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章阅读16
作者:
zhxma 更新:2021-02-04 01:48 字数:5140
(十六)
哗啦--,妈妈拉上窗帘,屋子里顿时暗黑起来,我不解地望着妈妈:"妈 妈,你要干么?"
"洗相啊!"妈妈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去,哗啦一声,打开方桌下面总是 挂着铁锁的小柜子,小心奕奕地拽出她那套心爱的洗印设备,极有规则地摆满了 方桌,嘿嘿,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些新奇的小玩意,非常好奇地凑拢过去,正在 调试溶的妈妈叮嘱我道:"陆陆,不许乱动哦!"
"哎!"
妈妈将一张苍白的相纸轻轻地放到清澈的溶里,不多时,奇迹出现了,原 本光洁的相纸上,缓缓地映现出一幅令人瞠目的画面,哇,那不我吗,我笑嘻嘻 地站在绿树之下,身后便是奢华、典雅,气势磅礴的办公大楼。
"哇,真好玩,真好玩!"我不停地拍着小手,正欲伸手去拽溶里的相 纸,妈妈啪地拍了一下我的手背:"别动,还没定影呐!"说完,妈妈用小镊子 夹起了相纸,放到另一盘溶里,不停地摇动着。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谁啊,"听到敲门声,正专心致志地洗相的妈妈,不得不极不耐烦地走出 黑漆漆的屋子里:"谁啊?"
"是我,妹子,"
"哦,"妈妈一边开启着房门,一边冷冰冰地说道:"唉,又是你,你又来 干么啊?"
"妹子,我,我,"我听到一个男人吱吱唔唔的声音,我抬起头来,循声望 去,不禁吓了一跳,在妈妈的面前,在厨房和厕所之间,站着一个衣衫蓝缕的男 人,他身干体枯,皮肤黑沉糙,胶着成团絮状的头发可能已经几个月没有梳理 过,乱蓬蓬的,象是一片被冰雹袭击过的芦苇塘,扣在呆滞的脑门上。
他怯生生地咧着干瘪的、双唇多处溃烂的大嘴巴,露出可笑的、只有几颗里 出外进的黄板牙,滑稽地、彼此毫不相干地、孤零零地扎在深紫色的牙床上: "妹子,我,我,我坐了一宿的火车,这不,才下火车啊,妹子,你今天咋没上 班啊!"
"什么,"妈妈突然沉下脸来:"你,你,你去我的单位啦?"
"嗯,我,我在你的单位,没找到你,你的同志告诉我,你今天没上班,结 果,我,我,我只好到家里来找你!"
"嗨嗨,"妈妈长叹一声,冲着乞丐般的男人吼道:"你,就你这身打扮, 还好意思到单位去找我,你,你,你可给我丢尽了脸啊!"
"哎哟,"见到呆立在门口的我,男人立刻转过身来,向我伸出脏乎乎的干 手掌,我吓得一吐舌头,头也不回到逃回到里间屋。
"哎哟,这不是陆陆么,怎么,长这么大喽!"
"嗨,"妈妈拽了拽男人的脏衣角:"你别碰他,没看到他怕你么,就你这 身打扮,哪个孩子看到都得吓个半死!"说完,妈妈顺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 钞票:"呶,给你,把钱揣好,赶快坐下趟火车回家吧!"
"好的,好的,"男人捣蒜般地点着脑袋,顺从地接过钞票,折成几叠,满 意地揣进里怀:"妹子,那,就不麻烦你啦,我这就走,我这就走,……"
"哦哟,"在妈妈冷冰冰的注视之一,男人刚刚推开房门,却意外地与爸爸 撞个满怀,爸爸热情地招呼道:"哦,哥哥来啦,快,快进屋!"
"他要走了!"妈妈气呼呼地说,爸爸则死死地拽住男人的破衣袖:"别, 别,别走哇,这么远的路,好不容易来的,怎么说走就走哇,别走,我买菜去, 要走也得吃完饭再走哇!陆陆,"爸爸拽着男人冲我嚷嚷道:"你,快过来!"
"爸爸,"我悄声走了过去:"什么事啊!"
"这是你舅舅,"爸爸指着男人对我说道:"他是你舅舅,快叫舅舅!"
"舅舅好!"
"啊,"舅舅俯下身来,亲切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孩子,大外甥!"看 到里屋的洗相设备,舅舅眼睛顿然一亮:"哈,来,外甥,舅舅给你洗相!"
舅舅悄悄地走进里屋,我这才注意到,舅舅的屁股蛋上非常可笑地晃动着一 块脏乎乎的破布丁,看得我差点没笑出声来,而舅舅则毫不在乎地坐在椅子上, 他熟练地摆弄起妈妈的洗相设备:"这玩意啊,"舅舅深有感触地说道:"玩这 东西,可是一个文明败家仔啊,有多少钱也不够玩的!"
"哼,"妈妈不服气地回敬舅舅道:"我再败家,也比你强,好好的工作, 让你给弄丢了,好几十岁的人,成了无业游民!"
"来,大外甥,"听到妈妈的数落,舅舅先是红胀起脏脸,继尔,舅舅和颜 悦色地对我说道:"大外甥,舅舅教你怎样洗相片!"
"太好了,"我乐颠颠地坐到舅舅身旁,再也不嫌他肮脏,两眼死死地盯着 舅舅的脏手,看得出来,舅舅非常的专业,十分老道地洗印出一张张美的相 片,那份清晰,那份光洁,可比妈妈的手艺高明多了,我禁不住地赞叹道:"舅 舅,你洗的相片,可比妈妈的强多了!"
"嘻嘻,"舅舅骄傲地说道:"大外甥,这是舅舅的老本行啊!以前,舅舅 在照相馆工作,干的,就是洗相的活!"
"现在呢?"我问道,舅舅苦涩地笑了笑:"有一次,舅舅喝醉了,经理批 评了我,唉,酒后无德,我一来气,借着酒劲,把照相馆给砸了,结果,给开除 了!……"
"哥哥,"扎着围裙的爸爸走进里屋,对舅舅说道:"吃饭吧,别摆弄这玩 意了,摆弄了这么多年,还没摆弄够哇!"
"嘿嘿,"在爸爸的拽扯之下,舅舅抬起了晃着破布丁的屁股:"你还别 说,我还真就没摆弄够,一看到这玩意,我就走不动道!"
"快点吃饭吧!"妈妈没好气地催促道:"快点吃饭,吃完饭,快点赶车, 有一趟火车,你还来得及的!"
"陆陆,"妈妈喊道:"快,过来吃饭!"
"不,"我摇摇脑袋,我的兴趣,全都在洗相设备上,再者,我可不愿意与 舅舅,一个比叫花子还要脏肮万倍的人,同桌吃饭,太没胃口了。"妈妈,我不 饿!"
妈妈和爸爸不再理睬我,一同陪着舅舅用餐,我则将舅舅刚刚教授给我的洗 相技术,投入实用,兴奋不已地将一张张底片曝光、显影、定影。
"哈哈,"望着眼前由我亲手洗切出来的照片,我乐得直拍小手,我呼地拽 出切相刀,哗啦,一块小纸包滑落出来,我惊异地瞪大了眼睛,放开了切相刀, 拣起小纸包,我轻轻地掐了掐,原来,是一叠相片,我用手指拨开纸包上的胶纸 条,哗啦一声,硬纸片自动地展开来,我定睛一看,哇--,我差点没喊出声 来。
是妈妈,她刚刚烫过头发,俊俏的面庞上涂抹着厚厚的脂粉,她穿着一件颜 色较深的旗袍,倒背着双手依靠在暖气旁,秀美的目光极其撩人的盯着我,似乎 在说:儿子,来啊,亲亲妈妈,啊,我仿佛听到妈妈的呼唤,鬼使神差地凑了过 去,深深地吻着妈妈的朱唇:妈妈!
亲吻了片刻,我翻开了第二张相片,啊,妈妈,还是妈妈,只见我年轻漂亮 的妈妈,仿佛故意引诱我似地解开了旗袍,笑迷迷地裸露出她那肥硕、丰满、白 嫩的身体,我若隐若现地看到,在妈妈的酥,有一个可爱的小罩。
我迫不急待地继续翻看下去,妈妈已经浪地脱掉了旗袍,光溜溜的身体上 仅戴着一条狭窄的小罩,胯间裹着短小的三角裤,美滋滋地站在窗台旁,一对 肥手扶着暖气管,风情万种地望着窗外,那娇娆的胴体,在阳光的照下,闪烁 着迷人的柔光。
我情不自禁地将妈妈几近半裸的相片,凑到嘴边,轻轻地吻了一口,心中嘀 咕道:啊,妈妈,好漂亮的妈妈啊!
吻过娇美的妈妈,我将其翻到下面,眼前的景像,更加让我惊讶起来,妈妈 摘掉了小罩,一对丰硕的豪,还有那细长的,被我无数次吮吸过的头,明 晃晃地袒露在明媚的阳光之下,妈妈的面庞还是那般的幸福,一只肥手掌娇滴滴 地按在一只酥上。啊,妈妈,好美丽的咂咂头哇,我'吧嗒'亲了一下妈妈那 应该属于我的头。
我继续翻看下去,第四张照片,妈妈的三角裤,非常放浪地拽扯到柔滑的膝 盖处,肥美的胯间散布着光泽四溢的簇簇黑毛,那蓬蓬松松的态,挑衅般地掩 遮着妈妈那令我心驰神往的小便。
望着妈妈可爱的胯间,我突然想起老姨的小便,以及那堆湿淋淋、软绵绵, 散发着滚滚骚气的小团。
啊,妈妈,妈妈的小便是什么样子的呢,有小团么?妈妈小便的气味与老 姨的一样么?嗯,想着想着,我竟然忘乎所以地伸出舌头,痴迷地啃吮起妈妈的 黑毛来。
继续翻看下去,我那满腔饱含着邪念的色欲之血不可收拾地滚滚沸腾起来, 妈妈已经脱得一丝不挂,膝盖处的三角裤可笑地抛弃在地板上,她放荡地坐在床 铺上,一脸笑地叉开了大肥腿,两只肥手死死地拽扯着黑毛密布的小便,在小 便的最上顶端,有一个极其引我注目的小球,那光滑、圆润的尖尖头,与我的 ****头非常相像,嘿嘿,原来,妈妈也有一个小****啊,这可是一件石破天惊, 作梦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啊!
我的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呆呆地望着妈妈那个嵌着小****头的小便,手指尖 邪地触着黑毛覆盖下那糊糊乎乎、让我心跳气短的小孔眼,我只恨妈妈的照相 手艺还是不到家,最关键的地方,最令我神往的地方,却搞得模糊不清,唉-, 我失望地叹了口气,无奈地翻到下一张。
哈,我的眼前顿时一亮,这一张,是妈妈小便的特写镜头,一定是用b门拍 摄的,看来,为了拍下这张特写,妈妈着实颇费了一番功夫,清晰的画面让我色 血翻滚。
一黑毛点缀着水汪汪的小便,妈妈的手指尖拼命地拽扯着两片薄,一 个很不规则的大洞极其可怕的扩张开,直看得我面庞臊热难耐,呼呼呼地直喘 气:哇--,这就是妈妈的洞,那个被爸爸肆意狂的洞,那个我从此钻 出来的洞,我,我,……
"陆陆他妈,"我正看得入神,突然听到爸爸的说话声,我慌慌张张地把妈 妈自拍的春图,草草地叠好,将胶条带重新按压上,咕咚一声,投进方桌下面 的小柜子里。
送走了舅舅,爸爸回到楼上,与妈妈在厨房里悄声嘀咕道,自从爸爸尽力帮 助老姨之后,妈妈与爸爸产生了极大的隔阖,妈妈再也不允许爸爸称她为"亲爱 的",于是,爸爸便极其生硬地称妈妈为"陆陆他妈"。
"陆陆他妈,你给你哥多少钱啊?"
"拾圆!"
"嗨,"爸爸摇了摇头:"这,他坐火车来回就得好几块,你就给他拾圆 钱,他跑这一趟,还能剩几个钱啊,嗨!"
"哼,"妈妈振振有词地说道:"拾圆,已经不少了,我一个月才挣几个钱 啊,给他多少算够,如果给他多了,让他偿到甜头,下次还得往我这里跑,唉, 真烦啊!"
"依我看啊,"爸爸提议道:"你的照相机,放在你的手里,除了玩,搭 钱,我看没有任何用处!干脆,把你照相机,送给你哥哥算了,他拿着给村里的 农民们照照相,也能挣几个钱,那样,就可以养家喽!"
"哼,"妈妈闻言,顿时大吼起来:"哼,亏你想得出来,你知道吗?我的 照相机值多少钱?那是我结婚的时候,我爹送给我的嫁妆啊,送给他,一个不务 正业,一天到晚就知道喝大酒的二流子?哼,没门!" "冲啊,"
"杀啊,"
"别让鬼子跑了啊!"
"……"
终于又盼来了一个翘首以待的星期天,我总算可以扔掉破书包,拎起托布 把,与小伙伴们无牵无挂,无拘无束地在院子里尽情地玩耍,我们自愿分成两 伙,在沙堆上奋不顾身地撕打着,咕碌碌地翻上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