔直,万俟睿一拳重击上了林音身旁的墙壁,没有在墙壁上敲出各洞来,可留下了滩暗红色的血印,看样子他那拳肯定把自己手的表皮打破了,如果那一拳打在她身上那后果一定不堪设想,林音不禁心里暗暗欣慰。
"听上去你好像很了解我们嘛?"万俟睿闭了会,再睁开眼睛时好似把怒气全部压下了,他捏住林音下巴的手也缓缓移动到她雪白的脖子上,手掌大长的包围起纤细的颈项。
万俟睿放开了手可,林音依旧高高抬着头不服输的死瞪着他。
也许是那场意外的花雨让林音在心境上有了转变,她没有再潜意识的压抑自己的各种情绪,可殊不知道这些微妙到林音本人都没有察觉的变化在万俟睿眼中是个巨大的冲击。
林音颈项上游走的大手时而的收紧,淡淡抚过,在他猛然收紧时林音以为万俟睿会把自己给活活掐死,"请你放开,你这样我很难过!"
"难过?这样就难过,你和南静不是很享受吗?"万俟睿嗤笑的抓的更紧了。
"你、你……"万俟睿的手不留情的掐住林音的脖子,林音在他的手掌下几乎透不过气了,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万俟睿这样对她?!她还不想死在他的手上!
吸进的气和呼出的气都在喉咙上万俟睿所掐的地方打住了,进不去也出不来,林音难受的仰长脖子张大嘴的,接触到空气的舌瘫凉丝丝的,可那空气却进不来她急需氧气的气管。
不行了,林音觉得视线开始模糊了,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四肢也开始无力了。
也是觉得给林音的惩罚够了,万俟睿松开了手掌,他一松开林音便像放了气的橡皮艇,到在地上,低着头重重吸着气,像是要把刚刚丧失的空气都补回来。
"南静能给你什么,我一样能给你。"万俟睿拉着林音的双臂将全身乏力的她拽起来。
想推开万俟睿无情的拉扯,她两条细细的胳膊哪承受的了她笨重的身体,万俟睿还一把把她拉起来,还没有从昏昏世界走出来的脑袋头重脚轻的整个人往后仰去。
"那么想要我抱你啊?"及时抓住林音的万俟睿戏谑的在耳边压低声音道。
"混蛋!"被万俟睿抱了会恢复神智的林音的飞快的推开了万俟睿。
那声混蛋让万俟睿逐渐转好的脸色"唰"的又变成充满暴戾、蛮横的样,"你算什么东西,不要以为对你好一点你就可以爬到我的头上,你这个穷酸样的丑八怪!"
懒得和这个疯子外加神失常的人罗嗦,"我穷也好、丑也好,都和你没有关系,也用不着你来管,今天我是来找老师的,麻烦你让开好吗?"
"我不让,你能这么样!"万俟睿横着长腿挡住了林音上楼梯,示威的斜睨了她一眼。
我就踩着你过去,狠下心的林音就不相信硬碰硬她会输给这个纨绔子弟!
林音迈起脚往万俟睿的小腿上踩,还没踩到,万俟睿横着的脚往上一挑,正好勾了住林音抬起的那只脚,往前轻轻一斜,没拉住扶手的林音往前冲倒,眼看就要撞上这坚硬的楼梯了,林音灵机一动的扯住万俟睿的手臂,把自己的重量和向心力全压在他的身上。
大概是万俟睿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做,一个没留神,整个人竟然让林音轻松的拉了下来,比林音还早摔在一格一格不平的楼梯上,成了林音天然的人垫子。
林音摔在万俟睿身上时他吃痛的闷哼了声,除了膝盖的皮破了点林音一点事都没有,因为体型接近于成人的万俟睿,完好的保护住了小巧林音。
"痛死我了!"万俟睿一把推来了还没来得及起身的林音,手伸到背后揉着受到重创的背脊骨,在一格格楼梯上摔跤可不是好玩的事。
让万俟睿推的跌坐在地上的林音嘴角扬起了谋得逞的诈诈笑容,无意间瞄到楼梯口那块巨大墙镜里自己的奸笑的模样,林音傻傻的上了脸包括那邪恶弯曲的嘴角。
她怎么会有这种表情?!这真是她的脸吗!
没有让林音多想的空间,跌倒的万俟睿早已跳了起来,"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不想活了!"
他眼中熊熊燃烧的愤怒之火几乎把林音燃成灰烬,林音豁出去的对这万俟睿大吼,"你摔死逗活该,要不是你我会摔倒?我不会摔到的话自然也就没有这回事了!"
"你怎么说是我自作自受喽?!"万俟睿危险的眯起了块喷出火焰的眸子。
"当然。"林音挺直腰杆的双手环一副与万俟睿抗争到底的样子。
出乎意料的万俟睿竟然勃然大笑起来,"我这么大了还没有人敢当着我的面顶撞我呢!"
那时因为人人都畏惧你的恶势力,"我才不怕你呢!"
"你不怕我?是的你的确不惧怕任何一个人!"万俟睿走到林音身前,她惊讶的身子习惯的要后退时,摒着一口气的她站的直直的决不后退一步,好似她只要退了半步就是个辱国殄民的罪魁祸首,万俟睿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可是你怕众人不是吗?"
"我……"被万俟睿这么一语道破,林音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害怕被人注视,害怕被人排挤,害怕让人在背后说三道四,更害怕这个平静枯燥的生活被打破。
"如果那天你能做会自己,一定会比任何人都耀眼的。"万俟睿捧起林音的脸蛋,眼中有这一丝眷恋,"我讨厌这样的你,简直让我厌恶到想把你撕成一块一块的!"
如热恋情人般炙热的眼睛,口中说出让人心寒的话,林音真不懂怎么会有人,同样脸上的两个器官,却同时给人截然相反的感觉,反差太大了吧!
可万俟睿的话让林音疑惑,"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呢……"万俟睿一手箍住林音的腰把她往上托起,另一只手在林音惊慌时一把拉住她的长发,使她头高高扬起露出白皙优美的颈项。
"你做什么?!放开我!"林音手不敢乱动的紧拉着万俟睿只能乱踢着腿拼命挣扎。
"你陪了南静一天,也分给我一点吧!"脸颊摩擦着林音细嫩的脖子,肌肤细致的仿佛能感到下面跳动的脉搏,感到温暖流动的血、听着有节奏的心跳让万俟睿异常兴奋。
柔软肌肤弄得万俟睿牙痒痒的大嘴一张咬了下去,尖尖的牙齿扎惊了林音的皮肤中,他不顾林音连连叫痛,细啄着那块牙齿中间凸起的那块柔嫩肌肤。
没有进过风吹雨打、任何伤害的肩颈间最最娇嫩的肌肤,被万俟睿无情的撕咬,口的衣襟都让万俟睿拉开,林音忍无可忍的往万俟睿的背后坎了下手刀,在他怒目时又往他的腹部送上一拳,为了让他没有机会再反击,林音抬起腿毫不留情的把万俟睿踹下了楼梯。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万俟睿及时做好了防御动作,从楼上滚下后也没有受太厉害的伤害。
"你真厉害啊!"从地上跳起来的万俟睿咬牙切齿的说。
林音拢起自己的衣衫,"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见林音震怒的模样万俟睿一愣,随后拎起掉在地上的书包,"你要去找老师吗?"
"是啊,我就是来找老师的。"有些奇怪万俟睿没有怒骂或冲上来对她施以拳脚的暴行。
万俟睿看了林音眼,背上书包边走边说道,"我劝你现在不要去比较好……"
为什么?林音没有问出来,因为万俟睿已经走出教学大楼了。
万俟睿叫她不要去,她就偏要去,她想看看为什么万俟睿要她不要去,理由何在。
单肩挎着书包,手上包着保暖外套,艰辛的爬着楼梯,终于爬到了四楼,林音看到紧闭的班主任办公室的门,她想也不想的敲门,直到里面的人说了声请进。
"打扰了。"推来门林音走进看着暖气的班主任办公室中
"有事吗?"手肋搭着椅背,杜蔚然回过头望着站在门口的林音。
办公室里除了那个回头望着她的杜蔚然外空无一人,"老师不在吗?"
"老师今天有事,你怎么会来学校?"她今天不是和南静在一起,怎么会这么快就来学校?是她不够漂亮南静没有吃掉她,还是南静另有目的?
对杜蔚然林音总有些……可,他班长,"今天我没来上课的事,我想和老师说……"
"说?说什么?"杜蔚然带着几分清冷的一笑,"你今天没有和南静在一起吗?"
"我和南静!"真的人尽皆知了吗?!不会吧。
"作为一个学生你的生活还真是丰富多彩。"杜蔚然轻哼了声。
"老师不在的话我先回去了。"他已先入为主她再说什么也没有用,还是找老师说吧。
放下手中的笔,杜蔚然站了起来,"看不出来,你那么会勾引男人,先是宋子飞后来又和万俟睿扯上,现在又和南静搞上,你下一个目标又是谁呢?"
"虽然你是班长,可在你只看到表明情况的时候不要胡说八道!"他怎么可以这样说她。
"下贱的女人。"杜蔚然不屑的抽起嘴角。
一时没听清楚地林音,看不懂他那瞧不起人的傲慢模样问道,"你说什么?"
回头看着林音,杜蔚然扬起嘲讽的笑容,"我说你是个只会勾引男人的贱货!"他加重这最后两个字,故意把这两个字说得特别清晰、缓慢。
"你!"愤怒一下子涌上林音的大脑,她不知道自己该动口还是动手,或者两者一起动。
杜蔚然双手环,睨视着林音,"你想说你不是?不要说笑了,如果不是你主动去招惹他们,他们会注意你?这全是你自作自受或该说这是本来就是你想要的。"
"我没有!"谁会想要这样的事,"被他们注意这才不是我想要的!"
"早上是南静枪逼着你,还是拿刀顶着你?"杜蔚然扬起下巴,"今天你过得很愉快吧,我看你气色比昨天好多了,一定是学校的生活太无聊无法满足你。"
"不是的今天早上,我是……"是因为已经迟到了才和南静出去的。
"是?是什么?!"杜蔚然截断了林音的话,"还不是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不是的,我没有这样想过!"林音试图和杜蔚然说清楚,"我和南静本只是普通朋友,还有我也没抱着要调金婿的念头来这个学校!"
乌鸦是变不成凤凰的,就算涂上和凤凰一样五颜六色的光彩颜色,也只会中毒而死。
她只想过一般的生活,没有舅舅的要求的话她本不会报考这个中学,说她目光短且也好说她无大志也好,她只希望这辈子能过着平庸简单的生活。
"那么你来这个学校干么?一个工人阶级的子女来受上层社会的教育,这里的学费对于你的家庭是笔不小的开支吧。"杜蔚然本不信林音的言词。
她知道学费这昂贵的学费压得舅舅多吃力,想为舅舅分担的最好办法就是转到公立学校,每当她开口舅舅就会微笑的说要给她最好的,为了她什么苦他都不怕,要她安心读书,不要想得太多,只要她能读好书是对他最大的回报。
见林音不语杜蔚然冷冷一笑,"你的家人还真是用心良苦,为了要让你爬上有钱人的床特地从幼稚园到现在都让你接受和高等教育,你也可以说是不服他们的所望!"
"你!"鼻尖酸酸的,眼角涩涩的,眼眶中浮上了层不甘心的水气。
他怎么可以这样侮辱人,舅舅让她接受贵族式教育无法是想让她能有个比他更好的将来,而杜蔚然怎么可以这样侮辱舅舅的用心,他这么可以这样说舅舅!
钓金婿?!有钱就这么了不起吗,可是随意的的羞辱别人,工人阶级又怎么样,没有工人的话哪有你们这些自命不凡的有钱人,自以为高人一等还不是离不开工人阶级,没有工人的话你们能住这么好的房子、能吃到美味的饭菜、没有工人为你们做事能有供你们奢侈的金钱、没有工人你们什么都不是,什么都得自己来!
"滚出去,你在这里只会脏了我的眼。"杜蔚然不屑一顾的坐回了先前的位子。
世界上怎么有这种人。"你、你怎么可以……"
"滚!听到了没有。"懒得再和林音罗嗦的杜蔚然头也不回的打断了她的话。
林音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眼睛死死的瞪着杜蔚然消瘦的背影,如果人的眼神能杀人的话杜蔚然早被林音千刀万剐了,她无法理解这个面容比女子更美的冰山班长,怎么会有严重的阶级观念,还是这是他们有钱人的一贯概念,她和他是无法用语言来沟通的了!
不想让班长用扫帚赶,林音连忙跑出班主任办公室,要用扫帚赶得话想必也是由个人替杜蔚然拿扫帚吧,像他这种人决不会让这种东西弄脏了自己的手。
可被杜蔚然说成这样她真的好不甘心,越想眼睛越感到湿润,吸吸鼻子不想让自己难堪的哭出来,她不要哭、不能哭,都这么大了怎么好意思哭!
走到校门口和门卫仓促的点了下头,林音低着快哭出来的脸加快脚步急急得往家里走,却处易备猝撞上了一堵墙,她连连倒退了两步。
"你怎么啦?"温柔的声音此时听来格外动人。
吸了吸鼻子,不能让他看出来。"没有、没有事,你怎么来学校了?"
南静微微一笑,从身后捧出了那盆说要送给她的蓝玫瑰,"你忘了拿这个。"
随着脸色玫瑰浮现的美好的景致往如隔世,"谢谢。"
"你哭过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南静忽然抬起林音的下颚。
赶紧用手遮掩红红的眼眶。"没有,是沙子跑到眼睛里去了。"
"这个借口真烂!"南静扬起了抹温暖人心的笑容,又用手拍打着林音的额头,"不流行了,换一个新的来试试,说不定我会相信!"
着被他打红的额头,一股暖流流进了林音的心田中,"都是你,你跟老师说了什么!"
"嗯?"南静耙着自己的头发,"我说你昏倒在路上我正好看到就把你送医院了。"
"什么!!!"听得林音目瞪口呆的,这么烂的借口亏他想得到!一听就知道在骗人。
"很好对不对,这可是我千锤百炼出来至今为止最好的一个借口!"南静得意洋洋的的声宣布林音幸运的用到了他有史以来最好的一个借口。
"大白痴!"林音拳如雨点般落在南静的身上。
"喂、喂,你打人很痛!不要再打了!"南静起先还能接到林音的拳头,渐渐林音加快了手上的力道和速度,南静的力不从心起来,"你再打我可要打你了!"
林音埋着头,听到南静那句话后手更加用力的往他身上捶了,"你打啊,你打啊!"
南静托着林音的后脑勺,抵至自己的膛,"很难受吗?想哭就哭出来吧。"
"我、我才不要哭呢!"故作坚强中带着些鼻音,让南静握住的手也不急于挣脱了。
南静抱紧了林音,"真的没有事?"
"我说没有事就是没有事。"猛地拉开和南静的距离,调整好情绪的林音声音不再朦胧,清脆、响亮,还引得校门口的警卫探头张望的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呢。
"那我送你回去吧。"亲昵地揉了揉林音的发心,南静捧起刚放在地上的玫瑰花交给林音,"这次我可是亲自送到你的手上,再弄丢我可不放过你!"
"我会好好爱护的!"林音捧紧了手中娇艳夺目的蓝色玫瑰花。
如果昨天有人告诉她会和南静手牵手的一起回家,她八成以为这个不是疯了,就是神经错乱,可事实就是这样发生了,两人在家门口告别时被在阳台上收衣服的舅舅抓个正着!
面对满脸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舅舅,林音心中便反复念着祸不单行。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早上说得你都忘了吗?"舅舅怒不可言的跳了起来。
低着头心虚的林音小声道,"今天发生了点事所以她送我回来了。"
"发生了点事?"舅舅重重敲了下桌子,"那一天会没有事发生,有了一次就会有下一次,林音……"舅舅苦恼的抽动了整张娃娃脸,"你怎么越大越不听舅舅的话了!"
"不是!"这不能怪舅舅,这全是她不够坚强,都是她自己不好!"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是他太迟钝了,还是他和侄女之间的代沟太大了?为什么没有任何保证,语调平和的这句话能让他打心底里相信,"好吧,这次算了,不想再看到那个姓南的了。"
舅舅话音刚落,一旁的电话铃响了起来,离电话近的林音接起了电话。"喂,找谁?"
"是林音家吗?她在不在?"电话那头响起了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你是?"林音一时听不出是谁的。
电话那头不客气的哈哈笑了起来,"这么快就忘了我了,小音音你好无情!"
"魏妙君?!"怎么是他?他这么会知道她家的电话号码?"有什么事?"
一旁坐在沙发上的如坐镇菩萨般的舅舅,在听到这个女化的名字时松了口气,回房间做从公司带回未做完的事,一早看到那个小鬼来接小音心神不宁的一天都没有做好什么事。
那头不知道旁边刚走掉一位监听者的家伙,依旧兴高采烈的说道,"我来问问你好吗?好久没有和你说话了你想不想我?最最重要的是南静那小子又没有对你下手?!"
"你想听那个回答?"他的肺活量真好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羡慕!
"……"电话那头的魏妙君沉默片刻,"林音你变了……"
"嗯?有吗?"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呢?有些期待魏妙君的回答。
"以前和我在一起时总是我一个人在唱独角戏,现在你比以前会说话,更有生气了。"终于走出自己的蜗牛壳了,也变得坚强了,有点好奇是谁改变了她,在这么短的时间里。
"你怎么了?"不是好现象这么魏妙君的口气怪怪的?
"没有没有。"魏妙君转变了话题,"你和南静怎么样?"
不会怎么快吧,她和南静跷课连魏妙君都知道?!"什么怎么样?"
"不希望你不要喜欢上那家伙,他只适合做朋友!"南静的魅力他可是非常了解的。
"我不会喜欢他的。"真的没有吗?林音着那颗听到这个名字而加速跳动的心。
魏妙君长吁了口气,"那就好,那家伙对总是在有兴趣时对女生百般体贴、关爱备至,兴头一过就对人家弃如敝屣,但他是个值得交朋友的人,只要不爱上他!"
"你不要瞎心了!"脑中忽然想起那天意外撞见南静与一个女友分手而冷酷的一面。
"没办法,谁叫你对我很重要!"魏妙君冒出句让那头林音脸红心跳的话。
"你少不正经了!"林音通红着脸朝那头大吼,"做好你自己的事吧,混蛋!"
不和他多说的压下了电话筒,听着没有再响的电话林音心中竟有股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