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雾

没有弄到太晚，毕竟李言还要写作业，明天还要上学。
她躺在沙发上休息，褚钰就去卫生间放水，等浴缸水满，又出来把她抱过去。
李言不用动手动腿，泡进温热的水里，还指使着褚钰，说肚子饿了，想吃他做的意面。
褚钰给她的内衣内裤和睡裙都拿过来，“行，等着。”
出去前，褚钰还不忘提醒李言，“别睡着了，别泡太久。”
李言不困，就说：“知道啦。”
等她腿根的不适感缓过劲一些，她就从浴缸出来了。
换好衣服，拿上毛巾绞着头发的水，李言走到厨房边，看着里面做饭的褚钰，“最近有没有新学会做什么好吃的？”
褚钰正在给面里放调料，“怎么？你还嫌弃我做的面了是不是？”
“那我总吃这一种，也想尝尝新样式的嘛。再好吃的东西，也经不住一直吃呀。”
褚钰说：“那行，你说我记着，回头我试试。”
李言就站在厨房边，报菜名似的报出一长串，听的褚钰扬起了眉。
最后还是李言自己停住了，上前去，抱住褚钰的腰，拿脸颊蹭蹭他的后背，“不过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
围在褚钰跟前撒了会娇，李言被褚钰赶过去吹头发，然后等着开饭。
李言坐在茶几边吃意面的时候，褚钰拿着她还剩一点拿回来写的作业看。
褚钰翻了翻，“最近好好学了？”
“当然了，什么时候没好好学？”
李言嘴里咬着面，脸不红心不跳地反问。
褚钰哼了一声，不太认同她。
有些时候李言的确跟小小孩一样，不认真上课，有时候褚钰碰到了，会说她两句，她表面答应说好，之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遇到褚钰心情好，李言还会察言观色地找他问作业。
又或者李言她哥偶尔也会在褚钰面前说说。
所以李言不爱听他们提起这个。
褚钰没多说，搁下她的作业本，去给他俩弄乱的沙发收拾收拾。
等他收拾完，李言也吃完了。
剩下的残局自然也是褚钰的。
李言趴在那写作业，大半时间托着腮发呆，被褚钰逮个正着，给她摁着坐好了把她不会的题一道道讲完。
李言听得挺痛苦，后面索性耍赖靠在褚钰身上，叫着又累又困。
褚钰捏捏她的脸颊，“还有最后一点，写完抱你去睡。”
“你给我写了嘛。”
“不行。”
“褚钰哥哥。”
“让我晚上留下来睡。”
李言坐直身体，“可是我明天要早起。”
褚钰转着手中的笔，“不行就算了，来写。”
“真严格。”李言从他手中夺过笔，咬着笔头，苦恼地攻略最后一题，“那你帮我把手机拿过来，在沙发那边充电。”
褚钰走过去，给她拔了手机充电线，“有人找你。”
李言拿手里看，才发现她回来后不久，陈璟给她发了信息。
她刚想回复，褚钰按住她的手，“写完再玩。”
李言立刻撅着嘴，一张脸上写满了不情不愿，飞快把剩下的写完，连笔连作业本一块推开，拿着手机向后躺着，开始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