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林建国一直以为这是胡扯的，是为了一些需要杜撰出来的笑话，现在，看到伸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肉乎乎，嫩乎乎的小巴掌，林建国觉得：这个事儿，也许有可能，是真的。
  “一百发火箭弹齐射，打三艘船，平均，一个船应该是分到三十三点三三发炮弹。”林建国觉得，自己应该是测试一下最好。
  最好还是测试一下：“这是一个循环小数，无限循环的循环小数，不过鉴于你打的那三体深海里，有一个是轻巡，虽然它也受伤了，但在面积上还是应该算它大一点儿，所以，那两个驱逐应该是占了百分之三十左右，而那个轻巡，应该是占了百分之四十左右……”
  实锤了实锤了！
  这些外国的小盆友，对数字的敏感性，真的不怎么样。
  没看那英格兰现在整个人都是蒙了圈儿的，内俩眼珠子，都能看到明显的蚊香圈儿了。
  哈哈哈哈，这小盆友一脸认真的听讲，却又听不懂的样子真好玩儿。看着傻乎乎的，真是太可爱了：“再加上那两艘驱逐舰里，也有着一艘是受伤了，这样的话它们之间的比例，也需要根据情况进行一定的调整……”
  唉呀，真好玩，英格兰整个都是已经蒙圈儿的，一脸被玩坏的表情；那个小毛妹到好像还是能听明白一些，不过随着林建国扩大了范围，她也有些跟不上了，眼睛盯着林建国的手，脑袋随着林建国的手势转啊转的，眼看也是要不行了。
  哈哈哈，这种逗小孩的玩法儿真好玩儿，嘴巴说一套手上做一套，要不了几下，小盆友就会给玩懵了，然后那一脸懵懵懂懂，似懂非懂，却又带着疑惑的小表情，看的真是太~~动人了。
  在林建国手里，这个招式也算是屡试不爽了。
  “提督，提督……”正玩儿的开心，身后科隆轻轻的拍了拍，林建国的肩膀。
  “嗯？嗯？”呃，科隆，有事？
  闻声回头的林建国，看着科隆那冷静，清澈的双眼忍不住的泛起一个问号：不是说，西方人普遍的心算能力不好吗？这怎么科隆……
  好像还记得，之前那篇文章里，作者所举的例子，是在一个什么大学的附近，他还亲眼的看到了：一个大学的教授在超市，一本正经的拿出笔和纸，仔细的计算电脑小票上的数值……
  可是科隆……
  “提督，”一本正经的拉了拉自己的提督，科隆凑到林建国耳边，并没有把声音压得太低：“这个舰娘，并没有出现在咱的提督网络里。”
  “嗯？嗯？”林建国一愣：这是什么意思？是，这个舰娘并没有成为我的舰娘的意思？
  或者是因为她还没有真心的想成为我的舰娘？
  或者是……石林瑶那边还没有同意她成为我的舰娘？或者没有给他进入提督网络的权限？
  或者……她在骗我？
  带着狐疑，林建国和科隆扭过头，将目光落在了小毛妹的身上。
  “你们看着我干嘛？”从林建国带着点小催眠的数理分析中挣扎了出来，一抬头，正碰上林建国和科隆的注视，小毛妹m172感觉有些奇怪：“你不和我签订提督合约了？”
  “签订提督合约？”好像，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了：“那个是什么？”
  “oh，我忘了。”表情夸张的一拍额头，小毛妹m172一脸的恍然大悟：“我忘了你们都是新手了，都还是小毛孩子，不会签订协议，也很正常。”
  “你说谁呢，你个小毛孩子说谁是小毛孩子呢……呜呜呜。”旁边也好奇听着的英格兰，感觉自己被鄙视了。小金毛儿一下子炸了毛，跳起来就要过来找小毛妹算账，只是半路一下被科隆给拦腰拦住了，捎带的，科隆还顺手的捂住了她的嘴，让她没有把下面的话再说出来。
  “哦，你说的签订协议，我们还真不知道唉，那是怎么回事儿呢？”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以为知之也。中学的时候学过的的知识就告诉我们，面对知识，我们要秉承着一种真实诚实的态度，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所以，三人行必有我师。
  所以，书山有路勤为径。有不耻下问，有程门立雪，有一字师。
  所以，不知道，就问。
  最好再让这个小毛妹潜艇舰娘展示一下，实操一下——虽然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协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细节到底是什么样的，公信力如何，由谁来保证执行。
  但是，想来一个能够被大众所都接受的协议，应该，至少在明面上是有着一定的公信力的吧。
  想想，只是一个协议，就在以后有可能漫长的时间里，将把自己和舰娘束缚到一起，算起来，怎么都不算亏的——就和钻石戒指一样，说起来，本质上，内只是一块儿带着一定通透性的石头而已，可是它在那个特殊的时候，所代表的意义，却是表示着有一个人要和你一起渡过这一辈子的一生，一世。
  这样的算起来的话，它标出来的那个价格，不管是多少，都真的不是太贵。
  但是它自己本身，实际上也可以说是一文不值，甚至，还属于那种负值的存在——一个只能压在箱底，不能带着随便上街的，没有任何实际用途，甚至还带着血腥味儿的奢侈品……
  嗯，按照中国古老的传说来说，内上面，也许还附着着冤死的冤魂吧。
  越是有名，越是价格昂贵的，上面附着着的冤魂，也许更多。
  “……算了，我还是跟你做一遍吧，让她们在旁边看着，学会了再都签上吧。”张了张嘴，却发现这个协议解释起来真的挺麻烦的，所以小毛妹m172也就干脆不解释了。
  “来，伸出小拇指，右手的那个，”小毛妹m172冲着林建国伸出了一个小拇指。
  ……
  感觉，有些莫名的熟悉是怎么回事？
  “然后和我的这个小手指勾起来。”
  哦，也许，后面的不一样吧！
  “摇一摇，再大拇指向前……”m172努力的让自己的手指张得更开，以确定能够让自己的拇指和林建国的拇指接触上。
  “盖章，确认？”同样努力的把自己的大拇指和小拇指向中间并拢，咬着牙，使劲儿的让自己的两个手指头，能够和m172的两个手指凑到一起，林建国有些不敢相信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
  “咦，你知道~……”m172的话说到一半儿就突然的失声了，她张口结舌，两眼发直的看着前面，剩下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怎么样？我们提督的提督网络，不错吧。”刚才就从科隆怀抱里挣出来的英格兰，抱着胳膊抖着腿，像个街口的小流氓一样，就差冲着发呆的m172吹口哨儿了，同样有些呆滞的小脸上，一脸的得意洋洋：“呵呵，傻了吧，没见识过吧。”
  “你……你……”m172突然的一声尖叫，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活了起来，眼神也一下灵动了。
  她指着林建国，一脸的不可思议：“你怎么会有提督网络？！”
  “很奇怪吗？我们提督可是很厉害的，有个提督网络什么的都是小case啦，那可以说是天降奇才，世……呜，呜呜”
  脸红红的捂住了英格兰的嘴，顺手也把她抱了起来，林建国估计，如果自己不捂住他的嘴的话，这个小丫头，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呢：“那啥啊，我也不知道，你别吓我唉，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拥有了这个提督网络了，而且好像啊，我的这个提督网络，和别人的还不太一样。”
  之前大凤就说过了，自己的提督网络和别人的基督网络是不太一样的，现在m172都成自己人了，以后的日子里估计也瞒不下去，所以，干脆还不如直说了。
  “是不一样。”满脸震惊的两眼发直，虽然睁着眼睛，却又像是什么都没有看，估计舷号m172的潜艇舰娘现在是正在逛林建国的提督网络呢：“嘿，你还挺厉害的哈，明明是个新手，这不但驱逐，轻巡都有了，还连航母和潜艇都有了。”
  “那个驱逐就是小金毛，啊不，是英格兰。”所以这给人起外号的习惯真是不好，一不小心的，就给说出来了。
  不过顺手在还抱在怀里的小金毛头上捋了捋，哎呀，小姑娘这一头金色的头发真软，摸在手上好舒服。
  小姑娘趴在林建国的怀里，对于自己家的提督，像抚摸小狗一样抚摸自己，并没有表示出任何不满的表情，甚至还有些陶醉：“科隆是轻巡，只是因为涉及到一些改装和资源的问题，她到现在还没有具现舰体。”
  “还没……那这里边是什么？”说起来m172的实力应该比石林瑶，科隆她们强，至少，她们都做不到这种一边在提督网络里徜徉，一边和林建国聊天这个事——至少做不到这样的轻松。
  “什么什么？”手停在英格兰的头上，林建国愕然的抬起头，不知道m172说的是什么。
  “科隆的舰体啊？”m172一脸的惊奇：“你别说你还有另外一艘轻巡呢，这里边的这个不是科隆的吗？”
  “不对，这个不对，还真不是科隆。”还没等到林建国回答，不知道看到了什么，m172又否绝了自己做出的，在里面看到的那艘轻巡就是科隆的结论。
  “是我。”科隆骄傲的扬起头，面无表情的吐出了两个字。
  “……不可能！”m172直接退出了提督网络，眼睛来回的在科隆和林建国身上巡弋，不敢相信刚才克隆所说的事情。
  “就是我。”从林建国这个角度看去，可以看到科隆的嘴角有着微微向上的一个弧度，很快就又消失了。
  “不可能，我可是见过科隆的……你……你也直接具现了？不对，这不是直接具现，这是……”m172的眼睛又瞪圆了，据林建国估计，这以后这个小毛妹儿的眼睛，肯定要大上一圈。
  “我们叫做提前具现，”偏着头，把脑袋放在林建国的肩膀上，小金毛英格兰一脸的骄傲：“我不知道你所说的那个直接具现是什么，但是我们提督这个，我们把它叫做提前具现。是我们提督的网络里的一种很厉害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