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妮这才松了手,听马加权绘声绘色地讲了下去。(www. 广告)
他说:“那个熊玩意儿校长又喝过两杯后,站起来说是要去撒尿,踉踉跄跄走了没几步,小白脸怕他摔倒了,就赶紧跟了过去,搀起了他的胳膊。谁知校长不识好人心,猛劲甩开他,嘴上还骂骂咧咧着。小白脸就劝他,别去厕所了,太远,就到那边的花坛撒吧,反正是小便。你猜校长怎么说?”
“怎么说?”
“他说,你以为我像你呀,鸡*巴可以乱放,要放就放到最合适的地方。说完就歪歪扭扭奔着厕所去了。看上去小白脸还是放心不下,也跟了过去。其他几个老师,包括我们谁也懒得去搭理他,照常喝自己的酒。”村长说着便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了香烟,抽出一根衔在嘴上。
胡大妮一把抢过了他的烟,说:“你别抽了,忍着点,烟味跑不掉,会引起别人怀疑的。”
马加权说:“好,不抽就是了,上面的嘴又不像下边的嘴,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接着说,“你知道他们去了厕所后发生了什么?”
“别问我,说你的。”
“正喝着,突然就听到外面响起了大叫声,嗷嗷的,跟杀猪一般,于是赶紧放下酒杯跑出去。等进了厕所才发现,校长竟然头插在了粪坑里,身子横在墩台上,不知道是被坑夹住了,还是他醉得没了力气,反正就那么老老实实地卧在那儿,只有嘴里拼命叫唤着。”
“那李硕他人呢?”
“他小子他站在一边呀,像是吓愣了,两只手不停地搓着,不知道该咋办好了。其他几个老师走过去,一起连拖带拽地把校长给弄了上来。”
“校长他伤着了吗?”
“就是额头那儿蹭破了点皮,没大碍,也幸好厕所是下课后才刚刚打扫的,没屎没尿的,身上也没弄脏多少。刚拖出来,校长就跟软面似的,被几个人搀着到了外面的空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可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他就缓过劲来,又跳了起来,指着小白脸破口大骂,骂得很难听,甚至还伸胳膊伸腿地往前冲,要揍人家。”
“为什么呀?他凭什么揍人家呀?人家又没怎么着他,都是为了他好,这个没良心的。”胡大妮忿忿起来。
“你说的只是一面之词,从他含糊不清的叫骂里听得出来,他的意思好像是说,小白脸是恶意报复他,尾随着他进了厕所,二话不说就一把推倒了他,然后按着他的头,用劲给塞进了粪坑里去了。”
胡大妮暗自一笑,说:“李硕他……他能有哪个胆子?我觉得不太可信,文绉绉的一个小孩子,怕是再借他八个胆儿,他也不敢那么做。”
“是啊,当时我们也怀疑啊,可看校长那个不要命的样子吧,骂过一劲后还不过瘾,干脆摸起石头追了过去,看那架势,不像是假的。(
www.mianhuatang.cc 好看的小说)”
“李硕就没说啥?没解释一下?”
“他哪有机会解释啊,被骂得狗血喷头不说,还要躲避着校长的拳打脚踢,看那飞来飞去的石头吧,真是一场好闹剧。”
“闹到后来呢?”
“几个老师见这阵势,也都怕了,担心闹出大事来,影响了学校的形象,对谁都不好,就一齐上去,把校长给抱住了,连拉带扯地把他弄到屋里去了。可到了屋里他还是不消停,叫嚷着说非要把小白脸弄死不行。
小白脸显得很委屈,只跟我和支书说,校长是喝醉了,明明是他自己摔倒的,当时他正站在粪坑上头小便,尿还哗哗流着呢,一挪脚,整个人就趴下去了,自己站在门口,压根儿就没贴近他。”
“那出事后李硕去哪里了?”
“谁知道他去哪儿了?我们过去安慰校长了,没在意他,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说完,马加权在胡大妮x处摸了摸,酸酸地说,“看看你吧,张嘴闭嘴的李硕李硕,还真拿着当回事了你?肉麻不肉麻呀!我可告诉你,这以后不许你再跟他套近乎了,王乐意不在家的时候,你就是我的,只有我才有使用权,谁沾你的身子,我就要了他的小命!”马加权诈唬道。
“看把你给美的吧,谁是你的?老得都像根蔫茄子了,不中看,更不中用,还想三想四的,你哪还有那个能耐呀你?”胡大妮刻薄地挖苦他。
“你还别羞辱我,能耐不能耐你没感觉到呀,那家伙大起来都够你满口含的,好饭慢慢吃嘛,我还没舍得动真的,你当然不知道咱的厉害,要不这就试一回?保准只是插进去就够你喊爹喊娘的,还不用说满洞子里跑轮船了,你信不信?才怪呢,来,这就来……”村长说着动起手来。
“行了行了,都快把人折腾散了,你就消停点儿吧,还有完没完了啊?”胡大妮往后退了几步,躲避着他。
“那玩意儿又不是泥做的,就那么容易坏?别跟我耍娇气了,来吧,来吧,保你舒服……”马加权向前一步,伸手搂住了她。
胡大妮不情愿地撕挠着,但动作幅度又不好过大,唯恐弄出动静来,惊醒了睡梦中的儿子。
这更给情*欲高涨的马加权以可乘之机,他两只胳膊像钳子一般,死死地牵制住了怀中柔弱的女人,一双劲头十足的大手,粗野地动作起来。
情急之下,胡大妮憋足了劲,用力一蹬,毫无防备的马加权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趁着这个机会,她一个闪身,人就躲到了一边,谁知由于身体活动的幅度过大过猛,竟然把身后的一面镜子给碰倒了,哗啦一声摔了个粉碎。
两个人都被吓住了,静立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寂静的夜色里,镜片的破碎声异常尖利,惊醒了熟睡中的小富贵,他惊秫地喊着:“妈,是啥动静啊?怎么了?”
胡大妮怕儿子害怕,会跑到自己房间里来,便慌慌张张走了过去,透过门缝对小富贵说:“没事的儿子,好像是外面的声音,我这就出去看看啊,你继续睡吧。”
儿子答应着,安静下来。
胡大妮回到自己屋,扯着马加权,压低声音说:“你快走,别再瞎闹了。”
欲*火燃烧的马加权一甩手,嘴里嘟囔着:“还不晚呢,还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再玩会儿,还没办一回真格的呢。”
“不行,让我家小富贵看到就麻烦了,再说了,太晚了,你老婆也会四处找你的,如果找不到你,她还不把你给生吃了呀。快走……快走吧……”胡大妮硬扯着马加权的一只胳膊出了门。
“不晚,不晚呢,我有办法的……”马加权在院子里还是一副依依不舍的赖皮样,终归被胡大妮连推带掐,好不容易才赶出了大门,这才呼啦一声严严实实把里外两层门全都关严了。
回到屋里后,胡大妮坐在浓浓的夜色里,心里纷乱不堪,五味杂陈一齐涌了上来,想笑却又忍不住泪水婆娑,想哭却又没有更多的悲伤,是得意满足?还是失落后悔?又好像都不是,那究竟是为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