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第45-46章
作者:疏桐挂月      更新:2021-04-25 22:22      字数:5443
  第四十五章 心被迷惑
  御花园花厅。
  平林此刻正在门口徘徊。
  伯禽气喘吁吁跑进来。
  平林上前一把抓住伯禽的手,急问:"怎么样了?"
  "夜宿……大王……寝宫。"伯禽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气息,勉强说出这几个字。
  "走!"平林当先冲出去,直奔小诵寝宫。
  小诵寝宫。
  小诵摇摇晃晃走进寝宫,吩咐下人们都远离他的寝房,没有召唤一律不许靠前。
  他走进屋内,关好门,表情一敛,先前的醉意无影无踪。
  小诵慢慢走向床边。
  床上躺着一个曼妙的女子,嫣红的粉脸上,柳眉微颦,凤目紧闭,红唇轻启。
  她斜斜地躺着,身上的薄衫凌乱着,露出半扇雪白的香肩,和白嫩嫩的胸部肌肤。
  小诵立在床前,细细端详着床上女子娇媚的睡态,眼中流泻出浓烈的爱慕之情。
  他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女子的粉脸,红唇,脖颈……
  那滑腻的感觉让他身子一颤。
  "姐姐,你真美!"小诵喃喃道,眼中的欲望炽烈起来,"诗言,今天晚上你就成为我的娘子,好不好?"
  睡梦中的诗言,大约觉得有些痒麻,"嘤咛"一声,动了动身子,伸手拉扯着胸前的衣服,嘟囔着:"热!好热!"
  娇媚的声音,伴着露出的更多雪白的肌肤,让小诵血脉贲张。
  他急促地喘息着,倾身覆上诗言柔软的身子。
  那身子仿佛是一团棉花,压在上面,感觉又软又轻,舒服异常。
  小诵恨不得就此在上面,化了,飞了,散了。
  "姐姐,我今天不会再放过你了!"小诵喘息着,低语着,用他的小粉唇一点点亲吻着诗言。
  诗言无意识地挥着手,喃喃道:"痒,走开!"
  小诵堵住诗言的红唇,吸吮着,含糊道:"姐姐,你怎么可以如此媚人,让我的心酥酥的,软软的。你是我的,永远只是我的!"
  小诵一边醉心吻着,一边去解诗言的衣服。
  扯去诗言的外衫,露出她的美妙身体。
  红色的肚兜衬着诗言的肌肤,如雪般白皙。
  高高的酥胸,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仿佛脱兔般,要蹦跳出来。
  纤柔的细腰,平滑的小腹,半腿亵裤下修长细嫩的玉腿……
  小诵不敢再看下去,他高高仰起头,倒流着已经奔涌而出的鼻血。
  这个场面太香艳,太刺激,年轻的他有些无法承受。
  似乎感觉到有些异样,诗言伸出手在胸前推着小诵,嘟囔着:"谁啊,好重,烦人。"
  小诵伸手压住诗言乱动的小手,低声道:"我是爱你的人,你要乖乖地让我爱哦。"
  诗言"咦"了一声,蹙起眉心,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半晌,她咯咯笑着:"旦?你不是说洞房花烛夜才要我吗?现在反悔了?"
  小诵身子一僵,脸上有些扭曲,他语气不善地道:"想不到四叔父如此无耻,居然想……哼。"
  低下头吻住诗言的红唇,拼命啃咬着。
  诗言一直浑身无力,睁不开眼睛,神思也不太清晰,她迷迷糊糊地娇哼着。
  小诵心中的渴望越加炽烈,他哆嗦着手就要撕开诗言的肚兜,就要有所行动。
  "哐当",门被撞开,平林拎着剑,气势汹汹地闯进来。
  后面跟进来的伯禽,看到屋内的情景,愣在当地。
  "你做什么?!"平林大喝一声,上前拽住小诵的衣领,将他扔了出去。
  没了覆盖的诗言,哼唧了一声,侧过身来,露出雪白的后背,白花花的一片肌肤。
  平林和伯禽都呆了呆,平林捡起衣服给诗言披上,怒目看向地上站立的,有些发傻的小诵,"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小诵接到平林要嗜人的目光,瑟缩了一下,"我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她怎会如此?"平林吼道,心里堵得难受,气一波一波涌上来。
  "我……我只是……"小诵有些语无伦次,渴望还没平息,好事突然被打断,他还处于不清醒状态。
  "你给她整媚药了?"平林目眦欲裂地吼道,一定是如此,不然诗言不会如此迷糊,任由小诵摆布。
  "没有,没有。"小诵赶紧解释,"我只是给她下了点幻药,让她不太清醒。不敢使媚药,那东西对身体不好。"
  平林这才长舒一口气,还好,不是媚药,又来得及时,诗言应该没什么危险。
  这时门口传来侍卫的声音:"大王,有事需要属下吗?"
  小诵脸沉了沉,喊道:"来人……"
  冰凉的剑贴到小诵的脖颈,平林握着剑柄,低声道:"你是想让众人都知道这件事是不是?"
  小诵僵了僵,高声道:"本王没事,都退下吧。没有召唤无需过来。"
  门外的侍卫应声离开。
  平林一努嘴,"伯禽,把诗言送回朝歌小筑。凡有阻拦,格杀勿论!"
  伯禽迟疑了一下,"可是你……"
  "快走!"平林低吼了一声,"我要和大王好好谈谈。"那"谈谈"两字说得咬牙切齿。
  小诵抖了抖,面上一片黯然。
  伯禽当下跨步走向床边,将盖上衣服的诗言拦腰抱起,迅速跑向门口。
  临行前,伯禽回眸看了一眼小诵。
  那一眼,有质疑,有不解,有难过,有痛楚,有愤恨……
  千般滋味,尽在一瞥之中。
  看得小诵心中百转千回,思绪万千。
  "十二叔父,"静等着伯禽离开,小诵轻轻地喊了一声,"你是想杀我?"
  平林继续用剑逼迫着小诵,淡淡道:"你叫我一声十二叔父,我便要尽到责任,好好和你说说,今天这件事情,你做得理亏。你明知道诗言是你四叔父的女人,你偏要染指,对不起你四叔父,这是不孝。你四叔父东征为你打下江山,保周国平安,保你坐稳王位,你却如此对待大臣,这是不敬。不孝又不敬,你让亲人们怎么看你,让群臣们怎么想你……"
  小诵听了,冷汗直流,他一时间为色所迷,却未曾深远想过这些道理。
  平林撤回剑,"扑通"跪下,朗声道:"臣今日天冒犯大王,还请大王定罪。"
  小诵被平林突然的举动弄愣了,呆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
  平林淡然道:"臣今天说出肺腑之言,就是希望大王能明察秋毫,别伤了至亲的情,冷了忠臣的心!"
  第四十六章 半夜惊魂
  小诵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着。
  他突然直直跪下,碰地有声地磕着头,"十二叔父,我错了,我不该觊觎四叔父的女人,我不该趁他为国事繁忙之时,扯他的后腿。我真的错了!"
  平林目视着小诵的一举一动,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嘲讽,但随即归于幽深,他只是轻轻叹一口气,却并不阻止小诵的跪拜和磕头。
  小诵痛哭流涕着:"十二叔父,诵儿是依仗着你们这些叔父,才坐得上王位,诵儿感激涕零,总觉得无以回报。今日是被色迷惑,才做了糊涂事,幸好十二叔父来得及时,诵儿没酿成大错。不然无脸见十二叔父,也没脸见四叔父啊。"
  平林缓缓扶住小诵,轻声道:"如此说来,大王是被美色迷惑,怪到诗言了?"
  小诵一抖,慌忙道:"不是,不是。依照惯例,冠礼之后可以有人侍寝,诵儿只是不想将自己的初次给了不喜欢的女人,所以才……"他注视着平林,情真意切地道,"诵儿是真心喜欢姐姐的,只是年轻,没把握好尺度,请十二叔父见谅!"
  平林越过小诵头顶,看向远方,目光迷离,声音悠缓,"你四叔父如何喜欢诗言,你是知道的。他此刻正在与奄国对峙,万一听说他心爱的人被……不知道周公会有什么反应。"
  小诵急得又拼命磕头,"十二叔父,您念在侄儿年幼无知,就替侄儿隐瞒此事好不好?我也不想四叔父伤心、难过,我更不想群臣知道这件事,笑话我没有爹娘教诲。"
  平林收回目光,注视着小诵,片刻,轻轻道:"那诗言……"
  小诵举起右手,信誓旦旦,"我保证,就算日后我如何喜欢她,都不会再图谋不轨。十二叔父,你千万别让她知道,好不好?"
  平林审视着小诵,没有说话。
  小诵哽咽了声音,"十二叔父,我以后只是远远地望着姐姐,守护着她,绝不敢有非分之想,就像十二叔父一样。所以你千万别跟她说今天的事情,别让她嫌弃我们姬家好不好?"
  平林一震,垂下了眼眸。
  半晌,平林扶着小诵站起来,擦了擦他脸上的泪水,淡然道:"今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大王早些安歇吧。"
  说罢,转身要走,小诵嗫嚅道:"禽哥哥那里……"
  平林回身给了小诵一记凛冽的目光,冷冷道:"伯禽很明理!"
  小诵目送平林匆匆走出房门,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
  伯禽一路抱着诗言奔跑。
  凉凉的风吹过,诗言觉得有些冷,伸手搂住伯禽的腰身,向他怀里偎去。
  滑嫩的肌肤,温软的触感,再加上胸前的柔软不时碰触。
  伯禽一个趔趄,停下了脚步。
  神情复杂地看向怀里的软玉温香。
  诗言伸出小手,拍着伯禽年轻而结实的胸膛,嘟囔着:"快飞啊,怎么不飞了?我要飞!"
  伯禽嘴角抽了抽,敢情这可人儿以为她自己在飞呢。
  调整了一下心态,伯禽深吸一口气,又开始奔跑。
  诗言拍着伯禽的胸膛,咯咯笑着:"我飞了!我会飞了!"
  柔软的小手在伯禽的胸前摩挲着,划拉着,一不留神窜进了他的衣衫里,贴上他年轻滚烫的胸膛。
  "咦?"诗言迷迷糊糊中,诧异着,"热的飞机?"
  伯禽顿时觉得胸口酥麻,身子软了一半。
  他停下脚步,拿出诗言的手,低叹道:"别折磨我好不好?我也是男人!"
  伯禽小心翼翼将诗言的双手放好,压住,这才重新奔跑起来。
  诗言被压住双手,她只好在伯禽怀里扭动着身子,娇哼着:"晕,我晕机。"
  伯禽深吸一口气,压制住突然而起的渴望。
  这真是一趟甜蜜而又折磨人的美丽任务。
  伯禽一边加速飞奔着,一边低低道:"诗言,知道我为什么不想提早行冠礼吗?在周国王室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行了冠礼之后,可以收妾侍寝,算是长大的第一步。我猜想小诵和我一样,只想把自己的全部送给心爱的人。可惜,我们注定要失望了……我现在理解小诵了,你真的让男人无法抗拒……"
  翌日,天气晴好。
  诗言起床,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乏力。
  绿茵进来时,就看见诗言坐在床上发愣。
  "公主起床了啊。"绿茵上前伺候着。
  诗言怔怔道:"我昨天是不是喝醉了,怎么回来的?"
  绿茵目光闪了闪,"公主是喝得多了点,被大王派人送回来,一直安睡到今天早上。"
  "是吗?"诗言一边穿衣,一边迷惑着,"我怎么觉得昨晚我做了好多梦,还梦到飞机在飞。"
  绿茵摇摇头,公主又开始说奇怪的话了。
  "毕公在前厅求见,公主要见吗?"
  前厅中,平林端坐于椅子上,饮着清茶,只是手却轻轻颤抖着。
  诗言快步走进来,招呼着,"十二哥,你好早啊。"
  平林"霍"地起身,上下打量着诗言,"你……还好吧。"
  "很好啊。"诗言应着,看见平林憔悴的面容,微红的双眼后,诧异道,"十二哥,你怎么了?一宿没睡吗?这么憔悴。"
  平林迟疑地道:"你……当真……不记得了?"
  "我该记得什么吗?"诗言抿了抿鬓发,疑惑着,"还是我遗漏了什么?"
  平林暗舒了一口气,淡笑道:"我怕你记得昨天的醉酒,看来没什么大事。我来一是问问你,昨日醉酒后,今日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二是想告诉你,以后你可以和周公传递书信了。"
  "真的?!"诗言高兴地上前挽住平林的胳膊,娇声道:"十二哥哥,你真好!"
  平林抖了抖,脑中忽地涌进诗言昨晚玉体横陈的媚态,当下脸一红,轻轻卸下诗言的葱白小手,嗫嚅道:"那……你写吧,我负责传递,我有事……先走。"
  诗言目送着平林仓皇得近似逃窜的身影,诧异地摇了摇头。
  自己又不吃人,他惊慌什么?
  随即心中喜悦,终于可以和周公传递信息了,她该说些什么呢?