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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房间。</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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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我要和你睡。"林远靠在门口，眯着眼打量着哥哥旁边的雄性生物。</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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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擦！"杨峰锐咬牙，"你小子多大了？还要和你哥睡？"混蛋！媳妇是他的。</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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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旭纳闷，"你不是睡大哥房吗？你之间不就是想一个人睡才……"</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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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夜灯坏了，我怕黑。"林远面不改色。</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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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峰锐在背后骂娘，看着林旭动摇的神情，可怜巴巴地抓紧自家媳妇的衣袖，"我也怕黑。"</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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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旭服了这俩活宝，一个比一个装，叹气道，"好吧，竟然你们都怕黑，那你们俩一起睡吧。"</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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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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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媳……小旭！"</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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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旭本打算开个玩笑，没想到林远倒认真了，宁愿和杨峰锐睡也绝不让对方爬上哥哥的床。</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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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旭被赶走去了大哥的房，杨峰锐和林远在原房间各占一张床。</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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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我有仇啊！"杨峰锐怒骂。</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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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林远收拾了下床铺，翻身睡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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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杨峰锐冤死，好不容易爬上媳妇的床，可床上竟然没有媳妇！</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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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灯后，房间陷入安静，两个人反而睡不着了。窸窣的翻动声响起。</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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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小鬼。你干嘛那样对你哥？我以前还不知道他那一副受虐样怎么来的，到了你们家才明白……"杨峰锐闻着被子里属于林旭的味道，为他打抱不平。</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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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你什么事。"</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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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你哥带你那么大，你就没点良心啊。"</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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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谁都那样！"林远突然大声回了一句，顿了一下，才放低声音，"他什么都不说。"他自嘲地扯扯嘴角，轻声道，"他就是那样。"总是一副好哥哥的样子，不做家务就帮你做，闯祸了就帮你担，父母生气了也帮你顶。就算他从进门起渣游戏一直渣到上学那一天，林旭他也不会阻止你。那人比所有人都乖，也比所有人都冷漠。</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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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远突然出声，"你和他什么时候认识的？"</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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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也就前一年吧。"杨峰锐闭起眼，似乎也有些恍惚，过了一会儿，听到了对床传来不明所以的轻叹，"第一次见他那样子。"会怒骂、会大笑、会生气、会抱怨……面对着这个人时，林旭变得像个正常的大男生。那样鲜活，那样不受拘束。</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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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未来很久以后，杨峰锐才明白了那句话的意思。他和林旭，有多少小脾气，只对对方开放，又有多少小毛病，只被对方包容。</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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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从来都不说话，所以你们就从来都不关注吗？"杨峰锐翻身，望着墙壁，出神。</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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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小都这样。"林远烦躁起来。</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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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峰锐不再出声，两个人的对话戛然而止。</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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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惯性地对别人好的人，也容易被别人习惯性忽略。</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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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晚，杨峰锐反复想着林旭的模样。想着他对自己所有的好：为自己带午饭、帮自己请假、给自己带厚衣服、帮自己值日、每次都跑来找自己……那么多那么多的好，为什么曾经的他都是心安理得地受了呢？</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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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都这样。"</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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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是不是连他，也习惯了呢。习惯了小旭的好，习惯了小旭的退让，习惯了小旭的迁就。</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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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从来都不说话，所以你们就从来都不关注吗？"</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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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迷茫自己的性向时，在他烦躁老师关系时，在他和女朋友吵架时……那个一直在自己身边的傻瓜，自己真的关注过吗？</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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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峰锐深吸一口气，有些不安，又闭上了眼。这是林旭的床，柔软的枕头，搭着浅绿色的枕巾，厚实的棉被，套着用旧了的卡通图案的被套。当他整个人都陷入进这个床铺时，属于林旭的味道汹涌地漫过他的全身，竟是让他感到胸口发酸。这就是他的小旭，默不出声，却一直给予他温暖的傻瓜。</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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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对他好一点。</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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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峰锐蜷紧手指，感到胸口冰凉，怀里空荡，他突然很想去找林旭，很想把对方揽到怀里狠狠地抱紧，告诉他：我对你好。</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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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要，对你好。</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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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到小旭后，他渐渐尝到了许多从来不知道的滋味。他一直都是个自私妄为的家伙，却是第一次那么想要全心全意地对一个人好，想要把自己最好的东西都给他，想要看到他开心的样子……那么好的小旭，怎么可以被委屈？</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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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晚，杨峰锐辗转难眠，夜深后，听着另一个床铺传来的浅浅的打呼噜声，心像是被猫爪子挠似的，想要平复下来，没一会儿，又睁开了眼，反反复复，想要去找小旭的冲动却越来越强烈。他猛地起身，棉被滑落，冷空气舔舐肌肤，让他有了几分清醒。杨峰锐幽幽地看着周围，许久，又躺下来，强迫自己闭上眼。过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想着这几天小旭的样子。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在家人面前不爱说话显得冷漠的林旭，在弟弟面前苦恼却万分迁就的林旭……会带着他去买菜的小旭，会做饭的小旭，会收拾家里的小旭……可是无论怎么样，那都是会对自己好，只给自己抱、亲、摸的小旭。</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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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峰锐想着想着，又忍不住笑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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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一个人的时光里，无数个凌晨，想着那个人的每一个小动作和小神情，难以入眠，反反复复地回放、暂停每一个细节，跟着苦恼、脸红、偷笑。</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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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大早，林远就和父母收拾东西出去旅游了。直到临走前，母亲都对林旭不肯出门表示可惜，只得嘱咐着："那你好好照顾你同学。"</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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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到了那边记得打电话。"林旭应着，看了旁边低着头玩手机的林远一眼，皱眉，还是没说什么。待一家人走了后，他关了门。又到阳台，看着小轿车渐行渐远。</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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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旭回到客厅，才发现傻呆呆站着，头发翘起像个鸟窝的杨峰锐，憋笑，"起来了？你昨晚怎么睡的啊？不是说帅哥的发型最重要吗？"</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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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困……"杨峰锐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睡过去的，大早上挣扎着爬起来，眼前白花花一片，只能看见自家媳妇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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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林旭辛苦地撑住这个往自己身上扑的大型犬类，泄愤似的地抓了抓那毛茸茸的头发，"干嘛呢？不知道自己多重啊。困了的话，去床上睡。"</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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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媳妇不在，睡不着。"杨峰锐把脑袋压在林旭的肩窝子里，用鼻子蹭着对方的脖颈，嗅着少年的气息，一个劲地撒娇。</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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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旭脖子很是敏感，被杨峰锐欺负多了后，对方有时只是一个亲吻，他都会腰间泛软。"靠，又乱咬。"他脸红，颈项后一片湿热，牙齿啃咬的痛感令他神经一颤，声音不自觉间带上了颤抖，"别舔。"</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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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峰锐不依，贴紧了林旭，舌头顺着齿印描绘，涎液晶亮，透出一层薄薄的水光。又轻轻哈着热气，感受着抱着人身体越来越软。</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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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旭无意识地抓紧了杨峰锐的袖子，深呼吸着，睫毛眨了两下，染上一层水意。少年的身体最禁不起逗弄，身体比大脑更快记忆情热的滋味。</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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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什么时候，杨峰锐已经把手伸进了林旭衣服的下摆，抚摸着对方平坦的小腹，揉捏着柔软的腰线。</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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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旭喘气声加重，喘出的热气碰触冷空气，带起白雾。</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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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旭？"杨峰锐在对方耳边轻喊。</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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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林旭身体发热，有些迷糊。</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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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媳妇？"</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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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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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峰锐手掌向上，抚摸着少年细密的肌理，捏住乳头按压，粗厚的拇指反复摩擦。终于听到林旭略带哽咽的颤音，"嗯。"</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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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旭，你身体好热。"咬上对方的耳廓，调笑。</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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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刚起的身体都很敏感，两个人一番逗弄，早就起生理反应了。双方都沉浸在滚烫的热度中，只是身体简单的碰触、摩擦，就很兴奋。</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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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在这里。"林旭身体发软，推着杨峰锐跌跌撞撞地走进卫生间。</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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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进去，杨峰锐就把林旭压在了墙壁上，一边亲者林旭的耳垂、脸颊，一边伸手摸进自己的裤裆，按住那硬热，狠狠撸动着。</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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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旭眼睫毛布满了密密的水汽，怎么也看不清楚对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也伸手进了自己的裤子里，凭着本能，无条理地摩擦着。"哈…啊…啊……"热气缭绕，对方身体的每一个颤动都带动着自己的动作。越到后面，他喘息声越重，喉咙深处染上一丝尖锐的沙哑。</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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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杨峰锐蓦然倾身，把林旭整个个人都压贴在了冰冷的墙壁上，拿下身狠狠撞了对方几下，带动的摩擦感让杨峰锐几乎发狂，一下就射了，声音几乎变形，"小旭……"</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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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旭无依托地抱紧了杨峰锐的身体，嗯哼两声，迷迷糊糊地也发泄了出来。</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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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贴着对方，身体残留着滚烫的热意。粗长的喘息声像是细长的猫尾巴骚动着人的心，一下，一下。"哈…哈……"</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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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泄后两人脸上都带着潮红，互相看了一眼，不自觉地亲在一起，黏黏腻腻，泄露出轻微的水渍声。射精的余韵停留的很久，两个男孩子一直无法回神，都软了身子，瘫坐在地板上。</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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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峰锐深呼吸了几口气，睁着眼睛，像是失神一般。许久，转过头看向林旭，声音粗哑，"好爽。林旭斜斜地瞥过来一眼，没了反驳的力气。</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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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如此兴奋，舒服得神经都在发麻。</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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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峰锐感觉自己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像是被碾压了一遍，又酸又软。大脑仿佛还在嗡嗡作响，残留着两人刚刚胶着的喘息声。</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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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死了的感觉。"杨峰锐喃喃，像是缓过了气，才补充道，"难怪他们说男人都靠下半身思考了。"他看了林旭一眼，目光落在对方红扑扑的脸蛋上，声音发哑，"谁受得了。"他凑过身，扳过林旭的脑袋，吻了上去。</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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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旭唔唔两声，没法反抗，闭上眼，回应起来。</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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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欲，因为喜欢，而成倍地发酵。</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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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旭……小旭……"杨峰锐无章法地啃咬起来，眼眶发红。他觉得自己死定了：从心灵到身体，都被小旭，套的牢牢的。</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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