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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后，一个月放两天假，每个周日下午给大家休息，晚上照常晚自习。家长们便利用这短短的一个下午时间，为自己的孩子送来热汤热饭补身体。</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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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家近，自己回家吃饭就行，也时常捎着杨峰锐一同回去。</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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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妈妈很喜欢杨峰锐，觉得孩子性格开朗大方，会讨人开心，和自家孩子特别互补，她也鼓励林旭多向人家学学。</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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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一直觉得杨峰锐不是个好相处的人，性子倔还特别小孩子气。但事实上，只要这个家伙愿意，他就能和周围人迅速打成一片，也极容易讨得长辈喜欢。在外人眼中，杨峰锐较之以前已稳重很多，做事有计划、对人进退有度，是个可靠的人。但在林旭面前，他那又痞又赖皮的脾性估计是怎么也改不了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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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你做的饭特别好吃！我都羡慕死林旭了，天天盼着来阿姨家呢。"杨峰锐大口吃饭大口吃菜，吃得甚香。</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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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妈妈被哄得高兴，"好啊，下周记得来，我做点排骨。"</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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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好！"杨峰锐满足笑。</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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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在旁边扯扯杨峰锐的袖子，"吃青菜。"</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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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峰锐点点头，又夹了一大筷子青菜塞进口里，抽空又给林旭夹了一块牛肉，嘟囔道，"多吃点。明天还得考试呢。"</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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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妈妈看着两个大男孩，眼角弯起，露出一丝细纹，"都这么大了。"语气中又暗含叹息。</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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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林建去远方上大学，二儿子也要高考了，小儿子明年也要高考，家里只剩下夫妻俩人，空空荡荡的。</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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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特别珍惜自家孩子回来的日子，深怕对方在外面没吃好。</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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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最近有打电话回家吗？"林旭问。</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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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打了，好像在赶什么项目，可忙了。哎，怎么到了大学，还这么辛苦？"林妈妈叹气。</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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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大哥没有说其它事，林旭暗暗松了口气，偏头，看到了杨峰锐担忧的眼神，他轻轻摇了摇头，做了个口型：没事。</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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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大男生不再说话，后半段饭吃得有些沉闷。</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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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俩人进房间午睡，锁好门。</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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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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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八月开始补课，到现在已经两个月了。高强度的学习下，两个人的大脑完全被各种习题所占据，分不出一丝一毫给其它东西。此刻空闲下来，大脑还混混沌沌的，对外界的反应变得很迟缓。晚上还有晚自习，第二天还要考试，此刻不补充好睡眠的话，接下来几天都得出问题。</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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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峰锐转过身，对林旭挥了挥手，"过来。"</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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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往旁边挪了挪，被杨峰锐抱在了怀里，听到了对方在自己耳边满足的叹息。</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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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表卡得太满、时间太紧张，杨峰锐和林旭又不在一个宿舍二，平日根本没有机会亲密。只有每周日的下午，他才能偷得一点点时间，抱着林旭睡一会。</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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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喜欢扣在肩膀两边的力度，还有后背贴着对方胸膛的热度，只是轻轻一个呼吸，都似乎染上了对方的气息。脑海里浮荡的渣滓，一下都沉寂下来，落入了尘埃中。他大脑渐渐放空，全身心地放松下来，在少年的怀里，沉沉睡去。</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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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似乎又回到了暑假。</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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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旅馆把杨峰锐带回家，一进门迎面对上大哥。他记得大哥阴沉的脸，还有看向自己身后少年复杂的神情。</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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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把他拽出了家，骂他："你发什么疯！"</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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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喜欢他。"</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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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个鬼！"大哥手起，差点一巴掌打了出去。</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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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说了很多话，他都不记得了，到最后，两人筋疲力尽。</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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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轻声问他："你打算怎么跟爸妈交代？"</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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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很久，才出声："哥，你不是觉得我一定会后悔吗？"</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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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疑惑抬眼。</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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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那就等好吗？给我两年？或者四年？如果我们分了，我后悔了，我失败了……我就什么都听你的。"</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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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哑声，被自己弟弟眼里的祈求震惊。</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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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不是不相信我吗？觉得我们以后一定会放弃吗？那就等到那一天好不好？"</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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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我败得什么也不剩，我认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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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唇嗫嚅动了下，似乎想要张口说什么。这明明是个完全符合他设想的提议，但他此刻却不敢答应。似乎连他也在害怕，害怕那一天不会到来，他的弟弟真的会和那个混蛋在一起一辈子。</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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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林旭喉咙里咽着哭腔，"我求你了。帮帮我好吗？"</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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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仓皇逃走，丢下一句，"你会后悔的。"直到很多年后，林建每每想起当时的场景，也不知自己是如何鬼使神差地答应的。</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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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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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是被杨峰锐吻醒的，肺里呼吸被完全榨干，他艰难醒来，耳朵被灌进了细碎的唇舌交缠的水声。他"唔唔"两声，眼眶湿润，乖乖回应起来。</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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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峰锐松开嘴，亲了亲怀里人微红的眼角，"起床了，要回学校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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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调班，杨峰锐终于拼进了快班，他又和老师商量，和林旭成了同桌。虽然是同桌，但两人能亲密的机会太少，而尝过甜头的杨峰锐每天只能看不能吃，都快憋疯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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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给还睡得迷糊的林旭整理衣服，帮少年套校服外套，顺便动手动脚。他最喜欢把自家媳妇收拾得整整齐齐时，手掌从对方腰间钻进去，从小腹一路向上抚摸，掀起衣服，再低下头一路啃咬，舔得湿漉漉的，听得小旭发出压抑不住的喘息。</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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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又气又急，对杨峰锐这恶趣味无可奈何。他一低头，就能看见对方在自己胸口乱啃的模样，他想去把他头推开，但手指摸上那毛躁的头发后，又忍不住帮对方梳理起来，最后抱住对方的头，发出呻吟。</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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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求饶："松开。"</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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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了吗？"杨峰锐含着对方的乳首舔舐，抬头看到林旭情动的眼，伸出一只手摸摸对方的下身，按住那鼓起的一块火热，轻轻揉捏，轻声道，"舒服吗？"</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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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快一个月没发泄过了，林旭完全支撑不住，眼圈一下就红了，张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声音发软，"别、别玩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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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时间再充裕点，杨峰锐不介意再好好欺负林旭一次，看自己媳妇在自己身下被逼哭的模样。他凑上去亲了亲少年的唇，哑声道："那你也帮我。"</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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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的手被抓着往下，也摁住了对方下身硬挺之处。混乱中，他匆忙道，"别弄脏了裤子和床。"等会还要上学，收拾起来麻烦。</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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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杨峰锐不满，只好起身脱了自己的裤子和内裤，也顺便把林旭的也剥了。他把林旭抱起推压在衣柜上，用自己赤裸的下身轻撞对方同样裸露的下体，咬住对方的耳垂笑道："这样就行了吧。"</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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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红透了脸，暴露在空气的下身十分清凉，唯一的热度便是对方摩擦上来的热物，羞耻感窜上全身。</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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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峰锐靠紧少年，性器紧贴在少年柔软的腹部下方，与对方同样胀热的性器摩擦着，动作很慢，一下、两下。"啊哈、啊哈……"林旭双腿发软，能感觉到对方硬挺黏腻的顶端擦过自己的下身残留的滑腻感，还有对方耻毛摩擦自己小腹下方的酥麻感。大男孩在自己耳边喑哑地喘息着，喉咙里发出细小的咕噜声，"小旭、小旭……"</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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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实在受不住了，他觉得他下一秒就会软倒在地板上，他抱紧了杨峰锐，把头靠在对方肩上，"你快、快点。"</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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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峰锐用手箍住两人下身，用力撸动，手指缝隙间渗出滑腻的汁液。</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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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控制不住自己口里的呻吟声，匆忙去找杨峰锐唇，狠狠吻住，吻上的一瞬间，心里发出满足的喟叹，但很快就被对方席卷上来的唇舌给迷失了心神。</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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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来的时候，杨峰锐抓住林旭的手也包了上来，精液射了两人一手，白色的粘液从指尖滴答滴答掉落在两人的大腿上、地板上。</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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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脑海发蒙，膝盖一软，差点直接跪在地板上，被杨峰锐一把抱住，听到对方轻笑声，"都多少次了，怎么还不习惯？"</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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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自然是杨峰锐收拾干净，又给林旭套上裤子，把脸蛋粉嫩嫩红扑扑的林旭抱到床上，亲了两下，"媳妇，别回味了，下次我再满足你。"</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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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气得想咬人，却被对方抢先一步吻住，唔唔两声，又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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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峰锐叹息，哎，媳妇这么好欺负，怎么是好？</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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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峰锐虽然进了快班，但底子薄，第一轮复习跟的很困难。尖子生基础扎实，很多知识点老师都是一笔带过，直接进入练习阶段。杨峰锐只能提前复习知识点和做练习题巩固，这算下来，他任务量比别人多了不少，每天都累得像狗。</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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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整个班级，每个人都在埋头复习，没有谁比谁更好。</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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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峰锐极其讨厌这样的环境，无论下课上课，整个教室里都是笔尖刷刷写动的还翻书的声音，仿佛说话声大了点都会影响到别人。</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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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一次模拟考，成绩表都会贴在教室的墙壁上，整整齐齐摆上一排，每个人的成绩都一目了然。而杨峰锐的名字，永远在班级末尾游荡。</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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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教室里，他不能喧哗、不能大笑、不能和小旭聊天，也不能抱小旭……他只能学习。他的世界从来没有变得如此单纯，就是学习，各种各样的笔记、练习题、试卷淹没了他的生活。</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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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里原来几个成绩不错的女生因心理状态没调整好，几次考试下来滑落数十名，哭着从办公室里出来。长期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下，每个人的心理状态多少都受了影响。</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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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班里出新的成绩单时，杨峰锐都不会去看，他就低着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他没有什么发泄途径，最难受的时候就是紧紧抱住小旭。</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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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或许了解杨峰锐自己给自己的压力，从不多说什么。</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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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每天就是困，其次就是时间不够用，恨不得一天有48小时。</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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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峰锐知识点漏洞太多，后期中午干脆不回宿舍了，困了就直接趴台上睡，每次醒来都手麻、脚麻。</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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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发现后，中午也不回去了，每天就给杨峰锐打好饭，带回来给对方吃。</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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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峰锐常常转头时，就发现林旭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少年埋在臂弯里，露出半张脸，清秀白皙，眉目平和。杨峰锐因做题的烦躁一下散去不少，他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林旭的脸，目光里不自觉带上依恋。</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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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份，天已经开始变冷，又是一年冬天。</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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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峰锐站起身，到背后的铁柜子里翻找，果然在小旭柜子里找到了一条厚外套，忆起以前的冬天也是这样，林旭总会提前在教室里备好厚衣服，给他下课补眠时盖着用。杨峰锐手紧了紧，心又酸又软，他把外套披在林旭身上，又忍不住伸手摸对方的脸，轻轻描绘对方的面容。</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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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好像都没有变。</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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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什么又变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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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迷迷糊糊醒来时，还是正中午，旁边的杨峰锐也趴下睡了。他睡得很舒服，全身暖烘烘的，才发现身上盖着厚外套，而旁边的杨峰锐被冷得一直在皱眉。</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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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失笑，把两人的凳子并到一起，靠过去，把外套摊开，把另一半盖到了杨峰锐身上，他复又趴在桌子上继续补眠。</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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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呼吸声很近，缓慢悠长，仿佛还能感受到对方鼻尖呼出的热气，林旭很快熟睡。</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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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靠的两个少年，在一个宽大的外套里，沉沉入睡。</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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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学期很快过去，整个高三都仿佛被外界屏蔽，对外界信息知之甚少。</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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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高三内部，发生了不少事。</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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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底层班有人闹事，学校在特殊关头连开除了三人，弄得整届高三人心惶惶。其次，林旭曾经被偷的作业本的事情水落石出，是班里一常不写作业的同学着急下偷了作业本来抄，抄后就忘还了，后来担心被发现就把名字撕了。在这名同学的柜子里，老师还发现了班里其他几名同学的作业本和练习册。最后，就是期末的模拟考试成绩出来了，杨峰锐出现重大失误，英语答题卡填错卡，成绩直接掉出三百名之外。</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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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记得那天晚上，杨峰锐拿着卷子站在办公室门口不敢敲门的样子。天色很暗，笼罩在少年身上，蓝白色的校服被渲染成暗色调，整个人仿佛也融进了黑暗中。</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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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站在不远处，想要走过去，却还是控制住了自己。</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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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这东西，越往上越难走，对于整个快班来说，大家几乎不存在基础问题，要提分都在提小分，抓着一两分不放，想要有大的飞越难上加难。而杨峰锐就更是如此，基础分不牢，小分老出问题，进入了学习高原期，怎么样也无法有大进步。他本就积压许久，此次发挥失误，让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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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峰锐从办公室里出来后，脸色阴沉，他看着等在门口的林旭，哑声，"小旭。"</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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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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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教学搂周围走了一圈，杨峰锐低声问："小旭，我要是考不上……"声音戛然而止。</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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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感觉喉咙干得厉害，声音散在夜风中，"没事的。"</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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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一直在你身边。</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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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峰锐咬牙，他握紧了拳头，没有再说话。</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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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小旭委屈自己。</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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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后，学校又补了半个月的课，才放高三回家。</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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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雪来学校接杨峰锐，和林旭打了个照面。</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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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阿姨好。"</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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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雪愣了愣，点点头，"你好。"</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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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家长在，杨峰锐和林旭没敢有亲密的动作，只有离开时，杨峰锐没忍住握了握林旭的手，林旭也悄悄回握住。</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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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雪在驾驶座上，看到了后视镜上两个孩子的身影，眸光暗了黯，最终撇开了头。</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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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动时，林旭向俩人挥手再见，方雪犹豫了会，也挥了挥手。</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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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寒假很短，满打满算，也不过两个星期，刚好够过个新年。</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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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峰锐在家，靠每天一套试卷来保持手感。他着手回看错题，开始弥补自己的细节问题。每晚睡前，他都会和林旭打个电话，说当天发生的事。到后来，才发现，每天的生活都一样，没啥好说的。但两人谁也没点破，宁愿听着另一边传来的呼吸声，仿佛这样，那个人就在自己身边。</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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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峰锐之后想那段时间他是怎么熬过去的，记忆中都是林旭的模样。他从未想过自己真的就这样一步一步坚持下来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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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做题是枯燥的，无穷无尽的题目，脑海里总会有这样几句话诱惑着你：没事的，少做一题没事的，你已经做了很多了。今天可以休息一下……每当想要放弃的时候，他就会去想林旭，把对方的名字放在心尖上一遍一遍地翻转，然后继续写。</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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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未来的每一天都能和林旭在一起，他想要随时能碰到他，他想要随时都能叫他的名字……</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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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雪陪杨峰锐呆了几天，大年三十前一天还是赶回了另一个家，对此，杨峰锐没有丝毫抱怨。</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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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新年，他早已习惯。</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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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的八点钟，家家户户的客厅里的电视机都放着春节联欢晚会。</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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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峰锐在房间里摊开一套数学题，手机屏幕开时计时。</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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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分钟完成选择和填空题，三十分钟完成前三道大题，剩下一个小时攻克最后三道大题。每道大题分三个小问，难度依次递增，下一问会利用到上一问的结果……</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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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三十分时，手机突然开始震动，杨峰锐手里正在计算的水笔一抖，刚刚算好的结果被划了一道。他突然回神，窗外远处烟花绽放。他拿起手机，打开。</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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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锐。"仿佛等待了太久，这两个音节响起，没有任何突兀。</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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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峰锐笑了，轻声，"嗯。"</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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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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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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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干什么？"</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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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峰锐放下手中的笔，看了眼窗外，"在看烟花。"他走到了阳台上，看着满夜空绚烂的烟花，轻声道，"小旭？"</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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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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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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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的新年，并不是一个人。</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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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年的烟花绽放之时，都有另一个人，陪在他身边。</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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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旭，今年，我们十八岁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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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旭，我喜欢你。</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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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一直是大人眼中的乖孩子，如果要去回想，林旭干过什么不乖的事情的话，大概件件都离不开杨峰锐。又或者，喜欢杨峰锐，便是林旭这辈子干过最不乖的事。</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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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当杨峰锐第二天中午看到林旭站在自己门口时，也就不奇怪了。这个傻瓜，永远比他想象的要勇敢、要坚定的多。</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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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很早就知道杨峰锐公寓的地址，在大年初一就奔着这地址来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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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峰锐在门口傻乎乎看林旭半晌，看着对方笑得弯弯的眼睛，猛地把对方狠狠抱紧。</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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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笑，"都多少次了？还没习惯啊。"</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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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峰锐感受到怀抱里满满的温度，惊喜到失言。</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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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进了小公寓，参观一遍，摸清了构造，后在厨房为饿肚子的杨峰锐下了碗面条。</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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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林旭又陪着杨峰锐背单词。</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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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峰锐喜欢从背后抱着林旭，脑袋搭在对方肩膀上，听着对方从口里冒出了一个又一个单词，就报中文意思。他深嗅着林旭身上的味道，一偏头就能亲到自家小旭。这背单词，就成了他的放松项目。</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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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旭？"</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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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林旭偏头，被杨峰锐亲了个正着。</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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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峰锐笑得眼睛都没了，用脑袋拱着身上的人，"我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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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三年，高三，大抵是杨峰锐最幸福的一年。</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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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埋在小旭的颈边，小口轻咬，"林旭，我们成年了知道吗？"</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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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还没过生日呢。"林旭痒得缩脖子。</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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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杨峰锐把林旭放在床上，倾身压上，对上少年的目光，低下头吻住对方的唇，深深吻住。</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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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异常乖巧，手抚上对方的脖颈，一路上滑，手指深入对方的发丝，感受着手掌的麻痒，喉咙里发出不清晰的咕噜声。</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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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峰锐出乎意料并没有做太多的动作，只是一遍又一遍地亲吻林旭。手指抚过对方的额头、眼角，又略过少年的锁骨、背脊，直到俩人都呼吸艰难，才略略松开怀里的人。</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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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峰锐看着身下的少年，轻声道，"林旭，你长大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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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期的少年身体发育快，只是短短三年，当初像豆芽菜的俩小孩已经抽条拉长。</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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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接近一米七八的身高，身材修长，笑起来，温润中含一丝内敛。此刻他却毫不突兀地被压在杨峰锐的身下，对方轻笑一声，他感受到对方胸腔的震动。不知什么时候起，杨峰锐已接近一米八六，骨架成型，肩宽腰窄，肌肉硬朗，可以轻松把他揽在怀里。明明记忆中还是个只会向他撒娇的孩子气少年，此刻把他压在身下，全身散发出压迫气场，像个完全成熟的男人。</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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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峰锐撑起身子，像是审视自己多年养大的猎物一般，手指拨动对方的衣服一角，拉起，逼得对方伸直手臂脱下上衣。他看着对方暴露在外的白皙胸膛，轻轻眯起眼睛。</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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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觉得自己是喜欢女孩子柔软的身体，但喜欢上林旭后，眼里便只容得下林旭。对方肤色、眼睛、鼻梁连着身材，都成了自己最喜欢的模样。</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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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亲着林旭的身体，一边缓慢地脱下了少年的裤子。</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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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身体渐渐染上异样的色调。</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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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抚摸少年锁骨，手掌滑下，擦过乳头，用手掌按住碾压，摩擦得发硬后，又往下在肋骨上寸寸摩挲……林旭身体的每一处，都是他的。</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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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脸红气喘，也不阻止，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身上的杨峰锐，对方动作厉害了，他就克制不住地呻吟一声，眼里就蒙上一层水汽。久了，他眼里就溢满了水汽，杨峰锐轻轻一个动作，他都禁不住颤抖。</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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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窗户透进的光渐渐黯淡，两个少年的身形在昏暗中渐渐融成一块。</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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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峰锐手指落在小腹滑下，落在了少年身上仅有的内裤上，宽厚的手掌轻松包裹住全部，他直视着少年，在林旭的目光中，手掌缓慢动作，揉捏、按压、摩擦……</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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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哈……"林旭身体轻轻颤抖起来，难受地发出呜咽声。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头狼盯上了，对方的目光像是利箭一般把自己钉在原地，而自己的身体完全暴露在对方的视野中。</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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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峰锐缓慢地俯下身子，手上一遍动作，唇应和着手上的动作，在林旭身上一寸一寸啃噬，每一寸皮肤都被咬过舔过，留下黏湿的印记。他曾经想过无数遍，要这样一口一口把林旭吃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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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每次被咬都会发出轻哼，被舔时又忍不住扭动身子，他每次受不了想要挣扎，下身的硬挺就会被对方狠狠撸动，他一声拉高呻吟后，又不得已躺在了床上。被折磨到最后，他已经哭得不成样子，"阿、阿锐……我、我好难受……"</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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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样？"杨峰锐诱哄道。</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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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红着眼，伸出手去抱身上的人，"想亲。"</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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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峰锐一愣，目光又放柔，咕哝道，"服你了。"他撑起身子，凑到前面去吻林旭。</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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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很久以前，他就发现了，当林旭完全作为受方角色时，会容易没有安全感，而亲吻，是林旭获取安全感最快的方式。</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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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家小旭喜欢被吻。</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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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头深入对方的口腔，舔过对方的上颚、牙龈，滚烫的津液落入对方的食管，灼热了全身。越是深入、越是缠绵，林旭越容易沉迷。就像现在，对方的手臂紧紧环绕住自己的脖颈，身体紧紧贴住自己的胸膛，大腿无意识地蹭上他的腰部，夹住他的腰。杨峰锐真是爱极了对方完全沦陷的模样。他问林旭："喜欢我吗？"</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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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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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喜欢？"</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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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红着眼，下意识地亲杨峰锐的脸，哑声回，"最喜欢。"</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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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峰锐抱紧他，"我也是。"</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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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漫上窗台，糊住窗户。</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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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林旭一声哭喊，呻吟声拉倒了极致。</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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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峰锐啃遍他的全身后，依旧没有放过最后一处，那灼热的暴露在空气中的性器。</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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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喃喃，"不要、不要……"他拼命地往后缩。</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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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峰锐却在他的眼皮底下，轻轻舔了下他湿润的顶端，那一刻，湿热的柔软从他的下身一下窜到他的全身，他睁大眼睛，口里终于抑制不住那拉长的呻吟，"啊哈……"</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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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峰锐把他的前端纳入口腔，用舌头舔舐。</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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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身体一直在颤抖，哭得很厉害，他下意识去推对方，身下的快感如浪涌，他求饶："阿锐，不、不要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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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峰锐的技术不算好，林旭能感觉到对方唇舌的柔软与湿润，还有牙齿碰到时的钝痛……哭喊中，他感觉杨峰锐就像狼在撕扯着猎物上的筋肉，而他则被对方一口一口吞进了肚子里，全身心都成为了对方的所属。</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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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他眼前一阵白光，声音拉高到极致，掐灭在喉咙里。</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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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都还停留在高潮的余韵中，林旭舒服地发出细碎的呻吟声。有人在吻他，是熟悉的力度与亲吻的方式，口鼻间都被对方的味道灌满。</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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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对方的询问："小旭，可以做吗？"</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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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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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感觉一只手顺着他的背脊往下，贴上他的臀部，手指探入他的臀缝，轻轻按压。</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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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林旭手指下意识地扒住了杨峰锐的背，用一双水润的大眼睛看向对方。</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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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峰锐的手指已经探到了少年的后穴，手指在周围轻轻按了按，林旭埋在杨峰锐怀里的身体抖了抖。</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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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峰锐咬住少年的耳廓，诱哄："小旭，做吗？"一边说，他的手掌揉捏着少年丰满的臀部。</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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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没再说话，只是抬起头去吻杨峰锐。杨峰锐被亲住时愣了下，随即温柔地回应起来。还是怕的嘛。</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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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峰锐不再是从前的愣头青，多少了解点同性之间该怎么做。但他还是天真了点，完全没有准备润滑剂和避孕套。他天知道林旭会今天来找他？他尝试用手指探入林旭的后方，但都太紧了，他叹口气，吻林旭的额头，哑声道："算了，这次放过你。反正……"来日方长。</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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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个可能性，杨峰锐的心情又好了起来。他喜欢这个词，来日方长。他和小旭，有很很长的未来。</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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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有些疑惑地看他一眼，杨峰锐被看得全身血脉泵张，他把林旭放在床上，从背后拥了上去，下身的性器缓慢地插入进林旭的两腿之间。</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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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感觉到下身摩擦的林旭一下绷紧了身体，他手指不安地往后抓，被杨峰锐抓紧十指相扣。</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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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非常纯粹的承受的姿势。</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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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峰锐在林旭耳边轻哄着："没事的。"话音落下，他便下身一挺，直直撞击少年两腿之间，和对方的性器摩擦起来。</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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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林旭一声呻吟。</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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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小旭，夹紧点。"杨峰锐轻咬着林旭的耳垂，一遍又一遍地轻声蛊惑着，"很舒服，再紧点。"</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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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腿之间很热，下身硬挺被一直撞击，仿佛摩擦出了火星子，林旭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发烫。他的耳边是杨峰锐的赞叹："小旭，好棒。好紧……好舒服……"这些话就想细蛇一般钻进他的耳膜，钻入他的四肢百骸，麻痹了他的神经，麻痹了他的理智。他想要杨峰锐舒服，想要听到对方为自己沉醉的呻吟。他不自觉地夹紧了自己的双腿。"唔啊……啊哈……"口里是抑制不住的喘息。</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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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的暗影里，是两个交缠的少年的身影，细微的撞击声有节奏的响起，床发出轻微的晃动。</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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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林旭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对方吞噬殆尽。</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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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前几天，方雪回来过一次，她看到房间里两个埋头写试卷的两人，缓缓叹了口气。当天，她为两人精心准备了一顿饭，为两人送行。</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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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下学期，终于开始了。一切日程都像是上了发条般开始转动。百日誓师大会、一模、二模接踵而至。时间从没有变得如此之快，像脱缰的野马疯狂地向前奔跑。</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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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峰锐的成绩逐步上升，渐渐稳定下来。每一天都累成狗，可他从未如此充实、兴奋过。</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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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一日日逼近，有人紧张、有人失眠……杨峰锐却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之前的害怕与恐慌突然那么消失了。三年一路走来，所有的点点滴滴，没有一处没有小旭的身影。一个叫林旭的男生，贯穿了他的整个青春。</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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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前夕。</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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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要清楚自己的梦想是什么！坚定信心，为自己的梦想而努力！"这是老师从开学起就唠的大道理，大家早就听腻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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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老师现在把大家刚进高三时写下的梦想，发给大家。大家看看当初的自己都说了些什么，而现在，是否依旧坚持、依旧相信？"</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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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里同学一愣。</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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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刚入高三时，班主任便发给每人一个信封，让每个人都写下自己的梦想，作为激励自己前进的动力。</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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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最初的自己是如何信誓旦旦要考上心目中理想的大学吗？还记得当初自己是如何描绘着自己一年后的未来吗？</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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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相信梦想吗？</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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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你是否还坚持着最初的梦想？还是已经被一次又一次的失败给磨平了信心？</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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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里同学陆续拿到自己的信件，有人只写了几个字，有人则写了长长的一封信……班里发出嗡嗡的说话声。</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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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拿到了吗？"林旭看完自己的信，转头看向杨峰锐。</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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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峰锐手指摩挲了信封的表皮，轻声道，"嗯。"</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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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写了什么？我写的大学还是我最想去的大学。"林旭问。</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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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峰锐看了林旭一眼，眼里荡漾开笑意，"不告诉你。"</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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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给我看看。"林旭说着要去抢，杨峰锐赶忙拿开，用手揉了揉林旭的头，"高考完给你看。"</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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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反正你肯定要和我一起的。"</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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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杨峰锐笑。</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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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记得那是他刚刚进入快班的第一天，面对着完全陌生的老师和同学，他告诉自己，要快点适应，快点进入状态。</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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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发下信封，让每个人写下自己的梦想。</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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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写着自己想去的大学、想进入的专业亦或者岗位。</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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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风扇转动得很快，杨峰锐满脑子都那嗡嗡的转动声，他看着手里的信纸，笔尖缓缓落下，一笔一划，再熟悉不过的两个字跃上纸面。</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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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或许不是那种有伟大的抱负的男孩子。</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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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梦想是什么呢？</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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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林旭在一起，对林旭好，让林旭每天都笑，让林旭不再哭泣，赚够钱养林旭，给林旭买一个房子……他就是那么小家子气，他所有的梦想都离不开一个人。</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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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明天就高考了。大家放松心情，今晚好好睡一觉，把明天就当作一场普通的测验。"老师给大家做着最后的心理工作。</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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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帮着杨峰锐整理好了复习资料和上考场要用的工具。他不会知道，两天后，他即将收到杨峰锐这辈子写得第一封情书，也或许是唯一一封情书。</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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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简单，亦是最动人的文字。</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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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封情书的内容是：林旭，你是我的梦想。</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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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始终记得，高考那两天，晴空万里。</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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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度很高，教室的电风扇呼呼转动。抓在手里的笔覆上了一层汗水，写得急了，学生就只能放下笔，拿手掌抹了抹衣服，继续写。</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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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考题做得太多了，当面对试题时，林旭第一反应就是"做"，心无旁骛。一道一道的题，做着做着，反而一点感觉都没有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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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十年寒窗苦读，只为这一刻。</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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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接着一场。</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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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漫长的两天，却是转瞬而过。</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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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场考试英语结束的那刻，林旭很久没有回神。收卷铃声响彻整个校园，老师走向每一个座位，挨个收卷子。他望向窗外，看着火烧云的天空。</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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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蜂拥而出，涌出校园。</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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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拿着笔盒，走出教室门口，便看见走廊另一边朝他缓缓走来的杨峰锐。</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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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身材颀长，眉目俊朗，英气十足，笑起来却带了三分痞气。背后是一大片火烧云灿烂的天。</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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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静静看着，随即也忍不住，轻轻笑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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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得怎么样？"</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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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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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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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学生拥挤成团，没有人注意，在人群中，有两个少年的手指，紧紧相连。</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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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爱情？</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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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分性别吗？分年龄吗？</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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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和爱有什么区别？</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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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不再重要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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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会告诉他们，什么是爱情。</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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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