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虐成性117-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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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 更新:2021-03-01 21:54 字数:2243
嗜虐成117
"下诛杀令!"冬离还没回过神,便听到韩量的声音冷冷的传来。迎著声音望去,看到的是韩量眼中一片死寂的冰冷。顺带的,收到韩量扔过来一个小纸团。冬离展开一看,竟是秋求救急函。主危?冬离瞬间瞠大眼!再抬眼,就她看信的这短暂功夫,韩量已经化身修罗,将他身边能看到的敌人斩杀殆尽。
"公子……"冬离纵身上前,本想与韩量商量下一步该怎麽办,却因为离得近,终於看清了韩量的身法。韩量仗著内力深厚、还有之前的练习,身法极快,无论对方几人从何处攻来,韩量总能适时闪开,然後一刀切中对方要害,使其毙命,简直比她冬的杀手还要快、狠、准!不由心下暗惊,这才几天功夫啊,这韩量竟从一个手无缚**之力的文生变化如斯?冬离又哪里知道,这韩量本就是学医的,还是外科,先不说是不是惯看了人死人活,就是对这人周身的主动脉和各大要害部位的熟识,也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杀起人来自然得心应手。
韩量听到冬离的声音,知道冬离想问什麽,连头都没回,直接丢了句:"下诛杀令,凡此次参与围剿广寒的,无论何派何人,格杀勿论!"说是在回冬离的话,但韩量的声音用内力远远的传了开去,不只他身畔周围的敌我双方都听了个清楚,就连山头下面的人,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冬离听了韩量的话,心里一震!要知道, 这武林诛杀令可不是随便下的,一般都是某帮派对特定的某一个人下的,示意:不死不休!而对某个帮派下诛杀令的,一般都是武林盟主代表武林同盟下的,如果不是武林盟主下达,而由某派别单独下令,便是示意两派之间敌对到底了。而一个帮派同时对这麽多个派别同时下诛杀令的,可以说是史无前例!
冬离心下虽忐忑,不明白这韩量是知或不知这武林规矩,但嘴里仍是重复了韩量的命令,也学他一样,用内力远远的将声音传了开去:"公子有令,广寒属下听命,今下诛杀,凡参与此次围剿我教者,格杀勿论,逐遍天涯,不死不休!"
此次跟随而出的,多是冬离的下属,冬主话一出口,多年的默契立时让百十来人共同响应道:"格杀勿论,不死不休!"数十道内力集成的喊杀声,传遍了整座山谷,加上得到诛杀令後,广寒众立变的肃杀气氛,整个形势顿时逆转起来。
原本冬的这些位就都是刺杀的好手,杀人擅长,真要打将起来却未免畏首畏尾。因不知道主子的意思,也不好全部赶尽杀绝,尤其前面看新来的主事的人一直在躲,也不知道这些个人到底杀不杀得?如今得了诛杀令,又见韩量一马当先的如修罗转世,於是全部放开了手脚,尽展所能。反倒是之前预备来杀人放火的人,被满山遍谷的喊杀声所慑,竟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嗜虐成118
原就是若干个门派混杂在一起的,说是乌合之众也许过於贬损,但要说有多同心协力却著实未毕。毕竟哪个门派没点自己的私心,加上多年江湖互处,那麽多个门派之间,总是难免有些个利益纷争的。原是想共同铲掉了广寒瓜分其势力及秘宝,毕竟广寒在武林中莫名的阔绰是有名的,谁想到杀人的反被杀,真要到豁出命去的地步,这些门派却有些望而却步了。毕竟分一杯羹的事情容易,玩命的事情总还是需要斟酌斟酌的。
於是,不多时,来势汹汹的众派,在广寒一片杀红眼的血雨腥风中渐渐如溃沙般流散,也不过几日功夫,竟退了大半。而韩量早已不耐,在当日解了广寒之围後,连歇息也不曾,趁夜便率著几名冬离的亲信一路顺著当日陆鼎原离开的路线追随而去。
"主子怎麽样?"飞影扯著缰绳,一路策马狂奔,一边问车厢里的小何子。
"暂时还顶得住。我们还有几日路程?"小何子问。
"继续照这个速度赶的话……还有三日路程。"
小何子皱眉不语,飞影也不再答话。
其实陆鼎原情况一点也不好,说暂时顶得住,不过是安慰飞影的另一种说法。换一个说法,就是现在虽然还没事,但随时会有事!
飞影那边的情况也不乐观,说是继续按照这个速度赶,但要知道,他们这种十几天的路程用五天跑完的代价,不仅仅是跑死了不知凡几的千里宝马,而且是每当有敌人追来时,便派出去一队影卫,用自己的血筑起一道人墙,用著凡过者必踏尸的决绝,才拖延住了敌人的脚步,保证了他们的速度。而此时,连最後一队影卫也已经派出去了,接应者却早在前一天便已是最後一批。说白了,陆鼎原现在身边只有两个人──飞影和小何子!夏天早在逃出的第二天便於一片混战中消失。可是三天,说起来尚短,就不知道已然不眠不休了五日的两人撑不撑得到?前提还得是没有敌人继续追来的情况下!
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凛冽的冬风伴著哒哒哒疾驰的马蹄声响,陆鼎原的呼吸时重时轻的,显示情况很不乐观,拉马的车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无论飞影怎麽抽动鞭子,只是狠狠得喷著鼻息,却是无论如何也提不上去速度了,显示著这匹在前一站花重金买下的千里宝马也再难坚持许久。绝望,慢慢席卷了两个醒著的人。从跟随陆鼎原以来,他们已经许久不曾经历这种情绪,上一次,尚有陆鼎原来救赎他们,而这一次呢?谁来救救他们的主子?救救他们?
韩量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一个宛如从血里捞出来的半死横尸,驾著一匹随时会断气却仍在拼死奔跑的马匹,後面拉得车,门已经都没了,窗子齐刷刷的省了半扇,显然是被什麽利器砍得,车身上甚至挂著杂七杂八的暗器和各种武器砍出的痕迹,车里层层的棉被裹出个人状,远远得只能看到露出的半张脸,却不是陆鼎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