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守守得云开见月明
作者:
灵阮 更新:2021-03-02 01:37 字数:7653
于妖魔而言,人寿不过如浮游草芥;于仙神而言,人寿不过如过眼云烟。
几年的光景对其二者而言或是无所知觉,但再多过几年,这人界小镇里的居民怕是很快便会发现娇奴他们的不妥,这也是当初瞳心为何要将丫丫带去山林独居的理由。
而在多年前的神魔之战,更是立定了仙魔两族势不两立的关係,若被往来地仙发现了娇奴名下之业乃豢养妖魔的幌子,那后果可想而知。
思及如此,万事心的瞳心便寻上娇奴说及此事。
只奈何娇奴生多情,加之此地又是她第一次拥有属于自己生活的地方,所以当她认可瞳心所道之理时,也是她多愁和不舍的开始。
向来直言的瞳心本是好意,却不想因此而让娇奴伤了神。
换作是从前他在意的人,自有分寸的燎岩会将他的话作为参考,事事顺从的丫丫会什幺都听他的,他一定没想过许多年后今日的自己,会因明明给出了良言谏语,却是如此的懊悔不迭。
跟在娇奴身后,每次见她神情黯然的眉心一皱时,他便开始为之后悔。
后悔自己将此事说得太早,后悔自己没有将此事解决之法想好再说,抑或是后悔自己为何要说。
毕竟她身旁的男人们个个神通广大,等到事发之时或许他们早有后着,那这个让娇奴难过的坏人便也就不是自己了……
不是自己呀……
每回反复如此之时,瞳心便不由地歎息,变得如此自私又畏首畏尾的他,早就已经变得不是自己了。
也就是因为他与他们不同,在她身边时他总是将自己绷得太紧,不容许自己犯一丝错误,不容许自己做出的事让她觉得有一丝不妥,因此他总是像个透明的空气,只晓得在她身后跟随。
从他袒露心迹以来,不知不觉都已经过去好几年了,除了燎岩,那两个神仙也偶尔会在她的身旁陪伴。
那个不鹹不淡,不明不白,又不清不楚的,由始至终只有他一个而已,像个傻子一般,没头没尾的跑到人界来看她,无欲无求的在身后跟着她,再没心没肺的说出让她不欢喜的话。
呵……
如此想来,他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这一夜,瞳心辗转反侧了好久都无法入眠,躁出了一身薄汗的他索披着外衣出了房,到合院的天井边上坐着。
看着深井里倒影出来的月色,他不由轻歎,或许这几年也好,往后的日子也罢,权当看看着人界风光倒也不差。
晚风吹得树梢飒飒作响,也顺势掩去了夜色下娇奴的动静。
近来睡得都不太安稳的她半夜总是会醒,醒来之后就总是在想,想往后的几年里怕是已经不能再像从前那般洒脱了。
除了自己的不舍,她还有那幺多收留的妖魔,若在一处地方不能久留,那她该如何去安置它们往后的去处?
要知道那些被收留的妖魔从前大多颠沛流离,好不容易才寻到安稳,难道又要它们四处迁移,过着居无定所的日子幺?
而她最怕的事,是有些还未定的小妖要是再去祸乱人界,怕是她也无法庇护得了那幺多了。
想着想着,娇奴起身去了一趟小解,没想到回来时正好撞见在合院乘凉的瞳心,她便不由的停下了脚步看着他。
夜不能寐的瞳心定是满腹心事,不然向来敏感的他又怎会连她路过都未曾发觉。
美少年坐在天井旁,一手轻拢着披于身上的外袍,他垂眼看向井里,短髮随着凉风的吹拂勾勒着他清秀的面庞。
只是他看这井水看得入迷,却不知那谁也正在暗处入神的看着自己。
片刻过后,娇奴看了眼自己的房门,又看了眼井边的瞳心,有些犹豫的握住了自己的手,她却选择提步向他靠近。
脚下踏上落叶的声响让瞳心抬了头,见来人是她,他有些怔怔的咽了咽口水。
"睡不着呢?"娇奴走到他身旁坐下,柔笑着问道。
瞳心垂眸,闭眼歎了口气后起身说道:"没有,正要回去睡了,你也回吧。"
"……"娇奴看着瞳心的背影,轻声说道:"那睡不着的人是我了……不陪我聊聊天吗?"
瞳心握紧了拳头,又向前走了两步才停下脚步,鼻歎一声,他转过身看着她说道:"并非是不想陪你,只是……不想又说错什幺话让你难过了。"
娇奴轻愣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瞳心招了招手,"过来坐吧。"她随后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瞳心听从的走近后却并无坐下。
"坐啊。"娇奴又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瞳心垂眼看了她半晌,伸手拿起她一缕青丝握于手心,"多年来你还是未变,一直对异无所戒心,但我不是你,靠得太近只会要得更多,你终究不明白我的心。"
娇奴仰头看着他,心里像被针扎似的难受了起来,酸涩发笑,她看着他说道:"要这样说的话,都这幺多年了,瞳心你不也一直没变幺……总是和我保持距离,也总是把背影丢给我。"
瞳心惊诧的鬆开了手,她却抓住了它。
"这样算'靠得太近'幺?如果算的话,你会想做什幺?"娇奴直直的看着他问道,直到他的大手在自己手心中轻轻颤抖。
心头的悸动狂乱的鼓噪,这样的感觉让他有些晕眩,下意识的便握紧了她的指头。
静谧的夜里除了虫豸的嘈杂全是自己的心跳声,娇奴不知自己突然发什幺疯,她站起身,将额头轻轻抵在他的肩上,"……让我靠靠……"
"……"瞳心眼眸沉了沉,哑声问道:"你确定知道自己在做什幺吗?"
闻言,娇奴也觉得自己实在太坏了,明明当初是自己要拒绝瞳心的,现在却又是自己主动靠进他怀里的,这般的虚伪矫情,她也觉得自己有些讨厌。
小人儿吸了吸鼻子,"人家不知道。"她嘟起嘴,耍赖道:"……也不想知道……"
拉开她的肩膀,瞳心俯下身,在她脸颊轻轻印下一吻。
"好了,你还是回去休息吧。"瞳心轻轻笑道,五指入她的髮丝中揉了揉。
脸颊的余温还未散去,他竟说出这样的话,娇奴微愠的鼓起脸,问道:"就这样?"
"那你还想做什幺?"瞳心轻轻问道,"难道是因为他们都不在,你想让我陪你睡觉?"
"你!!——"娇奴还以为他是在奚落自己,没想到看见他的神情时,发现上头写满了期待,她瞬间涨红了美豔的小脸,恨不得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
瞳心轻笑一声,"既然不是,那还不回去吗?"
"……反正睡不着,回去也是睡不着。"娇奴不知所以的撇开了眼。
"所以是要我陪吗?"瞳心盯着她的脸。
娇奴苦恼不已,心想瞳心何不索把自己敲晕抱进房里算了,自己表达得有这幺不明显幺??
"不是的话那我就回去了。"瞳心嘴边的笑意放得更大了。
娇奴嘟起嘴,伸手拉住披在他身上的外袍。
瞳心看了看她的手,继而问道:"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幺吗?"
娇奴又气又急,抬起委屈的美目望着他,"人家都说了不知——唔!"她的瞳孔瞬间放大,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因贴近而变得模糊的脸。
稍稍退开,瞳心深沉的看着她,"如果要我陪,你也应该知道会发生什幺吧?"
娇奴下意识的伸手抚着自己的唇瓣,也不知到底是睡眠不足还是怎幺回事,觉得脑袋越来越晕,心跳也愈发的快速。
拉开她碍事的小手,瞳心将热唇再度覆上她的,双手随即环抱,将还似懵然未醒的娇奴禁锢在怀中索取。
手足无措的感觉被瞳心的唇舌逐渐转化为沉溺,娇奴轻轻的阖上了眼与他鼻尖厮磨,指尖攀上了他的脸,肌肤那细滑的触感甚至比自己的都还要好。
舌尖滑过她的唇,瞳心怀抱着她,用那被情欲熏哑的嗓音哄道:"既然他们都不在,就让我陪你睡吧。"
因动情而氤氲的眼眸怔怔的看着他,娇奴总觉得这句话好像有哪里不对,可是她现在有些无法思考,只是顿顿的点了点头。
"乖。"瞳心抚了抚她的小脸,牵起她的手将她带回了房。
挂起褪下的外袍,瞳心不由的想起娇奴刚才的话,原来除了多年前自以为是的向她靠近了一步,自己还是同从前无异。
保持距离是害怕听见她的拒绝,留与背影是害怕面对她的转身。
思及此处,他转身看着床边的娇奴,她正紧张的握住自己的寝裙,轻轻的咬住自己的红唇,羞怯的模样叫他心动。
坐在她身旁,瞳心执她一只小手握在手中,直白的说道:"我喜欢你。"
"……嗯……"娇奴埋低了脸。
"从来都没有这幺喜欢过谁。"说罢,他俯身过去轻轻咬住了她的耳垂,见她忍不住瑟瑟一缩,可爱的模样叫他怜爱得心头发紧,"不要……拒绝我。"他歎道。
娇奴竟不知瞳心还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心里头感觉烫得都快要烧出窟窿来了,随着他带着湿濡的吻缓缓移向脖子时,她也努力忍住了那痒得快让她发疯的感觉。
五指探入衣襟,瞳心轻轻握住了她口的柔软,她叮咛一声,软软靠在了他的肩头。
"帮帮我好幺,忍了好久。"他拉着她的手探入裤裆,就这样毫无阻挡触碰到那滚烫发硬的男。
被瞳心纵着自己的手为他自渎,娇奴整个人都酥在了他的怀里,双腿忍不住紧紧合拢着相互摩擦,脚趾也轻轻揉着另一只脚的脚背。
"……唔……!"
听见瞳心濒临爆发的呻吟,娇奴却在此时抽开了手,他迷蒙着双眼,无措的看着她缓缓蹲在自己双腿间,任由她褪下自己的裤头,再掂着那勃发的欲望轻轻的含入了前端。
"呃!——"瞳心下意识的按住了她的肩膀,"别……我快了……"
"没事……"娇奴一边说着,一边撸动着他的大,"那就吧……到我嘴里。"说罢,她红着脸舔舐着的前端。
早被那些男人调教出来的口技哪里是久旱逢甘的瞳心可以阻挡的,他很快便被娇奴的唇舌舔得意识全无,握住她的后脑摆动着腰部,随着低低一吼,那浓稠又量多的白灼一股一股的喷入了娇奴的嘴里。
"嗯……"娇奴蹙眉,困难的吞咽着他的阳,卡在喉咙口的头却还在一阵阵的喷洒,"咳咳…咳…"她被呛着的退开了身,那浓则毫不客气的继续喷洒在了她的脸颊和髮丝上。
还在高潮余韵的瞳心急促的呼吸着,伸手想帮娇奴抹去她脸上的污秽,却不想让眼前的场景更加靡,他喘一声,拉起娇奴将她压在床上,一把拉开了她的寝服,握住那还在晃蕩的子舔吮。
"呀——!"娇奴轻呼一声,难耐的拽皱了他胳膊处的衣料。
本该只是前戏的爱抚,然而瞳心却在她的尖逗留了好久,娇奴觉得自己都快被他舔化了,垂眸看去,只见他还在忘情的吮吸,如猫儿理毛一般的用舌尖逗弄着她的枚果。
"……瞳心……"娇奴小脸通红,忍不住轻声催促,只是他这模样如小兽吮,同时又激起了她本能的母,怜爱的伸手圈住他的颈脖,娇奴在他发间烙下碎吻,"……别玩了……"她抚了抚他的脑袋。
瞳心抬眸望着她,'啵——'的一声放开了那被他含得又红又湿的头,他迟缓的向后退身,双眼却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瞧,让娇奴错觉自己像是一头被他捕食的羔羊。
拂开她下身的布料,埋在她双腿间吻着她的腿侧,他时轻咬又时而轻舔,让她经不住挑逗的微微颤慄。
动情的汗珠已经打湿了她里层的髮丝,娇奴迷蒙的看着腿间的瞳心,总觉得他这不徐不疾的抚弄已经让她无比焦心,浑身都似被蚂蚁啃般的难受。
看着她迷乱的模样,瞳心的唇角却暗自蕩笑,长指只是稍微滑过细缝,就已是沾满了晶莹的春。
"瞳心……"娇奴吟声似泣,娇嗲如啼,"我想要……"
闻言,那早就在外流连的长指缓缓没入湿濡的小,她一个激灵,浑身的寒毛顿时竖起,扬起下颚娇喘不已。
瞳心複又撑在她上方,将一个个的吻洒落在她的脸庞,指尖的动作极尽轻柔的抽动,让欲求不满的感觉让娇奴弓起了脚趾,不顾羞耻的扭动着纤腰。
"瞳……嗯……"趁着娇奴张嘴祈求,瞳心俯身吻住了她,顺势便将湿滑的舌头喂入她的小口,勾动着她的与自己纠缠。
待自己亦躁动难耐之时,瞳心终是好心的抽出了被她那春水给淹没的三指,却又坏心的用那水涂湿她脸颊乾涸的。
用双腿将她的臀儿垫高,胯下的昂扬便如此贴上了她的花。
衣裳半解的娇奴几近赤裸的躺在自己的长髮之上,脂白的双腿为他张开,如同他常有的梦境,却又比梦境还要靡、还要美好。
"啊!……"
当器相接之时,因之前的欲求不满让娇奴比平日更有感觉,儘管小已是湿透,却依旧紧紧地咬住了瞳心的物。
随着的缓缓没入,甬道的水也被挤了出来,秽的小贪婪地吮吸,将他的欲望一截一截的卡入层叠的细里。
"瞳心…求你…快一点……"娇奴捂着湿热的双眼,再也受不了他如此缓慢的节奏了。
他拂开她的双手,双眸带着几近自虐的苦笑,"这种感觉,我已忍受了十几年。"
"……瞳心……"娇奴怔怔。
沉溺的亲吻着她的小手,瞳心闭眼歎道:"所以我以后,再也不要这样了。"
娇奴狠咬牙关,伸手拉过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用贝齿啃着他的嘴含糊的说道:"我!"
"……!"瞳心一震。
"狠狠地干我,佔有我!"抚着他的脸,娇奴眯起水光闪烁的美眸,舌尖滑了一圈自己的嘴唇。
"可恶!"瞳心感觉自己脑袋里最后的一弦断了,将她拥在怀里,狠狠的入小,大力的冲撞至最深处,"干死你!"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哈……"娇奴无法停息的娇喘着,那在她体内胡乱顶撞的硬将她的神识瓦解得一乾二净,失控的瞳心此刻毫无技巧可言,然而这种身心解束的感觉却叫她快乐得快要升天。
而这一夜的瞳心,也完全颠覆了娇奴对他多年以来的认识。
这才是头真正的野兽,这才是头野兽所该有的本能。
他恣意的摆弄着她的身体,尽情的享用她的小,乃至于娇奴嘴唇微肿,尖泛红,花核生疼……他都依旧没有放过她,就哪怕在她哭泣求饶的时候。
次日午时,被瞳心折腾得筋疲力尽的娇奴才缓缓醒来。
她浑身赤裸的趴伏在淩乱不堪的床上,手所触及之处甚至还有未完全乾涸的水,她红了脸,才想着要动动身子,却发现身子哪处都在酸痛。
扭过脸,她发现体力耗尽的瞳心还在熟睡着,乌黑的齐肩短髮几乎盖去了他整张脸,忍不住伸手轻轻拨开他的髮丝,娇奴入迷的看着他沉静清秀的面容。
小手覆在他的脸上,娇奴心想,依照瞳心化人的这个年纪来看,他才不过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然而本该恣意放纵的年纪,他却已经背负了这幺许多,甚至还能在魔界独当一面。
肯定会觉得很辛苦吧…瞳心老是这样压抑着自己……
***
脸颊的瘙痒让瞳心睡得浅了些,迷迷糊糊的从眼缝里看见几缕晃过的青丝。
冰凉的绸缎湿过身体,向来独眠的他敏感的清醒了,睁眼只见换了身衣裳的娇奴正在为他擦拭着身体,他一怔,赶紧起身拉住她的手腕,"我……自己来……"
"嗯。"娇奴笑笑,将白巾递了过去。
瞳心还在擦着,娇奴那头又端来了漱口水,他握紧了白巾,垂眼说道:"你不必如此。"
快速地低头啄吻了瞳心一口,娇奴佯作嫌弃的嘟起嘴,然后将漱口杯递了过去。
束好衣带后,瞳心看了眼在换床单的娇奴,便顺势从她身后抱住了她,"昨夜弄疼你了……"他将脸埋在她的小肩膀上,"抱歉……"
娇奴轻笑,反身捧着他的脸,"那下次轻点不就好了嘛,干嘛要道歉呢。"她刚说完,竟发现瞳心湿了眼,她一愣,紧张问道:"怎幺了?"她用拇指抚着他的眼。
将她的手按于脸上,瞳心深深的看了她一会,"……没事,只是……"他垂眸轻歎,还是忍不住问道:"何以让你忽然改变了主意?"
娇奴轻愣,忍不住回想了起来……
——"噢?你在说的是瞳心吧?"
——"嗯……"
——"阿奴,如此做法,你只不过是在欺人欺己罢了……这幺多年来,他要跟在你身后虽说是他的事,然而你不也默许了这幺许久幺?"
——"……"
——"而你似乎也没有发现,我们也默许了这幺许久罢?"
回想于此,娇奴无奈笑笑,伸手环住瞳心的颈脖,"你这样问,岂不是要我承认自己过于矫情了幺?"
沉吟片刻,瞳心问道:"你说的是……自己明明喜欢我,却因他们而不敢接受,可是最后却发现你才是最迟接受的那个幺?"
"……!"娇奴小嘴微启。
瞳心捏了捏她的鼻尖,轻笑道:"我早就知道了。"
娇奴气愤的推开了他,"你、你、你!……"她背过身去,"过分!"
"不。"瞳心再度从她身后将她抱住,"你这样做是对的。"
"怎幺说?……"
瞳心轻笑,"罢了,若你是因此改变的主意,我想我知道原因了。"
"……怎幺说?"
"不必说,我懂了。"
"……可是我不懂啊……"
"你太笨了,懂不了。"
"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