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妮被惊得张大了嘴巴,下颌都差点儿跌落下来,半天才讷讷地问了一句:“这怎么可能呢?”
“这有啥不可能的,她黄小英也是个女人啊,只要是女人就容易被男人欺负,这没啥稀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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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啊,她是个村干部呀!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呢?还敢动村干部,再说了,又是在村委大院里面。”
“做那坏事的人还管她干部不干部的,还不照样,照样被糟蹋!”
“快说说,黄小英都被弄成啥样子了?”胡大妮弯腰捡起一个马扎,递给了桂花,自己一屁股坐到了门槛上,急切地问道。
桂花边落座边说:“听陆大嘴说,黄小英是在村委值班时被弄的,连裤子都被撕碎了。”
“夜里头她怎么会在村委呢?”胡大妮不解地问桂花。
“听说是在值班,车库里不是关着王板凳嘛,村干部们就轮流着值班,昨夜里黄小英值头半夜,结果就出事了。”
“值班的就她一个人不成?”
“本来是一班两个人,她跟马加权一帮儿,可有人请马加权喝酒去了,屋里只剩了黄小英一个,结果就出事了。”
“哦,”胡大妮应一声,自言自语地叽咕道,“黄小英还是毁在了马加权手里……”
桂花问:“怎么就毁在马加权手里了?”
“笨啊死桂花,马加权如果不出去喝酒,能出事吗?说到底还不是他害的啊!”
“倒也是,一定是被人瞅牢了,趁着黄小英一个人在的时候就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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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桂花,黄小英到底伤成啥样子了?”
“我只是模模糊糊的听说衣服都被撕碎了,下边像是被拳头给捣了,捣得烂乎乎的,伤得不轻。”
胡大妮虽然一直跟黄小英不睦,两个人谁都瞧不起谁,可当她听到对方遭此不幸时,心里难免还是跟着沉闷难过起来,呆呆地坐了半天,嘟囔一句:“连黄小英都出事了,这还了得……”
“黄小英是活该,让她整天能得像个豆粒儿似的,蹦蹦!”桂花站起来,摔下一句幸灾乐祸的话出了门。
胡大妮侧脸瞅着桂花的背影,直愣神。
发生在黄小英身上的事儿就像桂花所描述的基本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她的下身不是被拳头给捅的,而是用脚给踹的,那个恶人相当野蛮,还硬生生把一只脚插进了里面……
鉴于黄小英是村干部,上头来的警察特别卖力,现场勘查结束后,又满村子的转悠,寻找可疑的迹象,用他们的话那叫蛛丝马迹都不能错过。
但整整折腾了三天三夜,愣是没有得到一点儿有用的线索,只得打道回府了。临走的时候,只得把王板凳给放了。
看着王板凳病歪歪的走出车库大门,身子一偏一偏地出了村委大院,马加权不解地问派出所长:“新的坏人没抓到,怎么又把已经抓起来的给放了呢?”
派出所长边上车边回应道:“坏人在外头,继续关着他有啥用?”
“说不定不是一码子事呢!”马加权虽然有些不服气,但话说得还是软塌塌的。
所长透过车窗玻璃说:“老马呀,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问吗?你把他关起来了,外头的坏人仍在作案,这与他有啥关系呢?你再瞅瞅他那个熊样子,就算是给他个女人他能办了?说实话,这本来关得就不妥,属于非法拘役,你懂吗老马?”说完一脚油门走了人。
马加权拧着脖子冲着车屁股轻声骂道:“姥姥的,臭狗屎!我看你才是傻帽呢!”骂完,见支书站在一边打量着他,脸上一阵不自然,说,“你说说这帮子警察,平日里来都是好酒好肉的招待,怎么觉得就是一帮子酒囊饭袋呢,大小案子一个都破不了,你说这算是啥?”
支书孙长文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拧着眉反问道:“老马,我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当然蹊跷了,连警察都弄不明白,还不蹊跷!”说完,马加权转身回了办公室。
孙支书跟了进来,说:“黄小英值班的时候怎么就把灯拉灭呢?怎么就睡着了呢?”
“这有啥?她一个女人家,白天干活累得半死不活的,晚上还要值班,不困才怪呢。”
“可门是锁上的,那人是怎么打开的呢?”
马加权白他一眼,嚷道:“脑子进水了怎么地?这还要问吗?”
“咋就不能问了?”
“那人本事大着呢,你如果有了那个本事,怕是就不急着上蹿下跳的让我帮着抢支部书记那个位置了。”马加权嘲讽道。
孙支书一听这话,不再搭腔,扭头出了门。
马加权一连抽了半包烟,然后就拿起手机,拨通了治保主任候宏祥的电话,让他速到村委来一趟。
正在浇麦子的候宏祥火急火燎赶了过来,进屋就抖着一身泥水埋怨道:“好不容易挨着一台机器,你又不让浇个消停,有啥急事吗?”
马加权黑着脸喝问道:“候宏祥,你还知道自己是治保主任不?是你家那几颗麦子重要,还是村里的治安重要啊?”
候宏祥苦着脸说:“麦子都快绝产了,一家老小吃啥?再说了,连警察都撤了,咱自己还有啥办法呢?”
“你的意思是只有让全村的女人等着让人糟蹋了?你家老婆倒好了,天天有个专职的治保主任搂着抱着的,可真是安全到家了!”马加权脸色绛紫,火气大了起来。
候宏祥低下头,唯唯诺诺地说:“我晚上不是也时常出来巡逻嘛,谁捞得着天天抱着了?”
“好了!就别提你那巡逻的事了,也就是在家门口望望的本事。”说到这儿,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接着说,“快去浇你的麦地吧!别在这儿让我犯堵了,滚吧滚吧!”
“你不是有事吗?啥事?”
“本来是想跟你啦啦案情的,看你这个熊样子吧,能啦出个啥名堂来?你去吧,顺便把胡大妮给我喊来,我有事问她。”
候宏祥不再说啥,转身小跑了出去。
不等马加权把剩下的半包烟抽完,胡大妮便走了进来。
马加权抬头上上下下打量着胡大妮,问道:“干啥去了?”
“叫我干嘛?”胡大妮冷冷回一句。
马加权摆一下下巴,示意胡大妮坐下,然后说道:“你没听到啥风声?”
胡大妮一怔,忙问:“风声?啥风声?”
马加权把烟蒂扔在地上,用脚狠狠揉踩着,说:“有人说黄小英的事与你有关系。”
“跟我有啥关系?”
“说是你找人干的。”
“啥?我……”胡大妮瞪大了眼睛,噌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