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笑不得。
  谁能想到，他竟然被赶下车，那哥们儿甚至连车费都没要，还信誓旦旦地说，明晚到这里找他要，说什么他一定会感激他，帮忙找到了天堂，付双倍车费都有可能。
  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自信。
  前面，整条街都被燥乱的音乐填满，打扮火辣的各色女郎，在闪烁的霓虹下摇曳身姿，把街道渲染的活色生香。
  诱惑没看出来，脑仁疼是真的。
  在街头转向，直接走向下一个路口，居然是一样的风景，甚至更加的劲爆，街边路中，男男女女，什么样的行为都有。
  年纪还小，恋爱都没一次，王朋赶紧继续往下走，免得纯洁心灵被玷污，再被那司机说中，那可真就没脸见人了。
  还好，下一个路口再望过去，街上虽然也有人，但都是路人，抱着啃着的也有，但小猫两三只，也在移动当中，估计是去找更好的消遣地点……都在能够接受的范围。
  快步走过，四周相对安静，路上行人不多，但差不多都双双两两，单身狗再不介意，脚步还是一快再快。
  很快又到路口，王朋往两边看看，还是选择继续前行，无它，前面人更少，也更安静，路灯昏黄，适合走夜路，倍有气氛。
  反正他不担心被劫色，如果是劫财……他带的钱不够多，正好可以扩容。
  于是，藏在腕上的针到了指缝间。
  走过一条窄小胡同时，隐约听到深处传来扭打撕扯的声音，不知道见义勇为在这边受不受法律的保护，他脚步未停，直接过去。
  “滚开！畜牲！”
  这样的骂声传到耳朵里，令他改变路线，折返回去。
  速度更快！
  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因这四个字是由他的母语发出来的。
  堆满垃圾的巷子，女孩被黑大个按在了垃圾桶上，衣服被撕扯的破破烂烂，但她还没有放弃反抗，拳打脚踢，拼命挣扎，哪怕裸露的肌肤上已满是淤青，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看不出本来的样子。
  黑大个跟猫戏耗子一样，任她扑腾一会儿，又大力按回去，随之而来的是巴掌和拳头，如此反复，玩的不亦乐乎，似乎根本不怕被人打搅。
  人太嚣张不好。
  地上没有转头，王朋找小半块石板抓手里，过去拍他肩膀，“嗨，哥们儿。”
  呼！
  黑大个不蠢，头还没回，横臂直抡。
  王朋往旁边一侧，肩头一矮，便躲了过去，个矮就这点好处，灵活，目标小。
  躲开后，手顺势扬起，正好对准此时刚转过来的丑脸。
  啪！
  拍个正着！
  声音脆响！
  黑大个身体一晃，没倒，拳头往前砸来。
  但是可惜，有点慢。
  啪啪啪啪！
  石板四连拍，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重，拍的他脸都开了花，红彤彤，鲜艳艳。
  没有第五拍，第四拍的时候石板就拍散了，四分五裂。
  也用不到第五拍，四拍下去，黑大个轰然仰倒，砸的地面都晃了晃。
  但人还在挣扎爬起。
  王朋跨前一步，狠狠一脚踏在胸膛上，俯身探手，按住那颗头颅往旁边一别，“你给我老实点。”
  说话间，把一根细针扎进黑大个后颈，人抽搐两下，再也不动了。
  呼吸还在，人可没死。
  王朋这辈子都没成为杀人犯的念头，但回头看那正遮掩身体的女孩一眼，总觉得应该做点什么，于是又一根细针扎进黑大个腰眼。
  物理阉割太血腥，也太不人道了，生理禁绝就比较温和，无痛无解无后顾之忧。
  大善。
  心底自夸一句，王朋脱下外衣，递给那女孩，“还有需要什么直说，都是同胞，我尽量满足你。”
  女孩接过衣服，披在身上，才慢慢站起，“我这个样子……你不敢认是么？”
  熟人？
  王朋换个角度，仔细一看，也不禁叹气，“不是不敢认，是没顾得上，也实在没想到你会来这种地方，还遇到这种事。”
  他说的不是客气话，在国内，齐欢怎么都算大小姐，除非她自己愿意，不然谁敢这么对她？
  但到了这边，估计就得看运气了，去的地方不对，什么都有可能遇得上。
  “我也没想到。”齐欢咬了咬牙，“真是什么人都不能相信了。”
  看样子她是被什么人骗了，但王朋管不了那么宽，指指地上躺着的那个，“需要报警么？”
  “不用。”齐欢摇摇晃晃走过去，一搭手扶在他肩头。
  下一秒，长腿甩起，铲下！
  尖细的鞋跟直奔目标！
  噗！
  是什么碎掉地声音！
  “嗷！”
  黑大个猛地坐起，随即又摔躺回去。这次跟王朋可没关系，是他自己疼晕了。
  王朋不自觉夹紧了双腿，“还有什么要做的？”
  “能送我回去么？”齐欢盯着他的眼睛问。
  “当然。”王朋没有推辞，也没有犹豫，“在这里等我，我去叫辆车子。”
  “我车子停在隔壁街。”齐欢一指掉在不远处的包包，“钥匙应该在那里。”
  财色都有，怪不得你倒霉。
  扶着她过去，捡起包包检查，东西都在，然后由她指路，一起去找车子。
  敞篷跑车静静停在路边。
  齐欢上车后做的第一件事，是把车篷架起来。“可以开车么？”
  这边和国内的交规不一样，舵的方向也不一样，她才多问一句。
  “放心好了，我没这边的驾照，不用担心被扣分。”王朋答非所问，抢过驾驶位，“去哪儿？”
  打开导航定位。
  齐欢缩在座椅上，“我相信你能找的过去。”
  “只要车不撞在树上。”王朋说着，发动车子，快速驶离这里。
  开的远了，齐欢才问，“你到约翰来做什么？”
  “学校组织，跟约翰理工做学术交流。”王朋回问，“你呢？”
  “散心。”齐欢看看他，咬了咬唇，“被你打击后，在家里也不受待见，总要平复下心情，于是在欧洲逛了些日子，四处走四处看，大前天到了约翰，结果今晚……呵，也算我活该，轻信于人……我不会放过她的。”
  听她把牙齿咬的嘎嘣响，王朋也不好说什么，沉默不语。
  齐欢用他的外衣把自己裹紧，“我在你眼里，应该算是不干净了，也就更没什么机会了，是不是？”
  “嗯？”王朋看看她，突地伸手，撩起人家的裙子，厚颜无耻地瞄了一眼，快速放下，“大亏还没吃呢，怎么就这么沮丧了？”
  混蛋！
  齐欢又在磨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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