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两两不安
  清晨。
  陆淇奥皱着眉头盯着床头柜上不断震动闪烁的手机。
  长臂越过仍在熟睡的楚泱玥的头顶，拿起了那支酒红色的、和自己款式一模一样的手机。
  陌生的号码。这支手机是陆淇奥送给楚泱玥的16岁生日礼物，庆祝他取得全国女子空手道赛的冠军。他自己的是宝蓝色的，稍大一些。设计图是他自己画的，请了世界上最顶级的专家做出的。手机的正中间镶了块钻石，是从一整块上面分割出来的两块，内里嵌了两人的合照。楚泱玥笑得很开心，眉眼弯弯；陆淇奥嘴角挂着丝浅浅的却很温暖的笑。这还是陆淇奥第一次带着她去游乐园里照的。那时候楚泱玥头一次像个正常的孩子一般笑得这么没有顾及。
  楚泱玥的手机里只存有陆淇奥一人的号码。
  几乎是下意识地按下了接听键。
  "是玥玥吗？"电话那端传来一个很兴奋的男声，清朗干净，在陆淇奥听来，还带着些许稚嫩。她的同学吗？这个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
  "玥玥？是你吗？"大概是没有听到回应，那边的人又试探地叫了一声。
  "嗯？"许是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楚泱玥翻了个身，自然地应了一声，又将头靠在陆淇奥的前继续睡。昨晚上等着高考成绩出来，凌晨才睡，这会儿正困得厉害。
  那边的声音登时更加兴奋，"玥玥，是你啊，你还在睡觉？我是欧阳！听说你是我们市这届高考状元呐，你有没有想好报哪所大学？来我们a大吧！这样我们就可以天天见面了。玥玥……"
  至于欧阳云天还想说什么，陆淇奥已经听不到了，他干脆地挂了电话，随手将手机扔在了枕头一侧。低头看着在自己怀中熟睡的楚泱玥，心里有些火苗开始往外窜。
  那个欧阳云天。陆淇奥眯着眼睛，想起那天楚泱玥拉着他的手，笑吟吟地介绍："哥哥，这是欧阳云天，他是a大的学长，好厉害的。"嫉妒的焰火吞舔着他的心房。
  大手有些暴地开始在楚泱玥身上游走、揉捏，带着不安、隐忍的愤怒，焦躁以及忐忑。为什么，明明她就在自己身边，却还是有抓不住的感觉？一边感受着掌心包裹的满涨和柔软，一边却是心里巨大的空洞，总也填不满。
  "哥？"楚泱玥半睁着眼，略带气恼地看着他，去抓他在她部揉弄的手，"让我睡会儿。"清晨的声音带着未满足的疲乏和娇懒，格外的撩人。
  陆淇奥已经好几天没有碰她了。这会儿饥渴的欲啊望在酸涩的嫉妒火焰的蒸腾下便愈加猛烈。手指入了她的身体。似乎更紧了。
  "哥。"楚泱玥这会儿睡意去了大半，夹紧了双腿，体内自然的缩进，将陆淇奥的手吸得更牢。陆淇奥闭着眼感受手指被紧啊致的内啊壁层层包裹的湿热快感，张口咬住了在嘴边的耳垂。小巧莹白，致的轮廓。
  "哥，疼。"楚泱玥抱怨着，陆淇奥下口的力道有些重，几乎要咬破了她的耳朵。
  陆淇奥握住她的手覆盖在自己前，让她微凉薄瘦的掌心感受他腔内那颗心的不安与燥乱。
  "哥，你没事吧？"楚泱玥仰头看他，一手捂着自己受到摧残的耳朵，热辣辣的疼，好像真出血了。
  重重的吻压下来，唇舌纠缠。楚泱玥仰起脖子承受着，陆淇奥的手绕到她的颈后，拉着她的头发，使得她的头仰得更高，部也因此更加凸显，紧紧抵着他结实的膛。
  "给我。"霸道的宣言借着口舌间的空隙蹦在空气里。
  坚硬冲开一层层的褶皱尽没了进去。陆淇奥却没有急着动。只是仅仅抱着楚泱玥，埋在她身体深处，感受着结合的快感。
  楚泱玥被他顶地难受，身子开始向后缩，却被陆淇奥搂得更紧。紧细的甬啊道被撑开，却没有舒缓的机会。身体也变得更加敏感，硬挺前端的轻微跳动都极大地刺激着她，带动贴合着的壁的收缩。
  "哥，你，你……。"楚泱玥急乱地推搡着他，不知该说什么好。被他的铁臂紧紧箍着，怎么也挣不开他的怀抱。两条腿被迫缠绕在他腰上。两具身体契合的不见一丝缝隙。
  "玥儿，想要我吗？"陆淇奥嘴唇贴在她红透的脸颊处邪恶地问道。细滑的脸部肌肤令他忍不住，开始细细啃咬，留下一个个深浅不一的牙印。
  "哥！"楚泱玥可怜兮兮地抗议，不安地扭动着身子，反而被陆淇奥抱得更结实。
  "要，还是不要？"陆淇奥坏坏地问道，同时稍微抽啊动了一下。楚泱玥舒服地呻啊吟起来，在这一瞬的舒坦过后是更闹心的空虚。
  "我，我……"楚泱玥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无助地看着陆淇奥，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终于小声抽泣着道："我……要。"
  陆淇奥开始狂猛地动了起来。一下又一下，简直贯穿了她的所有。楚泱玥抱着他宽阔的肩膀，在享受身体的快感的同时，心中开始害怕。她似乎有些沉溺于这种状态了。越来越依赖他的好，他的疼，他的宠。
  头顶的天花板上致的图案开始旋转，组成另一组奇异绚烂的画面。楚泱玥抑制不住地尖叫。害怕？欢愉？或许二者皆有。
  楚泱玥无力地趴伏在床上，身边的陆淇奥伏在她背上，亲吻着她的脊背。牙齿碰到了脊椎。来到尾椎那一块儿，楚泱玥忍不住颤抖起来。
  手机又开始震动，这次是短信。
  楚泱玥去够陆淇奥枕头那边的手机，却被他按住了手。
  "哥，我有短信。"楚泱玥要甩开他的手。
  "嗯！"楚泱玥因为他从后面突然的进入后仰起了头。一头黑发随着他的律动不断从肩头散落、抖动。
  陆淇奥紧紧压着楚泱玥的手，脱离了那支手机。
  那个叫欧阳云天的，让他很不安。虽然知道楚泱玥亲近他是为了让他生气。可是，一个陌生的小子却让对异一直抵触的她主动亲近。可见，她心里对欧阳云天并不排斥。
  这时的陆淇奥并不知道，以后，这个叫欧阳云天的男人，将会以多么光明而又合法的身份站在他心爱的女人面前，毫无顾忌地拥抱她、亲吻她。而他，则因为那无法泯灭的伤害与仇恨，还有中间横亘的血缘之渊，只能远远地观望着、痛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